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從來沒有給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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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之……離……”
    安恬咬牙,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
    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讓安之離一頓,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做了什麽愚蠢的事情,手也緩緩的向肚子的方向移了過去,小臉越發的皺得可憐,聲音卻小了很多:“媽咪……我肚子好痛痛……”
    他一開始確實是裝的,可被媽咪這麽連名帶姓的一嚇,忽然覺得肚子真的有點痛了。
    “你騙我的是不是?”安恬起身,看著他的眸子中滿是認真。
    她不喜歡他騙人,真的很不喜歡!
    看到自家媽咪嚴肅的樣子,安之離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由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的抓著她的袖子晃了晃,小聲道:“媽咪,我真的肚子疼……”
    真的,這一次他沒有想要騙人,他真的覺得肚子疼了。
    手指按在自己腹部右下方的位置,安之離疼得齜牙咧嘴的,全身都開始滲出汗來,小臉也因為疼而潮紅了一片。
    烈夜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不對勁的地方,不由伸出手探在他的額頭和脖子等部分,卻發現他的體溫高得嚇人。
    還沒有等烈夜說什麽,安恬卻已經不相信他,嚴肅道:“安之離,你再騙人,我就生氣了!”
    “媽咪……我沒有騙人。”安之離扁了扁唇,伸出小手想要握住自家媽咪的手掌,他真的好疼,越來越疼了!
    腹部右下方的位置在抽搐,他感覺都要痛暈過去!
    看見自家兒子全身幾乎都要被汗給浸濕,臉上也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安恬有些心軟了,幾乎就要止不住的伸出手去想要看看他怎麽回事。
    可一想到他剛才裝得那麽逼真,小臉都被他弄得慘白一片,連那樣痛苦的表情都和蘭殺學得一樣一樣的,她就忍不住的生氣!
    她絕不能縱容他這種騙人的惡習!
    因此,安恬忍住了想要抱抱他的舉動,冷眼看他:“安之離,我數三,你再給我裝下去,後果自負!”
    說罷,絲毫不留情的開始數數:“一……二……”
    一邊的烈夜見安之離這副模樣,知道絕對不是裝的,此時見安恬竟然這樣狠心,不由皺眉:“你做什麽,他並沒有騙人!”
    “他怎麽沒有騙人?!”安恬皺眉,看向烈夜的視線中充滿了火藥的味道:“你和他串通好了是不是?”
    他們看到她要離開烈家,所以故意串通好的來騙她的是不是?!
    之前之離雖然在外邊各種鬧騰,但是卻從來不會騙她,現在和烈夜接觸之後,竟然還學會裝肚子痛騙她了!這讓她怎麽能不生氣?!
    “安恬,你看清楚!”烈夜顯然也怒了,雖然知道她是不希望安之離成為性格不好的人,但是看到她這樣不相信他和兒子,烈夜還是忍不住的爆發了!
    一把將安之離抱起來,烈夜冷眼瞥了安恬一眼:“我帶他去醫院!你若不信,就離開吧!”
    說罷,不再看安恬,徑直抱著安之離衝了出去,連高大的背影都染上了磅礴的怒火!
    烈家的醫務室能處理外傷,卻不像是醫院能夠動各種手術,看安之離的模樣,顯然是闌尾炎的症狀,他必須盡快趕去醫院才行!
    被烈夜臉上的陰沉給震了一下,安恬回過神來,視線落在趴在烈夜肩頭的安之離臉上。
    此時,他一張小臉兩頰處呈現濃鬱的潮紅色,眉頭都皺成了深深的川字,連那薄唇,都是紫白的顏色!
    這樣的安之離,看起來就好似已經虛脫了一般!
    安恬心中咯噔了一下,急忙跟著烈夜跑了過去,懊惱得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會沒有發現之離的不對勁,還說那麽過分的話?!她真的是該死!
    一路上,烈夜都陰沉著臉都沒和安恬說話,就連安之離都沒有讓她碰一下,那駭然而冰冷的淩厲氣息,第一次是在針對安恬。
    安之離已經疼到了極點,毫無意識的蜷縮在烈夜的懷中,已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昏昏沉沉的一路到了醫院。
    果然,烈夜猜得沒錯。
    闌尾炎。
    醫生說,若是再晚來一下,怕就會發生生命危險了!
    高效率的動了闌尾炎手術將闌尾切除,安之離轉到病房中,因為麻醉藥的效果還沒有醒來,可醫生說已經不會有危險了。
    “呼——”
    提起來的心在聽到醫生的畫之後終於鬆了下來,安恬卻腳軟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還好,她沒有鑄成大錯!還好,她的兒子還平平安安的!
    看到安恬這副模樣,烈夜心中好似插了刀子一般的疼,鮮血淋漓,連聲音都染上了寒冰的味道:“為了見風沐,連之離的安危,都可以不顧了?”
    她難道不是因為想要盡快離開烈家,盡快離開他,盡快見到風沐所以在之離騙她的時候才那樣生氣的麽?
    已經那樣喜歡風沐,喜歡到連自己兒子的異常,都看不出來了?
    烈夜一顆心好似灌了冷風一般,冰冷而疲憊,似乎無論他怎麽做,她都已經不會再回頭看他了,甚至可笑的是,她都已經和風沐接吻!
    以她的性子,若不是同意了和風沐在一起,是絕對不會有這種親密的舉動的!
    一想到開門時見到的那一幕,烈夜就恨得整顆心都顫抖了起來,猛地上前,一把將安恬拽起來抵在牆壁上,銳利的視線直逼她的眼眸深處:“真的,這麽喜歡風沐?!”
    兩人此時身體緊挨著身體,鼻子挨著鼻子,安恬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撲麵而來的淡淡煙草氣息,讓還沒從讓之離置身危險的虛脫感之中恢複過來她更加的混亂起來。
    “我……”
    幾乎是才剛開口,那帶著侵略意味的吻,就已經狠狠的侵襲而來,攥緊了她的心髒,狠命的蹂躪著,帶著偏執的瘋狂!
    一吻落下,烈夜的氣息已然猶如野獸掠食般凶狠,寬闊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發出野獸的喘息:“他吻你的時候,也像這樣嗎?”
    該死的!也會像他這樣可以肆意的品嚐她的美好嗎?!
    怎麽可以?!
    看著對麵已經染上了淚意的女人,烈夜心疼到了極點,卻也氣到了極點!
    安恬咬唇,眼淚控製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反應過來的她所感覺到的,是烈夜從未有過的傷心和憤怒,那樣痛苦的絕望,讓她不知所措。
    伸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烈夜那低沉的嗓音中,嫉妒成狂:“他親你的時候,你什麽心情?嗯?”
    她如何能夠接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的碰觸?!
    下巴吃痛,卻猶不及心髒疼痛的萬分之一,疼,卻讓安恬驟然的清醒,不由對上那雙眸子,聲音很輕,卻又異常的清晰:“烈夜,我和你,已經回不去了。”
    放手,對彼此兩個人都好。
    “回不去?”烈夜忽的笑了,放開了禁錮著她的手,頹然的倒退兩步,“你從來沒有給我機會,卻那麽肯定回不去。”
    甚至還這樣急匆匆的,就答應了風沐在一起的要求。
    她真的這樣厭惡他,以至於不願意給他任何機會了麽?!
    “機會?”安恬搖頭,笑容如百梨花般蒼白:“我給過你好多次機會了啊,怎麽就不給你機會了?”
    “你娶我是因為我父親是你的殺父仇人,我知道,卻期翼你給我解釋,可是你沒有。你和簡秀在辦公室親吻被我撞見,我要一個理由,可你沒有。你拿著很顯然栽贓嫁禍的照片來質問我孩子是不是風沐的,我需要你的信任,可你沒有!”想起以前的不堪,明明是炎炎夏日,安恬卻覺得二月寒冬般刺骨的冷。
    這樣低聲的陳述,卻比控訴更來得讓烈夜心疼和痛苦,沉默了許久,最終卻隻溢出了一句尤其無奈的歎息:“恬兒,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苦衷?”
    有些事情,他是不得已的。他隻想給她最穩定安全的環境,所以有些事情,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隻能選擇隱忍。
    可苦衷兩個字,卻讓安恬眸中漸漸死灰:“果然,你從一開始,就不是信任我的。”
    “烈夜,當初為什麽不相信我可以和你一起麵對?”安恬輕笑,味蕾處苦澀在嘴中漸漸擴散:“如果你信任我,把一切都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麵對,或許當初我就不會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忽然變成瞎子,喪失了保護自己的能力,甚至差點失去了之離!最後落得一個遠走他鄉的下場!說白了,烈夜,你就是不夠信任我。”
    遠走他鄉躲避的六年,到底有多少苦澀和心酸,她已經不想再去強調。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是當初烈夜告訴她一切,事情就遠遠不會是這副模樣!
    她並不是什麽都不會的人啊,她也可以承擔,也可以和他比肩共同麵對一切,可是他為什麽就是看不到?她和他結婚的一年,他似乎,隻是把她當成嬌弱的金絲雀在圈養而已!
    如果這就是他的信任,那麽也實在是太可笑了!
    不想再多說什麽,安恬扶了扶牆角穩住有些搖晃的身體,她不想再繼續糾纏這些事情了,終究已經過去,再談又有什麽意義呢?
    隻是,她需要和烈夜說明白了,一切早已經結束,他也不必再因為這些而繼續糾纏!她傷透了,失望透了,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了!
    看著已經異常堅定的安恬,烈夜眼眸殤了一片,昏暗而幽深,如同寒譚般幽深。
    她說得不錯,如果他當初將一切都告訴她,讓她共同麵對的話,也許事情就不會是這樣,可是,那時的他一心想要保護她,又哪裏舍得她去承認更多?
    勾起的薄唇中染著絲絲的無奈,烈夜的聲音輕飄飄的,低得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那麽恬兒,你又是真的信任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