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吊死在樹上的假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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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多想,這兩天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還不夠多嗎?我又不是學玄學的人,這些東西想破腦子估計也想不出什麽來,我打開越野車的後備箱,別說,還真給我找到一個行李箱,打開行李箱,發現裏邊有很多衣服。
大部分是女人的衣服,但還是給我找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這是一套灰色的道袍,不僅僅是道袍,連裏邊保暖的衣服也都有,我才不管這是不是道袍呢,直接就拿出來穿了。
雖然樣子怪了一點,但總比我被凍死的要好吧!
我還在夜夜的車子裏邊找到了一瓶雲南白藥,把這玩意兒噴在我的腳踝上,用力地揉了一下,疼得我這冷汗直冒。
噴了雲南白藥後,腳上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我就開始琢磨起昨天的事情來了,那隻瘸腿黑貓是一個問題,為啥之前在婆婆的院子裏看到這隻貓,昨天晚上在山林間也看到這隻貓呢?
也就是貓的主人同樣來到這了,我不肯定那個人是不是無臉男,但是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在這片大山中躲藏的人肯定有很多,而且無臉男肯定來了。
以無臉男喜歡熱鬧的性格,他沒有理由不來這兒。
夜夜,無臉男,婆婆還有那幾個冒牌貨,可以說牽扯進這一次事件裏邊的人大多都出現在這兒了。
我估計其中大多數人都是因為我腿上的這個招魂印而來的,我很苦惱,因為我壓根不想要我自己腿上這個要命的玩意兒。
噴完藥後,我整頓了一下,把車裏可以用的東西都收拾起來了,一共有三瓶礦泉水,和一個小藥箱,雖然東西不多,卻也把我累得夠嗆。
我就這麽一瘸一拐地朝著山下走去,按照昨天晚上所聽到的聲音摸索過去,我覺得夜夜應該就是在那個方向,昨天之所以發出那麽大的聲響,我估計是遇到了對手,而後那一大批的陰兵過去,現在的夜夜應該凶多吉少。
所以在時間上我已經很少了,所幸白天到了後那些陰兵就消失了,不然我估計還得再耽誤一點時間。
山路有點難走,我手機又沒電,不知道怎麽聯係夜夜,所以我隻能沒頭沒腦地朝著前邊走。
一路上安靜的有些可怕。
沒錯,就是安靜的可怕。
可能有人會問,安靜你怕個啥,其實我想說,安靜才顯得詭異,因為這裏不是其他地方,這裏是山林啊,山林間大清早的怎麽也得有鳥叫吧,但是這兒卻連鳥叫聲都沒有。
一片寂靜。
身邊隻有我走過草叢時候發出的簌簌聲,聽的我心裏直發麻。
很快,我就確定了我走的這條路是對的,因為我在地上看到了雞毛,那應該是昨天夜夜擰斷脖子的那頭紅公雞所留下來的。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方向了。
又走了一會兒,看到了一灘血跡,我不敢確定這是夜夜的血跡還是那頭紅公雞的血跡,血已經有點黑了,說明這血留下來的時間已經過去挺久的了。
我心裏一慌,加快了速度,雖然腦子裏邊暈忽忽的,全身也因為發燒而弄不上力氣,但我還是咬著牙朝著前邊走。
等到天亮的時候,忽然一聲嘹亮的雞鳴聲響了起來,沒錯,是雞鳴聲。
這肯定不是夜夜那頭紅公雞,因為那頭脖子都已經被擰斷了,這山林裏邊還有第二頭公雞?
說來也奇怪,這公雞一打鳴,周圍陰冷的氣息頓時消散了不少,我才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地恢複了一些力氣。
而我脖子上的那根鎖魄繩也隨著雞鳴聲鬆開了,掉落在地上。
我連忙彎腰把這鎖魄繩給撿起來,鎖魄繩一解開,我簡直就像是找回了生命一般,身體也不是那麽沒有力氣了,從胸口上湧起一道暖流,透過我的胸膛散發到四肢去。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夜夜和我說的,如果天亮前她沒有找到我的話,那麽就讓我趕緊走,但是現在已經天亮了啊!
而現在夜夜還沒有找到我,也就是說,我現在要走了?
我會走嗎?顯然不會。
既然夜夜沒有找到我,那麽我找到夜夜也是一樣的,反正我就是不走!
我強撐起身子,這時候不知道什麽東西從我的麵前飛過,啪的一聲細響,那玩意兒掉落在我腳下,我低頭一看,是一片膠囊。
我朝著這膠囊飛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一個人影站在遠處的樹枝上,遙遙地看著我,因為距離的遠,又加上天才剛亮,我看不清楚這人的臉。
我撿起那膠囊,朝著那個站在樹枝上的人影走過去,走的時候,這心裏也直發慌,誰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不過從他丟藥過來的舉動上來看,好像不是要害我。
又走近了一些,我才看清楚那人影,心裏嚇了一跳,這哪裏是什麽人站在樹枝上,分明就是一個人被擰斷了脖子,掛在樹枝上的,隻是掛的地方比較高了一點,所以從遠處看起來才像是站在下邊的那個樹枝上。
我有些不敢接近了,但還是鼓起了勇氣繼續朝著前邊走,走進了,我才看清楚,那個吊在樹上的人竟然是狗哥!
不對,應該是假的狗哥。
這時候我反而不怕了,看樣子這個假狗哥已經死了,因為他的脖子都以一種難以說明的弧度折斷在那兒。
在四川小農村裏邊長大的我當然不可能不會爬樹,我三下兩除二地爬上了樹,打算看個仔細。
這假的狗哥死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他的身體都僵了,我就想看看他的真麵目,強忍著害怕和惡心去摸了摸他的臉。
還真被我摸出些門道來,這臉普通一摸倒沒什麽,但是仔細一摸,會發現這張臉是雙層的,我順著我摸出來的門路開始在假狗哥的臉上摸索起來。
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缺口,順著這個缺口往下一拉,還真的讓我把這張臉給撕下來了,這一幕別提有多詭異了。
看起來就和這個人的臉脫皮了一樣。
這臉皮很薄,就像是一張紙一樣,但是質量卻很好,而且很有彈性,一直到我把這臉給撕下來了,都沒有破。
隱藏在狗哥臉皮下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男人的臉色發青,看來真的是活生生地被吊死的。
我有些害怕這時候忽然從上邊掉下來一根繩子把我也吊死在這兒,下意識地就往上看了看,發現沒有繩子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敢在這詭異的地方多呆哪怕是一會兒,連忙從樹上爬下來了。
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假的狗哥是誰殺死的。
我這心裏越來越感覺害怕,忍不住就從口袋裏麵掏出煙來點了起來,剛抽了一口,就聽到一聲詭異的冷哼聲。
這突入其來的冷哼聲把我嚇得從原地跳了起來,手上剛點起來的煙也掉地上了,我轉過頭去朝著冷哼聲的方向看了過去。
啥子都沒有。
我這心裏就更慌了,把頭轉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張臉貼的我特別的近,這臉煞白煞白的,上麵塗滿了怪誕的花紋,這些花紋匯聚成一張小醜臉。
是無臉男!
我往後退了一步,無臉男並沒有跟上來,而是站在原地看著我,那張詭異的小醜麵具高高勾起的笑容在這時候看起來卻是無比的詭異。
無臉男對著我開口說道,“看來你的精神不錯,還有力氣爬樹。”
“這樹上的人是不是你殺得?”我沒有和無臉男廢話,而是直接問出了我心裏邊的問題。
無臉男聳了聳肩,玩味地說,“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