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發小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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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為明迦和夏天的回憶篇!
    十五年前的南吳城……
    那時候的流氓很古典,爭強好勝,街上隨處可以看到的的就是一群群滿臉猙獰的人拎著一塊塊報紙到處找仇人,如果說那個年代的流氓隻知道鬥狠和古典的話,那麽現在這個年代就是超能橫行,黑社會的江山,十五年的時光可以改變一個人,也可以改變一座城。
    那些年,王者夏宇隻手遮天,統領著中國南方的地下法則,不服者,天門小弟的鋼刀會給你答案。
    那些年,天門集團的迅速崛起被中央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快,要不知道我們的宇爺是經曆了多少的風風雨雨,才抱住天門集團不在政治的手段下除名。
    那些年,中央的嚴打成了讓幫派們聞風喪膽的東西,一個幫派落幕,一定會有一個幫派崛起,這是亙古不變的社會法則。
    那個時代,香港的古惑仔電影如日中天,他揭露了一群人在刀口槍尖走過的風風雨雨,那個被無數人視為偶像的陳浩南,從一個穿著破爛牛仔褲拿著一把砍刀滿街殺人小痞子,搖身變成心思慎密的黑幫大哥,古惑仔時代早已經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
    從街頭砍人到現在真正的黑社會性質,時代再變化,黑幫也在變化。
    當然,砍人鬥毆的事情現在還會有,但你千萬別說那叫黑社會,那頂多算一個團夥而已,當然,你千萬不要把在社會上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人稱之為黑社會人,那頂多算是社會逼迫下的可憐之人,像很多同人文中寫的那樣,頂多隻是一臉的蒼白。
    那些年,那一年……
    “夏天,接著”,一個鼻涕掛的老長的男孩和一個全身髒兮兮的男孩,兩個人就如同兩隻泥猴一樣在一所庭院裏麵踢著足球,“看我的”,幼年的夏天絲毫不嫌髒的舔了舔灰塵滿布的上嘴唇,一個跳躍用胸膛接住球,接著對準著玻璃就是一腳“大空翼,淩空射門!”。
    那時候的小孩子,深受日本動畫片足球小將的影響。
    “乓當”一聲,玻璃被球衝級的粉碎,一個拿著雞毛撣子的禿頂男人罵罵咧咧的從屋內走了出來“夏天,你先來,我來斷後”,鼻涕蟲明迦跟夏天一樣,絲毫不嫌髒的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鼻涕,那味道還感覺有點甜(我敢說百分之九十的人小時候幹過)。
    “哪裏來的小王八羔子,不想活了是不是?”,這不怪我,南吳人說話就是如此的耿直。
    “老頭子,來啊,來追我啊”,明迦就像是一個守門員一樣在原地跳動,“不,這次我不跑,老爸說過,跟兄弟壞事了就要一起扛,最後變成我一個人扛,喂,老頭子,就是我踢的”,在夥伴兒麵前,夏天有著學校內沒有的那份聽話感。
    堂堂拿著雞毛撣子的禿頂老頭,身高八尺的男人,居然會被兩個黃毛小鬼訓斥,他什麽心情?
    “兩個人都別跑”,穿上拖鞋,老頭子眼睛瞪得溜圓,舉著雞毛撣子就追了出來,“我……這邊,你……那邊……”,明迦朝著左右隨便的指了一下,接著埋頭朝著右邊跑去,跑了一會兒他忽然感覺到背後有喘息聲,扭頭一看,夏天正埋頭跟在自己的後麵。
    “你幹嘛跟著我?”明迦甩了一把鼻涕問道。
    “老爸說過,在逃跑的時候如果是親兄弟的話,千萬不能分散,因為你在他後麵,說不定可以幫他背兩下刀砍”,這……看來夏宇宇爺的教育那叫一個騷包啊,夏天才8歲就已經開始給他灌注這些知識。
    宇爺教育的成果,最後得出的是一個結論“兩個人都被抓住了”。
    “放開我們”“放開我們”,禿頂老頭兒一手一個將兩個小鬼抓進了自己的屋子,隨後哼的一聲舉起雞毛撣子“小時候就這麽調皮長大了還得了?明明知道我在家,你還故意把我的窗戶體魄,你是何居心啊?”如果他知道眼前這兩個小鬼頭一個是這個城市公子的話,不知道應該是一副什麽樣的臉色。
    “我詛咒你死了下十八層地獄!”。夏天以為他要拿雞毛撣子打他們,趁著屁股還沒受罪,趕快罵兩句。
    “我詛咒你絕子絕孫!”。明迦更狠。
    “兩個臭小鬼,也不知道你們的爸媽是怎麽教的,這麽就觸犯了別人的尊嚴的事情,怎麽能夠隨便做?你不尊重別人,用命令式的口氣跟別人說話,你還指望別人尊重你?今天我就告訴下你們兩個,什麽才叫做應有的禮貌!”。
    雞毛撣子一下一下的在兩人的屁股上麵打著。
    要說這小時候兩人那叫一個堅強,被打了整整二十下愣是沒有吭聲,倒是那個禿頂的老爺爺,一邊打一邊教育著兩個人,那些話你還別說,就算是夏天已經到了這個年齡,他也還是比較記憶猶新的,那時候由於年齡的關係,白骨隻開始教夏天鋼琴,培養情操,並沒有教他太多的禮儀。
    不過每個人的童年必定有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發小。
    摸著火辣辣的屁股,夏天和明迦嘟著嘴巴走出了老頭兒的庭院,一出庭院夏天的臉一跨,‘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相說實話是挺醜的,“疼死了,555”,年幼的夏天一臉淚水的望著明迦,“有沒有這麽誇張,既然你想哭,你剛才在裏麵怎麽不哭?”明迦畢竟比夏天大一歲,承受的疼痛也大一分。
    “老爸說過,夏家的男兒一定不要讓別人看到你受傷的樣子”。
    “不就一句讓你堅強的話麽,有那麽重要麽”,明迦嘀咕了一聲。
    一聽這話夏天瞬間不哭了“當然很重要,我的弟弟,坤沙,在金三角那邊天天經曆著訓練,但是我老爸說連我弟弟都不哭,我要是哭被別人看見了,我自己也會看不起我自己的“。
    夏天鼓著嘴,捏著小拳頭,捍衛著自己自身的價值,不過這種姿勢在小小的他身上出現,看起來的確還是比較萌的,“我對你那套沒興趣,我隻希望有一天我的名字能夠響徹世界就好,話又說回來,夏天,你想不想報複一下那個老頭兒,把你屁股上麵的仇討回來!“。
    “謹遵明隊長的指示,請問我們需要購買什麽東西“。
    “哼哼哼“,明迦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十分鍾後…
    “明迦,你為什麽把我們兩的床單都倒滿了墨汁,然後披在身上?不過我們現在這個造型很酷,你看看我,有沒有一絲江湖高手的氣概”,小時候夏天跟明迦最喜歡玩的就是學電視劇裏麵披個披風,然後拿著一把菜刀滿世界的亂跑,還會說出一些自己都聽不懂的江湖話,為此,夏天的母親唐曉敏也是頭疼了一陣,跟明迦的母親商量了一陣,得,兩人一合計,幹脆任由他們這麽瘋了。
    雖然兩人曾經學過水滸傳中的神偷時遷爬過房梁,偷到就是兩人醫院的化驗單,夏天輕微的骨折,明迦輕微的腦震蕩。
    “你們要是以後再學著什麽神偷亂來,我就不許你們玩了”生氣加心痛的唐曉敏開始用這招對付夏天。
    宇爺也是臉一沉,唐曉敏一看,啊,他終於醒悟過來了,他終於知道應該怎麽教育兒子了,不過宇爺接下來的話讓唐曉敏想撞牆“學什麽時遷,最起碼也要學學關二哥等人,你們給我作死的瘋,小敏你也真是,小孩子調皮是天真活潑的彰顯,一個娘們兒,懂個什麽”。
    夏天和明迦感動的望著夏宇,就仿佛看到了天堂中的天使一般,不過下一秒這個天使很快被揪住耳朵一頓的臭罵。
    其實像夏天和他幾個姐妹小時候的調皮,夏宇都縱容著他們,為此不知道挨了各個媽媽的多少罵,不過這也在眾多兒女門的心中豎立起一個爸爸的形象,夏宇知道,天門的接班人不可能空在哪裏,所以在夏天十三歲的時候,開始了讓白骨地獄式的教學。
    好,我們在繞回去,說道前麵夏天和明迦要報複老頭兒的那一段。
    話說兩人披風一披,當下跑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此時明迦的手裏拿著一根竹竿,對著樹上指了指“我們把這個馬蜂窩丟到他家裏去,看他能不能給馬蜂窩打屁股”“明迦,我發現你是一個智者,等我以後當上天門老大了,你就到我身邊來,給我出謀劃策,我們兩兄弟以後一起打江山”,夏天欣喜的說道,卻並沒有注意明迦的臉一沉
    “開什麽玩笑,我可是要聞名世界的男人,還有,我呆在誰身邊都行,就是不會呆在你夏天的身邊”。
    “怎麽了明迦?你會離開我嗎?”夏天傻呼呼的問道。
    “看情況而言”,說完明迦一笑“好了,這些事情離我們長大還有十萬八千裏路呢,等等我把馬蜂窩挑下來,你就去給我敲老頭子的門,等他一開門我就扔進去,然後我們就跑”。
    “好,我決定了,就讓你當我的軍師”,夏天大喊著附和道。
    馬蜂窩永遠是那麽的不安全,他們作死也沒有想到,今天他們的巢穴居然會成為了兩個調皮小鬼的惡作劇利器,明迦將他們挑下來後,夏天帶著好玩的笑容去敲門了,“誰呀?”當裏麵那個老頭兒將門打開的時候,隻看到一個巨大的馬蜂窩朝著自己砸來。
    “夏天,快跑”,“哈哈哈,作戰計劃完美成功”,
    兩人大笑的朝著遠方跑去,兩個小小的腳丫子跑得飛快,身後隻剩下那個禿頂老頭兒一個人在那破口大罵。
    夕陽下,黃昏的街道渲染著寧靜的氣氛…
    兩個剛剛作完壞事的發小舉著兩個巨大的棉花糖邊吃邊笑“呐,明迦,你是不是說過你要你的名字響徹這個世界?”,夏天的舌頭在棉花糖裏麵快速的掃動著,問話的時候還湊過頭,在明迦的棉花糖上麵舔了一口,隨後露出得逞般的笑容。
    “這一直是我座右銘,我會用這句話來激勵自己的”,明迦吸了吸鼻涕。
    “好,我決定給了,如果隻是你的夢想的話,我就把這個世界踩在腳下,讓所有人都抬著頭露出崇拜的目光看著我,天門的龍頭一定會是我的,在你聞名於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了,你最後還是要當我的軍師,啊哈哈哈”,夏天扯著嘴巴大笑起來。
    “笑的跟個傻瓜一樣,沒關係,童言無忌啦”,明迦故作深沉的說道。
    “哼,你就等著看好了,時間一定會給你證明的”、。
    “小鬼就是小鬼,你永遠也改變不了在我心中是個小鬼頭的印象,而且我一定不會幫你,反而會阻礙你!.
    “不要啦明迦,我們兄弟在一起多好“。“我拒絕”“再請你吃一個棉花糖噢…”“少來”。
    隨著時光的流逝,地麵上兩個被黃昏拉長的影子越來越高,夏天永遠都不會忘掉14歲的那個雨夜…
    那一晚,老天像是老婆跟別人跑了一樣,大雨磅礴,雷聲滾滾,淅淅瀝瀝的雨聲是南吳唯一的聲音,“子不語,而然後我,子不訴,而然…”,夏天正在白骨的注視下朗讀古文的時候,大門突然被三道有力的敲打而破壞了屋內原本該有的學習氛圍。
    白骨的眼睛犀利一閃,對他來說,教夏天這麽聰明的人讀書是一件讓他享受的事情。
    “白叔叔,這是我和明迦的暗號,我可以出去……見見…”,“不行,小天你應該明白你身上背負著何等的重擔,這些東西會讓你懂得很多做人的道理,這一篇沒有背誦完,我的原則告訴我說你是不能出去玩的,繼續背!”。
    “轟隆“一聲,白骨的厲聲喝罵和雷聲交織到一起。
    外麵的明迦仿佛也聽到了這句話,在雨聲中,他在門外大聲的說著“夏天,我走了,你這個臭小鬼,好好的活下去,和你在一起的這十幾年,我真的很開心,我去追求我的夢想了,你也要給我好好的加油,當我們再次見麵的時候,你一定要完成你八歲時候的誓言,我明迦的發小,未來的地位一定要是龍頭級別“。
    “白叔叔”,夏天用力的拿著書本,一臉渴望的看著外麵。
    “夏天,我走了,再見“,屋外的明迦,背著一個挎包,轉身埋頭走進了風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