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本1 第十章 青銅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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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在肉泥沼澤裏挪動腳步去悶油瓶那裏,他卻突然站了起來,踩著小碎步,跋涉到我身邊。我脫口而出:“悶油瓶,你幹什麽?!”臨到跟前時,他已經比我陷的還深了。
走過我身邊,他繼續向前跋涉,可我發現他好像真的不再往下陷了,似乎腳下有堅固的物體。下一刻,我的腳也觸碰到了悶油瓶所說的那條石板路麵,,這下可算能夠安心些了,隻是別走出石板橋的範圍,那可就慘了。所以我緊跟著悶油瓶的足跡,艱難地一步一步跋涉,希望能快點兒走出這裏。
可就在這時,我似乎聽見了從上麵青銅樹杆內傳來的奇怪聲響。好像是一下一下的風聲,又好像是猴子的叫聲。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近。
我叫住前麵的悶油瓶,問他聽見那動靜沒。他回頭靜靜地聽了一下上麵的聲音,道:“會飛的猴子,它們竟會這樣做。數量太多,必須用強風堵住青銅樹底部的出口。”
悶油瓶說完後,我就感覺到風向突然變化,使勁地朝上吹去,有一瞬間我差點都被吹起來,還好風眼很快上移。我抬頭看向來時的空中,出現許多灰色的影子,那確實是翅膀扇動的聲音,我驚歎道:“那些大毛猴子竟然也會運用物質化能力,還是給自己長出對翅膀!這也太誇張了吧?這些猢猻也是夠執著,還要追下來,太記仇了也!不至於啊?難道它們跟地陰有關,而且一開始就猜到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雖然悶油瓶物質化出來的強風擋住了許多猢猻,可是還有不少漏網之魚,嘰嘰喳喳地叫喊著飛了過來。這要是遭遇上了可不得了,我現在就剩最後半梭子彈藥了,那麽多飛猴子都考近身肉搏還了得!而且我們在這血肉沼澤裏活動不便,略勢明顯。而且腳下的石板路也不知道有多寬,萬一要是踩空掉出去,那可就更完蛋了。
我急忙問悶油瓶:“你能不能再給我多弄一些彈藥出來?或者幹脆把這些沼澤弄沒了?”
悶油瓶回答我:“不行,彈藥我不熟悉。真實存在的東西也不能弄沒。”
“啊,怎麽會這樣?那你給我們也弄一對翅膀算了!這總可以吧?”
“但是我不能將人身上物質化出來的東西再弄回去。”
我無奈道:“哦,那算了吧,我可不想回去以後變成怪物。可是這樣還回得去嗎?原來你在這裏也不是無所不能啊!”
“快走到我後麵。”悶油瓶轉過身,拔出長長的黑金古刀,顯得充滿自信。我也不再廢話,努力一步步拔起腿走過去。等我走到悶油瓶身後,轉過來手握黑金匕首時,那些會飛的大毛猴子已經飛到了我們的上空。
我仔細一看,原來不是所有大毛猴子都長出了翅膀,每一隻長翅膀的大猴子手裏還拽著一隻沒有長翅膀的猴子。
它們先是把那些沒長翅膀的大猴子向我們扔過來,一隻隻張牙舞爪的就跳了下來。“我靠,這隻是第一波空襲!”我緊了緊手中的匕首,準備撿漏。
悶油瓶已經跟第一隻對上了,他手中的黑金古刀一揮劈出,那隻大猴子還沒落地就被砍翻了,落到了不遠處的沼澤裏,貢獻出了自己新鮮的血液。
緊接著幾隻大猴子倒是落到了沼澤地上,掙紮著向前走來,顯然還沒有踩到石板路。最前麵的一隻躲過了悶油瓶的第一擊,可還是被第二下剝奪了戰鬥能力,畢竟這些大毛猴子還沒有我們適應著血肉沼澤裏的感覺。與此同時我們也在不斷的往後退,希望能夠慢慢對出這沼澤區域。因為空中那些會飛的猴子放下手中同伴後,也開始了俯衝襲擊。這樣一來,壓力瞬間就增大了。
我那把黑金匕首比一般匕首重多了,揮動起來還很不適應,有比較短,好幾次都劈不到飛猴子,還險些被它們的爪子打落。我對悶油瓶道:“你能不能再給我把長點兒輕點兒的刀?”
可他竟然回答我說:“不行,我隻用過古刀和黑金匕首。”
聽得我這個暈呐,這算什麽事啊?簡直是守著寶庫不能用,也怪我自己,我就不能自己物質化出來點兒什麽嗎?!現在連騰出手點雷管的機會都沒有,隻有拚命地揮舞那把短匕首,不求克敵但求自保吧!
就這樣邊走邊戰,我倒也算守住了悶油瓶的背後,消滅對方力量的任務就全在悶油瓶手裏,那把長的黑金古刀。
還好衝過強風下來的大毛猴子並不算特別多,當我和悶油瓶一路跋涉到沼澤邊緣的時候,大部分猴子都已經被消滅,還剩下的幾隻也不敢再接近我們,隻是在遠處徘徊。
這個沼澤池的邊緣還挺深,上去足有一人高,還好是土坡不算難爬。確認周圍沒有猴子的進攻後,我們就用匕首當登山鎬,從沼澤血泥裏爬上了岸。看著血泥沼澤池壁的血位線痕跡,可以想象到這個血肉池最滿的時候有多深,這麽大的麵積,那要裝多少人的鮮血進去啊!
“這到底是誰幹的事情?為什麽?!簡直太殘忍了!”我簡直對這個血池厭惡至極。從青銅樹身上的紋樣,和那種螭蠱活麵具來看,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擅長蟲蠱術的蚩尤所幹。也許是因為他在戰爭中敗給了軒轅黃帝,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加強地陰的力量,破壞掉伏羲的鎮穴陽氣,好使華夏大地風水顛覆,陰氣禍亂世間。
這樣,他蚩尤一族才有鹹魚翻身,東山再起的一天吧!可是這種殘酷的曆史一頁被翻過去,就注定了不能讓它再倒回來!有我們鐵三角配合,不信就結束不了你。隻希望胖子在伏羲石棺旁用他的陽氣輔助鎮壓,不會出什麽問題,我和悶油瓶一定要盡快搞定回去。
我和悶油瓶沿著岸邊尋找地陰所在的痕跡,走了老半天,可是這沼澤池的附近,也可以說是青銅樹底下空間裏什麽也沒有!
我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結論,便瞪大了眼睛對悶油瓶說:“你說地陰會不會是埋在這沼澤血泥的下麵?那可如就難辦了,那玩意兒下麵可怎麽去啊?!”
悶油瓶看了一眼血池的中央,對我道:“不會的,我沒有感覺。”
我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唉,但願你的感覺是對的,我可真是不想鑽到這千年人肉醬裏去!咦,太那個了!”想想都覺得恐怖。
我們繼續在岸上繞行,發現沼澤池整體其實是有一點點兒斜度的,於是我們加緊速度往那個方向搜尋。終於,我們在最低的一端找見了一個血池的出口,一條細長的河道通入山壁。河道上方劈開一條狹長的峽縫,沒有可以行走的道路,過去隻能靠攀岩。
悶油瓶對我點了一下頭,我就開始展開從小花那裏學來的攀岩技巧,爬上岩壁,轉入那條狹長的峽縫。悶油瓶也緊跟在我後麵爬上岩壁,準備轉入峽縫。
可就在這時,那些窺視我們已久的大毛猴子似乎也發現了,這種地形他們是不可能飛過去的,翅膀根本撲扇不開。所以他們打算攔下我們,或是抓住我們四肢趴在岩壁上的機會幹掉我們!
打頭的那隻飛猴子已經向我們快速俯衝下來,它這種姿態和角度,那簡直是要同歸於盡啊!後麵跟著的也都如此,簡直就是一群神風敢死隊!
悶油瓶鎮定自若的拔出了腰裏的黑金匕首,全力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