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殘酷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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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賴皮蛇氣勢很盛。
    但他話才落音,葉帥一耳光已經抽在他的臉上,瞬間他就懵了,捂著嘴角,但還是有鮮血溢出。
    他驚恐地看著葉帥,也不知道是太害怕,還是太委屈:“葉帥,你特麽打我有什麽本事?有本事就衝到皇爵國際,打張爺的臉啊!”
    葉帥冷笑:“張懷仁的臉該打,你的臉也該打,賴皮蛇,你說你一個堂堂男人,卻欺負月兒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算什麽本事?”
    賴皮蛇被說的無言以對。
    葉帥眼露不屑:“跪下。”
    賴皮蛇一怔,憤怒地瞪著葉帥,卻站著不動。
    葉帥沉聲道:“對著月兒跪下,這是最後一遍。”
    賴皮蛇被葉帥的目光盯著,感覺就像是麵對著一架高射炮一樣,自己隻要不答應,隨時都可能被一炮摧毀的灰飛煙滅。
    但是讓他跪在月兒這丫頭麵前,他怎做得到?
    人總是這樣,在踐踏別人的尊嚴之時,心中隻有痛快,卻無絲毫憐憫。
    也許隻有等這種痛苦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會有切身感受。
    葉帥嘴角忽然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你不肯,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說完,他就從床頭扯住一角被單。
    賴皮蛇的嘴巴頓時被捂住,那一刻,他就感覺到情況很不妙,用力的要掰開葉帥的手,但他兩隻手一起用力,卻硬是推不開葉帥的一隻手。
    而與此同時,葉帥飛起兩腳。
    對,是兩腳!
    啪啪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一瞬間,賴皮蛇的臉上像是有千萬條蟲子在蠕動一樣,肌肉抽動不已,汗水也涔涔而下。
    他似乎歇斯底裏的想要叫出來。
    可惜嘴巴被捂住,想叫也叫不出來。
    然後他的腿一躬,雙腿膝蓋骨之間響起一陣哢嚓的聲音,他整個人就跪在了月兒的麵前。
    月兒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怎麽也沒想到,這看起來很溫和,也會關心人的葉帥,下手的時候,竟會那麽狠。
    葉帥卻麵無表情:“賴皮蛇,這是個公平的江湖,在你欺負別人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也會被欺負,老天不會憐憫你這種人,同樣的,我也不會憐憫,這兩腳,會讓你在醫院的病床上至少躺一個月,不過你也得感謝我,至少張懷仁不會再揪著你不放,你至少可以休假了。”
    他說完,就撤了被單。
    這時候,賴皮蛇已經過了那極致的疼痛事端,心裏和身體都已經有了適應。
    縱然骨折處還是很痛,但至少已能勉強忍受。
    他額上冷汗細密而下,像是看著魔鬼一般地盯著葉帥,那神情,似乎想把葉帥給殺上千百遍,但是嘴上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畢竟葉帥的實際行動,已經證明他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
    萬一自己一句話再惹惱了葉帥,也許就不是被雙腿廢掉的下場,可能會是死!
    雖然現在自己成了殘廢,但相比於死亡來說,他還是寧願這樣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葉帥哼了一聲,對月兒道:“我們走吧,他自己會想法子離開這裏的。”
    月兒到此刻還心有餘悸。
    她在看到這一幕後,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這個選擇是不是錯了。
    但此刻豈非已經沒有回頭路。
    葉帥走過她的身邊,看著她還發愣,就拉著她離去。
    隻留下賴皮蛇一個人,獨自忍受著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才惹得今日這種下場,也許正是遇到葉帥這個煞星吧。
    但正如葉帥所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自己受創,張懷仁一定顧不上自己,自己也就可以在醫院把這段是非不斷的關鍵時間給渡過去了。
    出了酒店,坐到車上,月兒還是一直在發著呆,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葉帥沒有急著走,他又點了一支煙,車窗打開,他把手伸到窗外,彈了下煙灰,才默默道:“看到沒,這就是我,月兒,你若後悔,現在還可以退出,離開z市,完全可以重新開始。”
    月兒在遲疑。
    人總是在自以為是的思想當中做出決定,但現實總會讓他們震懾,也會讓他們反省。
    月兒本來以為自己跟隨葉帥的心是很堅定的。
    但此刻才知道,自己隻不過還沒有經曆那殘酷的生活,若這隻是一切的開始,那以後,豈非就是一條不歸的路。
    她在考慮自己的決定,腦海裏又在回想著葉帥的話。
    是堅持下去?
    還是就此離去?
    葉帥也不著急,悠然自在地抽煙,一根煙很快抽煙,他正要再點一根的時候,月兒就有了決定:“帥哥,就算去另一個地方,還是重複現在的生活,我跟你就是要改變這種生活,我想了,縱然以後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樣,但至少,也不必被現實所困鎖,我哪兒也不去,跟定了你!”
    葉帥咧咧嘴,苦笑:“你新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得一茶社,還在飯點,這個時候,茶社挺熱鬧的。
    有的人在吃一些自助餐,有的人,還在茶室裏打牌消遣,又或者是在談事情。
    張爐此刻就在打牌。
    這位尚水堂的公子爺,似乎沒別的愛好,但對打牌情有獨鍾,他的牌品一向不錯,所以這些牌友,倒也不計較他的身份,都願意陪他玩兒。
    他們一邊打牌,一邊就在聊天。
    但不乏是對張爐的不斷諂媚溢美之詞。
    張爐隻是微笑,卻不辯解,也不自得。
    幾人商量著,等下打完牌,正要出去嗨一下,但就在這時,茶室的門突然被踹開。
    別說在這張爐經常光顧的得一茶社,這z市的大大小小娛樂場所,隻怕敢踢開張大少房門的,幾乎沒有,但此刻是誰,竟能夠這麽張狂的踹門。
    所有人目光一時都掃過去,張爐更是大皺眉頭,示意朱三過去看看。
    誰知朱三到了門口,就立即點頭,哈腰:“張爺,您來了?”
    張爺?
    本來坐著跟張爐打牌的幾個牌友一聽此話,一個個都驚訝的起身,忙到了門前,各自行禮:“原來是張爺到了,沒有及時見禮,還請見怪。"
    來的的確是張懷仁,他一擺手,幾個人就知趣的退開。
    房間裏頓時隻剩下張爐還有朱三。
    張懷仁掃了一眼朱三,沉聲道:“你也出去。”
    朱三回頭看了一眼張爐,見張爐點頭,就立即退了出去。
    張懷仁進入茶室,就啪的一聲關了門,走到了張爐的麵前,坐下來。
    他的目光宛若鷹鷲一般明亮銳利。
    整個人都似一座大山一般,給人巨大的壓力。
    張爐眼睛一翻,語氣很冷漠地道;“爸,你這是什麽意思?不知道這樣很容易給人造成咱們父子鬧別扭的錯覺嗎?”
    張懷仁哼了一聲:“我不管別人怎麽想,我就問你一句,我讓人傳話給你,讓你中午去皇爵國際找我,你為何不去?”
    張爐淡淡道:“不去也知道你找我什麽事兒,何必白走一趟?”
    張懷仁眉頭一撇:“你知道我找你談什麽?”
    “無非是讓我對付葉帥,要麽是夏建中又給你施加壓力了是不?”
    張懷仁沉聲道:“爐兒,我知道你天生自負,有才能,也有本事,但是夏建中不是你可以陽奉陰違的,他昨晚已經讓我警告你,說你再胡亂作為,旁生枝節,他就不會袖手旁觀。”
    張爐不屑一顧:“他果然找過你了,哼。”
    張懷仁瞪著他:“你覺得此事兒沒什麽?”
    張爐淡淡道:“有些人,你不把他當回事兒,他也就沒多大的能耐,你越把他當回事兒,他就越拿自己當神看,爸,你有沒有想過,是誰對一支煙下的單?”
    張懷仁冷冷道:“你別以為我沒有想到此事兒,這話我已經當麵問過夏建中,他否認了。”
    張爐突然大笑起來。
    “爸,你既然都猜到了是夏建中,那就該想到,此事兒他既然敢做,就絕不會承認,反正從一支煙那兒,是休想得到情報的,他不承認,你又怎樣?”
    張懷仁一拍桌子:“反正我不管,小鼎已經死了,我不能任由你胡作非為,自取滅亡,葉帥怎麽說都是殺人凶手,此仇不報枉為人,你不願插手,我一個人搞定。”
    張爐目光明亮,宛若有一團火在燒:“爸,為何你這麽執著,你不是沒動過手,雷轟是葉帥的對手嗎?就算是您,你自認能夠打殺葉帥嗎?”
    張懷仁輕笑一聲:“你別忘了,我還有槍。”
    張爐卻搖了搖頭。
    張懷仁遲疑地望著他:“你什麽意思?”
    張爐深吸了一口氣,默默道:“爸,你可能忘了一件事兒,之前夏建中是跟葉帥見過麵的,而見麵的時候,有莫慶帶領的武警部隊,可結果怎樣?”
    結果是葉帥一個人,安然無恙地的走出來。
    這件事兒可能很封鎖,很隱秘。
    但對尚水堂這樣在z市根基很深厚的組織來說,還是能夠探查到的。
    看到老爹沉默,張爐就繼續道:“所以我一直懷疑,葉帥手上,要麽是有能夠牽製夏建中的證據,要麽就是有一件很可怕的殺手鐧,以至於夏建中千軍萬馬在手,也不敢動葉帥一根汗毛,才讓我們去做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