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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病房,佟滿江和小陳決定連夜組織力量,控製李大誌。但當他們正要上車時,卻見一輛高級奧迪轎車停在眼前,一老一少開門下了車,急步向住院部走去。與他們擦肩而過時,那位老者說道:“小張,你去問一下值班醫生,看看小葉住幾號病房?”
    佟滿江一聽對方是來看望葉筱薇的,不由得留神望去。這一看,竟吃驚地發現,那位老者正是在副省長郝歌天!佟滿江急忙追上前去,向郝歌天敬禮道:“郝省長,您是來看葉筱薇的吧。走,我帶您去。”
    郝歌天並不認識佟滿江,有些驚異地問:“哦?你是……?”
    佟滿江連忙自我介紹道:“我是市局刑警隊的,就是為這個案子來的。”說著,急忙在前帶路。
    “怎麽樣,有點眉目嗎?到底是怎麽回事?”郝歌天邊走邊問。
    “初步調查來看,是謀殺。”
    “謀殺?!”郝歌天停下腳步,吃驚不小。
    “有人在汽車裏做了手腳,可能是炸藥。當然,技術部門正在做鑒定。”
    “是誰?有目標嗎?”
    “沒有。這不,正在查……”
    “原因呢?仇殺?情殺?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這些,我們還都不清楚……”
    “怎麽搞的嘛?一問三不知!”郝歌天有些不滿道。
    “這不是剛開始嗎?從發案到現在還不到7個小時……”佟滿江連忙解釋。
    “我不是批評你,我是著急呀!”郝歌天歎了口氣說道:“這麽大個事,已經驚動省裏了,剛才我已經跟你們局長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盡早破案。”
    “是!”
    佟滿江應了一聲,突然想了什麽似的,向郝歌天身後看了看,然後又下意識地向四周張望了一番,見除了秘書小張外郝歌天竟然沒帶其他人,不禁有些不安地問:“郝省長,就您兩個人哪?怎麽也沒安排保衛?”
    郝歌天一聽佟滿江這樣問,馬上不悅道:“保衛什麽?這裏是虎穴呀還是狼窩呀!我是來探望故人的家屬,純粹是私人間的交往,真是亂彈琴!”
    說著,竟然大步前行,把佟滿江甩在身後。
    小陳偷偷對著佟滿江吐了一下舌頭,卻被佟滿江瞪了一眼。
    此時,葉筱薇的情緒已經有所平複,文蕾也揩幹了眼角的淚水。佟滿江推開門,欣喜地說:“小葉,你看誰來看你了?”
    循聲望去,隻見郝歌天帶著掩飾不住的痛惜表情走了進來。葉筱薇驚喜交加,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被郝歌天上前一步按住。
    “別動,千萬別動。”
    “郝省長,您怎麽……”葉筱薇含淚地問道。
    “我是剛才從公安局的匯報會上知道的,散了會馬上就來了。怎麽樣,傷口還疼嗎?”郝歌天望著葉筱薇,關心地問道。
    “好好躺著就不太疼。郝省長,讓您費心了。”
    “這是什麽話?別說咱們有那麽一層關係,就算不認識,群眾有了難,我來看看也是應當的嘛。”郝歌天說著看了一眼眾人。
    “是啊,郝省長說起來還是小梁和小葉的大媒呢?”一旁的張秘書插嘴道。
    郝歌天不滿地瞪了張秘書一眼,怪他多嘴。張秘書也自知失言,幹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但聽張秘書提起自己與梁少萱的那段往事,葉筱薇已經有些黯然神傷。
    郝歌天把話題岔開,問高朋輝道:“你是高朋輝吧,小葉的那個同學……?”
    高朋輝沒想到郝歌天竟會認出自己,連忙答道:“對,您記性真好。我聽筱薇說,當年還是您堅持把我從鎮裏調上來的呢。”
    郝歌天也笑了,拍了拍腦袋說道:“對對對,是我向巡警隊推薦你的。當時好像是小梁跟我提起的,我一想也是,一個文科大學生放在鄉下那不糟踏了嗎?咱們又不是人才多得使不了,啊?”
    “我,我還一直沒機會謝謝您呢?”高朋輝笑道。
    “謝什麽?愛護人才是應該的嘛,啊。現在怎麽樣,幹得還順心吧?”
    葉筱薇一聽郝歌天問起高朋輝的情況,頓時為他被巡警大隊下放收費站一事而憤憤不平,便想向郝省長告上一狀:“郝省長,他……”
    “噢,挺好的,挺順心的。”不想高朋輝卻先一步打斷了葉筱薇。郝歌天點點頭,把目光轉向文蕾,笑道:“你不會也是小葉的同學吧?”
    “不是,我在省交通廳,當翻譯。”
    郝歌天一聽文蕾是交通廳的,頓時興趣大增,問道:“哦,我從前也是交通廳的,怎麽沒有見過你呀?”
    “我是去年才從外辦借過來的。我來的時候您已經到省裏了。”文蕾解釋道。
    “我說的嘛,交通廳的翻譯我都認識呀!怎麽就沒見過你呢?”郝歌天笑道。
    “我一到交通廳,就聽人們說起您,可一直沒見過。郝省長,您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一點架子都沒有。”
    “誰說我沒架子?你們問問小張,看剛才我是怎麽批評他們公安局長的?”說著,郝歌天指了指佟滿江,繼續說道:“啊。我發起火來也是怪嚇人的嘞!剛才我還衝他發火嘛!”
    眾人不解,佟滿江解釋說:“我就隨口問了一句,問郝省長怎麽也不安排兩個保衛跟著,結果郝省長就……”
    張秘書突然插嘴道:“郝省長去哪兒都是單獨行動,說走就走,還到施工工地和工人們一起幹活呢!”
    郝歌天道:“省長也是人嘛,啊?整天把一張臉繃得緊緊的,誰買你的賬?長期下去,群眾離你遠了,耳朵也聾了,眼睛也瞎,你還能幹什麽?”
    眾人聽罷,不禁會意地笑了。
    張秘書提醒郝歌天,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郝歌天看了看手表,起身告辭:“好啦!我還有個會,不能多呆了。”他關切地對葉筱薇說:“小葉呀,安心養傷,啊?要相信咱們的公安,事情早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郝歌天又轉向佟滿江:“我說你呀,安排一下對小葉的保護才是真的。再也不能讓她出現什麽意外了。知道嗎?”
    佟滿江連連點頭,葉筱薇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郝歌天會在百忙之中趕來看望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麽感謝的話好。她扭過頭,想抹去眼淚,猛地一抬眼就發現玻璃窗外緊貼著一張變形的臉,正在向病房裏窺視著。
    “啊——!”
    葉筱薇發出一聲驚恐萬狀的尖叫,手指窗口。眾人大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條黑影在窗外一閃便不見了。
    刹那間,佟滿江已經拔槍在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郝歌天。高朋輝和小陳也隻是愣了一下,便一個箭步衝出病房,呼叫著分頭向不同方向追去。
    郝歌天一把推開佟滿江,不滿地說道:“你不去抓人,留在這兒幹什麽?”
    “我……”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需要你盡快破案!”郝歌天麵沉似水。
    佟滿江不敢逗留,急忙拎槍跑出病房。來到院中,隻有三三兩兩的病人,分不清是敵是友。不一會兒,高朋輝垂頭喪氣地回來了,一看便知是無功而返。又過了一會兒,小陳也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他說那小子跑得太快,跑出大門後混進了人群。
    佟滿江歎了口氣,正準備返回病房,卻一眼發現路邊的一個花池旁遺落了一頂藍呢無簷帽。高朋輝湊了上來,接過帽子端詳著說:“這帽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哦?你好好想想。”佟滿江滿懷期望地望著高朋輝。
    高朋輝苦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看著特別眼熟,就是想不起了。”
    為了保證葉筱薇的安全,郝歌天指示秘書與醫院交涉,為她調換一個樓上的病房。等佟滿江等人回來,他又要求公安局派人對葉筱薇實行24小時保護,這令大家感動不已。
    待郝歌天走後,佟滿江拿出在外麵撿到的無簷帽問葉筱薇:“你看看這個,以前見過嗎?”
    葉筱薇一眼便認了出來,叫道:“是李大誌的。沒錯,我在他家裏見過。”
    高朋輝也恍然大悟地說:“對,我也想起來了,就在他家牆上掛著。”
    循著這個思路,葉筱薇補充說:“剛才那個扒窗戶的人,我看著也像是李大誌。”
    “李大誌?”佟滿江有些興奮。
    “沒錯,凶手肯定是他!佟隊長,那天晚上筱薇送我出來,我們發現有人在偷偷摸地搗鼓汽車,後來跑了,看那背影也像是他。”高朋輝肯定地說道。
    “好哇,這個李大誌!”
    佟滿江說著,指示小陳立即趕到省畫院,將李大誌監視起來,他自己則趕回公安局調集人馬,準備連夜抓捕李大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