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情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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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雙煙灰色的眸子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隨後便輕啟薄唇說道。
那雲淡風輕的語調,如同現在的他隻是在吩咐自己的下屬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一般。
這便是屬於這個男人的強勢。
隻要他認定好的,沒有人能改變。
吩咐完夏璐桐接下來該做好什麽事情之後,男人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大門處傳來聲響,夏璐桐才回過神來。
在一晃神之間,她便成為這個男人的情人了,而她,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
那一天,夏璐桐整理好自己的一切之後,離開了男人的別墅。
回到家的時候,她看到夏明遠坐在沙發上,正對著電話講著什麽。雖然他的臉色略顯得有些疲憊,但從他慷慨激昂,表達感謝之意的語調之中,夏璐桐能聽到幾絲竊喜。
大概,駱子陽真的做到了,放過了他們一家。
那自己的付出,也算是值得了。
夏璐桐的嘴角浮現了一抹苦澀的弧度。然後,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的向樓上走去。
“桐桐,回來了麽?”沒走幾步,夏璐桐的身後便傳來了夏明遠的聲音。語調裏的欣喜,掩藏不住。“我昨晚回來的時候,你就不在家。你媽說你去同學家住了。” 說到這一點的時候,夏明遠的眸子裏,略帶狐疑神色。
“爸爸,公司怎麽樣了?”
為了不讓爸爸察覺到什麽,夏璐桐轉移了話題。
“還好,各家的銀行都發放貸款了,公司的危機已經過去了。還有你哥,那些人也不起訴了。”夏明遠說到這的時候,微微的歎息著。
夏璐桐抬頭,她正好瞧見夏父臉上的疲憊神色。
“爸,你的臉色不大好,還是去歇息一下吧。”
“還是我的女人乖,知道疼爸爸。好,爸爸這就去休息,我要好好的保護身體,因為我還有我的女人需要保護。”一切都安定下來,夏父的心情很好。說完的時候,便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隻是他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女人在他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已經紅了眼眶。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夏璐桐開始當起了駱子陽的地下情人。
每個星期的星期一星期五,她都像正常的學生一樣,吃飯,上學,聽課。到了星期六星期天,她則要按照約定,來到駱子陽的別墅,不管她身子方便不方便,駱子陽都要狠狠的親熱上一番。而她的大媽,則會幫她打掩護。
每一次回家,見到大媽那個親熱勁,她的嘴角都是苦澀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為她用她的身體,救了哥哥,她還會這麽對待她,還會幫她打掩護麽?
不用細想,夏璐桐也知道,大媽不會的。
所以,在家的時候,她寧願一個人躲在房間裏,也不願意下樓看到大媽那看似熱情的相待。
“璐璐,明天是星期六。季珊珊他們說我們班要搞個聚會,你也去吧。”下課後,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夏璐桐,聽到了周洲的一席話之後回過神來。
真快,又是快到了一個星期的星期六了。
以前,她每天都盼望著星期六趕快到來。
可現在,每到星期六,她就興趣缺缺的,因為她又要麵對那個男人的折磨了。
“我不去了。”對上周洲充滿期待的眼神,夏璐桐隻能這麽回答道。
因為她的星期六星期日,隻能屬於那個男人了。
違反約定的話,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會變出什麽法子來折騰她。
“怎麽?你有什麽事麽?”
“沒事。我隻是有些不舒服。”麵對周洲的狐疑,夏璐桐隻能這麽解釋道。
“你不舒服,為什麽不早說?要不要緊?要不,放學後我帶你去看醫生吧?”周洲的眸子被焦慮所填滿之時,他的大手也不自覺的向夏璐桐的肩膀靠過來。
“沒事。我隻不過想早一點回家休息一下。”當周洲的大掌靠向她肩頭的時候,夏璐桐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隨即別扭的躲開了。
這麽明顯的躲避,連夏璐桐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周洲的觸碰,她的腦子裏會浮現那個男人晦暗的眸色。
“那我送你回家吧。”自然也察覺到了夏璐桐躲避的男子,不好意思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嗯。”剛剛才明顯了拒絕了周洲,夏璐桐不好意思接連著拒絕他。所以收拾完書包之後,夏璐桐跟著周洲的腳步,一起離開了教室。
剛走出校園的時候,夏璐桐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看著那一大串有些熟悉而陌生的數字之後,夏璐桐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這是,她和男人約定好的。
隻要這個男人打電話給她,她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接聽。
“你放學了吧。”熟悉的男性嗓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顯得有些低沉。
“嗯。我正要回家。”她簡短的對話,希望快一點結束這段通話,免得讓身旁的周洲懷疑。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潛意識裏,夏璐桐覺得,當一個男人見不得光的情人,是一件令人羞恥的事情。而這樣的事情,她更不想被同齡的人知道。
“是麽,正要回家?那你身邊的男人,是誰?”男人的語調依舊,但一瞬間,夏璐桐的背脊便涼了起來。
“我同學。你在這附近麽?”說完電話的時候,夏璐桐張望著四周,發現停靠在對麵的那輛黑色保時捷。
記憶中,男人也有這麽一輛車。
那現在坐在車裏的人,會是他麽?
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學校門口呢?
如果她夏璐桐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才是屬於男人的星期六。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麽?”男人的話,一時間讓女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
“現在過來。”男人簡單的下了命令。
夏璐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周洲,鼓起勇氣問道:
“今天不是才星期五麽?”
現在站在學校裏,她還是一個學生。
她不想讓這裏的同伴看到,那不屬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奢靡。
“你是想讓我親自下車,將你帶上車?”男人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將他已經不悅的事實彰顯無遺。
單單是這句話的簡單對白,夏璐桐已經敗下陣來。
其實,應該說,很早之前,她便敗下陣來了。從宴會上開始的那個吻,她便被這個男人當成了獵物。如今,她更是沒有反駁男人命令的可能。
“那你等一下。”說完,夏璐桐便掛斷電話了。
“周洲,我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收好手機之後,夏璐桐停住了腳步,對著自己身旁的周洲說到。
“怎麽?你有什麽事情麽?”周洲的眉頭微微蹙起。
“我家親戚,就是我的姑姑,說要現在要接我到她們家玩。你瞧,她的車已經到了。”說著,夏璐桐指著對麵停在路旁的那輛保時捷。
“那……”我送你過去。
這是,周洲想要說的。
隻是,這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身旁的女人已經先行邁開了腳步,朝著對麵的車走去。
那慌亂的眼神,是他周洲從未在她臉上所見的的。
“星期一見……”女孩留給他的,是一個背影。
隨後,她一溜煙的打開了那輛保時捷副駕駛座上的車門,鑽了進去。速度之快,無人能及。
但眼尖的周洲,還是在夏璐桐打開車門的一瞬間,看見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身影。而且,他也能感覺到,駕駛座上的男子,此刻正盯著他看。
雖然距離較遠,但周洲還是能感覺到那瞬間襲來的威懾力。那犀利的眸色,豈會是一個平凡的男人所有?
但在周洲還未來得及看清駕駛座上男子的麵容之際,夏璐桐已經將車門給關上了。然後,那輛車子便揚長而去……
留下的,隻是一臉震驚的周洲。
因為,他看到了那輛車子的車牌--8888。
保時捷在這個城市的貴族學校接送車輛中,不算少見。但如此張揚的車牌,還是周洲第一次見到。而且,他也曾經在這個城市的財經新聞上見過報道,據稱這樣的車牌,便是這個城市企業的龍頭老大,祖上一輩是京城軍區大院裏的老將的駱子陽所有。
駱子陽……
這個名字,在這個城市可以說是無人不知。
特別是在這所貴族學校,幾乎所有的男生,都將這個男人當成自己奮鬥的目標。
因為,這個男人不管是才能,或是他打造出來的駱氏企業,都如同傳說一般的經典。
但就是這般傳說的男人,他為何會親自開車,到學校裏來接夏璐桐?而且,在這個女孩的口中,他為何會變成她的親戚姑姑?特別是,剛剛那個男人,為何會用那種眼神掃視自己?
答案,呼之欲出。
但周洲,卻從骨子裏否認這個想法。
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沒有比夏璐桐更加純潔的女孩。甚至,他將夏璐桐當成了今生的目標。
他絕對不相信,這樣女孩,會和情場醜聞滿天飛的男人駱子陽攪在一起……
當周洲帶著滿臉震驚,以及不確信,呆滯的立在原地之時,夏璐桐已經上了駱子陽的車,一溜煙離開了學校。
“你找我,有什麽事?”上了車之後,夏璐桐發現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神色並不是那麽的好。
從夏璐桐的這個角度,她能夠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薄唇緊抿著。
從一上車,這個男人都沒有開口。他的神情專注的看著車前方,如同他真的將全部的精力投進了開車中。
但隻有夏璐桐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
從他身上蔓延開來的冷冽,讓整個車上狹小的空間氣溫降到了最低點。即便是現在還處於炎炎夏日,車上才開著不大的冷氣,夏璐桐還是被那從男人身上散發開來的冷,凍到了。
為了阻止寒氣再度蔓延開來,夏璐桐主動開了口。
但男人,顯然沒有準備回答她。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也從始至終沒有開口。
“今天不是才星期五麽?明天才是……”在良久的沉默中,夏璐桐繼續開口。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之際,她便聽到了這麽個低沉的嗓音說到:“我記得,這場遊戲我才是操控者。哪個時候開始,和哪個時候結束,都沒有你說話的份吧?”
男人側了頭,煙灰色的眸子掃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從男人口中說出“遊戲”兩個字,以此來形容他們的關係之時,夏璐桐的鼻尖有些酸酸的。
雖然,從一開始便知道,對這個男人而言,她不過隻是萬千情人中的一個。
可在親口聽到他用“遊戲”來形容他和她關係之時,她的心還是遏製不住的痛。
難道,在這場由男人操控的情人遊戲中,她已經沉淪了?
想到這,夏璐桐的心止不住的慌亂。
“下車。”在腦子裏不斷的思索著某個問題的時候,夏璐桐聽到身旁的男人開了口。
抬起頭來的時候,夏璐桐才發現,車子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了國際機場。
“我們要去哪裏?”
下車之後,夏璐桐被駱子陽帶進了某個飛機中。
國內的飛機,夏璐桐坐過。那還是五歲的時候,爸爸將她從另一個城市帶到這裏。那個時候,也是坐飛機。不過飛機上會有好多的座位,有好多人坐著。不像駱子陽帶她來的這個,機上隻有幾個穿著仆人衣物的人走動著。但機內的裝飾,卻極為奢華。記憶中的座位,被幾個房間取代。每一個房間內,有一張奢華的床,還有浴室和洗手間。
年僅18歲的夏璐桐,早就將腦海中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思緒拋到九霄雲外。撒了歡似的,在機艙裏跑來跑去,打量著這艘飛機上的一切。
而對於她的疑惑,駱子陽始終都沒有開口。
被駱子陽帶進了某個房間之後,她在駱子陽的別墅中見到過的秘書陳柏宏,便也跟著上了這艘飛機,走到駱子陽的身邊說到:“總裁,我們飛馬來西亞的飛機就要起飛。麻煩您和夏小姐做一下準備。”
對於陳柏宏的恭敬態度,駱子陽隻是淡淡的點頭示意,什麽話都沒有說,仿佛是那般的理所應當,也仿佛,他生來就該是被人這麽景仰一般。
而對於駱子陽的反映,陳柏宏也不以為意。在男人的點頭示意之後,他便轉身離開。踏出房門之後,他還順帶著幫他們給關上了門,將他們兩人單獨給留在這麽個大的房間中。
飛機有了聲響。之後,夏璐桐感到有些微微的起伏。
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
坐在同一張床上的駱子陽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靠在駱子陽的懷中,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夏璐桐覺得安心了許多。
最近這段時間,原本對駱子陽的排斥似乎已經消失不見。每每靠近駱子陽的懷中,她便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夏璐桐當然清楚,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但眼前,顯然不是她該思考的問題。
感覺到飛機因為氣流的不穩之後,夏璐桐自動的伸手環住男人的腰身。“我們要去馬來西亞麽?”
靠在男人的懷中,夏璐桐微眯著雙眼。
“嗯。”男人用鼻音示意。
“可我沒有護照。我聽周洲說,去國外都要有那個東西。如果到了那裏,我會不會被當成偷渡客?”看著男人好看的下巴,夏璐桐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周洲?就是今天跟你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但男人的注意力,顯然不在她的問題上。
“他隻是我的同學。從小到大的同桌,今天他不過是想送我回家而已。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我沒有忘記。”夏璐桐蹭著男人的胸口,開了口。
是的,從她成為他情人的那一天開始,她也被迫答應了這個男人的那些不平等協議。
也就是,她在男人玩膩他的身體之前,她不能幹涉男人的私生活。而她在這個期間,卻也隻能有他這麽一個男人。
雖然,她對這個要求很不滿。
憑什麽,他就能遊走在花叢中?在她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期間,這個男人的花邊新文從來都沒有少過。有時候,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也有時候會是夜店女郎,還有些時候,會是影視歌的當紅明星。
而憑什麽,她就隻能掛在他這一棵樹上?並且,他這棵樹,還是一棵不怎麽牢靠的樹。一旦他玩膩了她,便會被狠狠踹開的那種!
可夏璐桐還是找不到反抗的理由。因為她知道,一旦反抗,她便會招來這個男人的報複,不僅是她自己,更還有可能再度連累上自己的家人。
所以思量再三之後,夏璐桐還是聽從了男人的話。
“你記得就好,不過下回,離那個叫什麽周洲的,遠點。”聽到懷中的女人的答複,駱子陽的嘴角閃過一絲弧度。
但他的煙灰色眸子,還是微眯著。特別是在提到“周洲”二字的時候,他還加重了力度。
因為從剛剛在學校,他看到和夏璐桐走在一起的那個男生之時,他便確定了,這個男生 隻是將他懷中的女子當成同桌同學那麽簡單。因為他在他的眸色中,看到赤裸裸的占有欲!
雖然他能確定,懷中的女人並沒有將那個男人當成一回事。不然,她也不會不知道那個男生對她抱著什麽樣的想法。
可駱子陽看到這個女人和他走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揪到了一起。
但這個時候的駱子陽,不肯靜下心來想一想,這一份感覺是為何而來。
他依舊固執的將這份異樣的感受,歸咎於他還沒有嚐夠這個女孩的美好。
而當他明白,心裏的這份感覺,是因為他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的時候,一切已經無法回到原點了。
當然,這是後話。
“他……嗯,好的。”其實,這個時候夏璐桐是想要辯駁的。但一想到這會再度惹來駱子陽的不悅,也就隻有順從的回應了。而且現在,她的腦子裏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子陽,我真的沒有護照。要是到了馬來西亞被人抓起來,遣送回國,那多丟人。”歪膩在駱子陽懷中的女子,此刻忽略了她對駱子陽的稱呼。從一開始爭鋒相對的“駱子陽”三個字,到現在溫柔清甜的“子陽”的轉變。
而抱著夏璐桐的駱子陽,在聽到她用她清甜的聲音,喚他為“子陽”之時,胸口處有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不用於肢體的交纏所帶來的,那是一種心靈的震撼。
不是沒有人用這樣的語調,這樣的稱呼喚過他。而是從夏璐桐的口中說出這麽兩個字,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美妙。
在心裏得到滿足之時,駱子陽低頭封住了女人的唇。
然後,他帶著她一同倒在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之上。
他開始用他的指尖,剝離女人身上的衣服。
然後他的吻,便從女人的唇挪開,一路向下。先是女人光潔的脖梗,接著是女人潔白的鎖骨……
當女人的雙眸呈現米粒狀態之時,男人將她壓到了自己的身下。但就在男人開始準備攻占那最後的美好之時,夏璐桐用腦海中殘餘的理智,開了口:“子陽,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會不會被遣送回國?”
女人雙手推著駱子陽的肩膀。
迷離的眼神上,是她微微蹙起的眉頭。
看來,她真的很害怕,被遣送回國。
不過,她沉浸在他給她製造的酥麻感之下的嗓音,低柔中帶著蠱惑人的沙啞。喚出駱子陽的名字之時,顯然取悅了他。
因為男人伸手抹去了一把汗之後,勾起了薄唇,好脾氣的開了口:“桐桐,你該信任你的男人……”
他的聲音,也極度的沙啞。
隨後,他扳正了女人的身子,一舉攻占了她……
在那有節奏的運動中,他又聽到了女人的碎碎念:“今天不是才星期五麽?沒有星期六……我要回家……”
殘餘的理智告訴她,星期五的晚上,大媽不知道會不會為她作掩護。
“可我記得,上個星期你沒有滿足我。”男人開了口,但他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上個星期的星期六日,正好是身下女人一個月來一次的好朋友到訪。
駱子陽還記得上個星期自己過的有多麽的憋屈。她那玲瓏的身子就在身邊,他能抱著,能親著,就是不能吃。
別提那兩晚,他過的有多麽的窩火。
他甚至還發誓,這個星期要好好的給要回來。
其實,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依舊很多。他也可以隨便找一個女人,來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可自從和夏璐桐在一起之後,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身上那股子與身俱來的清香,每一次一聞到其他女人身上的刺鼻香水,他就無法將這道程序給完成。
有好幾次,駱子陽都嘲笑自己中邪了,中了夏璐桐的蠱惑。
可他就是沒有辦法離開這具身子。
“不一樣,哪有人這樣算計的。”在駱子陽嘲諷著自己的時候,身下的女子依舊用那魅惑至極的沙啞聲線,說著心中的不滿。
“我就是這麽算計的。上個星期沒有得到的,這個星期一定要還給我。而且,你若是在不專心的話,小心這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讓你下不了床。”男人說著這話,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而女人在聽到了男人的這句話之後,也自覺安靜了下來。任由身上的男人在自己的身子製造奇跡……
雖然她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滿,不過一想到這是自己的第一次出國,她可不想將這一生難得的國外之旅,留在床上度過。
當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纏綿結束之後,夏璐桐被駱子陽抱進了這個房間內自帶的浴室裏清洗。
自然,在清洗的過程中,也少不了再享受一次所謂的“上個星期欠下的美好”。
當累的氣喘籲籲的夏璐桐被駱子陽抱出浴室之時,房間內的被褥已經被換過了。唯獨室內留下的那股子奢靡,提醒著所有人剛剛這裏發生過的事情。
經過剛剛在床上的激烈運動,還有浴室裏的嬉戲,夏璐桐的體力早已透支了。她隻能萎靡著雙眼,任由這個男人將剛剛送來的衣物,一件件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男人幫她穿衣服之時的專注神情,夏璐桐細細的打量著這些送進來的衣服。
有好幾套,有褲裝的,也有裙裝的。
每一套衣服,都是來自香奈爾的。
這個牌子,夏璐桐自然也聽到過班裏的其他女生提過。據說,是什麽法國進口的。好像單單是一件上衣的價格,就不少於六位數。
而駱子陽今天幫她穿上的,是一套格子裙,搭配著時下最為流行的白色襯衣,還有及膝的短襪。這樣的穿著,看上去既莊重,又不失青春活力。不得不承認,駱子陽的眼光真的很好。
當男人幫她換好一整身的衣物後,夏璐桐欣喜的左撓撓襯衣的扣子,右抓抓裙子的下擺。
“喜歡麽?”男人和她一同躺到了床上。
隻不過,他的身上依舊隻有一條圍巾,圍住重點部位。
“喜歡。”
“那就好。再睡會兒。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男人抓過她的手,環在自己的腰身上,然後另一手環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在他的胸口上。
“嗯……”她軟軟的應道。
其實經過剛剛那麽一番折騰,她早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聞著熟悉的體香,蹭著熟悉的體溫,夏璐桐很快的進入了睡夢……
一覺醒來的時候,夏璐桐發現身旁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蹤影。而且,這個房間,顯然也不是剛剛他們在飛機上的那個。
難道說,他們已經下了飛機嗎?
還是說,剛剛在飛機上的那場纏綿,隻是自己的一個夢境?
可當看到身上那件格子裙的時候,夏璐桐否定了後麵的那個念頭。
從床上起來,夏璐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物之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雖然說剛剛那一番激烈的折騰,她的身子還有些虛軟。但剛剛睡了這麽一覺,顯然已經恢複了不少。
走出臥室的時候,淩洛可看到的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客廳的電視打開了,播放著一些她聽不懂的對白。客廳的茶幾上,一個煙灰缸裏還有一根香煙燃燒著。嫋嫋的煙霧漂浮到半空中,又被吹散了。
一切,都證明著這裏剛剛有人的存在。
可為什麽,夏璐桐就是找不到人呢?
如果,這是在國內,她夏璐桐是不會這麽慌張的。
可這是在國外。而且,這裏又不是英語主流的國家,就算是可以說英語,她那兩句完全表達不清楚的英語口語,也完全起不到什麽作用。
這可該怎麽辦才好?
想到這,夏璐桐開始在房間內坐不住了。
她開始踱步,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跑出去找個警察局什麽的。
“嗯,好的。過會我就過去。”當夏璐桐慌亂成一團的時候,有個低沉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
她急切的朝那個走去。
在打開陽台門的那一瞬間,她看到那個側身站立在陽台上,將電話放在耳邊的駱子陽。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不管也不顧形象和麵子工程,三兩步上前,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雙腳如同蔓藤一樣纏上男人的腰身,如同樹懶掛在了男人身上。
對於這個舉動,男人有過一瞬間的震驚。
不過在看到懷中的那一團是她夏璐桐之後,便也隻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好的,再見。”對著電話說完這一句之後,男人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
夕陽下,這個女人的皮膚,如同水煮蛋一般的光滑細膩。細長的眉毛下,那雙明媚的大眼中此刻已是汪洋一片。
駱子陽不解的皺起了眉頭,開了口:“桐桐,你這是怎麽了?”
從他們的一開始,都是他駱子陽主動的。夏璐桐像今天這樣主動來找自己,像樹懶一樣掛在自己的身上,對他駱子陽來說,還真的是一件新鮮事。
特別是看到她臉上的淚水,那一刻,駱子陽覺得自己的心裏有股子前所未見的酸澀。
“嗚嗚……你這個大壞蛋,怎麽可以躲在這裏……我還以為,你走了,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不要我了。”夏璐桐依舊緊緊的勾著駱子陽的脖頸,嗚咽著。
如果是以前,有別的女人在駱子陽的麵前上演這麽一番畫麵的話,駱子陽一定會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想要靠這樣的手段,來博得他駱子陽的歡心,來坐上駱氏少夫人的寶座。
但不知道為什麽,麵對夏璐桐的時候,他心中一點雜念都沒有。
特別是看到她臉龐上的淚痕,他感覺心中最柔軟的某一部分,被觸動了。
“傻瓜。我不就站在這裏打電話麽?”說到這,駱子陽伸手為夏璐桐拭去臉頰上的淚痕,誘哄道:“再說了,你的身子這麽好的味道,我怎麽舍得將你丟在這裏?我還沒有嚐夠。”
男人幫夏璐桐拭去臉上的淚水之後,伸手環住了女人的腰身,將她抱緊之後,帶進了臥室中。
回到房間,駱子陽將女人放在那張柔軟的床上之後,便吻上她淚眼。之後,他一路向下,開始攻占屬於她的甜美……
夏璐桐記得,那一天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
因為,她在那一刻,確定了自己的悸動……
因為駱子陽的,悸動……
從確定自己愛上了駱子陽之後,夏璐桐覺得,每個星期六日都是最為美好的。
特別是每個星期天的傍晚,要和駱子陽分開的時候,她會覺得那是最為殘忍的時刻。
她總是會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坐在車內的駱子陽。
男人會坐在車內,對著離開的她笑,但一次也沒有親自下車送過她。
有時候,夏璐桐會因為忍不住思念,就算不是在星期六日,她也會悄悄的回到那個男人和她的小屋裏,坐上一會。
當然,她也希望能在這個時間段,“碰巧”的遇上駱子陽。
但每一次去,她都會失望而歸。
正如那個男人口中形容的,他們隻是“假期情人”。
每每對著空蕩的別墅,夏璐桐都會不自覺的哀傷起來。
難道在那個男人的心裏,自己真的隻是一個情人而已?
報紙雜誌,男人依舊會時不時的被爆料所謂的“新戀情”,或是“地下情”。每次看著男人和不同的女人親熱的出現在這些大大小小的新聞報道中的時候,夏璐桐都會覺得心痛無比。
有時候,她甚至還會下定決心,不管不顧這個男人的一切。
可每當星期六星期日的時候,她又會開始忍不住期待他們的相遇……
但這樣的戀情,也有麵對結束的那一天。
因為,夏璐桐的父親夏明遠,知道了她和駱子陽的事情了。
夏璐桐一直以為,她和駱子陽的事情,掩飾的很好。可當父親走進來,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夏璐桐拿著一疊照片拍到茶幾上之時,她驚呆了。
因為所有的照片上,都隻有兩個主角--她夏璐桐和駱子陽。
不得不說,這些照片拍攝的角度都極好。每一張的他們,都是以極為親熱的狀態出現在鏡頭前,或是接吻,或是相視而笑,又或是緊緊相擁……
照片的數量,足足有五十幾張。
“桐桐,你告訴我,照片上的人,不是你……”
夏明遠的神色有些晦暗。
其實從駱子陽開始針對他們家的時候,夏璐桐就可以看出,父親對駱子陽的印象不是很好。
其實,應該是說,任何一個父親,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跟一個生性風流的男人在一起。
“告訴我,快點……”夏明遠的聲音,帶著顫抖。
夏璐桐低頭看完桌子上的照片之時,抬頭望向父親。
她發現,父親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額角上的皺紋,也多了些許。
她知道,父親應該是希望自己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
隻可惜,她從來都沒有說謊的習慣。而且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她。就算她否認,也無濟於事。
“爸,這……是我。”
“為什麽……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人雖然才能兼備,但他可是花名……”夏明遠站在茶幾的旁邊,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緊握成拳。
“花名在外,我知道。”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夏璐桐一直低著頭。
“知道?那你為什麽還跟他在一起?難道……難道是上一次,上一次那小子針對我們家做的那些事情,到最後都風平浪靜的過去,是因為你跟了他?告訴爸爸,是不是這樣的?”夏明遠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聯想起這段時間,夏璐桐每個星期的徹夜不歸,某些東西似乎也在他的腦海裏串聯起來。“要不然,就是你大媽。你大媽逼你去的,是不是?”
“爸……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我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夏璐桐當然知道,如果真相被揭露,對父親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而且,夏明遠患有嚴重的高血壓。如果此事曝光,恐怕……
想到這,夏璐桐的語調越發的堅定。“爸,我真的喜歡他。他很出色,很有才幹,也很風流。但我在乎的,並不是他的外表和錢財。我愛的,是他這個人。不管別人怎麽說他,在我心裏,他都是最好的。”
其實,這也是她夏璐桐的心裏話。
這段時間,看著報紙雜誌的那些報道,她確實無數次的幻想過,該不該放下這段感情。她也蹭嚐試過,不去想,不去念。
可到頭來,她發現這些都是徒勞。
因為隻要一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她腦海中的那些念頭,全都消失無蹤。
她確定,她真的愛上了,深深的。
“桐桐,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駱子陽,也跟你一樣,是真心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麽?”
夏明遠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問道。
其實,從剛剛夏璐桐說這段話的時候,他從自己女人的雙眸裏,看到了真誠,對待這份感情的真誠。
那樣的眼神,他曾經也在另一個女人的臉上看到過。
那個人,便是夏璐桐的生母蘇柔。
曾經的他,為了自己的事業,不得不和王家聯姻,娶了夏璐桐的大媽,也就是王雪。
可沒有愛情的婚姻,始終如同沒有水澆灌的花,終有凋謝的那一天。
在結婚之後,夏明遠總是不滿意王雪的做事風格。特別就是她那囂張跋扈的語調,總是讓人感覺不舒坦。而在王雪生下了他的第一個孩子,夏翌晨之後,兩人的關係便是僵到了極點。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夏明遠在對婚姻生活感到絕望的時候,遇到了夏璐桐的媽媽蘇柔。一開始,夏明遠瞞著她自己已經結婚了事實,兩個人便開始有了頻繁的來往。那個時候,夏明遠便在那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了和夏璐桐一樣真摯的神情。
隻可惜,婚外的愛情終究無果。在王雪找到了蘇柔,不知道對她說了些什麽之後,她便離開了。甚至連懷上夏璐桐的事情,也不告訴自己。
夏明遠也不是沒有嚐試過找蘇柔。
隻是這個女人真的說到做到,在得知他是有婦之夫之後,便徹底和他斷絕了關係。
夏明遠知道,如果不是到最後,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絕對不會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自己還有這麽個女孩的事實。
所以,當從夏璐桐的臉上看到這抹和蘇柔如出一轍的真摯眼神之時,夏明遠對蘇柔的愛和愧疚,發揮到了極致。他的腦海,浮現了一個想法。
如果夏璐桐真的愛駱子陽,而駱子陽也正好喜歡夏璐桐,讓他們結婚,又有何不可?
雖然說駱子陽是花心了一點,但人品和才能,都是人中之最。而夏璐桐,自打她五歲來到這個家之後,夏明遠便知道,這個女孩和她母親一樣,都是個認死扣的人。
就算現在將他們強行分開,她的心裏依舊還隻有這個男人的身影。甚至還有可能和她的母親一樣,終身不嫁。
蘇柔的悲劇,他夏明遠是不想讓它再一次發生在他們的女兒身上了。
想到這,夏明遠開了口:
“桐桐,告訴爸爸。駱子陽對你,是真心的嗎?如果是真心的,爸爸一定會給你做主,讓你嫁給他!”
夏璐桐萬萬沒有想到,從自己父親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結婚……
在沒有遇到駱子陽之前,夏璐桐確實沒有想過。就算有,她認為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可在遇到駱子陽之後,她經常會時不時的幻想著,和駱子陽一起組建一個家庭。那樣,她便能天天見到那個男人。
但這是她單方麵的想法,她不確定駱子陽是不是和她一樣。
遲疑之間,夏璐桐一直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的臉。
而夏明遠,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在她沉思了良久之後,她聽到父親又開口問道:“如果這個你回答不出來,那你告訴爸爸,最近的星期六日,你是不是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是……”
對上夏父的雙眸,夏璐桐咬了咬下唇,最終吐出了這麽個字。
“爸爸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在家好好等著……”
夏明遠說完這一句之後,便直接走出了大門。
夏璐桐並不知道,父親這一去是做了什麽事情。隻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告訴自己,她夏璐桐和駱子陽的婚禮,將會在近期舉行。
雖然這個消息來的有些突然,但夏璐桐的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歡暢起來。
但之後足足有兩個星期的時候,駱子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夏璐桐不是沒有嚐試過聯係他。可打到他的手機,便是關機。
就算是星期六日到那間他們的甜蜜小屋裏,她也找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她不禁開始懷疑,駱子陽是不是覺得厭倦了她呢?
還是說,因為他們的婚禮……
夏璐桐不確定,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造就了這個局麵。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是在極度的不安中,度過這兩個星期的。
兩個星期之後的星期五晚上,夏璐桐終於接到了駱子陽打來的電話。
“喂,子陽!”當看到來電顯示上麵的“陽”字,夏璐桐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
“出來。”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簡短的兩個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樣的聲音,其實和往日的一樣,都是來自一個人的。
但不知道是天氣變冷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麽,夏璐桐在聽完這麽簡單的兩個字之後,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你在我家門口嗎?”雖然心裏有些不安,但夏璐桐還是不敢違背這個男人所說的話。
“嗯。”男人依舊隻是簡短的回答。
“好的。我現在就出去。”說完這一句,電話那段果斷的掛斷了。電話裏傳出來的,是一遍遍的“嘟嘟嘟”。
望著傳來忙音的電話,夏璐桐有一瞬間的失神。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男人好像變了……
但是什麽地方變了,此刻的夏璐桐還不如確定。
披上呢子外套之後,夏璐桐急忙的走出大門。
深秋的夜晚,外麵還下著薄薄細雨。路燈下,可以看到清晰的雨滴掉落的景象。
大門外,駱子陽的新購置的黑色蘭博基尼,有些搶眼。
駱子陽就這樣依靠在車子邊,抽著煙。或許是因為抽煙的關係,男人並沒有撐傘。雨幕下,男人的兩個指頭夾著香煙,時不時的吸上一口,再緩緩的吐出來。煙霧在他的周身難以消散,這樣如同為他平添了一股子憂鬱氣息。
轉身看到夏璐桐的一瞬間,男人將煙蒂丟在地上順腳踩了踩。然後,自顧自的轉身,上了車。
夏璐桐自然也跟著他一起坐到車上。
上車之後,夏璐桐才注意到,身旁的男人頭發濕透了。前額的劉海,已經貼付到了臉上。甚至還有一些水滴,順著自己的側顏滑落下來。
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雙目一直注視著前方。那張好看的薄唇,也是緊抿著。
如果是以前,每個星期五晚上他們想見的話,這個人鐵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她擁進懷,用自己的唇舌訴說他對她身體的思念。
然而今天……
這個男人從上車之後,就一直靜默著。
昏暗的光線下,夏璐桐隻能看到男人的側顏。
那雙煙灰色的眸子忽明忽暗,看不出真是思緒。
她想要靠近駱子陽,想要用自己的雙手,環住男人的腰身,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可就是這樣不說話的駱子陽,無形間便呈現出一副拒人千裏的冷漠。
“子陽……”最後,還是女人先開口,打破這一狹小空間的沉寂。“子陽,你生氣了麽?”
“……”回答她的,依舊隻是靜默的空氣。
之後,她看到男人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拉動了引擎,車子緩緩的向前行駛。
“子陽,你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麽?”夏璐桐的雙手,已經安靜的擺放在自己的座位的兩側。但男人不知道,因為他剛剛的一時靜默,女人將自己的指尖深深的埋到了皮椅裏。
她愛他,很愛很愛。有多愛,她不清楚。但隻要是能令他開心的,就算是付出她的生命,她也願意去做。
就算他不說話,她也能猜得出,他生氣了。而且,他生的是她的氣。
“吱……”當夏璐桐問出這麽一句話之後,男人突然踩了刹車。車子的性能很好,在和地麵的強烈摩擦之間,很快的便停了下來。
但那巨大的慣性,還是隨之襲來。如果不是剛剛夏璐桐係著安全帶的話,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早已被拋向了擋風玻璃。雖說因為車子的性能好,所以就算是這麽強烈的刹車,也對夏璐桐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剛剛這樣劇烈的搖晃,卻讓她的頭開始暈了起來。
她記得,以前自己沒有暈車的這個習慣的。可最近不知道是怎麽了,一坐上車子,就會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甚至偶爾在路上聞到汽油的味道,她也會覺得惡心難過。像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壓在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但這樣的狀況,夏璐桐一直不以為意。以為這隻是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沒有駱子陽的消息,太過於緊張了而已。可到後來,她才發現,因為自己這時候的大意,竟然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痛。
“子陽……”強壓下那異樣的惡心感,夏璐桐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子。
“我還真的不知道,你也是這麽個女人。”這是今夜男人上車之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是那樣的低沉,如同這漆黑的雨夜。他的語調,是這般的冷漠,如同他們是完全陌生的人。
說完前一句的時候,男人突然轉身看向她。
借著那黯淡的橘黃色小燈盞,夏璐桐看到男人眸子裏的冷漠,以及那長薄唇勾起的嘲諷弧度。
單單這麽一眼,就讓夏璐桐的心一顫。
“就這麽急著想坐上我駱氏少奶奶的位置?”男人睨了她一眼,然後微眯起雙眸。
之後,駱子陽突然解開了禁錮他身體自由的安全帶,朝著夏璐桐的方向靠過來。
正當夏璐桐以為這個男人要做些什麽事情的時候,駱子陽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之大,差一點讓夏璐桐喊叫出聲。
“子陽……子陽,你聽我說,我……”
夏璐桐想要告訴眼前的男人,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樣。
她不是真的非要跟他結婚不可。而且,她也不是逼婚的那個人。
隻要能陪在他的身邊,她便會覺得幸福。
“別跟老子他媽的惡心,虛情假意的,你唬誰呢?”
駱子陽掐住夏璐桐的下巴的手,不斷的加大力道。駱子陽他承認,這一刻的自己,失去了往日該有的風度。一直以來,他待人算不上熱忱,但起碼也不會像這一刻對待夏璐桐一樣這般咄咄逼人。
可這,全部都是眼前的女人咎由自取。
他駱子陽,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規劃好了自己未來要走的路。他要打拚,他要奮鬥,他要讓駱氏企業更上一個台階。而不是這麽早的被婚姻生活給束縛了。
他一直以為,夏璐桐會是個單純的女人,所以他才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讓她為自己解決生理需要。
可偏偏,就是這樣看似單純的女人,竟然該死的趁著她毫無防備之時,給了他致命一擊。
而當此刻,他麵對著這個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的女人的純淨臉孔上的淚水,他竟然會感到痛心。這讓駱子陽,更加的惱火。
駱子陽以為,掐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痛苦的掙紮,自己的心裏會覺得舒坦一點。可當夏璐桐默默的承受著這樣一份痛楚,一點都沒有掙紮的看著他落淚,他竟沒有感覺到半點開心。
最終,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回到了駕駛座上。
“夏璐桐,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坐好之後,駱子陽再一次從煙盒裏掏出了一根香煙,夾在兩指之間,湊到唇邊,然後點燃。
瞬間,煙霧便在他們之間彌漫開來。
這之後,駱子陽再度開口時,聲音已經恢複了往日的低沉。
“你真的想跟我結婚麽?”
霧氣中,那個男人一手支撐著額頭,靠在車窗上,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之後,這麽開口問道。
“是的,但我……”夏璐桐開了口。
對於和他駱子陽結婚,她從來沒有半點遲疑。
因為在這個年紀的她看來,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
但她也想要告訴駱子陽,如果他並不想跟她結婚,那她也會勸父親,將婚事暫時擱置。
因為在她夏璐桐的世界裏,他駱子陽已經深深的紮根了進去。她的一切,也會以他為前提。
隻可惜,夏璐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男人清冷的聲音打斷了。
“好,很好……既然你那麽想要婚禮,我就給你一個婚禮。”男人靠在車窗邊,邪肆的笑容在這樣的雨夜,顯得有些詭異。
仿佛層層迷霧一般,看不清,弄不懂。
“子陽……”夏璐桐開口喚他。
因為,這樣的眼神,和笑容,叫她驚慌,是她從未在駱子陽臉上見到的。
“下車。”駱子陽再度開口,聲音清冷。
“可是我還有話想要跟你說。”
雖然說,他答應和她夏璐桐結婚了,對她來說確實是很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
可若是這樣的婚姻,讓她心愛的男人不快樂,她寧可不要。
“我都已經答應跟你結婚了,不要再煩我了。下車。”男人煩躁的將手中的香煙丟向車窗外,然後推開自己的車門走了下去,再轉到夏璐桐的這一邊,打開了車門。
其實,這個時候的夏璐桐原本是打算賴在車上的。
但從駱子陽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威迫感,叫她不得不臣服。
起身,她抓著自己的外套,從車上下來。
漆黑的夜,細雨依舊綿綿。
雖然不是很大,但在這樣深秋的夜,卻異常的陰冷。
“子陽……”下了車,夏璐桐還不死心的想要跟駱子陽說些什麽,但男人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車裏,將車子開走了。
“對不起……”
朝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夏璐桐說到。
直到駱子陽的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之時,夏璐桐才注意到,她被駱子陽丟下的這個地方人煙稀少,出租車基本是攔不到的。
而雨,又一直連綿不斷的下著。
夏璐桐隻能緊緊裹著自己的外套,沿著回家的路慢慢的走回去。
從那一夜之後,駱子陽又像是從夏璐桐的生命中消失一樣。
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她根本見不到他的人影。
而從那個雨夜,夏璐桐一人走回到家之後,她就一直不大舒服。偶爾,下腹還會隱隱作痛。
但和心裏的那份酸痛相比,這樣的痛算不上什麽。所以她自然也不會將這些放在心裏。
再次見到駱子陽,是在夏璐桐穿上白紗的時候。
那一天,正是他們大喜的日子。
這個城市,幾乎所有的商業名流,政治頭目都匯聚於此。
隻可惜,就算是在這樣的氛圍裏,男人依舊待她冷若冰霜。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肯對她多說。
“子陽……”在新娘休息室裏,夏璐桐曾有好幾次試圖想要跟男人搭上話。但每一次,男人都隻是冷漠的從她的臉上掃過,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看待她。
之後,男人便會借故離開,這樣的情形,在他們結婚的那一天,上演了無數遍。
不管夏璐桐怎麽嚐試想要和他說話,男人始終都是一臉無表情的走開。
幸好,婚禮順利進行。
無論是司儀,還是在座的來賓,都給足了他們兩人麵子。不起哄,不敢說笑。
後來,當夏璐桐每次回憶起這場盛大的婚禮之時,她才發現,原來來參加婚禮的人,似乎早就看穿了駱子陽的不悅,所以才不敢多話。
而駱子陽呢?
一場婚禮下來,他也一直保持著他特有的弧度,禮貌而疏離。
之後,他們那場轟動一時,甚至電視媒體都爭先恐後的想要實況轉播的婚禮,終於在駱子陽的那一聲“我願意”中,拉下了帷幕。再後來,他們便搭上飛往美國的飛機,開始了所謂的蜜月之旅。
不過,當上了飛機之後的夏璐桐才知道,她真正的悲哀,才拉開了序幕。
雖然駱子陽的私人飛機上的裝潢,也極為喜慶,涼床褥都用上了中國人傳統的紅色。麵對駱子陽的冷眼,夏璐桐確實感動極為受傷。但當她看到床褥上貼著那個“喜”字時,她還是不免得開始幻想起她和駱子陽之後會有怎麽樣的甜蜜生活。
但她的幻想還沒有開始進入狀態,便看到一個身穿吊帶裝外籍女子,敲開了他們的房門。
夏璐桐上下打量著站在門口的女子,表情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