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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條上不是姚瑤的字跡，盛樹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什麽人的代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主要還是她願意留言給他。
    “盛哥哥，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但是，我還是不想以這樣的姿態去見你。以前總是我恬不知恥地追在你的身後給你帶來了不少困擾，愛應該是放手而不是自私。
    我們來約定吧。按照我給你留的日期，每次聽一個音頻，如果我們可以堅持到最後，或許你就會找到我了。”
    盛樹看完紙條的時候，把那個小紙條疊的板板整整的裝進了錢包的夾層。
    那個從來不把外物當作一回事的人，如今竟然也學會了把她給的東西當做了寶貝一樣供起來。
    手機裏有很多音頻，盛樹把他們拍好順序，開始了他們的約定。
    回到了集團的人還是正常工作，但是心裏卻帶著一絲眷戀甚至是越來越多的等待。
    姚瑤總是不願意失信的人，她一定會在某天回來，那個時候，他絕對不會放手。
    但是現在的她怕是不想相見的，不打擾，是他唯一也是能夠給予她的最多的關懷。
    盛煜楠生日的那天，小家夥還在保姆的懷裏活蹦亂跳，時不時踢兩下，完全沒有憂慮。
    盛樹看著那長的和她如出一轍的眼睛，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事情。
    “親愛的寶寶，今天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生日，很對不起，媽媽沒有陪在你的身邊。
    這個時候，你該是和爸爸在一起的吧，爸爸看起來是不是很帥氣，你以後也要成長為爸爸一樣優秀的男子漢，不要辜負媽媽的等待。
    盛哥哥，這個時候，我應該是到了阿爾卑斯山下，聽說那裏會有常年不化的雪，真好，我終於可以堆雪人了，你我還有寶寶，他們永遠不化，一直留在那裏，留在我的心裏。”
    男人本來毫無波瀾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波動，他心裏的某處地方忽然就被戳中，說不出是痛還是甜蜜的。
    姚瑤，寶寶很好，他還在成長，可是我不想讓他成為我這樣的人，我不優秀，我對你永遠不夠優秀。
    盛樹借口離開，他站在她們曾經的家裏，那是臥室的窗台，是姚瑤最喜歡的位置。
    他從這裏可以看到樓下的景象，別人家的車子緩緩駛進家門，而他們家依舊是很安靜。
    過去的幾年裏，姚瑤就是這樣，站在這裏等待，看著他的車子什麽時候回抵達，和她一起吃一頓晚飯。
    隻可惜，她是沒有等到的吧。
    盛樹那樣堅強的一個人，最後還是在那裏淚流滿麵，他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最後還是失敗了。
    他關上了房門，將裏裏外外的人全部隔離。
    他嗅著屋子裏曾經密布著她的氣味的房間，一絲一絲感受著那個女人的存在，直到那味道越來越小。
    盛煜楠那時候很小，什麽都不知道，他在外麵笑著，還不知道那個難聽的聲音是來自他父親的哭泣。
    每到一定的時間，盛樹都會給盛煜楠聽一段小音頻，那些聲音無疑都是一樣的。
    盛煜楠開始記事了，如果爸爸忘了，他就會提醒爸爸，今天我們還沒有聽媽媽的聲音。
    林夕打電話給盛樹的時候，盛煜楠正好聽著媽媽的兒歌睡著了，盛樹將他放進了小床就出來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