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要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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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我要坐牢了
沒有過多猶豫,宗岩直接把李綿綿倒給我的那杯紅酒接了過去:“她懷著孩子不能喝,我替。”
仰頭、喝淨,一氣嗬成。
即使是因為眾多人在場他需要維持跟我的夫妻形象,這個決定還是感動了我。我微微晃神,盯著他的側臉不禁動容。
李綿綿咬著下唇,眼裏的淚奪眶而出:“爽快,我再敬你一杯。”
她仰頭喝光了自己那杯紅酒,又把宗岩那一杯斟滿了。紅酒本來隻需倒淺淺一點慢慢品,可李綿綿卻把整個杯都倒滿了。
“綿綿,別胡鬧!”李紳這下真生氣了,拽著李綿綿就要出去。
場麵頓時尷尬起來,章鵬看好戲似的盯著宗岩,何文濤更是在一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宗岩笑著勸李紳稍安勿躁:“綿綿難得給人敬酒,我當然得喝。倒是綿綿你,身體本來就弱,喝太多傷身體。”
宗岩說著喝幹了第二杯,這句話還不動聲色地關心了一下李綿綿的健康,她臉上的嫉妒憤怒瞬間減弱,第二杯稍微抿了一口就再也不說敬第三杯了。
李紳暗暗鬆了一口氣,歉疚地衝宗岩笑了笑:“家妹不懂事,勿怪。”
這時候何文濤冷不丁說了句話:“宗岩以前跟李綿綿是不是談過?好像還已經談婚論嫁了?”
本來已經平息的波濤因為這話又湧出了水麵,所有的人都斜睨著宗岩看,還有人看著我像是等著我發怒。
男人八卦起來也是無窮盡啊,我笑著看向何文濤:“是啊,不過到頭來還是我撿了便宜。何先生不是跟我老公的侄女快談婚論嫁了嗎?侄女肚子都挺那麽大了,你怎麽還不上門提親去呢?我還等著你叫我一聲小嬸嬸呢。”
何文濤沒料到我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些話,臉上當即有些掛不住。
宗岩“噗嗤”一聲笑了,桌下的手在我腿上輕輕拍了幾下像是在讚賞。
就在大家將看好戲的眼神挪到何文濤臉上時,我故意嬌嗔地瞪了宗岩一眼:“你笑什麽笑,回家跪搓衣板去。”
坐在我們旁邊的人哄堂大笑,指著宗岩就調侃:“喲,小祖宗原來是個妻管嚴!哈哈,嫂子,搓衣板不夠狠,等會兒我去買個大榴蓮,回家讓他跪榴蓮得了。”
另一個人笑著接了茬:“榴蓮也太狠了,還是跪體重計吧,叫他跪幾斤就幾斤。”
“哈哈,哥們,你是不是跪過……”
一番嬉笑過後,先前的尷尬早已經煙消雲散,但該說的該羞辱的已經全部到位,何文濤冷不丁地送過來好幾個冷眼,眼裏的憤恨看得我心驚膽戰。
除了這個小插曲,整場生日宴都很正常,宴會結束後幾個大男人相約著要再去酒吧喝酒,宗岩讓我在車裏等他,跟章鵬說了幾句話後,章鵬就跟著他走到旁邊角落裏說悄悄話去了。
我不知道宗岩跟他說了些什麽,期間章鵬回頭朝我這邊看了好幾眼。
半個小時後宗岩才上車,車子駛出車庫前,我看到何文濤朝章鵬走了過去。
“你剛才跟章鵬說什麽了?何文濤去找他了呢。”
宗岩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笑道:“意料之中的事情,今天老張本來沒叫他,是他主動打電話給老張送祝福的,老張客氣了下就把他也叫來了。老張的生日宴是我組織舉辦的,所以他一早就跟我說過要多一張座位。”
老張是今天的壽星,如此說來,何文濤還沒把章鵬拿下,他怕宗岩出幺蛾子。
“你剛才跟章鵬說什麽?我看他朝我這邊看了好幾眼。”我惴惴不安的,生怕章鵬明天就開始找我。
說實話,經曆過周子山的事情後,我真心不喜歡再拿我的孩子做文章了。找不到孩子爸爸沒關係,我真心不想給寶寶亂認爸爸。
宗岩笑著握住了我的手:“剛才敬酒的時候,章鵬一直在旁邊看熱鬧,我突然覺得之前的計劃行不通。章鵬一直暗中跟我較勁,真把他當傻子騙也不容易。既然很難把他拉過來為我所用,那我幹脆給何文濤多樹立一個敵人。”
“什麽意思?”我越聽越糊塗,“你在他麵前挑撥了?說何文濤的壞話?”
宗岩捏住我的臉頰扯了扯:“你老公我有那麽蠢?嗬嗬,我不過是把周子山的事情跟章鵬說了個大概,還把何文濤好心幫周子山解決了被視頻要挾的事情一並說了。”
章鵬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就算宗岩不跟他明說何文濤在做局,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動動關係,就會把這件事的大致來龍去脈摸清楚。所以,宗岩這種點到即止的提醒相當高明。
“跟他明說,他隻會懷疑,就算不懷疑,說不定還覺著我在質疑他的智商。客觀地說個大概是最穩妥的方式,章鵬自己會去弄清楚的。而且……看他的反應,何文濤估計已經跟他說過些什麽了,說不定已經暗示過他,你的孩子可能是他的了。”
我氣得握住了拳頭,不禁冷笑:“我真是找了個好前夫,婚都離了幾個月了,還一直費盡心機地幫我孩子找爸爸。”
宗岩撇頭看了我一眼,這時候正好在等紅燈,他捏著我的下巴讓我轉頭看他。
他的目光裏透著認真,裏麵閃爍著細碎的光影,像天上的星辰:“顧小檬,別氣惱,我會對你跟孩子負責。就當孩子是我的,不要再煩這個問題。”
就當?你終究不是親爸爸,意義不同。
我苦澀地扯扯嘴角,微微頷首沒再說話。
本以為馬上就要看到章鵬跟何文濤鬥智鬥勇的起碼了,沒想到我卻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先行出事。
事情就發生在生日宴結束後的第三天,我被迫負責的項目資金居然出了問題!
何文濤他們公司打的一筆合同款到賬了,可數額卻比之前協議的少了一個零!這是什麽概念,整整少了十倍!
我找到何文濤討說法,可他卻似笑非笑地找出了合同,指著上麵的數字給我看:“白紙黑字寫著,你們想耍賴?”
我難以置信地看了幾遍,原定的五千萬合同款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五百萬!
“不可能!”我找出了我們公司備份的合同,翻出來一看,竟然也是五百萬!
我傻了眼,壓根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合同上有我這個負責人的簽字、最後一頁也有總經理的簽字和蓋章,所以我們公司必須承擔著起碼三千萬的虧損來完成這個項目!
我徹底沒了主張,感覺天都塌了,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再也起不來。
總經理氣急敗壞地過來找我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把合同往我臉上一砸,衝著我咆哮:“顧小檬!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知不知道這麽一來我這個分公司的損失有多慘重!當天可是你拿著合同讓我簽字蓋章的,現在告訴我出了這麽大問題?”
“總經理,是何文濤……他要害我,一定是他。”我的腦子被挖空了,翻來覆去隻有這樣一個念頭。
我掏出手機就想給宗岩打電話,總經理卻抓起我的手機就往地上摔去:“顧小檬,我會報警讓他們來查這件事,我不會白白認栽的,你最好給我自首!”
肚子裏忽然絞著疼起來,我捂著肚子流下大滴大滴的冷汗。難怪何文濤一直讓我負責這個項目,他早就設計好了要陷害我對不對?
當天簽訂合同的時候,到底哪裏出了錯?
我拚命回想著那天的經過,可肚子卻越來越痛,最後兩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有條大蛇從天而降穿進了我的肚子,我痛不欲生,醒過來時肚子竟然平了。我到處找我的孩子,可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出了孩子的哭啼聲什麽也沒有。就在我茫然無措地痛哭時,有一道曙光亮起,我跌跌撞撞地跑過去,然後看到宗岩在遠處向我伸出手來。
“顧小檬?老婆?”
他的聲音忽遠忽近,我慢悠悠地睜開眼才發現我已經躺在醫院裏了,我下意識地摸向我的肚子,發現它還高高顧著,夢裏的驚恐這下去了大半:“我怎麽了?”
“情緒太激動,下麵見紅了,醫生說先兆流產。”
我的腦子裏轟隆作響,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宗岩立馬握住我的手:“不用擔心,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孩子還在。”
“可是已經五個多月了,為什麽還會流產……”
我動都不敢動,生怕肚子再出問題。都說前三個月要當心,因為容易流產,後麵不是應該都穩定了嗎?
宗岩柔聲道:“後期隻是相對穩定,也不是一點流產的可能都沒有。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嚇成這樣?我趕過來時你整張臉白得嚇人。”
他不問還好,一問出口,我心底的驚恐瞬間爆發,崩潰地流出淚來:“宗岩,我要坐牢了……怎麽辦?我不想讓孩子在監獄裏出生,是何文濤那個王八蛋害我的,一定是他!我是冤枉的,我不想坐牢。”
宗岩臉色大變,幫我擦著眼淚耐心哄勸:“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誰說你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