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孩子沒了可以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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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二章孩子沒了可以再生
    “你們幹什麽?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不怕我報警嗎?我朋友就在警察局上班,他知道我過來的,馬上就來了!”
    無論我說些什麽,他們都無動於衷,有一個小姑娘還豔羨地想把我衣服脫下來。
    我很快被他們拖拖拽拽地扭送到村子中間一戶房子前,宗岩的車竟然就停在門口!
    我嚇到了極點,但還是被他們送了進去,直接摔在何文濤跟前!
    何文濤挑了下眉頭,笑得極其變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錢,給兩個男人各發了一百,給那幾個小孩每人發了十塊。他們這才滿意地笑起來,有一個孩子出門時甚至在哼著小曲兒!
    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都是留守人員,貧窮到根本不管何文濤是什麽人,隻要聽他的話就能賺錢!
    宗岩冷淡地看著我:“你怎麽來了?”
    何文濤挑了下眉頭,也跟著重複了一遍:“對啊,你怎麽來了?”
    “何文濤,把兒子還給我!”我竭盡全力地吼著,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碎屍萬段!
    何文濤陰惻惻地笑著,然後慢吞吞地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視頻請求。
    沒幾秒,電話那頭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十分響亮。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何文濤卻不給我看。他直接走到宗岩跟前,把視頻放在了他眼前:“怎麽樣,你兒子被我養得不錯吧?”
    然而,宗岩卻無動於衷,甚至可以說他的眼神相當冷漠!
    他隻是隨意瞥了一眼,然後冷哼道:“所以呢?”
    “我爸告訴我,ele公司的幕後老板就是你,我想要ele的股份,不多,百分之五十就好。”
    “不多?我總共隻有百分之五十。”宗岩冷笑著,似乎壓根不打算答應。
    “是嗎?你不想給?還你兒子一條命都不願意?”何文濤說著看向我。
    我急了:“宗岩!給他,求你了!錢沒了可以再賺,不就是股份嗎?換做是我,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把孩子換回來!”
    然而,叫我失望的是,宗岩卻像是完全換了個人。
    他冷靜地看著我,慢悠悠地說道:“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沒了資本,你以為何文濤以後還會讓我有翻身的可能?孩子沒了可以再生,錢沒了,可能永遠都賺不回來了。”
    我怎麽都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難怪孩子到現在都沒救回去,因為他根本就不想損失錢財!
    “宗岩,你混蛋!”
    就在這時,何文濤陰陽怪氣地說道:“既然你這麽不珍惜這個孩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然後,他當著我們的麵對視頻那頭的人說道:“拿針紮紮他,我想聽到這個孩子哭得更大聲點兒。”
    “何文濤!”我掙紮著想走過去,可情急之下左腳絆住了右腳,最後硬生生摔了個狗啃泥。
    我的臉撞到了地,疼得窒息。
    “我求求你,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他還是個孩子,才一個半月這麽點大,你怎麽忍心傷害他?何文濤,我求求你了!”我爬起來直接跪在了地上,一下下地衝著何文濤磕頭,腦門磕得生疼。
    可是何文濤無動於衷,看了宗岩一眼後朝視頻那頭的人說道:“紮吧。”
    “宗岩!宗岩!我求求你了,你答應他吧!那是你的兒子啊!你的骨肉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我改而向宗岩磕頭,魂都嚇沒了。
    可兒子的啼哭聲還是猛地變大!
    我看不到畫麵,但能看到宗岩的眼睛劇烈瑟縮了下。
    他還是不肯鬆口,反而瞪住了何文濤:“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說著看了下手表,“如果我估算得沒錯,你媽現在已經不在精神病院了。”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那一瞬,何文濤的手機響了。
    他露出猙獰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宗岩一眼。但他還是接了電話,我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但何文濤的臉色忽地大變:“什麽時候不見的?你們吃屎了嗎……一個小時前?我根本就沒去探望過我媽!”
    他掛斷電話後,一把揪住了宗岩的衣領:“我媽去哪了!”
    宗岩幽幽地說道:“雖然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畢竟是我的種,不救他根本說不過去。你媽瘋瘋癲癲的,到時候隨便弄死在爛水溝裏,也不會有警察追究,你說呢?”
    “信不信我把你兒子弄瞎!”何文濤狠厲地播出了視頻請求!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沒人理解我的心有多痛,不管宗岩此時此刻為什麽這樣冷漠,我都無法配合他。
    我做不到心狠手辣,做不到冷漠旁觀!
    何文濤氣急敗壞地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抬手就想抽耳光!
    宗岩及時攔住了那隻手,在他抽下來之前用力一甩。
    何文濤趄趔數步後撞到了牆頭上,然後重重地往前摔趴在地。
    宗岩把我扶起來,掏出一把匕首割斷了綁著我的麻繩。
    我的心狠狠地顫了下,他帶著匕首幹什麽?
    “躲一邊去!”宗岩衝過去一腳踩住何文濤的手,然後搶下了他的手機。
    何文濤痛得哀嚎不斷,剛才把我綁過來的人探頭探腦地看進來,等看到何文濤摔在地上後,立馬衝了進來。
    宗岩看了我一眼,一把揪住何文濤的衣領,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後,宗岩讓我從他口袋裏掏出一把錢來,我顫顫巍巍地按照他的吩咐給那兩個人反沒人各發兩百:“你們都給我守在門口,誰來都不許進。事情辦得好,走之前我再給你們每人發五百!”
    他們的眼睛當即亮了,點點頭後便把門給關上了。
    何文濤的臉色徹底黑了,他一動不動地要挾我們:“我每隔十分鍾就必須跟對方通話,不然你們兒子會先斷一條腿,再瞎一隻眼睛,再斷一根手指……”
    他殘忍地說著傷害我兒子的話,嚇得我一直發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宗岩卻很冷靜:“是嗎?我已經觀察了好幾次,你跟那個人根本沒有這種約定,上次我們一共談了一個小時零七分,你隻跟對方聯係過兩次,哪裏來的十分鍾之說?”
    “別以為隻有你會花錢讓這些老弱病殘幫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可以花錢。每天早上六點鍾會有人給你送食物,你每天會打幾桶電話到一個貴州的號碼上,你早中晚都會打給精神病院詢問你養母的情況。”
    宗岩如數家珍,一件件又清晰無比地將何文濤的行蹤報出。
    何文濤的臉已經慘白一片,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快輸了。
    可他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不死心地做了最後的要挾:“我跟那人還有約定,如果打不通我的電話,或者打了三遍沒人接,那就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他說到這裏忽然神秘一笑:“但是,他絕對會留著孩子的性命。”
    我聽到這裏,急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宗岩的家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也不知道孩子是否完好。
    我睜眼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爬起來抽了宗岩一耳光:“我兒子呢?”
    宗岩手裏捏著一根快要燃盡的香煙,煙頭燒到他手指時,他才忽然回過神來,但他竟然沒把煙頭扔掉,而是用指腹將煙頭捏滅了。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仿佛預料到了什麽。
    我渾身顫抖著推了他一把,踉踉蹌蹌地跑出了房間。
    我媽跟唐喬正在照顧康康,我發了瘋似的到處找我兒子,可壓根沒看到他的小身影:“媽,我兒子呢?怎麽不在家裏?”
    “小檬,你怎麽了?”我媽被我嚇得白了臉,跟唐喬麵麵相覷過後話都不敢大聲說。
    就在這時,宗岩走了出來。
    他茫然地看著我們,緩緩說出了實情:“老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我之所以在何文濤麵前說那些話,其實是在拖延時間,警察早就鎖定好了何文濤的號,也許時間再久一點,就能找到我們的兒子了。”
    “隻是我提前激怒了何文濤,對方察覺到不對勁後帶著孩子跑了。他們找過去隻發現了這個。”
    宗岩顫著手從兜裏掏出一件小衣服,我一把搶了過來,可看到衣服上的血漬後,我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渾渾噩噩了兩天,警察跟宗岩透露了一個訊息:孩子多半已經不在了,讓我們節哀順變。
    我哭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終於肯走出房門,看到宗岩之後,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他起初不願意,被我媽捶打了幾拳後,終於艱難地點了頭。
    民政局前,他跟我做了最後一次保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小檬,我隻是還沒查到幫何文濤藏著我們兒子的人是誰,一旦找到,孩子也就找到了。小檬,我覺得孩子還健在,我宗岩的兒子,命大!”
    他眼裏閃著淚光,在抬腳走進民政局時,不堪重負地滑出了眼眶。
    我已經心如死灰,雖然有一絲心疼,到底什麽話都沒跟他說。
    他給了我一套房子,外加五百萬現金,多的我也沒肯要。我會繼續找兒子,也會把康康撫養成人,可我跟宗岩的緣分也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