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屬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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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屬小狗的
我撿起包就想走,擦肩而過時宗岩沒拉我,我的心竟然狠狠地瑟縮了下,莫名失落起來。
想想也是犯賤,不就是剛才被他英雄了一把,我哪來的心軟?
快走出巷子時,宗岩的聲音才傳過來:“老婆,我手疼。”
他的聲音裏竟然帶著一丁點撒嬌意味,不過仔細一聽,他的語氣似乎很痛苦。
“別叫我老婆!”我雖然回頭吼他,但到底跑回去扶住了他。
碰到他的身體時我才發覺他身上燙得厲害,一摸他額頭,竟然在發著燒!
我嚇得不輕,趕緊扶著他準備去醫院,醫生給做了簡單的包紮後又配了消炎藥,以防萬一還想打破傷風針的,結果宗岩竟然不同意。
我沒心思勸他,從醫院裏出來時,已經快十一點了,我餓得前胸貼後背。
宗岩竟然知道我還沒吃晚飯,直接把我拽進了一家高檔餐廳,我嚇得想往後退,被他拉回去了:“剛剛才救過你的命,陪我吃頓飯總不過分吧?”
“你怎麽還沒吃?”
宗岩冷笑一聲,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直到看得我心虛別開眼,他才幽幽說道:“某人回到賓館後一直窩在房裏,我擔心,哪有工夫跑出來吃飯?”
“你什麽意思?你跟蹤我?”
宗岩翻了個白眼,很無賴地說道:“碰巧住在你對麵罷了,誰稀罕跟蹤你?”
“宗岩你!”我被他氣得無話可說,想想還是深吸兩口氣壓下了情緒。
不吃白不吃,等東西一上來後,我立馬狼吞虎咽地開吃。
吃完後,我說了兩聲謝謝,一是謝他救了我的命,而是謝他請我吃了一頓飯。
盡管如此,我還是恨他:“宗岩,你別再做這種讓我反感的事情了。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跟蹤保護。”
“嗬,是嗎?你不是小孩子,你是沒腦子,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晚上一個人瞎跑。他們不搶你的包搶誰的?要是對方順便劫個色怎麽辦?”
我被他罵得啞口無言,但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聲:“翻來覆去這樣罵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不罵得你長記性,今天晚上不是白受傷了?”
我笑笑,沒吭聲。
一起回到旅館後,我禮節性地跟他道了一聲晚安,當天夜裏睡得很不安穩,噩夢連連。
第二天一大早,我躡手躡腳地退了房往火車站趕去。
我買了最早去下一個出差地的高鐵,坐在靠窗的位置又開始總結昨晚的經驗教訓。
沒想到宗岩竟然也跟上了車,他徑直走過來對我旁邊的男人說道:“兄弟,跟我換個位。”
男人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換!”
宗岩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俯身湊近男人說了兩句悄悄話,男人瞄了我一眼後還是給不甘不願地給他讓了位。
我咬咬牙,索性撇頭看窗外。
不知不覺睡著後,再醒過來時已經快到站,我的腦袋不知道什麽時候枕在了宗岩的肩膀上,而他一直靜靜地看著我,眉目間儼然是一副慵懶卻又專注的神態。
我慌亂坐正身體,拎著包想率先行到下車口排隊,結果宗岩的長腿牢牢堵著不讓我出去!
“宗岩,請讓一讓!”
“不讓。”
他是故意的!我咬牙瞪他,忍不住低吼:“你到底想幹什麽?”
看他不說話,我抬腿就想跨出去,當時我麵對著他,一條腿剛邁過去,他忽然把我往下一拉,於是我整個人都坐在了他腿上!
他耍流氓似的把我拉近他身體,順便湊過來問道:“要不要我傳授點談生意的經驗給你?照你那樣幹談,怕是一家都談不下來。”
我頓時不掙紮了,狐疑地盯著他道:“真的?”
宗岩無奈地笑了:“比珍珠還真。”
於是我抬腿想坐回原位,結果他不肯撒手,還湊到我耳邊說了句:“就這樣談,免得被別人聽了去。”
“你發什麽神經!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別跟我裝蒜!”
我討厭他這種曖昧方式,怎麽離完婚還對我這樣?
周邊的人齊刷刷看過來,待看到我們倆的不雅姿勢後,立馬開始交頭接耳。我窘迫地擋住了臉,宗岩卻不要臉地坐正了身子,還不緊不慢地罵咧了一句:“沒見過夫妻交流感情的嗎?沒見過夫妻鬧矛盾的嗎?”
“這樣有意思嗎?你一個大老板,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好嗎?我對你根本就沒感情了!”我弄不懂宗岩現在的套路,說實話,我挺反感的。
他斂了神情,冷冰冰地盯著我,可兩條長腿依舊堅如磐石,動都沒動一下。
我抬起右腿又想跨過去,結果高鐵車就在這時候到站了!我一個顛簸,再次一屁股坐上他的腿。
他順勢摟住了我的腰,眼裏閃過一抹促狹,因為慣性,我的後背緊緊貼上了後麵的靠背。等高鐵停穩後,我的屁股發軟地往前滑了一截,正好抵上了他的禍根……
宗岩促狹地笑出了聲,還故意用那裏頂了我一下。
我惱羞成怒地想站起來,可是礙於姿勢沒辦法好好使力,而且宗岩抱得特別緊,我掙紮時隱約聽到他抽了兩口氣,好像是他手上的傷口在流血。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公共場所也不注意,到處發情!”在過道上排隊下車的某位大媽還是忍不住嘖嘖了兩聲,接著有其他人參加了議論。
我窘得臉上發燙,宗岩卻慢悠悠地將我的臉往他胸口一按:“大媽,誰能年輕過,衝動過?你看到的就是事實了?我老婆跟我吵完架就想跑,我攔著沒讓,結果無意中就變成了這種姿勢。你問問剛才坐在我們旁邊的人呢,讓他們做個證,說說我們剛才是不是在吵架。”
他理直氣壯地掃了一圈眾人,竟然真有人給他做了證。
大媽被他懟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不檢點就不檢點,還強詞奪理!什麽家教啊這是!教壞小孩子!”
宗岩估計是被“家教”兩個字氣到了,冷笑著說道:“心裏有什麽才會看到什麽,您非要說我們發情,我倒是想問問大媽,你成天到晚在想些什麽呢?坐個高鐵都能聯想到那方麵?”
周圍的人“噗嗤”笑了,大媽惱羞成怒地拔高了嗓音:“你這個小夥子怎麽說話呢!怎麽這麽不講道理的,媽賣批的,長得人模人樣,說話怎麽這樣沒素質!肯定是個婊子生的雜種,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
大媽罵得越來越難聽,我本來一直把臉埋在宗岩心口,不敢被人看到。可宗岩好歹是我兒子的爸爸,最後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身就衝大媽瞪了過去。
列車員已經擠過來想調解了,我拎著自己的箱子,也沒跟大媽吵,隻是直接衝著她肥碩的身軀來了句:“好狗不擋道!”
列車員怕她繼續吵,趕緊把她勸走了。
下車後我惱火地等了宗岩一眼:“都怪你!要不是把我折騰成那個坐姿,會有人看笑話嗎?你別跟我強詞奪理,大媽一開始的罵咧明明很在理!”
現如今本來就有很多年輕人不分場合地發情,我真不覺得大媽剛開始說的哪裏不對,要不然我怎麽會埋著臉不看他們?
宗岩心煩意亂地跟了上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當時被她罵得心情不好。顧小檬,我也沒想纏著你,可你這個樣子怎麽照顧得好自己?你這次出差由我陪同,不許拒絕。”
我當即停了腳,疑惑地回頭看向他:“是不是竇總告訴你我出差來了?”
宗岩笑笑,苦澀地說道:“隻要有心,還愁弄不到你的行蹤嗎?”
我沒再多問,餘光瞥到他的右手紗布上滲出了血,心裏一慌,趕緊打開包包拿出紗布想為他重新包紮。
沒想到宗岩卻跟孩子似的笑了:“你特地背著紗布?承認吧,你心裏還有我。”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換好紗布後,他忽然摟住了我,我一掙紮,他就悶哼著說手痛。
我無力地靠在他懷裏,十分氣餒:“宗岩,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開始新生活了,你也開始你的新生活好嗎?”
“不好,我答應過會把兒子找回來的。你說過,找回兒子,跟你離婚,做到這兩件事後你就會原諒我。在此之前我要保證你不變心,到時候等你一原諒,我就跟你複婚。”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我聽了卻想笑。
“你也太自信了。”我說罷就想推開他,一提起兒子就煩悶不已。
他始終不肯撒手,想讓我承諾點什麽。我氣不過,張嘴就咬他胸口。
可是他的襯衫滑滑的,我什麽也咬不住,試了很多次後突然咬住了他的小圓點。我沒有口下留情,用力地咬了下去。
他悶哼著,卻沒阻止我:“顧小檬,你是屬小狗的嗎?”
我到底沒敢把他那一小坨皮肉給咬下來,等察覺到周圍有人頭來怪異的眼神後,我猛地抬起頭來,不小心狠狠地撞上了他的下巴。
宗岩悶哼一聲,當即嘶聲抽氣,嘴角還滲出一抹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