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的小洋人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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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你的小洋人男朋友
    “兒子餓了?”宗岩看到我手裏的空奶瓶,立馬接了過去。
    我還沒點頭,他就朝廚房走去。
    “你會衝奶粉嗎?我自己……”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嫻熟地倒了溫水,又舀了奶粉放進去。等奶粉和水混合均勻後,他竟然還知道試試溫度是不是合適。
    看到他的一舉一動,我知道這個男人是用了心的。
    心裏微微一顫,我的鼻子竟然有點發酸。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他如果能一直這樣對我們母子三人好,似乎複婚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可想到被他欺騙隱瞞的那些日子,我又退縮了。
    我想接過奶瓶回房,可宗岩卻不肯撒手。他認真地看著我,似有些哀求:“讓我喂安安吧。”
    我想都沒想就搖了頭,可看到他眼裏的堅持後,我終究心軟了:“行,喂完請自覺地離開我房間,不然以後別想進門。”
    也許是太困了,也許是對他足夠放心,我睡到床上後沒多久就再度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宗岩竟然坐在地板上,靠著嬰兒床在打盹。難怪我一夜好夢,沒想到他照顧了安安一夜。
    我於心不忍地走過去,本想幫他蓋一條毯子的,結果剛一碰到他,他立馬驚得站了起來:“不許傷害我兒子!”
    我愕然地看著他,心裏頭微微發苦:“夢到那晚的事情了?”
    救兒子那晚,確實相當慘烈,如果沒有宗岩那身好本事以及靈活的頭腦,我們肯定無法安然脫身。
    他衝我笑笑,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長發:“沒什麽,洗漱去吧。”
    就在這時,安安醒了,應該是被宗岩剛才那一聲怒吼給嚇醒的。安安癟著小嘴要哭時,宗岩趕緊把他抱了起來:“乖兒子,這麽膽小?”
    安安的小身體在宗岩的懷裏顯得特別小,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沒給他們兩個去做親子鑒定。可看到宗岩眼裏流露出的慈愛,我就覺得壓根沒必要再去懷疑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了。
    安安很依賴宗岩,這是血濃於水的奇妙所在。
    我洗漱時,宗岩像個長舌婦一般抱著兒子在我身邊轉悠:“股校門,說真的,我覺得你給孩子起名字的水平很不怎麽樣。宗安,宗平康……你覺得這兩個名字好聽嗎?”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我兩個兒子將來有出息就行。”我白了他一眼,當初哪有心思好好想名字?隻一心盼著孩子平安健康好吧?
    宗岩笑著跟我商量道:“過段時間我們重新幫孩子起名字怎麽樣?起好聽點兒的。”
    “康康的戶口什麽都上好了,你說改名字就改名字啊,也不嫌麻煩。再說了,他們是我兒子,我想給起什麽名兒就給起什麽名兒。”我不甘示弱。
    宗岩搖搖頭,開始跟我舉例說一些名人的名字,試圖告訴我,名字也是這個人的標誌之一,名字起得好,別人就更容易對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比如宗岩這個名字,我覺得就比竇天澤好聽多了,竇天澤,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俗氣嗎?”他突然繞到了這個話題上,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抬頭看到鏡子裏的我,跟二郎神似的多了一隻“眼睛”,我的心情頓時不怎麽美妙了。這麽大一個草莓印,出去不被人盯著笑才怪。
    宗岩看到我懊惱地照著粉底在額頭上抹,當下就黑了臉:“有這麽丟人嗎?怕被你的小洋人男朋友看到嗎?”
    我一聽到他這番粗溜溜的話就來氣,索性順著他的話直接承認了:“當然,他待會兒就過來接我去上班了,今天是我們談戀愛第一天,我當然要美美的出現在他麵前了。都怪你,神經兮兮的,你下次再這樣,我就告你性/騷/擾。”
    “老婆都不能碰了?誰規定的?”
    我懶得搭理他,翻了個白眼後換了幾個發型,勉強遮住額頭上的紅印後才趕緊換衣服出門。
    巧的是,我剛開門就看到了竇天澤。
    他竟然捧了一束花,笑得比早上的太陽還燦爛:“親愛的,喜歡嗎?”
    可是,他下一秒就看到了我身後的宗岩。
    竇天澤變臉似的沉下臉,不客氣地問宗岩:“你夜裏又賴在這裏睡覺了?家裏這麽多女人,你一個大男人睡這裏,很不方便!”
    “我跟我老婆兒子一起睡,有什麽不方便的?我跟她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沒有不方便之說。”宗岩說著,挑釁般抱著安安就進了我的房間。
    竇天澤被氣得不輕,我直接挎上他的胳膊走了:“別理他,他是故意在氣你呢。他現在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我煩他還來不及呢。”
    我是捧著竇天澤的鮮花進公司的,一路上有不少人在議論,離婚的女人本來就是大家茶餘飯後的八卦對象,離婚後活得滋潤的女人則更是重災對象了。
    因為有了宗岩安排的人在幫我跑業務,我上班之後幾乎又沒什麽事情可做了。
    我不想成為寄生蟲,在網上找了幾篇別人的業務心得看,想學習學習。無意間,我看到一則新聞。
    新聞上竟然說,宗岩的ele中國分公司,麵臨倒閉風險。
    我大驚,仔細看了下新聞內容,這才發現原來是宗岩當初為了找兒子而讓他公司裏的精英們入侵各大監控係統的事情曝光了!
    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讓這樣的一群人存在,新聞裏暗含的指責特別明顯。說ele很可能是跨國間諜,說ele這種行為會危及國家安全……
    我越看越心驚,本來明明隻是一出簡單的尋子時間,這下該怎麽辦?
    我趕緊打電話給宗岩:“你看到網上的新聞了嗎?ele什麽時候……”
    “你終於看到了?”宗岩笑得相當苦澀,似乎對於我現在才發現他公司出了問題表示很失望。
    我承認,我現在對他的關注確實不及以前多了。
    他久久沒說話,我膽戰心驚地問道:“怎麽辦?這件事情很嚴重吧?你會不會坐牢?我幫你作證。”
    “即便知道我當初的目的隻是為了找孩子,我們團隊這種能力也不會被容納。這一次,怕是要栽了。”話是這麽說,宗岩的語氣卻相當輕鬆。
    我有些疑惑,又不太確定:“失去國內這一大片市場,你不覺得心痛嗎?”
    “豈止是國內市場?既然我國內的團隊能有這種本事,駐守在國外的團隊就做不到了嗎?這種事情不能曝光,曝光後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宗岩的話把我嚇一跳,我壓根不敢想。
    一個人,跟執政者作對,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
    “為什麽會這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什麽時候才是個頭?”我整顆心都懸了起來,壓根不敢想往後的日子。
    宗岩笑了:“放心,我們已經離了婚,你跟孩子們應該不會出事的,到時候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你什麽都不知道,盡量表現得真實可信一點。”
    我聽得頭皮發麻,我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哪裏想到事情越來越不可收拾了。
    當天下班後竇天澤想約我吃晚飯,被我拒絕了。
    我悶悶不樂地回到家時,張阿姨已經燒好了一大桌菜。宗岩跟方連成都在,就差我一個。
    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我媽跟唐喬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我偷偷地用手機搜索相關新聞時,發現竟然一個都搜不到。
    我疑惑地看向宗岩,他衝我微微搖了下頭。
    沒幾秒,我收到一條消息:消息被封鎖了,暫時不會被擴散。時不時會有不知情的媒體爆料,但很快就會被刪除、屏蔽。
    我丟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宗岩則朝陽台指了指。
    我會意地點了頭,跟著他一前一後地走到陽台上後,他慢悠悠地點燃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大口,吐出的厭惡在他麵前形成似夢似幻的朦朧感,無端將這個男人勾襯得更加撩人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現在把消息散播出去,一旦發酵起來就無法收拾了。”
    “那你安全脫身的概率有多大?我幫你作證,我們主動自首吧,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雖然沒到那一步,但我想著主動招認應該要比等著上麵派人來查來得好。
    宗岩搖搖頭:“那些報道隻是試探,說實話,ele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查。ele這幾年發展得很快,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沒人知道ele背後是不是有靠山,靠山是誰,所以他們不會輕易動。當你的資本大到一定程度時,你就擁有了足夠的話語權。”
    我對他的自信感到無語,可同時,他的自信卻讓我心裏的不安漸漸變少。
    等他抽完一支煙後,我轉身走進了客廳。
    方連成正在跟我媽和唐喬捋著明天的流程,我走近時,唐喬問了一句:“那個王八蛋能判多少年?”
    “人販子已經證實了何文濤跟他們的交易,除了綁架勒索外,他還跟人販子勾結……數罪並罰,應該可以判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
    想到何文濤那張臉,想到他的所作所為,我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才解氣。希望明天在法庭上不會出現什麽意外,何文濤,不要怪我們心狠,你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