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嗜血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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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我媽的狀態,我猶豫了。
    我明明很惡心這種交易,可我的身體在他的磨蹭下已經起了反應,在理智喪失前一刻,我泄氣地拿開了抵在他胸前的那雙手:“好。”
    我不會偉大到說是為了我媽能見到孫子才妥協的,而是我實在沒耐性再跟他耗下去了。宗岩哪次想要我的時候沒成功的?我要是不答應,他有的是法子折騰我。
    那種撓心撓肺卻隻能望梅止渴的感覺太難受,所以我覺得還是索性從了比較好,況且他主動提出來的條件很合我的心意。
    宗岩得了我的允許後,眨眼就鬆開了我上半身的束縛,他的手指輾轉往下,觸碰到一處濕潤後,笑著低下了頭:“小保姆,你撒謊。”
    他好像愛上了這個新稱呼,根本就不顧我剛剛才反對過?
    身體被他侵入的時候,我滿足地發出一聲歎息,他的反應跟我一樣。
    他讓我勾住他的脖子,在我微微抬起上半身那一瞬,他卻直搗黃龍狠狠地撞了一下。我受不住地顫了一下,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肩頭:“疼!輕一點。”
    他這個變態,竟然對我的反應很滿意,再次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惱火地又咬了他一下,放柔了語氣說道:“宗岩,真的疼,你輕點好嗎?”
    “好。”他終於滿足了,開始深深淺淺地折騰我,隻是再也不會像剛才那樣用力地撞擊。
    我被他翻來覆去地折疊著,各種各樣的羞恥姿勢讓我恍惚想起了跟他在車裏的那一次。我想起當時竇天澤通過電話聽到了所有的經過,心一下子涼了一大截。
    看到宗岩臉上的滿足,我所有的欲念都消失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了一句掃興的話:“我跟竇天澤睡過了。”
    喝醉酒後在酒店的那一次,醒過來之後我跟他都未著寸縷,後來他想跟我在清醒的狀態下再親熱一番時,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宗岩的名字。
    想到這件事,我的心情就無比複雜,有一種愧對竇天澤的感覺。
    宗岩的臉色瞬間冷下來,他的堅硬一下子頓住,有即將偃旗息鼓的趨勢。但他低頭吻住我後,堅硬很快又抬了頭。
    他開始發了瘋似的加快動作,我根本就沒精力再胡思亂想,很快癱軟成了爛泥,任由他擺布。
    等他終於繳了械後,我難受地動了動身子想去洗手間衝一把澡,可他卻不讓我動彈,也不肯從我身體裏退走。
    一陣寒涼的空調風吹來,我隨之打了個寒噤,忽然想起了宗老爺子。
    我有點後怕地抱緊了宗岩,擔心地說道:“宗岩,你爸才走沒多久,我們這麽做,是對他老人家的不敬。”
    可是他誤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是在故意氣他。
    他撐起上半身看我時,整張臉都綠了:“顧小檬,好玩嗎?看我生氣,你很開心是不是?”
    他說著竟然又吻了過來,還報複性地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我疼得抽氣時,他那裏竟然又複蘇了。我趕緊踢蹬著雙腿想把他推開:“我累了,不想要了!”
    “你一直在享受,那裏會累?嗯?”他又開始橫衝直撞,我身體裏那種滅頂的舒服還沒消退完,被他這麽一折騰,那種感覺很快便積聚在心頭,我又忍不住叫出了聲。
    我不明白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麽了,剪不斷理還亂就算了,還一步步走到愛不起來也恨不起來的地步。
    就因為我提起了宗老爺子,宗岩竟然折騰了我一夜。最後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竟然還在不知疲倦地運動著,我感覺他好像把失去父親的所有憤怒和悲傷都發泄在了我身上。
    腰上不知道被他掐了多少次,私密的某處也在脹痛,那裏甚至已經出血,因為我嗅到了血腥氣。
    前一秒還溫柔如水,這一刻卻嗜血成性。
    那種一波接著一波的滅頂感覺讓我死過去又活過來,活過來了再死過去。最後我全身的細胞好像都爆炸了,蒙在枕頭下發出一聲很長的歎息後徹底昏睡了過去。
    被宗岩叫醒的時候,我全身酸得像是被車子碾過一般。
    腿間的黏膩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宗岩的眼底露出明顯的暗沉,顯然是縱欲過度的樣子。他捏了下我的臉頰,笑嘻嘻地說了句很曖昧的話:“命都要送在你手裏了,這下把你喂飽了吧?”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拍開的他手,極其不情願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他卻不甘心於我的冷淡,又伸手摸了下我的臉:“你今天的皮膚很好,女人就是需要滋潤。”
    “你有完沒完?”我不耐煩地拂開了那隻手,隻想倒下去繼續睡覺。
    他氣了,咬緊了腮幫子冷下臉來:“顧小檬,你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你明明很享受,像其他女人一樣小鳥依人一下會死?”
    他明明是個大男人,完事後幹嘛想要我小鳥依人?男的不都愛爽過之後拍拍屁股走人嗎?
    我沒理他,揉著腦門回想了下:“你昨晚要了我幾次?你說過,要一次就讓我媽見孫子一次,見一次的時間可以由我定嗎?一次就按一天算吧。”
    我不知道他昨晚到底瘋了幾次,為了滿足他的虛榮心,我胡謅了一個數字:“就當是七次吧,有七天的時間可以讓我媽跟兩個孩子獨處,你沒意見吧?這是你答應過的,不能反悔。”
    我說話的語氣很溫柔,明明沒想惹惱他,結果他卻一把捏住了我的臉:“顧小檬,你就隻有這些話想跟我說嗎?”
    不然呢?膩歪地跟他表個白?再誇他昨晚的表現有多讓人迷醉?
    我不解地皺起眉頭,不確定地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當你昨晚做了七次,這不是在誇你嗎?”
    網上總有人說一夜七次這種調侃的話,我這麽誇宗岩,還不夠給他麵子嗎?
    他氣得穿好浴袍就率先一步進了洗手間,臉上密布的陰霾看得我心裏發慌。
    接下來的兩天,他都沒再碰我,也不搭理我。夜裏睡覺的時候,我睡西邊床沿,他貼著東邊床沿,井水不犯河水。
    第三天是唐喬跟李紳的婚禮,我跟宗岩自然組成了伴兒去參加。
    唐喬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過不了多久就要生產。本來李紳家裏人的意思是等到孩子生下來後再一起辦酒宴,但唐喬爸媽不同意,寧願讓女兒挺著大肚子辛苦地結婚,也不同意讓她生完再辦酒席。
    其實倆人已經領了證,但是唐喬的爸媽太過老古董,總覺得辦了婚禮後才相當於正式結婚,不然誰會知道他們的女兒已經跟李紳領證了?他們怕別人說唐喬未婚生子給他們丟臉。
    我媽跟張阿姨都來了,當然還包括安安和康康。
    本來我們一家逗逗孩子吃吃飯菜倒是很愜意,我也難得不用在宗岩家裏累死累活地包攬各種家務,直到忽然有個人走過來要抱康康,這一切平靜才被打亂。
    來人是個老太太,慈眉善目地衝著我笑:“這個孩子太可愛了,讓我抱一會兒好嗎?我最喜歡小孩子了。”
    老太太好像是李紳家的親戚,剛才李紳跟唐喬敬酒的時候還特地敬過這位老太太。
    宗岩跟我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相繼點了頭。
    老太太在我們這桌逗了一會兒康康,因為沒有空座,她很快就覺得累了,於是提議讓她抱著康康去她那桌坐坐。
    我猶豫地看了宗岩一眼,笑著說道:“可以,我陪您一起過去吧。”
    老太太笑著點點頭,抱著康康就回到了她那桌。
    酒宴上的人很多,老太太的輩分好像很大,時不時有人過來給她敬酒。坐得遠的親戚看到老太太懷裏的康康,都誇張地瞪大了眼:“哎喲,抱孫子了?恭喜恭喜,終於讓您給盼來了!”
    看來老太太抱不上孫子,所以才會這麽喜歡康康。康康比安安肉乎一些,老人家都喜歡虎頭虎腦的孩子。
    因為前來敬酒的人太多,所以我很快被擠到了一邊,站著太累,於是我便在旁邊找了空座坐下。
    宗岩皺著眉頭朝我們這邊看了兩眼,五分鍾後,他不放心地走過來問我:“康康呢?”
    我指了一下被圍在中間的老太太:“還被她抱著呢,我該怎麽要回來啊?”
    都是李紳家的親戚,我不想鬧出不和諧的聲音。宗岩顯然也有這方麵的顧慮,但他斟酌了幾秒後,還是扒開人群擠了進去。
    我本來都準備好走回自己的座位繼續吃飯了,沒想到宗岩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康康呢?我兒子呢?”
    “怎麽回事?”我詫異地扒開那些人往裏擠,擠到老太太身邊一看,她懷裏的康康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穿裙子的小女孩!
    我徹底懵了,揉了揉眼睛再次一看,她抱著的確實是個小女孩!
    宗岩焦急地掃了一圈,沒在任何人懷裏看到康康。事實上,周圍抱著孩子的人隻有老太太一個。
    他帶著怒氣的眼神看向老太太時,老太太用茫然的眼神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我臉上:“剛才不是被你抱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