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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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塊頭男一聲重哼,嚇得周欣悅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他說道:“遊輪上有監控,第二層窗戶也有人親眼看到你讓一個男人把她推下了海,有什麽好狡辯的?你就說說,損失怎麽賠償吧。”
    周欣悅驚恐地盯著塊頭男,繼續弱弱地辯解:“不是我,我……我沒有。”
    這時候,站在我身邊的宗岩說道:“她昨天夜裏在酒吧玩,被灌醉之後帶過來的,一上午都在嚇唬她,這會兒已經撐不住了。”
    “這招厲害,攻心為上。”周欣悅壓根不是一個心理素質好的人,她的妒忌、憤怒、恨意等情緒都會很明顯地表露在臉上。
    我有時候不太明白容曼兒為什麽要讓周欣悅來幫她辦事,她就不怕周欣悅壞了她的大事?
    三個男人有一兩分鍾沒說話,周欣悅忍不住怯怯地說道:“不就是一個離過兩次婚的女人嗎?死了就死了,你們這麽擔心她做什麽?再說了,她現在不是沒死嗎?”
    “她死不死,關係不大。不管你推了誰下水都不行!推了她影響更大一些,她男人可是小祖宗!”塊頭男一聲低吼,嚇得周欣悅瑟瑟發抖。
    她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頭搖到一半,被塊頭男一瞪,立馬不敢繼續搖了。
    “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說!”一直沒說話的獨眼男聲音嘶啞,一出聲就把周欣悅的眼淚給嚇出來了。
    “沒有……沒有誰指使,我自己……”
    “就憑你?也敢殺人?你知道我們老大因為這件事損失了多少嗎?老大發話了,要把你交給警察,再找最好的律師,把你告進牢裏去。”塊頭男繼續凶狠地瞪著她。
    這時候猥瑣男又嘿嘿地笑了,摸了她的臉一把,說道:“嘖嘖,女監裏有幾個大姐頭挺厲害,到時候我找她們打點一下,給你特殊照顧照顧?”
    他的語調陰陽怪氣,一聽就知道這種“特殊照顧”不好受。
    周欣悅嚇得臉都白了,眼淚鼻涕一起滑落下來。
    她的雙手被綁著,根本沒辦法注意自己的形象,哽咽著向他們求饒。
    獨眼男慢悠悠地開了口:“是你叫人把顧小檬推下海的嗎?”
    周欣悅的牙齒直打顫,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頭:“是,可是我沒有親自動手,所以不是我殺的她,不是我……”
    “誰指使的?”
    可是她說出口的名字大大出乎我跟宗岩的意料,她竟然說是:“朱……朱群。”
    “怎麽會是他?”我詫異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剛才一直滿懷希望地想讓她說出容曼兒的名字!
    宗岩也狠狠地皺了下眉頭,我覺得他現在對容曼兒不像之前那麽信任了,我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他產生了懷疑,但他顯然也以為是容曼兒在背後指使周欣悅。
    “啪”地一聲響,獨眼男狠狠地抽了周欣悅一耳光,她臉上當即留下一個紅手印。
    周欣悅痛得當場哭出了聲兒,她抽抽搭搭地躲著第二個巴掌:“真的是他,是他讓我推的……”
    “朱群?大哥,現在就去抓?”猥瑣男看向獨眼男,見獨眼男點頭,塊頭男立馬離開了那間房。
    “朱群之前早就跟關餘濤鬧翻了,他這麽指使周欣悅,一定不是他的本意。這件事跟關餘濤到底有沒有關係?”我徹底茫然了,沒想到這件事這麽錯綜複雜。
    沒想到宗岩卻很快舒展了眉頭:“朱群那個人,不會輕易跟一棵搖錢樹鬧翻。如果鬧翻,他那晚就不會出現在遊輪上。”
    原來他也在?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肯定跟關餘濤有關?”
    宗岩點點頭,打開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猥瑣男掏出手機一看,當即又摸了周欣悅的臉一把:“說罷,朱群許了你什麽,你竟然心甘情願地聽他指使?”
    “他沒許我什麽,曼兒多好啊,那個女人不自量力總是惹曼兒傷心,我看不慣!”周欣悅說到動機就開始咬牙切齒,可抬頭看到獨眼男之後,她又縮著脖子收斂了氣勢。
    我不禁冷笑:“好一條忠狗。”
    宗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直接跟他表明了立場:“我不想在你麵前演戲,我就是那麽厭惡容曼兒,她就是個綠茶婊,你愛信不信。”
    沒想到,這一次的宗岩卻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我信。周欣悅家的生意本來快要破產了,曼兒投了一筆錢進去,又找了幾個人進駐他們家公司,生意就起死回生了。周欣悅一直對曼兒馬首是瞻,要說這件事跟曼兒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還真不信。”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慶幸宗岩終於能看到事情的本質了。
    大概十分鍾後,塊頭男回來了,他衝獨眼男點了一下頭後,獨眼男說道:“事情偶讀清楚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賠償我們老大的損失,二是直接去坐牢。”
    “賠!我賠!”周欣悅想也不想,直接叫出了口。
    塊頭男冷笑:“你賠得起?”
    這時候宗岩拉著我離開了這裏,上車後我還悶悶不樂,因為周欣悅供出來的幕後凶手不是容曼兒!
    我敢肯定,這件事跟容曼兒有關,如果朱群真的是在為關餘濤辦事,那就說明容曼兒跟關餘濤可能混到一起去了。
    想到這裏,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宗岩握住我的手,在我手心裏撓了撓。
    我撇頭看過去,他便衝著我微微笑:“在想什麽?”
    “我在想,容曼兒可能跟關餘濤合作了。遊輪老大是誰?你怎麽會跟他們老大認識?”
    宗岩漫不經心地收回手,啟動好車子後才道:“初中的老同學,以前跟他打過幾架,也算不打不相交。他常年在道上混混,前幾年才弄到那麽兩艘遊艇,後來做大了就買了那艘遊輪,不過他不是做生意的料,每個月都虧損很多,已經經營不下去了。”
    我靈機一動,忽然有了主意:“買一艘遊輪多少錢?”
    宗岩好笑地斜眼看了我一下,用輕蔑的語氣說了兩個字:“你猜。”
    我吐了下舌頭,那艘遊輪挺大的,想想也是造價不菲,光每天的維護費用都不少。
    要說讓秦淑梅一下子給我投資那麽多買遊艇,我覺得不現實,想了想,我覺得可以改而跟宗岩的朋友租過來經營。
    我之所以想涉足這個行業,跟關餘濤有關係。既然他出來之後第一次大行動就是海上旅遊,可見他的旅遊公司跟遊輪有很大牽扯,既然要做對手,那就勇敢麵對。
    想到這裏,我暗暗打定了主意,回家就準備好各方麵的資料展開這個項目。
    我越想越興奮,等回過神來時,宗岩的車已經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口:“我們晚上在這裏吃。”
    “現在才五點半,來得及回家吃。”我沒有下車的打算,可宗岩卻忽然越過身子靠了過來。
    忽然欺近的身子帶來一絲壓迫感,我戒備地往車門方向傾了下身子,轉頭看他時,他的臉已經離我隻有不到五厘米遠了。
    滾燙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撓得我心裏發癢。
    我趕緊挪開了視線,他卻故意用這種曖昧的姿勢解開了我的安全帶:“顧小檬,你是不是累了?想讓我抱你進去?”
    我愣了愣:“耍什麽流氓?我隻是覺得沒必要浪費錢,而且我想孩子了,想回去看看他們。”
    “真的?”宗岩挑起右眉,似笑非笑道,“還是不想跟我單獨在一起?”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宗岩二話不說地下了車,我強著沒肯動彈,結果他走過來打開車門,右手插進我的大腿跟座椅之間,左手插進我的後背跟靠背之間:“低頭,別撞了。”
    在我的一聲驚呼中,他就這樣把我抱下了車,而後抬腳把車門踢著關上,就這樣大步流星地朝餐廳門口走去。
    走到半路,他才低頭看著發愣的我說道:“車子還沒鎖,顧小檬,幫我掏鑰匙,鎖車。鑰匙在褲子口袋裏。”
    他最後幾個字說得小聲又曖昧,還刻意挑了幾下眉頭。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摸著他的腰一路往下,最後穿進了他的褲兜。
    手一不小心碰到了他雙腿之間的某處,宗岩當即定在了原地。
    他眼底竄起一串小火苗,黯啞地說道:“你是故意的。”
    我嚇得趕緊握住車鑰匙抽出了手,掙紮著想要下地自己走。可宗岩不讓,還把我往懷裏扣得更緊了:“顧小檬,你要是再胡鬧,信不信我現在就親你?”
    來來往往不少人都在看我們,有的人已經認出了他,正在掏手機查資料或者拍照。
    我趕緊把臉埋進他懷裏,鎖了車門後沒再掙紮。
    這家餐廳很熱鬧,我們一路走進包間時不知道被多少人拍了照。
    我後知後覺地瞪了宗岩一眼:“你是故意的?故意挑這麽火爆的餐廳,想讓別人都知道我已經答應你了是嗎?”
    宗岩笑得眉飛色舞,齜著牙道:“那是,不然多丟麵子,我為了你,可是舍棄了很大一筆財富。”
    “不要臉。”我故意別開了臉,心裏卻一陣悸動,我喜歡他為了我放棄理智的樣子。
    走到訂好的包廂門口,一推開門,裏竟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