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喜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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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試行可以打七十分,我學到了很多,也在管理方麵有了長足的進步。
    本以為回到岸上的第一刻就能見到宗岩,但是我怎麽都沒想到,前來迎接我的竟然是李紳。
    看到他嚴肅的神色,我遲遲不敢下遊輪。
    是李紳親自上來接我下去的,他不輕鬆的表情讓我不敢主動詢問,但李紳是個實誠人:“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至於要不要告訴宗岩,由你自己決定。”
    我點點頭:“好,我嘴裏都淡出鳥了,我們先找個中餐廳,邊吃邊聊。”
    李紳很好說話,就近安排好了地點便直接載著我過去了。
    我之前讓他幫我查的事情很簡單:查竇天澤一家人的下落,包括竇天澤、竇天明,他們的父親以及貝琳達。
    “竇天澤父母失蹤了,他爸爸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回國認屍。,沒有查到他出境的記錄,按道理,他應該還在國內。貝琳達是跟他一起回來的,同樣沒有出境記錄。”
    李紳憋不住這些話,一道餐廳包廂就跟我交代起來。
    “竇天明,你馬上就能見到了。至於竇天澤……目前正在東旅擔任總經理一職。”
    “東旅?那不是關餘濤的旅行社嗎?”難怪李紳麵色凝重,我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料到關餘濤會給竇天澤這樣一個安排。
    李紳點點頭:“對,不過這件事的蹊蹺之處在於,我親自去見過這位竇天澤,跟我們認識的那位竇天澤……不是一個人。”
    “什麽意思?隻是同名?”
    李紳的眉頭一直擰著,好像有什麽事情想不明白:“我也不清楚。這位竇天澤的背景跟我們認識的那個人,背景很像,但是這個竇天澤卻有皇室背景。他資料上的父母不是原來的父母,資料上的兄弟姐妹也不是原來的兄弟姐妹。”
    他這麽一說,我腦子裏“轟”地一聲炸了:“皇室?哪個國家的皇室?”
    “我叫不上來名字,那個國家的名字很古怪,好像叫圖拉國,是一個島國。”
    “紳哥,方連成曾經跟我說過,竇天澤的外婆有皇室血統,所以這個竇天澤很可能就是我們認識是竇天澤。”
    李紳搖搖頭,更加疑惑了:“那也不能說明什麽,我去找過他,根本就見不到人。我找人打聽過,見過真人的人都說這位竇天澤很帥,金發碧眼是個老外。不過我能查到的資料隻有這麽多,你可以讓宗岩幫忙查一查,他公司裏的技術人員可以侵入各個監控係統,但是能不動用就別動用,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宗岩會很危險。”
    “我知道,紳哥,謝謝你。”
    我現在是一頭霧水,竇天澤不是應該很危險嗎?怎麽反而變成皇室裏的人了?關餘濤怎麽會放過他的?放過他就算了,竟然還讓竇天澤當了東旅的總經理。
    李紳一口飯菜都沒吃,他臨走前叮囑我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宗岩:“你倆兜兜轉轉能再次走到一起不容易,夫妻之間要的就是信任。”
    這隻是我回到岸上後的一道開胃菜,真正等待我的,是另外一件讓我詫異至極的事情。
    我回到水雲間別墅時,宗岩正在睡覺。
    我媽說昨天夜裏下暴雨,宗岩一個人跑到海邊去待了好幾個小時,電閃雷鳴最厲害的時候,他甚至還在外麵淋了一會兒雨。
    昨天夜裏的情景我曆曆在目,宗岩打我的衛星電話,讓我務必注意安全。
    他怕我回程的時候遇到天災,所以才會在海邊守那麽久。不過他到底沒能繼續等下去,因為天還沒亮他就倒了。
    他被送去醫院掛了兩瓶點滴,然後便死活要回來,一回來就睡到現在。
    我看到他麵色潮紅,忍不住摸了下他的額頭,還在發燒。
    現在已經是深秋,一場大雨淋下來,寒氣特別重。宗岩就是身子骨再好,在休眠不足時淋一場暴雨也是極其容易生病的,更何況他這段時間可能為了忙工作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呢?
    他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的,我發誓我沒有想過要偷看他的消息,但是他的屏幕上會自動顯示一截消息,我看到容曼兒的名字後就本能地啟動了雷達模式。
    再三掙紮後,我偷偷地用他的指紋解了鎖。
    原來容曼兒已經打過兩個電話過來,但是宗岩睡得沉沒聽見。
    她發的消息很簡單:阿岩,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你能帶我回家嗎?我不記得我的家在哪裏。
    我看了宗岩一眼,當機立斷回複了容曼兒一條消息:好,在醫院等著。
    悄悄離開房間準備出門時,我媽攔住了我:“怎麽剛回來又要走了?就這麽忙啊?好好在家陪陪孩子。”
    “媽,我有急事出去一趟,晚飯肯定回來吃。”
    我繞開我媽趕緊出了門,既然不喜歡宗岩跟容曼兒接觸,那以後可以由我出麵的地方便由我出麵。
    趕到病房時,容曼兒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讓我詫異的是,周欣悅竟然也在。
    她再也沒了以前的囂張,一看到我就閃爍著眼神看向了別處,隻是下巴依舊微微抬著,露出一副瞧不起我的姿態。
    我沒搭理她,笑著衝容曼兒說道:“宗岩不舒服,在家休息呢,我過來幫你。”
    容曼兒臉上看不出異樣,她感激地衝我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我聽說你出海了,都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剛回。我帶了人,可以幫你提東西。”宗岩的保鏢一直如影隨形,這次出海他們都跟著我上了遊輪。
    容曼兒完全看不出任何不高興,相反,她一直很愧疚:“對不起,我也不想使喚你男朋友,可他跟我說,有事可以找他,他就是我哥哥。我在國內好像沒有親人,欣悅也不知道我家鑰匙在哪,所以……”
    “別這麽緊張,我又不是母老虎。”我笑了,隻要容曼兒不惹事,我真希望她就這樣失憶一輩子。
    我知道我這麽想是很自私的表現,但是我覺得失憶後的她比失憶前可愛多了。
    其實我也沒有容曼兒家裏的鑰匙,不過我把她送到水雲間的別墅後,宗岩及時叫人送來了別墅的鑰匙。
    我心裏挺不是滋味兒,容曼兒這裏是不是也有宗岩家的鑰匙?
    不過我沒表現出來,幫忙搬了東西後,還主動幫容曼兒把別墅裏進行了一次大掃除。
    可是我怎麽都沒想到,在她房裏打掃時我竟然會看到一份親子鑒定報告!而且是我跟宗岩的鑒定!
    報告上麵顯示鑒定的是我的胎兒跟宗岩之間的親子關係,鑒定結果竟然是排除!
    這份報告不是原件,我盯著它看了好幾遍,直到容曼兒走到我身邊都沒回過神來。
    “小檬,你在看什麽?”容曼兒湊過來看了幾眼報告,最後疑惑地指著鑒定結果問我,“排除?這是什麽意思?”
    我慌亂地揉亂了報告,塞進褲子口袋裏後便失魂落魄地想往外走。
    有很多事情都像是倒放的電影,在我腦子裏一一晃過。
    如果報告結果是真的,有很多事情似乎都能有合理的解釋了。比如宗岩之前一直不肯承認他就是孩子的爸爸,我之前一直以為是他不想負責;比如孩子被何文濤偷走後,他試圖要挾宗岩時,宗岩很冷血地跟何文濤討價還價;比如宗岩說我如果知道他當初不肯承認自己是孩子生父的真正原因,肯定會希望自己不知道。
    容曼兒跌跌撞撞地跟過來,拉著我的胳膊關切地問道:“顧小檬,你沒事吧?你別嚇我,你的臉好白。”
    我拽著那張鑒定報告,瞪著眼睛問容曼兒:“你從哪裏弄來的?原件在哪?在哪!”
    容曼兒被我嚇得連連後退,周欣悅護犢子似的趕緊跑過來扶住了容曼兒,惱恨地瞪了我一眼後,忍不住抱怨:“你衝一個病人嚷嚷什麽?”
    我把那張報告單展平,放在容曼兒麵前追問了好幾遍:“你從哪裏弄來的?你是不是故意放在這裏想讓我看的?你從哪裏弄來的?”
    其實報告單上已經積了不少灰,容曼兒也不可能知道今天會是我把她送回來,所以我這次是真的冤枉她了。
    可我真的很難平複好情緒,追問了好幾遍後,容曼兒忽然捂著頭蹲了下去:“痛,我頭痛……”
    看到她這麽痛苦,我訕訕地住了嘴。
    “對不起,對不起……”我茫然地道著歉,轉身就準備離開。
    不過,在我剛走到房門時,容曼兒忽然說話了:“啊……偷拍,偷拍的……拍了打印出來……安安不應該姓宗,宗岩戴綠帽……喜當爹……”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混亂的話,好像在回想著以前的片段。
    我明白了,這份報告應該是她在宗岩那裏偷拍到的。
    我忽然想起宗岩爸爸的家庭醫生曾經抽過我的血,這份鑒定就是用那管子血做的吧?宗岩還騙我說正是那管子血讓他確定安安是他的兒子!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他家,猛地推開房門。
    一聲重響,吵醒了宗岩。
    他睜眼看到我時,眼睛頓時亮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