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試衣間裏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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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岩對著電話說:“除了關餘濤,還有誰會希望安安不是我親生的?”
    “宗岩,什麽意思?”
    他回頭看到我後,匆匆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明天再聊。”
    掛斷電話後,他嬉皮笑臉地衝我張開懷抱:“老婆,回來了?我幫你放好洗澡水了,快去泡個澡,都一點多了,再不睡明天上班可就遲到了。”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宗岩跟我對視了幾秒,見我堅持,他雲淡風輕地聳聳肩:“沒什麽,還記得跟安安做親子鑒定時,有個媒體跟我對著幹嗎?他們一直想讓人知道我最鑒定報告造了假。”
    “所以是關餘濤在背後做的手腳?”
    宗岩挑眉,緩緩曲起右手的其他手指,隻衝我勾了勾食指:“過來。”
    我順從地投入了他的懷抱,他一邊把玩我的頭發,一邊說道:“除了他,就隻有曼兒和小洋人可疑。但是曼兒已經失憶,小洋人應該不至於傷害你,所以我唯一懷疑的就是關餘濤。現在已經找到他的下落了,他去了整容大國。”
    “韓國?”我眉頭一跳,不安地掙紮著抬頭看宗岩的臉,“他去那裏做什麽?”
    “不知道。”宗岩嘴裏這麽說,眉頭卻越擰越緊。
    這天晚上我們什麽都沒做,各自憂心忡忡地入了眠。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噩夢驚醒的,睜眼看到宗岩投來關切的眼神,我思慮再三還是沒把容曼兒那本相冊的事情說出來。
    我不想再讓宗岩為難,以前的容曼兒,跟現在的容曼兒不是同一個人,我要試著放下過去。
    我是跟宗岩一起去查看情況的,他進了一家軟件公司。
    那人看到宗岩後點頭哈腰地把我們領進了一間辦公室,拉上兩邊的百葉窗打開電腦便走了。
    宗岩點開桌麵上的一個軟件後,很快便傳來一個類似偷拍的鏡頭。
    鏡頭一直在晃動,有人在跟我們說話:“宗董,他來的就是這家醫院,他出國以及在這家醫院做手術用的是同一個假身份。”
    “找到幫他做手術的醫生。”宗岩懶洋洋地拿起耳機,也不戴在頭上,隻是衝著話筒做吩咐。
    “好,我正在過去。”
    鏡頭晃了一會兒後,董藝來電話了。
    我舉起手機在宗岩眼前晃了晃,指著門外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見他點頭,我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董藝的聲音痕跡,張口就跟我說了事件的核心問題:“顧總,是跟東旅的合作問題。”
    因為以前被關餘濤陷害過,所以我格外交代公司人員對東旅多上點兒心,千萬不要再吃跌入他的陷阱。
    不是信不過竇天澤,而是因為東旅姓關不姓竇。
    “什麽問題?”
    “上個月的盈利猛增,財務經理今天說主要盈利都是東旅製造的,我今天翻出合同看了下,他們的付款有問題,比當初簽訂的訂單過。宗董跟您都刻意說過要特別上心跟東旅的合作,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第一時間跟您匯報。”
    “那些錢都是從賬麵走的嗎?”
    “對。”董藝疑惑道,“沒有哪家公司會出現這種問題,我們要不要核對一下,跟東旅通知這個問題?”
    “你先把這筆賬整理清楚,等我明天去公司再做決定。”我暗暗心驚,不知道這是不是竇天澤做的手腳。明麵上的賬單,我們是不怕的,我隻怕暗地裏的陷害。
    再次踏進辦公室時,宗岩剛好震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麽?他做了整容手術?”
    我關好門,急急走過去:“關餘濤整容了?”
    宗岩看向我,堅定地點下頭去。我看向電腦屏幕,這才發現對麵的鏡頭正在遠遠地對準以為整容醫生。對方正在說我們聽不懂的外語,有翻譯在旁邊實時翻譯。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讓這名醫生說出病人的就醫過程的,但我聽到翻譯說道:“他本來就已經長得很周正,但我們還是在他的要求下做了些小變動……”
    “問他要照片。”宗岩冷下臉,拉住了我的手。
    “宗岩,之前幹媽說關餘濤去過韓國幾次,可你後來不是見到過他嗎?他還是那個樣子,沒變。”正是因為宗岩親眼見證過,所以我們才都放下了心。
    “不知道,這件事確實很可疑。這名醫生也說了,他隻是做了小變動。”
    宗岩的意思我明白,關餘濤的“小變動”或許並不至於影響他的總體麵貌。
    對麵的整容醫生聽說我們要照片,連連擺手搖頭,說這些都是機密,他調不出這些資料。
    宗岩沉默著坐下,對方一直在問宗岩該怎麽辦,過了好幾分鍾後,醫生已經走出鏡頭範圍,宗岩才冷靜說道:“想辦法弄到照片,最好有視頻。”
    宗岩的手一直在鬆鬆合合,整個人都顯得魂不守舍,我摸了摸他的臉,有點涼:“不過就是整容而已,他整了容也好,別人認不出他,你也就不會因為他越獄的事情而受到牽扯了。”
    “顧小檬,你以為我在怕他嗎?不,我是擔心他會傷害你跟安安。”宗岩長歎一聲,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我更痛心的是,明明是至親,他卻一步步往地獄走。我已經對他一忍再忍,他如果敢再做傷害你們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我抱住宗岩,心疼得難以呼吸:“難為你了。”
    宗岩是個很注重親情的人,關餘濤在血脈上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還做過四年同窗,這種感情是很微妙的。
    這件事情在此擱置,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們一直在研究跟東旅的合作問題。宗岩做過全方麵的了解後讓我放心大膽地繼續跟東旅合作,因為東旅跟我們多付的賬款有合理的明目,我們壓根不用心虛。
    這件事在我再次見到竇天澤後有了合理的解釋,彼時我跟董藝約好一位客戶在市中心的咖啡館談合作的事宜,我已經從陸明峰手裏又租賃了幾艘遊艇,想擴大現有的生意。
    咖啡館在商場裏,我看到竇天澤經過咖啡館門口後便追了出去。
    他進了一家禮服店,我心裏“咯噔”了下,猶豫著走了進去。
    我找了半天,最後隻剩下試衣間沒看,剛走進去想找人,旁邊的試衣間裏忽然伸出一隻手把我拉了進去。
    商場裏的隱約蓋住了我的驚呼聲,有隻手及時把我的嘴巴捂住。
    金發碧眼近在咫尺,我看清楚那張臉後才鬆了一口氣。
    “是你一直在跟蹤我?”竇天澤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問懵了。
    我詫異地搖搖頭:“我在咖啡廳裏看到你才追出來的,怎麽,有人跟蹤你?”
    他凝重地點頭:“從我出家門就發現有人在跟蹤我,不過這個人很小心,我到現在都沒看清楚是誰。”
    “那這個人是不是已經你發現我跟你一起進了試衣間?”
    就在這時,我們隔壁的試衣間裏竟然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有男女的喘息聲相繼傳來,隔著門板,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女人在叫著:“快點,快到了……”
    難以言喻的尷尬頓時在我跟竇天澤之間蔓延開,竇天澤的臉上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慌亂地別開視線後,壓低聲音說道:“也許吧,待會兒我先出去,你晚幾分鍾再出去。”
    他有些緊張地整理了下衣服,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忍不住問出了這段時間以來最想問的那句:“你真打算娶容曼兒?”
    竇天澤沒有回頭看我,聲音冷靜如舊:“都已經求婚了不是嗎?已經訂好婚期了,下個月六號。”
    “這麽快?還有不到半個月時間了……”
    “還行,我跟她都沒什麽親人可以邀請,需要準備的並不多。”
    “竇天澤,我那天跟方連成的談話……不是在算計你。你決定娶她是不是跟我有關係?如果有,那大可不必,我不想希望背負這種良心債。”
    竇天澤從我手裏抽出手,苦澀地笑了下:“小檬,可我巴不得就一直背負這種良心債。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忘記我,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在心裏給我留一片位置。”
    “天澤……”我痛苦地輕喚著他的名字,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了試衣間。
    隔壁試衣間裏還在上演著限製級的事情,我聽得麵紅耳赤,煎熬了五分鍾後才走出試衣間。
    我們誰都沒有料到,試衣間裏的這段意外會鬧得滿城風雨。
    在容曼兒跟竇天澤的婚約到來之前,宗岩依舊在插著關餘濤的新麵孔,我則繼續安安分分上班、擴大公司生意,容曼兒拍了婚紗照、請了婚慶公司……做好了所有的婚前準備。
    然而,就在他們向媒體公布了婚訊後的第三天,在他們婚期將至的前一天,網上流傳出一段讓人毀三觀的視頻。
    那天我照常下班回家,一進家門就感覺家裏的氣氛不對勁。
    我媽二話不說,走到我麵前就抽了我一耳光:“小檬,你這回幹的是什麽事!太不像話了你!”
    她的聲音很大,說著朝主臥房門看去,顯然是說給宗岩聽的。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著,滿頭霧水:“媽!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