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宗岩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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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岩沒有隱瞞我,直接跟我分析道:“我前麵說過有個小護士曾經進過我爸的病房,她看到了事實真相,也聽到了容曼兒說的話,但那段監控卻被認為抹去了。要不是這次發現公司內部有人異心,我也不會知道容曼兒讓人篡改了那段監控。”
    我暗暗心驚,宗岩的te公司團隊都是世界級的精英,因為他們前期發展好,極其重視人才,所以才會聚齊這麽一幫人。宗岩對他們相當優待,所以即便有很多人想挖他們,也都挖不走。
    據說,te被挖走的人才至今隻有一個,而且被挖走不到半年就後悔了。
    然而te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主動離職的人一般不會再招回去。很多人礙於這條規定,不敢輕易離開,更多的人則是因為感恩,感恩於宗岩當初花高價招聘他們,換句話說,宗岩是老一批成員的伯樂。
    te的核心人員資料都是對外保密的,所以有的人即便想挖,也摸不清核心組成人員都有哪些人。
    容曼兒是一直曝光於公眾視野中的核心成員之一,然而她並不能直接接觸那批技術人員。
    我把自己的分析說給宗岩聽後,他眼裏裹著笑意探進我眼底:“對,問題就在這裏。按道理她是接觸不到我的核心技術人員的,但是她這次卻能讓其中一個技術人員幫她篡改錄像這種小東西。我把那段錄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我完全沒看出哪裏有問題,這人就是篡改錄像都做得極其認真。”
    “那你是怎麽知道te有技術人員在跟容曼兒暗中勾搭。”
    宗岩挑了下眉頭,嘴巴咧開,笑得肆意又張揚:“暗中勾搭?我喜歡這個形容。te成立至今,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危機,我一直以為在工作裏我能百分百地信任她,沒想到她早就開始拉幫結派了。”
    宗岩說到這裏,合上嘴巴鼓動了幾下咬肌。
    我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扯了個笑容:“是你對她太放心了,以前我經常聽同事說,男人都看不清女人刻意假裝的溫柔和柔弱,現在我信了。容曼兒在工作上表現得驍勇幹練,絕對是你最好的幫手;私下裏在你麵前又那麽懂得示弱,性子也柔軟。所以我理解,你會被她騙住,也是情有可原。”
    宗岩很快收起所有的笑容:“你這是在笑話我眼神有問題?曼兒最聰明的地方不是刻意裝柔弱,我不傻,我看得出她有時候是在假裝。她最聰明的地方在於,當你開始懷疑她時,她會主動招供實情,她一坦蕩,你反而會覺得是自己小心眼、多想了。”
    對,容曼兒這一招著實厲害,我不是沒有經曆過。
    她曾經以退為進,直接跟我說她做了哪些讓我痛恨的事情,激怒我的同時,又在宗岩麵前惺惺作態假裝無辜。
    “她的察言觀色相當厲害,可能跟她從小的經曆有關係。”我感慨完這麽一句後便什麽都不想說了。
    說到這裏,宗岩微微細起眼睛:“你怎麽知道她曾經有過幹爹?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但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實錘。容曼兒在工作應酬中大膽果敢,不止一個同行用清白這種事情汙蔑過她,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把她有幹爹這種傳聞太放在心上。”
    我略一思考,如實回答道:“是幹媽告訴我的。關於容曼兒的人品,幹媽好像也深有了解。”
    宗岩微微細了下眼睛:“我知道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我們一起去秦老家,接兒子,接你媽。”
    我剛想說我準備等唐喬的精神狀態再好一點兒的時候再走,李紳跟唐爸爸便從遠處走來。
    我跟宗岩對望一眼後,不約而同地朝他們走去。
    唐爸爸板著臉不說話,臉上的戾氣依舊很沉重。
    等我們走到他們跟前時,唐爸爸一聲招呼都沒打,從宗岩懷裏接過李慕唐就黑著臉上了住院樓。
    宗岩朝李紳丟過去一個眼神:“什麽情況?”
    李紳看著唐爸爸的背影發呆,喃喃道:“我跟他說了苗輝的事情,他吵著要去見苗輝,說要親手殺了苗輝,我不肯帶他去……然後我們就回來了。”
    宗岩翻了個大白眼,幾乎同一時間,我也白了李紳一眼。
    宗岩恨鐵不成鋼地嗤笑一聲:“李紳,你腦瓜裏裝的都是稻草?以前做生意的時候還有點商業頭腦,情商也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幾年不在職場上混,現在全部倒退回娘胎了是吧?唐喬是他女兒,他能不生氣嗎?你這個時候了還攔什麽攔?帶老人家去揍苗輝一頓,讓他看看你已經對那個混賬做了些什麽……把氣撒了就好,他想殺苗輝,你到時候不能攔?”
    宗岩數落了一通,把李紳訓得一愣一愣的。
    李紳懊惱不已,拍了下腦門便追進了住院部。
    宗岩這才摟住我的腰,側身貼近我的臉:“老婆,怎麽說?我們什麽時候去接安安?唐喬的狀況可是一時半會好不了的,你總不能一直在這裏耗著。”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現在她出了這種事情,我能多照顧幾天就多照顧幾天,這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所以別別再說這種話,我不喜歡聽。”
    我的工作可以每天通過電話解決,需要簽字的合同都有專人送過來統一簽字。
    雖然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可這也是我目前為止能協調好的最佳方式了。董藝一直在幫我監視何彥青,這個人目前為止還沒有異常的表現,倒是幫我們公司收購了一家老牌的旅遊公司,目前正在跟我們自己公司整合相關業務。
    宗岩接著打嗬欠的姿勢鬆開了我的腰,他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顧小檬,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並沒有多想,也沒有料到這一次的分別會讓我追悔莫及。
    唐喬實在接受了心理治療一個月後開始好轉的,她漸漸恢複了以前的樣子,可以跟我說笑,也會像以前一樣跟我開玩笑……唯獨不能見李紳。
    每次李紳試圖進病房看她,她的臉色都會巨變,精神狀態也會忽然之間不穩定。
    心理醫生說唐喬之前已經患有抑鬱症,但因為還沒轉入重度抑鬱,所以這一個月尚且能見到成效。
    “她現在跟你們說笑,不代表她真的開心了。她現在隻是願意開口說話,願意偽裝自己的情緒,實際上她的心理還沒有回歸健康的狀態。”
    出院這天,因為宗岩不再,心理醫生便跟我和唐喬爸媽說了這麽一段話:“宗先生讓我繼續給病人治療,不過我後天要去國外參加一個學術會議,所以我得請一個禮拜假。這一個禮拜,我會讓我朋友接手這個病人,你們不用擔心。”
    因為一切都在朝著順利的方向行走,所以我們並沒有對這個安排產生任何異議。
    隻是時隔一個多月,再次回到水雲間時,我竟然感覺一切都是那麽陌生。
    “宗岩?宗岩?”我把別墅前前後後都找了一遍,沒看到宗岩的影子。我媽跟張阿姨還沒有回來,我掏出手機給宗岩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他最近幾天壓根沒聯係過我。
    最後一條聊天記錄在一個星期之前,他用語音膩歪了一句:老婆,我想你。
    我並沒有朝不好的方向想,隻以為宗岩在忙他自己的事情。
    我回公司處理了下工作後,方連成竟然來公司找我了。
    何彥青跟他說說笑笑地將人引進了我的辦公室門口,我從文件裏拔出眼神,抬頭看了一下:“方哥?你怎麽來了。”
    方連成衝何彥青點了下頭,何彥青則回了個微微頷首,而後他跟我打了招呼後便走了。
    我納悶地皺起眉:“方哥怎麽跟我們公司的新員工這麽熟悉了?”
    方連成回頭看了一眼,笑了:“他不是你們公司的運營經理嗎?這個人心思縝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他工作裏經常跟我谘詢相關的法律問題,是個嚴謹的人……”
    我難得看到方連成對一個人誇獎到這個地步,一連五分鍾,都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對何彥青讚賞的話。
    我笑了笑,沒有繼續談論何彥青,但是方連成對何彥青的誇獎卻讓我的心裏蒙上了隱約的擔憂。
    何彥青當初為什麽會跟丁永輝有接觸?他會不會是關餘濤的人?
    何彥青當初為什麽要去容曼兒家偷相冊,偷硬盤?
    我沒有將這些疑惑說出口,定睛朝方連成看去時,他這才意識到他今天的話太多了,忙轉開話頭問我:“宗岩跟你一起回來了嗎?我找了幾天都找不到他。”
    “宗岩不是早就回來了嗎?”我隱約不安,趕緊放下手裏的文件給宗岩打電話。
    方連成無奈地說道:“別打了,打不通。”
    “什麽時候開始打不通的?他有一個禮拜沒聯係過我了。”我緊張地站起來,心裏直發慌,難道,宗岩不見了?
    方連成掏出手機翻了下他的通話記錄,嘀咕道:“我也是有一個星期沒聯係到他了,好端端的怎麽會失聯?他真的沒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