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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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女士,宗岩先生委托我們辦理你們兒子的撫養權,順便辦理一下分手費的問題。”
    律師一見麵就跟我說明了來意,我聽得心中憤懣,咬著牙冷笑:“他可真積極,早點解決完就可以早點跟我們斷絕關係了是嗎?”
    可是安安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有什麽理由去責備安安。
    以前不知道安安的生父是誰,我會一心尋找,現在知道宗岩不是,我卻再也沒了尋找他生父的念頭。
    如果那個人不是宗岩,我又何必再去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呢?
    律師看我不吭聲,又跟我說了一遍來意。
    我點點頭,讓人安排了會議室後跟他們進去處理這兩件事。
    撫養權的事情沒有任何疑問,很快就辦好了,但是分手費的問題上,我們的意見沒有得到統一。
    “如果給不了一個億,拿我一分錢的分手費都不要。”我承認我是再賭氣,宗岩說我不值一個億,那我就堅持要這個數目。
    我知道宗岩不同意這個數,所以我的另一個選擇就是一分錢都不要,因為我目前賺到的錢足夠養給我們一家三口提供不錯的生活了。
    因為我公司裏的業績目前很不錯,按照目前的發展來看,一年淨賺一百萬是沒問題的。這個數字在企業裏排不上號,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好到遠遠超出預期了。
    “顧女士,宗岩先生明示過,分手費是必須有的。”律師們顯得很為難,我卻覺得很可笑。
    我不想白拿宗岩的錢,對宗岩來說不是一件大好事嗎?
    世界上沒有誰會嫌自己的錢太多,宗岩也沒有善良到會對我這種前任做慈善。
    律師很為難地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最後其中一名律師忍不住壓低聲音跟我說道:“顧女士,您一分錢不要的話,以後會不會以此為由繼續糾纏宗岩先生?”
    我愣住了,反應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他們的意思,難怪一直讓我說一個數字,非讓我要一筆分手費,原來是怕我糾纏宗岩!
    我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報了個數字:“糾纏他?嗬嗬,必須讓我要一筆錢是嗎?好,那就一千萬!別再跟我討價還價!”
    我覺得很可悲,跟宗岩折騰了快兩年了,到頭來卻鬧成這樣。
    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為什麽非要用侮辱的方式來結束這段關係。
    律師交頭接耳了一陣子,其中一名律師還走到會議室角落裏打了個電話,似乎在跟宗岩請示是否同意這個數字。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裏的溫度一點點降到零下。
    曾經覺得宗岩有他的苦衷,現在我徹底失望了,我不願意再去相信心裏那點奢望。他如果遇到困難就用這種方式把我推開,那我何苦再掏心掏肺,愛人就該同甘共苦,隻能說他不是我真正的良人。
    五分鍾後,律師給了我答複:“顧女士,那我們現在就給您草擬一份合同,您如果沒意見,那我們馬上就確定合同並簽字蓋章吧。”
    我茫然地看著他們,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地點下頭去。
    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碎了,像灰塵一樣隨著風消失無蹤。
    當天晚上下班前,我們完成了所有的手續,宗岩給我的一千萬會存在銀行的保險櫃裏,律師明天就會把保險櫃鑰匙交給我。
    隨著律師的離開,我的魂魄好像被那聲輕輕的關門聲給夾住了,難受到不能呼吸。
    何彥青敲門進來時,我剛把眼角的那滴淚擦幹淨。
    他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終究什麽都沒說:“顧總,這份方案需要您過目,因為比較趕,所以可能需要您看完後再下班。”
    “好,送到我辦公室去,我馬上過去。”
    何彥青看著我欲言又止,貌似很關心我的樣子,但是我假裝沒看見,沒有做半點回應。
    等他離開後,我鬆了一口氣,仰頭把最後那點淚水收回去後做了幾個深呼吸。等調整好情緒後,我才趕回辦公室繼續工作。
    當晚加班完已經夜裏九點多了,何彥青陪著我一起加的班,我抬頭扭動酸痛的脖子時,發現他正出神地看著我,眼裏藏著很多內容,我分不清具體的情緒,但那並不是一個下屬看上司該有的眼神。
    “今晚就到這裏吧,辛苦了。”我狠官方地跟他說了這麽一句話,他這才回過神來,衝我笑了笑後點點頭。
    等他離開後,我收拾東西下班。
    一出辦公室,我就看到了何彥青。
    他笑著朝我走過來:“顧總,我送你回去吧。這麽晚了,女士單獨出行不安全。”
    我愣了下,沒想到他會這麽細致,但我還是下意識地搖了頭:“不用,你趕緊回去吧,我已經叫了車了。”
    我至今還沒買自己的車,也許,等宗岩賠償的分手費到賬,我該去買一輛了。
    想到分手兩個字,我的心就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何彥青沒有繼續強行要送我,但是我發現他的車跟了我叫的出租車一路,直到我安然走進小區,他的車才從小區門口離開。
    這種感覺有點溫暖,可我不敢相信何彥青有這麽好心。
    當天夜裏我失眠了,黑燈瞎火地跑進安安的房間枯坐了半宿,最後天快亮了才回房間睡覺。第二天早上我再按時起床去上班,在我媽麵前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
    我強迫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家庭上,一想到宗岩就偷偷掐自己的大腿,這麽做的效果不錯,起碼我漸漸地可以控製住自己的念想了。
    隻是,在午夜夢回之際,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在夢裏跟宗岩相會。
    這種狀態維持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當初去公司跟我辦理手續的律師又來找我了,安安的撫養權重新交回我手裏,宗岩給的一千萬分手費則裝在了銀行的保險櫃裏,律師把保險櫃的鑰匙交給我後,我跟宗岩便徹底沒瓜葛了。
    看著那把小鑰匙,我的心像風化的石頭,一點點裂開、粉碎。
    我忽然覺得我該找回自己的尊嚴,我要把分手費還給宗岩,告訴他即使一分錢不給,我也絕對不會再糾纏他一分一秒。
    想到這裏,我似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去見宗岩的理由,二話不說就打車趕到了水雲間。
    熟悉的環境,可早已經物是人非。因為保安認識我,所以進門並不難。
    抵達宗岩的別墅門口一看,門口停著兩輛跑車。
    想到他之前帶著一個女人去開房的場景,我就有點退縮,我怕自己來是自取其辱。但是我並沒有讓自己猶豫太久,我過來不是為了複合,有什麽好怕的。
    一走進院子,我就聽到裏麵傳來聒噪的音樂,別墅裏似乎有好幾個人,正在碰杯聊天。彼時正是晚飯時間,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宗岩現在已經浪到帶人回來玩的地步了嗎?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加快步子,徑直走進了別墅。
    裏麵酒氣熏天,原先的擺設完全變了,我剛進門就被斜裏衝過來的人摟住了肩膀,他說話的時候嘴裏一直噴著酒氣,整個重心往我身上壓,走路都不太穩:“怎麽才……才來?”
    “你……你誤會……”我話還沒說完,男人摟緊了我的腰就要親過來。
    斜裏一個女人忽然竄過來拉住了男人的另外一條胳膊,酸溜溜地說道:“劉少,這女人誰呀,我在這兒呢。”
    這個聲音聽著有點耳熟,我納悶地看過去,隻見她化著濃妝,一副花枝招展的樣子,緊身的衣服和胸前裸露的春色散發出一股風塵氣。
    我猛地想起,她就是當初宗岩在酒吧裏摟著的女人!跟宗岩去開房的女人!
    原本想說明情況離開的,現在我忽然不想走了。
    我掃了一圈,家裏除了這位劉少,還有一個年輕男人以及另外五個年輕女孩,另一個男人也是左擁右抱,吃飯都靠旁邊的美女喂食。
    宗岩不在,我也不認識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除了跟宗岩開過房的女人之外。
    我一下子來了勁兒,索性在女人摟住劉少後,大大方方地在沙發上坐下。
    兩位大少爺都喝了不少,身邊又左擁右抱,沒人在意我的存在。
    可跟宗岩開過房的女人卻看我不順眼,她好像叫小嬌。小嬌時不時地白我兩眼,吩咐我做這個做那個,我不搭理,她便在中途經過我身邊,將一杯紅酒“不小心”灑在了我身上。
    好笑,我抬眼看著她,沒發火。
    她倒是火了:“你在哪個台子坐班的?懂不懂規矩,竟然跟我搶生意。”
    我沒聽懂,皺了下眉頭:“你說什麽?”
    她戳了下我的臉,回頭看了一眼兩位少爺,趕緊咬牙切齒地低頭:“裝什麽蒜,都是出來賣的,少裝純!”
    原來如此,她是坐台的?
    想起宗岩,我的心一下子雀躍了,不由得欣喜道:“這麽說,你跟宗岩那晚上隻是在演戲?”
    我不提宗岩還好,一提這個名字,小嬌明顯怒了,她抬起高跟鞋,二話不說就踩在了我的腳背上,疼得我當場叫出聲來。
    就在我捂住嘴巴時,小嬌回頭衝兩位少爺說道:“劉少,新來的姐妹說今晚要跟兩位大少爺玩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