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終究是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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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大夫,我伯伯怎麽樣了?”勒梓曼看到醫生從病房裏出來,急忙上前扯著他的衣袖。
年輕的醫生嚇了一跳,皺著眉頭正要喝斥,看見麵前站的是個高貴美麗的俏女郎,臉上立馬換了一副笑容。
“已經做了緊急搶救,目前沒有大礙了。不過這位老先生早就該做心髒搭橋手術了,怎麽一向拖到現在?”
靳梓曼埋怨的看了身後的陸唯宇一眼,“二哥哥,你怎麽不說話?”
陸唯宇冷著一張臉,“他的情況穩定後,可以支持多久?”
醫生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你是老人什麽人,你這是怎麽說話的?別的家屬問得都是病人什麽時候能痊愈,你可到好,居然問能支持多久?”
“大夫,大夫,您誤會了,我未婚夫是說,我伯伯的病本來是想在美國動手術的,可是因為一些事不得不親自回國一趟,所以我們想問,如果我們立刻動身回美國,有沒有危險!”靳梓曼趕緊解釋。
醫生臉色稍霽,可是一聽說這冷著臉穿著普通的男人竟然是這位美若天仙說話糯糯的女孩的未婚夫,臉上毫無保留的露出失望之色,“現在國內的搭橋手術也是很先進的,不需要特意跑到美國去做。病人剛才應該是受了什麽刺激吧,隻要讓他心情平和不發脾氣,一般不會有什麽大礙的。不過還是早做手術早好。”
靳梓曼點點頭,對醫生道了謝,扯著陸唯宇進了病房。
病床上陸天德雙眼緊閉,插著鼻氧管,臉色蒼白。
陸唯宇雙手插在褲兜裏,看著昏迷的父親,這麽多年了,在他印象裏父親還是他十五歲離開家時的那個父親,健壯而才冷靜,眉宇間永遠都是堅毅,緊抿的嘴唇不苟言笑,對他十分嚴厲。
可是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老人竟然如此的陌生,花白的頭發散亂在枕上,臉上皺紋縱橫,胸口輕微的起伏,放在身側的兩隻手上都有了點點的老年斑。
陸唯宇突然覺得心酸,他眼睛一紅,沙啞著聲音問:“他到底怎麽了?”
靳梓曼走過來站在陸唯宇身邊,“伯伯是太累了!這幾年伯伯的心髒都不大好,定期做得查,他一直都想有個人在身邊幫他。可是允彬弟弟年紀又小身體又不好,我大哥哥呢,又是個不成器的浪子!而你,又不願意回來!”
陸唯宇走到窗邊看向窗外,天色陰陰的,好像是要下雨了。
“二哥哥,你如果不想跟我結婚的話,我們就不結,可是伯伯需要你呀!我們大家都需要你,你跟我們回去,好不好?”靳梓曼跟了過來,抱著陸唯宇的胳膊,把臉靠在他的肩上。
“你就是因為那個抱孩子的女人才回國的嗎?那個孩子是你們的孩子?二哥哥,如果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我肯定不會插足你們之間的……你跟嫂嫂商量下,你們可以一家三口一齊回美國呀?咱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不好嗎?”
陸唯宇往一邊邁了一步,跟靳梓曼拉開距離,“不可能了,一切都太晚了,他能幫我找回我的從前嗎?他能讓我媽媽回來嗎?這麽多年了,他有沒有懺悔過他的錯誤?我十五歲離開家,快二十年了,他有沒有去看過我一眼?我的心早就冷了,曼曼,我這輩子不再是他的兒子,他也不再是我的父親……”
“可是,你們是親生父子呀!這血濃於水的關係是什麽都改變不了的,你難道就為了那樣一個女人要拋棄你的家族嗎?”
“你讓他走!”病床上的老人不知何時醒了,“曼曼,你讓他走吧!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如果他還是不願意回頭,那就算了吧!我這把老骨頭反正也就這樣了!我就知道他跟他母親一樣,一身反骨!性子永遠這麽倔強!總是一意孤行,覺得自己做的什麽都是對的!”
“不許你這麽說我的母親!”陸唯宇對著老人大吼,“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的母親!當年是你把她趕走的,你才是那個無情無意的人!”
“二哥哥,你別說了!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靳梓曼推著陸唯宇,“你明天再來!不要再跟伯伯吵架!我一會兒給我爸爸打電話,叫他從本地的公司裏安排人來!”
“你滾!你滾!你這不孝的兒子,我就當我沒生過沒養過!”
陸唯宇被靳梓曼推出病房,聽到裏麵傳出老人的喊叫。
他原本有些動搖的心立刻又變得堅硬無力,甩開靳梓曼的手,大步朝電梯走去。
*
大奔開著車徑直回到了自己家裏,丁欣勸丁怡留下住一晚,丁怡卻執意不肯,鬧著非要回花店去住。
丁欣怕她帶著孩子出事,便把孩子留在家裏一晚,讓大奔送丁怡回花店去。
奔馳車上,大奔不時偷眼瞧著坐在一旁的丁怡,還是忍不住問:“妹子,你說的小陸跟那個靳什麽的姑娘的事,是真的嗎?”
丁怡看著窗外的夜街,點了點頭,她的眼睛腫著,整個人看起來倦怠不已。
“這說不通呀!在美國的老爹有錢有勢,還有個這麽漂亮的未婚妻,那當初為什麽要巴巴的跑回國找什麽蘇小彤呢?蘇小彤泡湯了,又跟你好上了?”大奔的禿腦門在對麵的車燈映照下異常的亮,緊皺著眉頭一臉的思索。
丁怡懶得說話,幹脆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大奔看她一臉的拒絕,於是也閉上了嘴。車子駛到花店門口,大奔探頭往外看看,陸唯宇還沒回來,他不由咂咂嘴,看看依舊閉著眼睛的丁怡,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
丁怡感受不到車子的震動,便睜開了眼睛,先是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自家的花店。看見銀白色的卷閘門像一張蒼白的沒有五官的臉一樣冷冷的看著自己,心裏便是一沉。
他終究是沒有回來呀……
“妹子,要不跟姐夫回家吧?怎麽說家裏也熱鬧點呀,你一個人呆在這花店裏,不覺得害怕嗎?”大奔勸她。
丁怡打開車門,“不用了姐夫,我沒事兒的,你放心,回家跟我姐說,把弟弟照顧好,明天早上給我送回來!”
“噯噯……”大奔還要再勸,丁怡“嘣”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一邊往台階上走一邊掏鑰匙。
夜風裏她的背影分外的寥落,大奔不由搖了搖頭,眼看著丁怡把卷閘門推上去一半,一彎身鑽了進去開了燈,這才發動車子往前駛去。
聽到車子的轟鳴聲,丁怡虛脫般的坐在花台上,上麵放著的花束砸向鄰邊的花,瞬間那些比鄰的花束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都倒了下去。
丁怡聳著肩膀無聲的哭,哭了一會兒,站起來打開門把卷閘門拉下來鎖好,接著邁著沉重的步子上了閣樓。
倒在床上也不知哭了多久,半夢半醒間覺得身邊好像多了一個人。
那人帶著一身的酒氣,霸道的把她的身子翻過來,一邊吸吮著她的嘴唇一邊喃喃地說著:“丁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丁怡覺得自己的神誌漸漸恢複,聞到那熟悉的氣息,她知道是陸唯宇回來了。
他還是回來了……丁怡由著他在自己的身上折騰,他喘息著去解她的扣子,近乎粗暴的去拉她的胸衣脫掉她的褲子,撲上來的時候肉體與肉體重重的砸在一起,丁怡甚至能聽到他們的肋骨碰撞的聲音。
那聲音在黑暗裏無比的清晰又讓人絕望,丁怡突然想到中午那一幕,陸唯宇那美若天仙的未婚妻,還有不怒自威的富豪父親!
“二哥哥……”這一聲呼喚綿軟而蝕骨。
丁怡猛的睜大眼睛,奮力推開陸唯宇,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滾!我不要再見到你,你為什麽騙我!”
陸唯宇從她身上跌下來,翻到在床下,赤裸著身子捂著臉,呆呆的愣在那裏。
是啊,我為什麽要回來?我又為什麽要回來找你呢?也許我隻是想找個地方安放躲藏,也許我的內心一直都是孤寂而惶恐的,在這樣一個特定的時刻我認識了你,丁怡,你讓我覺得安全而又溫暖,所以我才又選擇回來?
丁怡的眼淚無聲的留下來,她坐在床上等待著陸唯宇的解釋或者是斥責,可是過了好久好久,陸唯宇卻沒有動靜。
丁怡有點害怕,她摸著黑下了床,借著天窗灑下的那點月光,丁怡看見陸唯宇抱著膝蓋靠床坐著,已經是滿臉的淚水。
一瞬間她心疼無比,撲過去把這個孩子般的男人摟在懷裏,“你怎麽了?是我打疼你了嗎?對不起,對不起……”
陸唯宇抱住她的腰,“嗚嗚”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溫熱而又滑膩的身體讓人覺得踏實而又充滿了誘惑,淚水的宣泄之後帶來的是無盡的沉醉和放縱。
陸唯宇把丁怡拉進懷裏,和著淚水瘋狂的親吻著她的全身,每一個吻宛若一朵盛放的罌粟花一樣在丁怡的身上綻放,隻等著這個孩子般的男人來采摘。
丁怡的四肢在他身上肆意的纏繞著,汗水將身下冰涼的地板溫熱。她沉醉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中,那些委屈和難過隨著她無法抑製的呐喊氤氳在曖昧的空氣裏,然後隨著夜色消散湮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