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原來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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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陸唯宇開著車,小心翼翼看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冷著臉不吭聲的丁怡。
    “你相信是我做的嗎?”丁怡不看他,兩眼直視著前方。
    “嗬嗬……”陸唯宇笑得聲音很響,丁怡扭過頭皺眉瞪他,“你還有心思笑?是不是覺得兩個女人搶你一個男人你很得意?”
    陸唯宇一手抓住丁怡的手,晃了兩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曼曼十八歲那年,梓軒交了個新女朋友帶回家。你知道曼曼的占有欲很強,她覺得不管是大哥哥還是二哥哥,都應該永遠寵愛她一個人。於是她就在那女孩的咖啡裏加了泄藥……後來的事,你應該能夠想象的到吧!哎,這也是梓軒一直流浪在外不願意在家多呆一天的原因。”
    “啊!”丁怡忘記了自己的鬱悶,瞪大了眼睛看著陸唯宇,搖搖頭輕歎一聲,“陸唯宇,我真可憐你……”
    “嗬嗬,你可憐我什麽?”陸唯宇失笑。
    “可憐你被這樣的一個女孩喜歡……以後有你受的!”丁怡用充滿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誇張的歎了口氣。
    “嗬嗬,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陸唯宇笑著問。
    丁怡愁眉苦臉的長歎一聲,“哎,那個辛迪去幫我拿檢查單,我就靠著欄杆等她,沒想到你這個曼曼妹妹沒走,看見我便徑直衝了過來,掄起胳膊就往我臉上扇來。我一縮身子,從她身下穿了過去。結果她使力太大了,沒留神自己咕咚咕咚便滾下了樓梯……”
    “噗……哈哈!”陸唯宇相像著靳梓曼那狼狽的模樣,哈哈大笑,“我說親愛的,曼曼長這麽大,真的還沒吃過這樣的虧呢!”
    “你還笑!你覺得我得罪了靳梓曼,你們那位萱姐還會好好給我治病吧?說不定她會像她妹妹那樣,故意把我給治死吧!”丁怡瞪著他,幽怨地說。
    “哈哈,不可能的。放心吧,萱姐醫術不但高明,醫德也好。她不是說了嘛,到醫院做幾次治療,然後再配合口服藥,你的子宮環境會得到改善的!”
    丁怡苦著臉,“但願如你所說吧……反正我是不抱什麽希望了!”
    兩人驅車剛到家,靳梓軒便找上門來,看見丁怡,突然一把把她抱住,重重在她眉心輕了一口。
    丁怡莫名其妙,捂著額頭瞪他,“你抽瘋了?”
    “聽說你今天教訓了我妹妹,幹得好!”靳梓軒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丁怡又好氣又好笑,“你們靳家人還真是奇葩,怎麽個個都這麽有特色呢!”
    靳梓軒嘿嘿一笑,“唯宇呢,我剛剛得知一點線索,找到一個叫王天增的人,據說他知道她母親的事!我已經跟這個約好了時間見麵,就在唐人街那裏!”
    丁怡心下一沉,“王天增,他是什麽人?”
    “不知道哇,我也是好找才找到的。據說這個年輕的時候在集團公司裏做過一段,是內地出來的,後來莫名其妙便消失了,好像跟陸伯伯和唯宇的媽媽是同鄉。”
    丁怡腦袋裏嗡的一聲,想到陸天德那天跟自己講的陸唯宇母親的情人,難道這個王天增就是那個人?當初他為了報複買通了陸家的保姆編造出那樣的謊言離間他們父子,現在陸唯宇要去見他,不知道他還會說了什麽樣的惡言呀!
    丁怡雖然不喜歡陸天德,可是也不想陸唯宇被一個無賴欺騙呀!
    “你們不能去見他!”丁怡脫口而出。
    “不能去見誰?”陸唯宇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看看靳梓軒,又看看丁怡。
    “對呀,為什麽不能去見他?”靳梓軒饒有興趣的笑。
    “不知道,總之就是不能去,我直覺這不是一個好人!”丁怡斬釘截鐵。
    陸唯宇和靳梓軒互看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兩個轉身朝門口走去。
    丁怡見勸不過,趕緊跟著他們,“喂,喂,我也要去!”
    三人驅車來到唐人街,丁怡處處覺得新奇,這裏好像舊港片裏的電影場景,又好像舊上海的感覺。
    靳梓軒帶他們走到臨街一處黑暗肮髒樓梯,丁怡突然想起在深圳的時候,霍天力帶她去找孫躍成的那個地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你怎麽了?”陸唯宇察覺到她的異樣,握住她的手問。
    “小陸,咱們回去,好不好?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丁怡往他身上靠了靠。
    “女人就是矯情!”靳梓軒不懷好意的笑,抬腳往樓上走去。
    拐過樓梯,是一道道的柵欄門,像極了八十年代的職工宿舍樓,靳梓軒在前麵帶路,走到最後一間鐵什麽柵欄門處停下,將手伸進去,在木門上拍了拍。
    過了好久,裏頭傳來一個虛弱的老年男聲,“誰呀?我這個月的房租已經結清了呀!”
    門緩緩打開,丁怡看見一個矮小的老頭,頭發全白滿臉皺紋,身上穿著件破舊的洗得發黃的汗衫,他的眼睛裏蒙著一層白翳,“你們找誰?”
    屋子裏的黴味隨著大開的門散發出來,丁怡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你是王天增嗎?”靳梓軒皺眉,用右手在臉前扇了扇。
    “你們有什麽事?”老頭的眼睛瞪大了些,似乎想看清來人。
    “你認識謝瓊華嗎?”陸唯宇急切地問。
    丁怡第一次聽到陸唯宇母親的名字,突然想到《詩經》裏的那句:“尚之以瓊華乎而”,不覺有幾分蕩氣回腸。
    老頭的表情抖然變得警惕,他抖抖擻擻的往門後摸去,似乎是想找到防身的東西,“你們問她做什麽?你們到底是誰?”
    “王叔叔,您別誤會!我們是從老家裏來的人,我們來美國旅行的,家裏的長輩跟謝瓊華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幾十年沒見了,所以托我們來打聽打聽。老人說您當年是跟謝老太太一塊出來的,不知道您可知道她的下落嗎?”
    丁怡看了不忍,完全忘了自己來時的擔心,擠到跟前說。
    王天增一聽還有個女人,緊張的神色鬆了不少,“哦,是這樣啊!瓊華當年是有幾個好友,沒想到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有人惦記著她。姑娘,你的長輩叫什麽呀?”
    陸唯宇和靳梓軒看著丁怡,靳梓軒一臉的幸災樂禍,朝她擠眼,看你還怎麽編得下去!
    “王叔叔,我們家姓丁,長輩的名諱,家中有忌諱,原諒我不能告訴你……”丁怡笑笑,一臉坦然。
    “嗯嗯,姓丁呀!我知道了,你們進來吧……”王天增顫抖著手拉開鐵柵欄門,讓三人進了屋子。
    屋裏的家俱過時又陳舊,地上的瓷片已經肮髒的看不清原本的花紋,這老人想必生活得十分貧寒,丁怡不由搖了搖頭。
    “坐吧,坐吧……難得還有人記得我這把老骨頭!”王天增轉身往廚房挪,好像是想去給他們燒水沏茶。
    陸唯宇趕緊阻止,“不用忙了,我們就問點事情,一會兒就走了!王叔叔,您能不能跟我們講講謝瓊華的事兒?”
    王天增又慢慢挪到塑料圓凳邊坐下,兩手在褲子上摩擦著,好像是在回憶。
    靳梓軒有點著急,張口想要催促,卻被丁怡瞪了一眼,隻好扁了扁嘴,等著!
    “我和瓊華自小就認識,他們家是開中藥鋪的,我們兩家是鄰居,哎,我一直喜歡她……可是後來我父親生病去世,母親拉把著我們一家五口,實在是餓得吃不上飯了,親戚朋友全借遍了,借到看見我們就趕緊關門!沒辦法呀,我母親隻好……隻好去做皮肉生意……
    原本我家跟謝家自小訂親,我一直把瓊華當成沒過門的媳婦兒看。可是因為這場變故,謝家看不上我們了,便上門來退了親。我母親自知低人一等,便也答應了。再後來,瓊華便聽從父命嫁給了他們鋪子裏來的學徒陸天德……”
    陸唯宇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全身一震,急切地問:“那後來呢?”
    “後來?嗬嗬,那小子也算是有幾分本事,後來就把生意做大了,舉家移民。到了美國之後,瓊華生了一個兒子。可是我知道,她心裏一直是惦記著我的,所以她每隔兩年都會回鄉小住一段,說是祭祖,實是跟我相會!”
    陸唯宇一聽這句,瞪圓了眼睛,雙手握拳,似乎想一拳揮向那幹癟的老頭。
    靳梓軒趕緊從身後鉗住他,小聲勸道:“你著什麽急,聽完再打也不遲,再說你看看這把老骨頭,經得住你隨便一晃嘛?”
    丁怡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搖頭,陸唯宇喘著粗氣,鬆開了拳頭。
    王天增雖然眼睛不太好使,耳朵卻是聽得清明,“怎麽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沒事沒事,我兄弟聽你這麽一說,想起自己跟他女朋友的事,也是被人插足天隔一方,難免生氣!”靳梓軒哄他。
    王天增點了點頭,“哦,那也真是心酸……”
    “後來瓊華倦了這種聚少離多的日子,便哄騙陸天德,把我弄到了美國,在他的公司裏做事。可憐那陸天德,被人帶了綠帽子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在社會上地位多高,嘿嘿……
    可惜呀,哎!後來有一天,我跟瓊華在他們家的別墅……剛巧被陸天德撞了個正著!陸天德當時到是沒為難我們,轉身就走!這一走,幾個月都沒有回來,瓊華良心受到譴責,覺得自己對不住兒子。想要跟我遠走高飛,可是我哪裏來的錢呀!她自小錦衣玉食的日子過慣了,怎麽可能跟著我受累吃苦哇……”
    聽到這兒,丁怡完全相信了當日陸天德跟自己講的故事是真的了,她忍不住質問:“所以你就不管她自己逃走了?害得她羞憤自盡!”
    “你說什麽!”陸唯宇眼睛充血,瞪著丁怡,“原來你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