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為什麽要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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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進電梯裏,丁怡已經是淚流滿麵,顫抖著手去按樓層,電梯門卻已經自動關下往下開去。
    她靠著廂壁把自己抱住,忍不住嗚咽起來。
    這是她完全沒有料到的一幕,她真恨自己為什麽要自作多情來送手機,就乖乖在地庫裏等著不好嗎?何必要巴巴的上來自取其辱呢?
    其實想一想雷澤昊除了跟自己上過兩次床,言語裏說過些曖昧的話之外,他們倆真的沒有什麽了。
    與之相比,平日裏遇到那些輕薄的男人說的話和挑逗的動作,甚至於地鐵裏的色狼也許都比雷澤昊要過分吧。
    可是為什麽,心會這麽疼呢?就好像誰有無數根細細的小針一下下的紮向自己的心髒,一針拔起來又是一針,而跳動不止的心髒因為這些針孔浸出細密的血珠,一層層把它包圍纏繞。
    眼看著那些血越流越多,自己卻無能為止。誰能夠把手伸進自己的心髒裏去擦拭撫慰呢?一切都要等到它自動複原痊愈,然後……等待著下一次再下一次的傷害。
    直到那裏結上重重的老繭,直到,心冷了硬了,那些針再也紮不透紮不動為止。
    隻能這樣的結果嗎?也許隻能這樣吧。丁怡看到液晶數字跳到負一樓,她擦了把眼淚定定神。
    多日來的眷戀與猶豫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了結,自己的多情和惦記原來在雷澤昊那裏隻是笑柄和遊戲的一個環節。
    是呀,他不缺女人,他怎麽可能缺女人呢?自己又算什麽?人老珠黃,帶著個孩子,開著一家生意不怎麽景氣的小花店,與那些年輕貌美全身上下都是嬌豔和魅惑的女孩相比,自己真的不值一提,不過就是他想要換換口味時的調劑小菜吧……
    嗬嗬,也許連小菜都算不上!
    “叮!”電梯門開了,丁怡扶了扶肩上的包帶往外走,地庫中間的車道上駛過來一輛黑色的suv,車速很快,直直就朝丁怡撞來。
    恍了神的丁怡未必注意,隻是低著頭沮喪的往出口走。
    隨著車門被快速的拉開,裏頭伸出一隻胳膊,車子擦著丁怡的身邊駛過時,那隻手一把攬住她,將她拽進了車裏。
    丁怡這才回過神來,“啊”的尖叫一聲,下意識的伸手去打。
    車排座椅上的人起身“咣”一聲把車門關上,然後幫那人按住丁怡的肩膀。
    那人把丁怡的兩手背到身後,丁怡瞪大了眼睛,卻看見兩人臉上都帶著麵具。
    “救……”丁怡轉頭對著車窗外喊,“命”字還沒出口,一團布便塞進了她的嘴裏,隻剩下她喉間的嗚咽。
    緊接著一個黑色的罩子落在了丁怡的頭上,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四周一片黑暗。
    車子似乎是行駛在鬧市中,有人聲和車聲,還在馬路邊小店招攬生意的音樂聲。
    這些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丁怡心裏怕極了。
    她被那兩個男人拉扯著坐起來,坐到後排座椅上,她能夠感覺到身邊坐著一個男人,而另外一個坐在前排。
    一路上並沒有人說話和交談,車子外麵的噪音漸漸的靜了,似乎是駛出了鬧市來到了郊外。
    耳際聽到的隻有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路麵似乎也開始顛簸,好像是開到了路況不好的泥土路上。
    又駛了一段,車子停了下來。丁怡的整顆心提了上來,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這些人抓她做什麽?是綁架?還是劫色?
    聽到車門被拉開的聲音,丁怡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兩個男人先下了車,一左一右架著她往車下拉,丁怡奮力的掙紮著,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腦袋不住扭動,按都按不住。
    其中一個男人有些惱怒,一掌摑在她臉上,“他媽的,給我老實點!又不動你,你老是掙什麽!反正老板交待的不死就行,你要是再反抗,老子就把你給搞子!”
    丁怡一聽這話,趕緊停止了掙紮,由著他們把自己架下了車,提著往前走。
    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和開關門的聲音,丁怡身子一沉,感覺自己被扔在了一張床上,觸手軟軟的,摸起來布料很硬。
    兩個男人低聲交談了幾句,似乎是打算出去。丁怡趕緊直起身子搖頭,嗚嗚叫著,示意他們把自己鬆開。
    “你保證不亂叫?”一個男人問。丁怡忙不迭的點頭。
    “嘿嘿,這荒郊野外的,她叫也沒人聽得見!這宅子老板不是已經買下了嘛,方圓十裏沒有人煙,不怕她叫!”另一個人冷笑。
    “那行,那就把你鬆開!不過你得聽話!聽到沒!”
    丁怡趕緊又點頭,感覺一個男人靠近了,又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嘩”的一下,丁怡的眼前一亮,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得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眼睛睜開。
    麵前站著兩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穿著黑色運動服,正抱著雙臂看著她。
    “可以呀,長得有點姿色!”一個男人摸摸下巴陰笑著。
    “老大要的女人,你敢碰!”另一個用胳膊肘搗他。
    丁怡搖著頭,示意他們把自己嘴裏的布拿掉。第一個男人走過來,順勢在她胸上摸了一把,這才去掉塞在她嘴裏的布團。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架我?是想要錢嘛?要多少你們說個數兒?”丁怡轉動著麻木的舌頭問。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轉身往外走。
    “等等,你們等等,你們到底為什麽綁架我?我不回家,我家裏人會報警的!”丁怡直起身衝兩人喊。
    回答她的是關門落鎖的聲音,緊接著兩人的腳步便遠去了。
    丁怡打量著屋裏的陳設,這是個典型的農村人家的房子,牆邊擺著一張大木床,床尾是老式的大衣櫃。對麵放著一張寫字台,上麵放著一麵圓鏡和一些護膚品的瓶瓶罐罐。
    丁怡的雙手在身後綁著,她走到寫字台旁轉身打開抽屜,在裏麵摸索著想找到東西把繩子割開,摸了半天,幾個抽屜裏都是空空如也。
    手機和其他東西都在包包裏,在車上的時候兩人已經把她的包包給搶走了,丁怡現在身無一物,她再一次環顧房內,看到那麵鏡子,轉身摸索著把它拿起來,重重朝地上摔去。
    *
    雷澤昊呆呆坐在包廂裏,眼睛盯著四分五裂的手機,猶豫著下一步怎麽辦好。
    所有的事情仿佛自己一腳踏進派出所的時候就開始變形扭曲,一直到此刻,原本的平靜和可能美好的未來全都變了樣兒。
    親生侄兒變成了別人的兒子,心愛的女人居然一直在欺騙自己!從前一直掌握在手裏的喜月居然會因為其他的男人背叛自己!而最最紮心的,還是丁怡對自己的誤會和她剛才憤然離開的眼神。
    現在該怎麽辦呢?把這裏的一切結束掉然後回到自己的地盤去?就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重新回到原本的生活軌跡?
    所謂的研究生,導師的得意弟子手裏有好幾個科研項目,也隻有丁怡那樣的傻女人會相信!明眼人一看自己那身流氣和裝扮,就會知道自己是做什麽的!
    也隻有這個傻女人,真是……傻的天真,傻的可憐!
    雷澤昊臉上現出一絲苦笑,想想剛才在車上對自己莞爾微笑的丁怡的臉,內心深處的柔情和憐惜漸漸升騰,還能怎麽樣呢?
    就算是結束掉這裏的一切,明明心裏有一塊地方永遠不再屬於自己。那裏現在明明已經開始升起暖陽開出花來,因為這個女人的笑容和溫言細語,一旦離開,它終將變成陰暗發臭的沼澤。
    他不想自己這樣,也不願意這樣。他希望下半生裏有人相攜溫暖,他希望清晨醒來看見這個女人躺在自己的身邊。
    雷澤昊的眼睛開始朦朧,他終於還是歎口氣起身揀起手機,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把手機卡抽出來,放在備用的手機裏,他撥通了丁怡的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雷澤昊凝神思索,丁怡現在會去哪裏?剛才在車上她說要去花店接過丁欣,現在盛怒之下她會去嗎?
    這個女人一貫隱忍善良,她不會主動把自己的傷心和苦惱告訴任何一個人,遇事總是自己扛著憋著。
    此時她會去哪兒?縮在某個角落裏自行修複?或者不想叫丁欣看出不對強顏歡笑去花店然後讓她離開?
    雷澤昊換了衣服,取過車鑰匙下樓開車,徑直去了花店。
    丁欣正坐在吧台後麵百無聊賴的玩遊戲,看見雷澤昊進來,趕緊跳下高腳椅迎了過來,“喲,小澤你回來了?怎麽樣?有沒有用柚子葉泡澡?把舊衣服燒掉?”
    “嗬嗬,哪有那麽迷信!”雷澤昊笑著說。
    “喲,這可不是迷信,這是老傳統,你得把大牢裏的晦氣給泡走,以後就是事事順利一切如意了!”
    丁欣一邊說一邊朝外麵張望,“丁怡呢?她不是去接你去了,怎麽沒跟你一塊回來?”
    “丁怡沒回來嗎?”雷澤昊皺眉,“她說了要回來接替你的呀?”
    “沒有呀!我上午還打算去給孩子們買春夏換季的衣服,聽說金百萬打折很厲害,再說還有紀諾林給我的金卡,他媽的不用白不用,你說是不是?”丁怡朝雷澤昊擠擠眼。
    雷澤昊好笑,“欣姐,這話可別讓丁怡聽見,不然她指定要把你的金卡給你扔了!”
    “那就是她的不對了!正因為恨這個人渣,所以才要多用,每回看著那些折扣就當是扒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