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夫妻之間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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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澤昊眼見丁怡漲紅了臉,眼淚汩汩而下,兩手緊握拳頭,想是氣急了。
從來也沒見過丁怡這般模樣,在他的印象裏,丁怡一直淡定從容大氣溫婉。
雷澤昊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你跟我不是一家人是分開的,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整件事是我自己惹出來的,應該我自己來結果,這個錢也是我借的,所以債應該我單獨背呀!”
“雷澤昊,雖然咱們結婚時沒有行禮,可是同舟共濟風雨相守的誓言彼此是有的吧?那麽我問你,你這麽自作主張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覺得我們的婚姻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呀!這……這這這……”雷澤昊急得站在那裏甩著手,根本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丁怡忍著淚吸了口氣,冷笑著說:“既然這樣,你走吧,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說的了!”
“丁怡,我真是沒有這樣的意思呀!我隻是看著她可憐,想著幫幫她!我沒有不跟你一心的意思!要不然,我帶你去看看?你看看她那副樣子,我相信以你的善良,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她的!”
雷澤昊伸出手想要去拉丁怡,丁怡一甩手躲開,“你別碰我!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不行!你一定得跟我去看看,要不然我這輩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雷澤昊不理,走過去扯著丁怡的胳膊往外走。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丁怡提高了聲音大叫,正打算進門的顧客給嚇了一跳,縮著脖子往裏一看,又趕緊轉身下了台階走了。
“你別在這裏鬧,影響我開店!你走吧,一切回家再說。”丁怡冷冷地說。
“不行!今天一定要說清楚!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丁怡,你誤會我了!”雷澤昊牛脾氣上來,扯著丁怡就往店外走。
畢竟是公共場合,丁怡不想跟雷澤昊鬧得太僵,由著他把自己拉出店門朝車邊走去。
雷澤昊對著隔壁小超市的六哥喊了一聲,“六哥,你幫忙看下店,我和丁怡出去一會兒!”
六嫂從店裏探出頭來,看見丁怡眼淚汪汪的,瞪著雷澤昊問:“小雷,你惹丁怡生氣了?她怎麽哭了?”
“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呀!她自己剛才用玻璃劃到手,我現在帶她去醫院包紮。”雷澤昊笑著說。
“啊,嚴不嚴重呀,那你倆趕緊去吧,我幫你們看著店,有事兒打個電話啊!”六嫂揮揮手。
雷澤昊應了一聲,打開車門,把丁怡塞進副駕駛座裏,自己繞過車頭上了車,發動車子急火火的往前開。
“你不要命了!”丁怡還沒坐穩,身子猛的往前一栽,額頭磕到前麵的儀表盤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心太急了!你沒事吧?”雷澤昊看著丁怡的額頭紅了一遍,心疼的說。
“你急什麽,你有什麽可急的!你都能咒我受傷了,你是不是還想出個車禍把我弄死,你就不用離婚了?”丁怡說著說著眼淚又往下淌。
雷澤昊暗暗叫苦,心說生氣時的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他索性專心開車,閉著嘴巴不再說話。
車子一直往郊外駛,丁怡抽著紙巾擦眼淚,情緒漸漸平穩了一下,看到行道樹漸漸稀少,冷笑著說:“居然還給藏到郊區了!”
雷澤昊皺眉,“你現在怎麽也覺得跟丁欣一樣刻薄了,結婚也這麽多年了,我什麽樣你不清楚嗎?就算我這次做錯了,難道我以前的好處都因為這一次的錯誤而全部消失了?丁怡,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丁怡咬著嘴唇不說話,愣愣的看著前麵的麥田,臉上的淚痕幹了,她覺得皮膚刺刺的疼。
其實她雖然被雷澤昊的行為傷了心,卻也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她明白雷澤昊沒有拿家裏的錢出來而是自己去找大奔借錢的意思,她也能想到到派出所裏交涉把夏小悉帶出來的艱難。
可是就是說不清楚為什麽,她覺得自己的火氣和憋屈必須要發出來,而且還要對著雷澤昊發,要不然,她覺得自己會憋死的。
所以現在有必要去見這個叫人惡心的夏小悉嗎?雷澤昊愛甩給她多少錢就甩唄,反正隻要人在,多少錢賺不來呀?不管是三十萬還是五十萬,大不了辛苦一點,隻要兩個人一條心,有什麽關係呢?
雷澤昊看丁怡臉色稍霽,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丁怡掙紮了一下到底是沒有甩開。
“氣消了?理智點了沒?”雷澤昊柔聲問道。
丁怡“哼”了一聲,把臉轉向車窗外,前方不遠處有做紅磚小樓,就建在國道旁邊。
雷澤昊打著方向盤,停在小樓前的土路上,跟丁怡說了一句:“到了,下車吧!”
“我不去,要去你去!我不要見這個女人!”丁怡轉頭不去看他,恨恨的說。
“哎,你總要見見她的樣子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吧!算我求你好不好?”雷澤昊苦著臉,想了想加了一句,“再說我也沒借三十萬,我隻借了十萬呀!我也沒說全給她呀!”
“不給她你借這麽多幹嘛!撕著玩兒呀!”丁怡瞪著他,“那是大奔沒給你三十萬,要是給你三十萬,我不信你不敢借!”
“嗬嗬……還是我老婆了解我!”雷澤昊笑了起來,伸手拉開車門,朝著丁怡做了個請的手勢,“女王陛下,下車吧?”
丁怡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下了車,院子裏的老板娘正在掃地,看見有人進來,趕緊笑著迎了過來,“兩位是住店還是吃飯?”
“嗬嗬,是我呀老板娘!”
“哦……這位先生,怎麽剛走就回來了?這是……”老板娘看著丁怡問。
老板娘一直以為夏小悉跟雷澤昊的關係非比尋常,要不然怎麽會年紀輕輕就帶著個孩子被這男人送到這偏僻的地方住店,可是這會兒這男人居然又帶了個女人回來,眼前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城裏人,穿著和氣度明顯跟那個女孩不一樣。
“哦,這是我太太,裏麵住的那個是我的遠房表妹,這不,我太太一聽說我老家親戚來了,就硬說要來看看……”
“哦哦,是這麽回事呀!那趕緊裏麵請,那姑娘剛才還要熱水呢,說是給孩子沏奶。”老板娘指了指二樓。
丁怡瞪了雷澤昊一眼,自己蹬蹬蹬地上了樓,雷澤昊對老板娘笑了笑,趕緊也跟了上去。
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丁怡推開門,看見一個纖瘦的女人正背對著門坐在小床邊,懷裏抱著個孩子,低頭好像是在喂奶。
她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看不出顏色的球鞋,褲腳已經磨邊的牛仔褲也是髒髒的,上身是件樣式過時的衛衣,灰白色的,袖口和下擺也磨著毛邊。
聽到腳步聲,女孩轉過身來,看見是丁怡,嚇得手裏的奶瓶一鬆,差點砸在孩子的臉上。
丁怡趕緊邁步過去,眼疾手快的接住奶瓶。
“怡……怡姐……”夏小悉怯生生叫了一句。
眼前的夏小悉,麵色枯黃眼窩深陷,整個人好像老了十歲,唇角往下塌著,眼睛裏寫滿了絕望和疲憊。
丁怡有點愣怔,她手裏抓著奶瓶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是想仔細看清這個女孩。
在她的記憶裏,夏小悉應該還是那時到花店裏來的模樣,長發飄肩,一臉的青春和驕傲,說到雷澤昊的時候就叫他“哥哥”,看著丁怡時眼神裏全是不屑和可憐。
而此刻麵前站著的還是夏小悉嘛,就連她的個兒頭仿佛都低了好幾寸,後背駝著,腰都不敢直起來,看了丁怡一眼便馬上低下頭來,眼神四下掃著,仿佛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般。
“丁怡說惦記你,非要過來看看你,糟了,我忘了給你買東西了!”雷澤昊一拍腦門,懊惱的說。
“真……真的……”夏小悉一聽是丁怡主動要來看她的,抬起頭來看著丁怡,眼睛裏全是感激,“謝謝你呀,怡姐,你真是好人,我當初那樣,你現在還對我這麽好。”
說著說著聲音便哽咽了起來,她低下頭抹著淚水,一隻手抱著孩子有點吃力,孩子的小腳從繈褓裏滑了出來,仿佛也是覺得這樣很不舒服,哇哇哭了起來。
丁怡負氣的瞪了雷澤昊一眼,試了試奶瓶裏的溫度,看著夏小悉說:“奶都涼了,你也不知道熱熱?這樣孩子吃了會拉肚子的!”
說完她走到桌邊把奶瓶放下,搖了搖暖瓶,找了個幹淨的杯子倒了一些水,又把奶瓶裏的奶隔水加溫了一會兒。
隨即又試了試溫度,走到床邊朝夏小悉伸出手,“把孩子給我……”
“啊?”夏小悉愣愣的。
“我說,把孩子給我,我來喂!”丁怡提高了聲音。
夏小悉機械的走過去,把孩子遞到丁怡的懷裏,丁怡抱好孩子,把奶瓶塞進他口中,孩子貪婪的吮吸了起來。
“多大了?叫什麽名字?”丁怡抬頭看著夏小悉問。
“沒有名字呢,五個月了……”夏小悉捏著衣角,有點局促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