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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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很是好奇,時苒天天都在窗前望些什麽。
    他們的大姐剛剛來過,叫時苒準備下樓接客。說是大姐,稱呼為“雞頭”更為恰當。
    四平方米的小屋是兩個人的宿舍,擁擠到沒有落腳的地方。散著頭發的時苒不愛說話,就靜靜的站在窗前,心事重重。茉莉也曾想過開導她,嚐試過幾次後,茉莉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用茉莉的話說,幹這行的姑娘,哪個身上沒有一段複雜的故事。不去深究,也不去詢問,就是最大的保護和尊重了。
    茉莉抬頭看了看牆上的圓表,走到窗邊輕輕拍了拍時苒。
    “時苒啊,要來不及了。”
    時苒回頭看了看茉莉,點了點頭,起身脫下了身上的連衣裙,赤身裸體。
    一個月前連洗澡都會害羞的時苒,現在已經可以坦然裸露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了。
    見多識廣的茉莉站在時苒的背後,感覺心頭還是被狠狠砸了一下。
    茉莉入行十年,也稱得上是見過市麵,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很多,睡過的也不不少。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人,應該說是禽獸吧。
    時苒凝脂般的後背上,層層疊疊布滿了結痂的傷疤。茉莉抬手輕輕碰了碰,時苒就痛的吸了口涼氣。
    “時苒啊,要不我去和麗姐說一聲,給你換一個客人。
    時苒固執的搖了搖頭,換上了床上麗姐剛剛送來的護士服。
    時苒都已經記不得自己扮演過多少職業,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要浪費這錢給自己置辦不同的衣服。反正自己的衣服最後都會被撕的粉碎,沒有例外。
    茉莉叫住了要出門的時苒,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了一顆金黃色的巧克力圓球。
    “把她吃了,補充補充體力。”
    時苒剛來時,茉莉給她吃過一顆這樣的巧克力球,那是時苒十八年來吃過最好吃的東西。聽茉莉說這是意大利的巧克力,前一陣出去放風時,茉莉狠心買了一小盒。然後她也不舍得吃,過節時才拿出來一顆。
    “最後一顆,快吃了,明早順利回來。”
    時苒接過巧克力,放在鼻子前麵嗅了嗅。不去吃它,都能感覺到它的甜美。
    她把巧克力重新包好,又塞回了茉莉的手裏。
    時苒舔了舔幹癟的嘴唇,粘在一起的皮膚才慢慢分開。
    “茉莉,你先收著。”時苒擠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時苒也不知道明天自己還能否活著,畢竟那人有著無窮無盡折磨自己的手段。但為了讓那人得到懲罰,她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下去。
    “如果明天我還能回來,咱倆就一人一半。”時苒的聲音異常嘶啞。
    茉莉微微一怔,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她幫時苒整理了一下散落的頭發,從背後輕輕的環住了她。
    “時苒啊,明天你可一定要回來。”
    時苒點了點頭。
    時苒從容的走到頂樓最大的那間房間,門口守著兩個男人。瞥了她一眼,輕車熟路的把她綁在房間正中足有兩米的大床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