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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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我是為了你?”齊大娘一個冷眼過去,怒道,“我是為了我家銘生!好端端的長子嫡孫,齊修遠想怎麽折騰?他就是想翻天,也得看我這個親娘答不答應!”
    聽齊大娘這般說法,許麗娘便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最終,便也隻得保持了沉默。
    見許麗娘不再開口,齊大娘不由就在心下長歎一聲。
    她這兒媳婦什麽都好,就是太不爭不搶了點。明明都已經見到齊修遠兩次了,怎麽就不知道來個撒潑打諢,以死相逼?齊修遠現下都是狀元爺了,難道還能不要自個的名聲?等事情鬧大、鬧得人盡皆知,看齊修遠還怎麽飛黃騰達!
    也罷,人善被人欺,麗娘太善良,就由她來為麗娘母子主持這個公道,看齊修遠是不是也敢將她這個親娘趕出帝都城。
    齊大娘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在確定了齊銘生的身體沒有大礙之後,齊大娘便氣勢洶洶的找去了狀元府。
    彼時恰好長公主又來狀元府,毫不意外就正麵撞上了。
    “齊修遠你個背信棄義的卑鄙小人,你居然敢在外麵跟別的女人廝混?誰給你的膽子?立刻把她給我轟出去!”齊大娘的嗓門很大,動作也極為粗魯。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要跟長公主動手。
    這還是長公主頭回被人當麵大喝,更甚至要跟她動手。就連慕容瑾,之前也隻是言語諷刺她而已。
    可現下換了齊大娘,竟是二話不說就動手,差點沒氣的長公主破口大罵,直接下令將齊大娘趕出帝都城。
    然而,因為齊大娘是齊修遠的娘親,長公主咬咬牙,最終還是強行壓抑住了怒火,不得不擠出笑臉,試圖跟齊大娘交好。
    “這位就是狀元爺的娘親?娘親難得來帝都城一趟,路上可是累著了?要不要我派人給娘親買些補品送過來?”即便是擠出了笑臉,長公主的虛假還是盡顯在外的。畢竟誰都知道,宮裏的補品肯定是最好的。可長公主一張嘴,就是在外麵買。這其中的區別,不必多說,已然見了分曉。
    齊大娘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在她眼裏,長公主就是成心想要討好她,擺明了沒安好心。
    不過齊大娘也不是真的蠢得無可救藥。許麗娘母子為何會被趕出帝都,還不是長公主仗著身份和權勢的強逼?
    此刻親眼見到長公主站在齊修遠身邊,齊大娘別提多生氣了。但她也並未提及許麗娘母子,隻是沉著臉不高興的瞪著齊修遠:“誰準你隨便跟女人接觸的?我辛辛苦苦供養你讀書,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這還是長公主頭回被人當麵大喝,更甚至要跟她動手。就連慕容瑾,之前也隻是言語諷刺她而已。
    可現下換了齊大娘,竟是二話不說就動手,差點沒氣的長公主破口大罵,直接下令將齊大娘趕出帝都城。
    然而,因為齊大娘是齊修遠的娘親,長公主咬咬牙,最終還是強行壓抑住了怒火,不得不擠出笑臉,試圖跟齊大娘交好。
    “這位就是狀元爺的娘親?娘親難得來帝都城一趟,路上可是累著了?要不要我派人給娘親買些補品送過來?”即便是擠出了笑臉,長公主的虛假還是盡顯在外的。畢竟誰都知道,宮裏的補品肯定是最好的。可長公主一張嘴,就是在外麵買。這其中的區別,不必多說,已然見了分曉。
    齊大娘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在她眼裏,長公主就是成心想要討好她,擺明了沒安好心。
    不過齊大娘也不是真的蠢得無可救藥。許麗娘母子為何會被趕出帝都,還不是長公主仗著身份和權勢的強逼?
    此刻親眼見到長公主站在齊修遠身邊,齊大娘別提多生氣了。但她也並未提及許麗娘母子,隻是沉著臉不高興的瞪著齊修遠:“誰準你隨便跟女人接觸的?我辛辛苦苦供養你讀書,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齊修遠你別以為你當了狀元你就多了不得。有我這個親娘在,你甭想翻天!”
    長公主是很看不上齊大娘的。這才初次見麵,齊大娘就給她留下了粗俗蠻橫的壞印象,此後自然也完全不想要討好齊大娘,更別提跟齊大娘朝夕相處。
    旁的女子嫁進夫家,需得伺候公婆。可她是長公主,堂堂皇家女,哪裏還需要費心跟齊大娘接觸?實在不喜歡,隨便找個由頭,將齊大娘送出帝都便是。
    如此想著,長公主對上齊大娘的態度也變得肆意了起來:“放肆!本公主麵前,也是爾等愚婦可以大呼小叫的?來人,把她……”
    上次長公主將許麗娘和齊銘生轟出帝都城,齊修遠是沒有開口的。但是這一次,迎上長公主跋扈的氣勢,齊修遠冷下臉來:“長公主息怒,微臣代家母向長公主請罪,還請長公主網開一麵,放家母一條生路。”
    若是齊大娘跟長公主大喊大叫,長公主是不會理睬的。更甚至,還會更加得意洋洋。然而,齊修遠開了口,而且還向她請罪,事情就立刻變了性質,直讓長公主心慌不已。
    “狀元爺這是哪裏的話?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並無惡意,更加不曾想過要治娘親的罪……”長公主一口一個“娘親”,倒是喊得順溜。不過她方才的怒火,也是實打實的。
    “誰是你娘親,瞎喊什麽呢?”不可否認,方才長公主的架勢,確實嚇了齊大娘一大跳。然而齊修遠的開口,又給了齊大娘莫大的底氣。尤其是在看到長公主麵對齊修遠時的低姿態,齊大娘忍不住就小聲嘀咕了這麽一句。
    可不是?雖說聖上確實有意為長公主和齊修遠賜婚,但這不是還沒成親嗎?長公主這聲“娘親”,確實喊的有些早。特別是在齊大娘還對長公主極為不滿意的狀況下,這個稱呼就越發令人刺耳了。
    長公主本是無所謂得不得到齊大娘的喜歡。可是明擺著齊修遠對他娘尤為看重,長公主咬咬牙,就隻能屈從了。
    “娘親這是哪裏的話?我可是長公主殿下,我父皇都說好了,要給我和狀元爺賜婚的。”縱使是討好的話,長公主也說的極為生硬,較之先前也是有著區別的。
    長公主的不情不願,齊大娘自然看在眼裏。也正是因為看出來長公主的不樂意,齊大娘才更加窩火。既然那麽不想嫁進齊家,為什麽還非要纏著她兒子?
    “說了賜婚,現下賜了嗎?既然還沒賜婚,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成日跑到男人家裏,像話嗎?還是公主殿下呢!連咱們村裏的丫頭片子們都比不上。”齊大娘不怕得罪長公主。齊修遠再不濟,對她這個親娘還是很孝敬的。長公主真要有那個能耐,逼得齊修遠不認她這個親娘,她才是真的對長公主心服口服。
    長公主自然是沒有這個能耐的。扭頭看向齊修遠,不無委屈的拉下臉來。
    她都已經很努力討好齊大娘了,他可不能說她的不是。
    “家母初來乍到,又不曾讀書識字,禮儀尚缺,得罪了長公主殿下。還望長公主殿下見諒海涵。”齊修遠不否認齊大娘的言行確實衝撞了長公主。但是與此同時,他對齊大娘的維護也是實實在在,沒有半點猶豫的。
    長公主算不得人精。可齊修遠接連幾番話說下來,她自是很清楚,齊大娘在齊修遠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至此,長公主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是真的不喜歡齊大娘。可齊大娘是齊修遠的娘親,齊修遠還那般看重齊大娘……
    咬咬牙,長公主隻能認了:“行吧!看在狀元爺的情麵上,本公主不跟她計較。”
    這一次,長公主倒是沒再直接稱呼齊大娘為“娘親”。不但齊大娘滿意了,齊修遠也未有多言。
    因著跟齊大娘的相見兩生厭,長公主難得沒在狀元府多呆,並且決定,接下來的幾日裏,都不會再來找齊修遠了。
    反正隻要她想齊修遠了,大可將齊修遠叫去宮裏見麵。也不是非要來狀元府跟齊大娘撞上,大不了就等賜婚聖旨下來,再跟齊大娘說話。
    頂著這樣的想法和打算,長公主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目送長公主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齊大娘忽地轉過身,伸手拍向了齊修遠的後背:“你個不孝子!你個不忠不義的!你居然敢這樣對麗娘和銘生!那可是你娘子和兒子!你現下考上狀元就威風了是不是?就想要一步登天,還一門心思娶公主是不是?早知道你考了科舉會變成這樣,我當初還不如不供你讀書識字!你怎麽就能這樣呢?”
    齊大娘一邊罵一邊打,下手力道極重,足可見她此刻翻騰的怒火。打到最後,齊大娘又是忍不住悲從心來,直接哭了起來。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喲!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個拋妻棄子的兒子,讓她以後怎麽去見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