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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洛城的人還不知道顧染回來了。
    如果顧長春真的有意讓顧染繼承顧家的一切，帶她走進公眾視野裏是遲早的事。
    到那時候，她簡語柔就會成為大眾的笑柄！
    她絕不允許那樣的情況出現！
    “你要怎麽解釋？都是你，這個家才會支離破碎，都是你，哥哥才會死不瞑目！”
    簡語柔聲音低低的，語氣篤定，帶著沉重的壓迫感，顧染覺得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顧染，你該死！”
    “不！不是！”顧染尖叫。
    她不是罪人，不是累贅，她是這個家裏不可或缺的一員。
    “你的靈魂，肮髒又邪惡，就算死了也無法得到神的救贖。像你這樣惡毒的人，怎麽有臉活著！”
    “你閉嘴！”
    看著簡語柔唇瓣不斷翻動，顧染心底升起一股想要將它撕碎的衝動。
    好討厭的聲音！
    “媽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
    簡語柔臉上的笑意更甚，眉眼泄露的陰狠和毒辣讓人望而卻步。
    “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顧染猛地朝簡語柔伸出手，掐向她的脖子。
    “不要……”
    簡語柔尖叫，音調比顧染還要拔高幾度。
    然而，就在她做好受傷的準備時，顧染懸在空中的手臂卻突然垂了下來。臉上的神情，也由痛苦變成嘲諷。
    簡語柔：“……”
    “簡小姐，六年了，你的手段真的是越來越拙劣了。”
    顧染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冰冷得像是極北的冰川。
    “顧染，你……”轉變得太快，簡語柔一時有些無法接受，“什麽時候暴露的？”
    她以為顧染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影響，就算不自殘自傷，至少也會做出點什麽出格的事情。
    “教你的師父難道沒有告訴你，這種暗示隻對意誌薄弱的人有用麽？”
    “……”
    “更何況，你一直暗示要我去死。求生，對於生物來說是本能，就算萬念俱灰陷入絕望中人，要說服他放棄生命，也不容易。”
    她一直配合簡語柔，隻想看看簡語柔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簡語柔不知道的是……
    當年，王珂為了償還欠債，把顧染賣給了錫城當地的一個變態，顧染雖然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侵害，但，那個人造成的影響卻一直都在。
    有很長一段時間，顧染和人有接觸障礙，這幾年，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再加上，顧染本來就對她戒備很深，幾乎在簡語柔開始重複暗示的時候，顧染就知道她想幹嘛了。
    “我真後悔沒有提前錄音，不然，我媽聽到你這番話，你這乖乖女的人設怕是要徹底崩塌了。”
    顧染垂下眼，眸色幽暗。
    她雖然性格冷漠，卻不是一個噬殺殘暴的人，方才有好幾次，她都生出了殺死簡語柔的衝動。
    那種心碎、絕望的感覺，幾乎將她整個溺斃！
    簡語柔完全沒有一點心虛，淡笑道，“謝謝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
    顧染，“……”
    還有以後？
    “我在網絡上看到的搞笑視頻，拿來玩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