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擁有過 就該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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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第一站,是澳洲。
乘著一輛式樣古老的車,停在一座位於半山的城堡旁。
城堡佇立在舒緩的山坡上,林木扶疏,一片片花圃色彩斑斕,陽光在紅色的尖頂上閃著金色的光。
碧綠如地毯一般的牧場草地,成群的牛羊在自由自在地吃著青草,喝著溪水,金發的少婦擠著牛奶,唱著歌。
悠塵第一次掠起裙擺,在無邊無際的花野裏奔跑,第一次肆無忌憚地撲進花叢中,一把一把地折了滿懷的花束。
她的笑聲,帶著鮮花青草的芳香,繚繞在薄雲燼的耳邊、鼻尖。
他則無比寵溺地笑著,捧著相機,一次次按下快門,生怕錯過她每一刻的模樣。
在這裏玩耍逗留了三四天,才把整個農場看完,悠塵以為該返程回國了,卻沒想到,下一站又來到了加拿大。
在加拿大西海岸,陽光比澳洲更燦爛。
這裏雖然沒有了原野的質樸,但卻是繁華都市與大自然完美的融合。
下了飛機,吃了飯,薄雲燼就和悠塵乘著馬車來到一座剛剛開放不久的大型遊樂場。
兩人穿著低調的情侶裝,像尋常遊客一樣,牽手遊逛在那些遊樂設施中間。
站在旋轉木馬欄杆外,悠塵想起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帶自己在迪士尼坐旋轉木馬的情形,不由黯然傷心。
薄雲燼抱著她放上木馬,坐在了她身後。
悠塵笑著拿手機自拍,在鏡頭裏看見薄雲燼迷人的笑容,她不禁心裏一動,側過頭在他唇邊輕吻了一下,脈脈望著他。
“如果這一刻的幸福,像旋轉木馬一樣,永遠輪轉下去,無窮無盡,那該多好……”
她羞赧地輕聲說。
這話,讓薄雲燼也有點惘然,摸了摸她的頭:“傻瓜,夜裏遊樂場關閉,電源切斷,旋轉木馬也會停歇。人也一樣,生老病死是絕對的軌跡,沒有什麽能永遠不朽。擁有過,就該覺得無憾,不能奢求永遠……”
這樣理智的話,讓悠塵心裏突然傷感,轉身緊緊抱住了他。
“雲燼,我們以後每一年都來,好不好?”
就算她不求永遠,也但願這樣的美好時刻多一天,算一天。
薄雲燼點頭一笑:“好。”
這些日子,薄雲燼帶著悠塵看遍了無數美景,吃了許多的美食,每一天,都是兩情繾綣、輕鬆愜意的度過。
一天傍晚,他們安頓在馬爾代夫的一個島嶼上的私人豪華別墅裏。
悠塵在白色的沙子上光著腳追逐著漲漲落落的海浪,撿起漂上岸的貝殼和小魚。
碼頭上停靠過來一艘快艇,許驍風塵仆仆從 快艇上跳下來,走到岸邊的棕櫚亭子裏,向薄雲燼躬身行禮。
“薄少,曹越那件案子,我們已經查到不少線索,相關重要的人都在監控之下,您看什麽時候收網?”
薄雲燼放下酒杯,默默地看著悠塵無憂無慮的樣子,眉頭鎖得更緊。
“壓著這些線索,適當的時候,我希望她自己去收這個網。”
許驍心驚:“紀小姐?她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怎麽能處理這樣一宗刑事商業罪案?”
“人都是這樣成長,她也可以。就算我能給她一切,但不希望她被我縱容成離開大樹無法成活的藤蘿。”
薄雲燼說著,拿起相機,低頭細心地捕捉著悠塵在夕陽中的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