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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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防盜時間為72小時! 蘇周周坐在角落裏, 低垂著頭, 雙手交放在腿上,儼然一副做錯事等著被批評教育的可憐模樣, 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朝她送上一個同情的眼神。
就在半個小時前,許慕年帶著刑警大隊的人把她給拎了回來。跟著李母鬧事兒的幾個人也都被他給帶了回來。
當時許慕年帶人趕到時,看到蘇周周脖子上隱隱有些滲血的抓痕,一腳踹翻了地上燒紙錢的火盆,然後大手一揮道:“把人都給我帶走!”
那一瞬間,蘇周周竟然腦殘地覺得, 這男人生氣起來, 竟然這般的好看。
李明陸看了眼自家老大的臉色,然後拍了怕蘇周周的肩膀, 小聲安慰道:“蘇法醫, 你千萬保重。離這麽遠的距離,我都能感覺到頭兒身上散發的低氣壓。等一下你就乖乖認錯,千萬別和他頂嘴。”
蘇周周抬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沒說話。
李明陸:“你是不知道, 當時被派去保護你的同事打電話說你家裏沒人的時候, 頭兒當時的表情有多嚇人,幸虧我當時離他遠,否則都懷疑他會不會撲上來咬我。”
蘇周周:“!”
你這是在搞笑嗎?
她順著李明陸的視線偷瞄了眼對麵的男人, 壓低聲音問:“他很生氣?”
李明陸:“難道你沒看出來?”
蘇周周呼吸一頓, “我——看出來了。”
那一臉黑沉的模樣, 隻要不是眼瞎都看得出來。
李明陸無語地看著她,看出來那你還問?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時,對麵一臉‘生人勿進’表情的男人突然扔下手中的卷宗道:“李明陸!”
“到!”
李明陸雙腳一收,啪地一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許慕年撚滅了手裏的煙頭,淡淡地吐出了口煙霧,斜眼睨著他問道:“你很閑,案子不用審了?”
李明陸連連搖頭,笑嘻嘻地留下一句‘報告老大,我這就去忙’,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蘇周周:“……”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一臉冷峻的男人,覺得這樣僵持似乎有些不太好,細細斟酌了下,小聲解釋道:“我知道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從家裏跑出來,可是剛剛的情況比較特殊,家屬都已經鬧過來了,我不能當縮頭烏龜躲著啊。”
許慕年輕笑一聲,語氣有些不太好,“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蘇周周:“!”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她幹笑兩聲,轉移話題問道:“那個,我能問下,你把那些人都弄哪去了嗎?”
許慕年哼了一聲說:“滅口了。”
蘇周周:“!”
果然氣頭上的男人不可理喻,蘇周周幹笑兩聲說:“你這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許慕年看著蘇周周一臉小心和討好的表情和她脖子上長長的抓痕,重重地歎息一聲說:“你覺得是因為你的原因間接導致了李小蒙的被害,你對李母心懷愧疚,所以在她動手打你的時候你連躲都沒躲一下,是因為你覺得她打你是你應該受的,對嗎?”
聽到他的話,蘇周周沉默了良久。
雖然她沒有回答,但許慕年知道自己說對了。
許慕年仰頭歎息了一聲,“走吧。”
“去哪?”
“去幫你解開心結,”許慕年抬手整理下衣袖說,“不是想知道我把人弄哪去了嗎?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
蘇周周:“哦,好!”
時隔不到四十八小時,她再一次地來到了刑偵大隊的審訊室。
蘇周周隔著一扇窗,看著審訊室裏的李母微微有些詫異。她看著身邊的男人問道:“你把她帶到這裏,是打算要審訊她?”
看到許慕年點頭,蘇周周微微一愣,但腦子很快地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覺得她有什麽問題吧?”
許慕年:“有沒有,審一審不就知道了。”
蘇周周眉心緊蹙,呢喃道:“難道說李小蒙的被害和她有關係?”
雖然李母在法醫科鬧的動靜有些大,但畢竟事出有因,也沒必要帶回刑偵大隊來審訊。她還以為批評教育一番就放回去了呢,沒想到竟然被帶到了這裏。
蘇周周心裏不停琢磨著,現在許慕年把人弄到了這裏,看樣子這個李母確實有問題。
就在彼此沉默的時候,李明陸推門進來說:“頭兒,可以開始了嗎?”
許慕年看著隔壁審訊室裏還算鎮定的李母說:“再等等,先晾她一會兒。”
警察在審犯人前一般都會晾一會兒,以此來達到擊毀對方心理防設的目的,這都是常見的套路,如果那個人真的心虛的話,就不可能毫無破綻。
蘇周周看著審訊室裏的李母,還是想不通李小蒙的死怎麽會和她扯上關係。
許慕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又看著情緒漸漸有些不穩的李母說:“可以了,去審吧。”
李明陸:“好。”
李明陸和同事小趙一同走進審訊室,兩人進去後,看都沒看李母一眼。相反地,李母看到兩人時,明顯有些緊張。
過了大概七八分鍾後,李明陸忽然抬頭看著李母問道:“姓名。”
“李、李娟。”
“年齡。”
“45歲。”
李母看著李明陸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有些緊張地搓了搓雙手說:“警察同誌,我能要杯水喝嗎?”
看到李明陸點頭,小趙起身給她到了杯水。
李母接過紙杯,扯出一抹尷尬的笑說:“謝謝警察同誌。”
李母雙手握著紙杯,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雖然她在喝水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但臉上的慌亂還是沒有逃過在場人的眼睛。
看到李母的表情,蘇周周心裏咯噔一下。
看來李小蒙的被害,似乎真的沒那麽簡單。
李明陸一雙仿佛能看穿她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說:“水也喝了,現在開始交代吧。”
李母愣了一下,重重地吸了口氣問道:“警察同誌,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是想讓我交代什麽啊?”
“當然是交代你女兒,是怎麽死的?”
“啊?”
李母顯然沒料到李明陸會這樣問,雙手下意識地緊握,隨著她的動作,紙杯裏的水灑了她一身。她慌亂地擦著身上的水,“小蒙,她——不是被人殺害的嗎?”
李明陸:“被誰殺害的?”
李母:“追查凶手是你們警察的職責,這你怎麽能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們呢,我女兒都已經死了這麽久了,你們怎麽還沒有抓到凶手?”
李明陸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既然不知道凶手是誰,怎麽跑去法醫科去鬧事?還撒紙錢,你當法醫科是你們家開的,你想怎麽胡鬧就怎麽胡鬧,你還打人,就憑這兩點我就能關你個一兩年!”
“警察同誌,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胡鬧了,”李母顯然是被嚇住了,“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別人告訴我說凶手是你們法醫科的蘇法醫,所以我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李明陸低頭在筆錄上記錄,頭也沒抬問道:“你聽誰說的蘇法醫是殺害你女兒的凶手?”
李母:“……”
李明陸用鋼筆敲著桌子,一字一句地說:“我再問一遍,誰和你說殺害你女兒的凶手是蘇法醫的?”
李母:“我忘記了,警察同誌,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我就先回去了,我兒子快要放學了,我還要回去給他做飯呢。”
“忘了?”李明陸放下手中的筆,合上筆錄,雙臂抱胸,一臉篤定的表情看著她,“我看你不是忘了,你是不敢說。”
李母:“……”
李明陸:“既然你不敢說,那我就替你說了。其實,殺害你女兒真正的凶手就是你,而你就是在賊喊捉賊。”
“胡說!你胡說!”李母雙眼噌地一下瞪大,“我怎麽會殺害自己的女兒!警察同誌,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
李明陸沒理會李母的惱怒,繼續道:“你殺害了自己的女兒,怕事情會暴露警察會找到你,所以你就設計了倉庫那一出,再然後栽贓給蘇法醫,我說的對不對?”
聽到李明陸的話,蘇周周愣了一下,“怎麽回事?李母怎麽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