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ACT.45 不合時節的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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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做奇怪的夢了。以前在聖域的時候,也經常做夢。不過因為有阿釋密達在,所以————
來到冬木市之後,她依然在做夢。夢到的無非就是切嗣的過去、還有士郎、藤姐的過去什麽的。
後來還加上了由伊和法伊對阿修羅王和那什麽露大人的尊敬和憧憬的夢、甚至包括葛木作為七夜一族時的過往、以及依莉雅思念她的母親愛麗絲菲爾的夢。
………………真的很惡心。那種仿佛透過夢境去探尋別人隱私、窺視他人內心的感覺。讓她非常不舒服。簡直想吐。
“——————————”隻不過這一次,夢境雖然真實,卻完全沒記住。隻是模模糊糊有一種印象,就像是記憶的碎片……那種感覺。
在聖杯戰爭期間,master和servant之間,通過聯係是可以窺視到彼此的記憶碎片,然後以“夢境”的形式呈現出來的。但是盡管沒記住那個夢的內容,她卻可以毫不猶豫地判斷,那絕對不是庫夫林的記憶。
因為那個夢境裏充滿了孤寂、痛苦、悲傷、嫉妒、憤怒、憎恨、絕望——等等負麵黑暗的情緒。不可能屬於那個吊兒郎當卻坦率直白的“好色打架白癡(……)”。
“…………醒了嗎?”突然有人在她身邊說話,紗羅猛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雙異色瞳,正平和地注視著自己。
“你還真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呢,我在旁邊、你還能睡得那麽熟。”
“……嗯?”剛睡醒有些低血糖、因而呆呆的紗羅茫然地看著他。
“啊,不……我是想說,這對我而言,或許是件好事。說明你在一定程度上對我的信任。”安翰斯慌亂地移開視線,眼神飄移來去。
“我可從來不會選擇需要我時刻去防備的同伴。即使隻是暫時的也好。”大大地打了個嗬欠,完全不注意所謂形象的紗羅漫不經心地說。
聽到她的話,安翰斯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緊繃的臉上神情略微柔和了一些。
“話說回來,為什麽是你來叫我起床?士郎呢?由伊和法伊呢?”
聽到紗羅的問話,安翰斯一怔,蜜色的皮膚竟然略微閃過了一抹疑似為紅色的尷尬表情。
“…………”
“喂?安翰斯??”
“……呃,沒什麽。”某騎士迅速別過臉。
[什麽啊那個反應!我是怪物嗎?!]
[……我連吐槽你的力氣都沒了……可憐的複誓騎士。]裏人格喃喃自語地感歎道。
[誰比較可憐啊!!=皿=]
慢吞吞地收拾好之後,紗羅卻發現安翰斯竟然還在走廊上等自己。[——這家夥都沒事可做嗎?]她憂鬱地想。
剛準備說什麽的她在看到安翰斯以一副困惑的神情注視著庭院,和庭院隨風飄進來的花瓣時,就明白他為什麽杵在這裏了。
“這種花——日本的國花,應該是在春天盛開才對,那麽為什麽現在……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還沒有——”安翰斯不解地注視著悠悠飄落的嫩粉色花瓣落在走廊上。
“……是法伊用魔法弄出來的。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這麽做。”紗羅的表情,平靜得讓安翰斯覺得異常。她竟然沒有笑著吐槽自己,實在是很怪異(所在:你被虐出習慣了嗎……)。
“切嗣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這裏,旁邊擺著一盤櫻花團子,一邊喝著梅子昆布茶、一邊眯著眼賞櫻。可惜的是……他是在冬天去世的。沒能看到第二年的櫻花。”
“……切嗣……?”依然茫然的安翰斯重複了這個詞,隨後反應過來似的微微頷首,“是——衛宮小姐和衛宮先生的養父對嗎?”
“是啊。是個為了理想可以犧牲一切,想要成為正義的英雄、最後卻隻能選擇背棄一切……然而從未後悔的、天真到讓人想痛揍的大笨蛋。”
還沒等安翰斯反應過來她那一長串在說什麽,紗羅就伸了個懶腰,不快地說,“唉唉……真麻煩啊。隻要看到這個不合時宜的櫻花,就意味著又要去祭拜切嗣那個糟糕的家夥了。”
沒有接紗羅的話,似乎為了轉移話題似的,遲疑了一下,安翰斯開口問道,“衛宮小姐,你討厭saber嗎?”
“哼哼……怎麽會,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哼哼……喜歡得恨不得對他實行剝皮抽筋放血碎骨片肉吸髓之刑、才能表達我的喜愛之情呢。”順著安翰斯的話轉移了那個和晴朗天氣完全不符的陰沉話題,紗羅陰陽怪氣地森森笑道。
安翰斯則似乎對她的話感到好笑似的搖了搖頭,“果然是這樣。衛宮小姐,你那麽喜歡說反話嗎?”
紗羅狠狠瞪了他一眼,“有功夫猜我心裏在想什麽,不如去猜猜瓦勒契亞會出現在什麽地方!”
隨後,看著那紛揚而下的櫻花,似乎陷入沉思的紗羅有些神情恍惚地低語道,“不合時節嗎……跟我的立場和處境、還真是相似啊——”
“……?”
“話說回來,你這兩天最近臉上表情豐富多了啊?有喜事?”紗羅眯細雙眼,準備再以此為由大宰安翰斯一頓,讓他的荷包出出血。
“…………絕對沒有。”安翰斯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口袋——裏麵是已經可說是空空如也的錢包。搖頭。再搖頭。
“你那個停頓是怎麽回事呀喂!”紗羅突然停下,有些頭疼似的抓了抓頭發,嘟嘟囔囔道,“說起來……之前那個夢,好像隻有一個名字留下來了,是什麽來著……”
“?”
“…………willudy…………?還是wellad來著?”紗羅撓了撓臉,最後卻幹脆地放棄了,反正隻要是夢裏知道的東西,對她而言就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抱歉,你剛才說什麽?”安翰斯的臉色有些、仿佛大夢初醒的那種怪異。
“……沒啥。隻是有點奇怪罷了。”徹底無視安翰斯的反應,她向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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