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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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裏等了一天,閨蜜那邊也沒有消息,我收拾了一下,立馬趕去酒吧。
    我知道這樣很傷我媽的心,可我沒有辦法,我爸的病、家裏的開支,憑他和我媽那點退休工資根本不行。
    換上工作服,昨晚上摔倒留下來的青紫還在,我隻有對著鏡子,用遮瑕膏使勁塗抹。
    不一會兒,楓子就出現在鏡中,我透過鏡子看他,他臉上滿是對我的探究之色。我回過頭,假裝淡定地和他打招呼:“嗨,楓子。”
    “你手上的傷怎麽回事?”
    他沒有理會我的嬉皮笑臉,一臉嚴肅地盯著我手上已經被遮得隱隱約約的傷。
    “哦,我昨天曬衣服的時候,踩在凳子上不小心摔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慌亂地收拾桌麵上自己的化妝品,想要掩飾內心的慌亂。
    他沒有再追問,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外麵有人找你。”
    我驚訝地回過頭去,隻見他已經掉頭走了。
    “嘿,楓子,你”我追著他出去,還沒有走出後台的大門,就看見我媽和張宇站在門口,一臉憤恨,眼淚嘩嘩地看著我。
    我身上還穿著暴露的水手服,在我媽眼裏,隻有從事那種工作的女人才會穿這種衣服。我低頭看見自己暴露在外深深的乳溝,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沫,你這孩子怎麽說不清呢!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再來這裏了嗎?你怎麽還在這兒,你是不是要存心氣死我?”
    我媽邊哭邊朝著我走過來,伸手就朝我身上打。
    她哭哭啼啼一下子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我一下子成了人群關注的焦點。
    老遠,我就看著酒吧經理滿臉陰沉朝我走過來,我趕緊讓我媽不要吵,可她說什麽都不聽,嘴裏還要罵著:“這種地方能有什麽好人啊!遲早得讓警察封了,這些人遲早都要拉去坐牢。”
    最後一句話剛好被經理聽見,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最忌諱就是別人當著自己麵說這種話,經理當即就凶狠地對我媽說:“大媽,當初是你女兒求著進來的,您老人家沒弄清楚就不要亂說話。這種地方是不好,你還是拎著你閨女回去吧!”
    我好不容易才混到夜場,好不容易才接觸到可以弄死那群畜生的人,我怎麽輕易回去呢?
    我轉身對經理懇求,“經理,你給我一天時間,我和我媽說清楚,之前是我不好,沒有解釋清楚,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計較好不好?”
    經理冷哼一聲,“你這種三天兩頭請假,我生意還做不做了?”
    “不做了,我們不做了。一開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女兒不能被你這種人害了。阿沫,走,跟我回家!”
    我媽拉著我,對經理氣衝衝地說。在她看來,經理就是舊社會裏麵十惡不赦的老鴇,專門騙我這種女人出來賣。
    好不容易被我求好的經理現在立馬拉下臉來,指著我媽鼻子罵:“你這老東西,我給臉不要臉,你要是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站在旁邊的張宇此時也看不下去,擋在我媽麵前,麵色不悅地對經理說:“她是個老人家,你說話注意一點。”
    “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孫子?”
    經理瞪了張宇一眼,轉而對我說:“我這裏是請不起你這尊‘冰清玉潔’的大佛,趁我現在還有耐心,你帶著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快點從這裏滾出去,以後都不用來了。”
    我一聽急了,拉著我經理的衣服死死不肯鬆開,“經理,經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的業績也不錯,好不容易做熟了,換人多不好啊!經理,我一定和我媽解釋清楚!”
    經理被我扯得不耐煩,一把將我推在地上,我隻看見張宇一臉憤怒,接下來就是一場混戰。
    我看著平時和我嘻嘻哈哈的保安一擁而上,將張宇圍在中間,他們就在我眼前混戰。我立馬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站起來,試了好幾次,也沒有將保安扒開。
    楓子,對了楓子,他來頭不小,整個酒吧的人都聽他的。
    我朝吧台的位置看去,他就站在那裏,什麽也沒有做,什麽表情也沒有,他也在看我。
    眼下,他是唯一能夠幫我的人。
    我跑到吧台前,哭哭啼啼地求他,我說:“楓子,幫幫我好嗎?那個男人是我的朋友,你幫幫我好嗎?”
    “朋友也不能來酒吧鬧事啊!姐,這是江湖規矩,我之前就告訴過你的,這次我幫不了你。”
    楓子衝我笑笑,拿著他的調酒杯走到另一頭招待客人。
    整個酒吧的人都在嬉笑玩鬧,紙醉金迷,角落裏的那一幕他們看了一會兒就沒有興致了。我媽站在我身邊打我,罵我沒有良心,我跪在經理麵前苦苦哀求。
    終於,那些保安散開了,我看著張宇滿臉是血、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痛得五官都快要擰到了一起。
    我的心很久沒有這麽痛過了,我撲上去,將他緊緊護在懷裏,我哭,一邊哭一邊罵他:“張宇,你丫是不是腦子有病,我的事關你屁事啊?你帶著我媽過來幹什麽,你就那麽見不得我好嗎?我現在沒有工作了,你開心了嗎?我恨你,張宇你知道嗎,我恨死你了!”
    他卻咧開嘴笑,疼得倒吸涼氣還假裝瀟灑:“沒事,隻要你不在這裏工作就沒事。”
    我和我媽一人一邊扶著他,把他從酒吧裏拉出去。張宇現在的情況不能開車,隻能由我代勞,我和我媽坐在前麵,讓他一個人躺在後麵。
    “阿沫,明天就讓張醫生給你找一個好工作,我們不能再去這裏了。你看看你,穿的這都是些什麽衣服!作孽啊!”
    我媽哭喪著,把我也攪得心煩意亂,為了不出安全事故,我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
    “媽。我不來這裏工作,錢往哪裏來?三十萬,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在這裏隻是賣酒,沒有做你們想象中那些齷齪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去哪裏?”
    我媽聲音一下子拔高,難以置信地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