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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這張離婚協議對我的誘惑力很大。我幾乎迫切地想要張大誌立馬在這白紙上簽字，隻要他簽字，我和他之間就一了百了。
    但好在我還是清醒的，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成哥，你這麽幫我，是為什麽啊？”我笑著問他，一臉天真，不諳世事。
    成哥上下打量了我，眼裏全是雄性噴薄的欲望，他用手在我屁股上用力一掐，疼得我眼淚水都快要出來了。
    “我為的是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我訕笑著不敢做聲。
    成哥站起來，攔著我的腰，走到張大誌身邊，把桌上的那張離婚協議書拿給我看。
    借著包廂裏麵的光，我大概看了一下裏麵的內容。雖然隻有十三條，很簡短，但是每一條都是向著我說的。
    張大誌固然對不起我，但這份離婚協議書還是偏袒得過分。
    “你是胖子手下的人？”成哥和我並肩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張大誌。
    張大誌趴在地上忙不迭的點頭，像一個搖尾乞憐的小狗。我看著看著，居然有股莫名地心酸。
    “那你對茉莉下手那些事，胖子也是知情的？”
    張大誌搖搖頭。
    成哥冷笑一聲，接著問他：“那這件事是誰叫的人？”
    張大誌臉上先是閃過一陣驚慌，緊接著迅速地搖頭，擺明了就是不想說出那個死基佬的名字。
    沒想到，他對那個男人還是真愛。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哪怕她已經不愛了。我拍拍成哥的肩膀，笑著說：“那個人叫大鵬，和胖哥手下一個叫趙虎的人玩得好。上次在這裏鬧事，也是他起的頭。”
    “是嗎？”
    成哥忽然對我笑得格外燦爛，像是步入了一個未知的陷阱，我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茉莉，你想不想我為你報仇？張大誌和那個叫大鵬的，還有那天在巷子裏圍住你的那些人，隻要你一句話，我可以讓他們一夜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心裏發慌，難道黑社會老大都是這麽追女人的嗎？之前在小說裏看著挺浪漫的，真是落到我身上了，我為什麽隻覺得惶恐。
    一麵是張大誌的爛泥潭，一麵是成哥的火坑，我站在他們中間，找不到第三條路，進退兩難。尤其是現在成哥的這顆糖衣炮彈，我還真是難以下咽。
    成哥俯下身，在我耳邊接著誘惑我：“茉莉，難道你還有其他什麽願望？是想要錢還是想讓張大誌一家人給你賠禮道歉，這些隻要你一句話，我立馬都做得到。”
    我呆呆地望著成哥，這不過短短兩三天的時間，他竟然把我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他既然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那麽他一定知道我的父母現在身處何方，知道我閨蜜在哪兒，知道我愛過一個叫張宇的醫生這個心狠手辣的人知道我所有的軟肋，我要是不答應他，這樣的後果我承擔得起嗎？
    包廂裏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他們裏麵年紀大的，眼裏都是戲謔，年紀稍微小點兒的，眼裏都是盼望，恨不得我答應下來，他們立馬叫我嫂子。
    成哥微笑著站在我對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的心亂作了一團麻，我閉上眼睛，慢慢地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眼前我能走的無非就是兩條路——答應成哥，成為他的玩物，但是張大誌會簽了這張離婚協議；不答應成哥，他在這麽多弟兄麵前丟了臉，我以後在酒吧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思前想後，睜開眼，我手心裏全是汗。
    “成哥，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我笑著對成哥說，喉嚨裏哽咽得厲害，險些就變了音。
    成哥對我很滿意，一下子把我緊緊摟在他的懷裏，手也閑不住，在我身上猶如入無人之境。我反感得厲害，卻連哆嗦都不敢。
    成哥把離婚協議書放在張大誌麵前，扔下一支筆在他的麵前，對他說：“你把這個簽了，我待會兒就叫他們送你回去。”
    成哥的語氣就像是平時在閑話家常，卻把張大誌嚇得連筆都握不緊，掉了好幾次才勉強把自己的名字簽完。
    成哥的手下把離婚協議書拿給我，我飛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成哥看了一眼，飛快在我脖子上親了一口，從來沒人碰過我這個地方，我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哈哈。”
    我還第一次聽見他這麽爽朗的笑聲，他又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旁若無人的和我咬耳朵：“想不到你這小東西還真敏感，待會兒就到我那裏去怎麽樣？”
    想起那天晚上他給我扔的那套衣服，我瞬間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笑著打哈哈：“成哥，我這還沒有下班呢！經理現在可是重點栽培我。”
    “我要人他哪裏會不放？”
    成哥話音剛落，一份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就放到我手上，他看了一眼，笑著對我說：“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總要表示表示吧？”
    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忙，我看著上麵說的五十萬精神損失費，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把張宇的錢還幹淨，以後徹底地一刀兩斷了。
    成哥把我領到經理麵前，經理笑得一臉喜慶，褶子都笑出來了。他欣慰的對我說：“茉莉，我就說了，你在這裏絕對前途無量。跟了強哥絕對吃香的喝辣的，以後還要記得我啊！”
    不愧是在這風月場上混久了的人，經理變臉的本領和拍馬屁的本領都是數一數二。
    “經理說笑了，我還要靠經理多多提點呢！”我配合著他笑，眼神卻滿場子的找楓子。
    他這段時間好像特別得忙，我在酒吧也很少見到他。
    我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成哥，一上車他就粗暴地把我攔進他的懷裏，呼出來的熱氣全部都噴在我的脖子上，我是不是就會不自覺顫抖一下，他好像很喜歡我這個樣子，樂此不疲。
    他對我說：“你別期望著楓子回來救你了，我今天來就是因為知道他今天有事。所以，你老老實實的，今天給了我，明天你想要的都會找上門。”
    他的話無疑是把我最後一扇希望之門關上了，怪不得他今天這麽大張旗鼓的來酒吧，明明知道我是楓子的人，卻我還在思考著，他的手卻漸漸從我的肚子爬到了我的胸，我抬頭看了一眼，正好撞上他猩紅的眼。按照成哥的手腕，他要在這車上辦了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趕緊將他的手從我身上拿開，他一臉探究的看著我，我指了指前麵的路：“成哥，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說不定我們下一秒就上微博熱搜了，要不我們回上次那地方，我還挺喜歡那裏環境的。”
    好在我的哄騙還有效，成哥把我摁在座位上狠狠地親了一頓，最終還是開車走了。
    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每次下班都要路過的街道，我坐在車裏，無比懷念之前的自由。我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對於一個幾乎可以預見的未來，我采取的戰術隻有一個——能拖則拖。
    一進房間，成哥就猴急地往我身上撲。我一路往房間裏退，他還以為我那是在和他玩別有意思的小遊戲，趁著他不注意，我溜進洗手間，飛快地把門給鎖上。
    聽見門反鎖的聲音，他立馬警惕地問：“茉莉，你在裏麵要幹嘛？”
    我打量著洗手間那扇小小的窗戶，用極度諂媚的聲音對他說：“成哥你等等，人家在裏麵洗幹淨了就出來找你！”
    “好，我在外麵等你。”
    成哥樂滋滋地回答道。
    我把花灑打開，這巨大的聲音可以遮住我的動靜。我順著水管吃力地往上爬，終於可以透過窗戶往外看。
    18樓上麵的夜風真是涼，把我的心吹得已經涼透。就算我從這窗戶翻出去了，跳下去也隻有死路一條。
    好死不如賴活著，我灰溜溜地又從上麵溜下來，洗完澡，老老實實地裹著浴巾出門。
    成哥在洗手間外麵等著我，我前腳剛一跨出門，後腳他就把我從地上抱起，像扛沙袋一樣把我扛到床上。
    “茉莉，你知道嗎？在這個城市，隻要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成哥整個人撐在我身上，盯著我胸前看。我緊張地渾身發抖，連點頭都忘記了。不過，他似乎也不太在意這些細節，他用手揭開我裹在身上的浴巾，小心翼翼，像是在拆一份禮物。
    終於，我身上那條白色的浴巾被他一手扔到了床下，他垂涎欲滴地打量我，不住地讚歎：“楓子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毒，這麽好一個尤物。嘖嘖，茉莉，你應該把他伺候得很好吧！”
    “不，我沒有！”
    這句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成哥在知道我和楓子之間沒有到這一步之後，他顯然更加興奮了。
    “沒有也沒關係。”他把我從床上抱起來，放在他的腿上，揉捏著我身上每一個敏感的地方，“他沒來得及做的，我幫他完成。”
    “嘀鈴鈴鈴——”
    突然，最原始的電話鈴聲在房間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