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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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也會難過。原來,他竟然這麽在乎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在那一刻,腦子裏隻剩下兩個念頭,一是原諒,二是值得。這兩個念頭混合在一起,就是世人常說的那四個字——夫複何求?
“原諒我好不好?”
張宇的聲音裏好像住了苗疆的蠱蟲,我耳朵在他低音炮的共鳴之下,渾身細胞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陣陣酥麻從耳畔蔓延開來。
化成一灘水的我,早已經任由他想把我變成什麽樣子。
從張宇牽著我走出酒店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輕飄飄的,就像踩在雲端上一樣。直到上車,接到楓子氣急敗壞打來的電話,我整個人像是從夢中醒來一樣。
“楓子,對不起我”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張宇還有手中的話,心中愧疚萬分,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我怎麽好死不死就忘了和楓子的約會呢!
“所以,你現在是有人約了嗎?”
楓子聽不出一絲生氣的情緒,可我還是羞得滿臉通紅:“楓子,真的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他會臨時來找我。”
“誰?周霽嗎?”
“不,不是的。”張宇給我一個探究的眼神,我用眼神告訴他,稍安勿躁。
“哦!”電話那頭的楓子恍然大悟:“那肯定就是那個醫生了。”
我看了張宇一眼,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麽慌亂了,輕聲回答他:“是啊。對不起,今天臨時爽約,下次我請你吃飯。”
“好啊,我等著。”
掛了電話,我整個人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吐了一口氣,還從來沒有做過這麽對不住別人的事情呢!
“怎麽,剛剛是有約嗎?”
張雲溫柔地問。
我點點頭,看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車窗倒映出來的明明是自己的臉,卻看見的是楓子的樣子,今天的爽約真是讓我心神不寧。
“臨時爽約,挺對不起他的。”
‘“是酒吧裏那個男孩子嗎?”
在張宇的口中,楓子倒成了男孩子。的確,楓子年紀是比我小,可這過去的日日夜夜,都是因為他,我才能安然無恙。
他肩膀能承擔的重量,隻會比張宇多,不會比張宇少。
“嗯,我和楓子是好朋友,他今天是看我一個人怪可憐的,所以才約我出來吃飯。”
這不是為了讓張宇不誤會我和楓子找的借口,而是我心裏真的就是這麽想的。楓子那個人心思細膩,在這萬家燈火,熱熱鬧鬧的節日裏,他大概是心疼我一個人在冰冷的酒店房間裏,才會約我出來吃飯的。
張宇輕笑一聲:“陳沫,有時候你真是傻得可以。”
我困惑地望著他:“這和我傻有什麽關係?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也不會”剩下的半句話我沒有說出口,怪張宇出現,倒不如怪自己不爭氣,不僅對他掛念得很,還對他毫無底線。
張宇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樣。我說的是,男人最懂得男人,他心裏賣的什麽藥,你不清楚,但我明白得很。好了,下車吧!”
在對張宇的話一知半解中,我轉頭看向車外,雖然小區外麵放著一個大大的聖誕老人,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之前住的那個小區。
張宇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見我遲遲沒有動靜,便在一旁解釋說:“我和方瑜分開之後,就搬回來了。”
提起方瑜,我還是如鯁在喉,“你是怎麽識破她的?按理說你是醫生,這樣的小把戲你應該看一眼就明白。”
是的,方瑜那天刺激我的話我當真了,按照張宇的智商和專業水平,看不出她是在演戲,不是太奇怪了嗎?
“你生氣了?”
這個男人對我,一向都是那麽聰明。
“嗯。”我誠實地點點頭。
張宇卻笑了,伸手把我冰涼的手,緊緊攥住。他的手不暖,甚至比我還涼,可被他這麽握著,我心裏好像沒有那麽難受了。
“當局者迷。當時我是被嚇到了,我沒有想到,我會對方瑜造成那麽大的影響。當時自責衝昏了我的頭腦,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方瑜瘋了,我一定要照顧她一輩子。”
張宇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他停了片刻,滿是懊惱地看著我:“其實,你那天一走我就想明白了。你連我都不要,又怎麽會處心積慮地陷害方瑜?”
張宇最後那句話,讓我想起自己之前三番四次對張宇的拒絕,不禁想笑。那時候真傻,以為拒絕他就沒有事了,感情這種事,往往是越想躲的,越躲不掉。
“那你現在是真的想清楚了嗎?”我盯著張宇的眼睛,笑著問。
就好像在回憶小時候,偷拿同桌的那塊橘子味的橡皮擦,現在回想起來,早就沒了當時的尷尬,隻剩下好笑。
我能看見張宇漆黑眼眸裏那個火一樣紅的我,再看見他眼裏被我點燃的欲望,他遲遲沒有回答,眼睛卻越來越深情,我忽然有種笑不出來的感覺。
“你好美。”
張宇答非所問的三個字,卻讓我砰然心動。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讓我不敢睜眼。閉上眼睛,濕潤的唇如我心中料想那樣,悄然而至。張宇從一開始小小的試探,到最後抱住我纖細的腰身,長驅直入,我一直不敢睜開眼。
關於張宇,他一直都是我一個夢,我生怕睜開眼,夢就醒了。
“好了。”
聽見張宇已經沙啞的聲音,我這才敢睜開眼睛,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四下張望。剛剛還坐在旁邊駕駛座上的男人,不知何時,竟然跑到了副駕駛,正正地坐在我身上這樣曖昧的姿勢讓我尷尬地別過臉去,害羞,卻不想拒絕。
“嗬。”
張宇一聲輕笑,低沉而愉悅。就和我無數次在寂寞的晚上幻想的一樣,他就像是從我心裏那本小說走出來的男主角一樣,可巧可巧,我喜歡的東西,他都有。
“陳沫,你是喜歡我的吧?”
若是楓子問這句話,肯定帶一點痞氣,但張宇卻沒有,他眉目間全是光明磊落的自信,我好像是他誌在必得的獵物。
像太陽一樣亮堂的人,真是我久違的溫暖。
“要是我在張大誌之前遇見你,那該有多好。”
不自覺,我竟然把自己心裏麵的真是想法說了出來。話音落地,不敢直視張宇的眼睛,還不知道他會用怎樣的眼神看我呢!
沒曾想,他竟然還是笑,躲在我的頸間笑,笑得我渾身一陣酥麻,像是有電流過境一般。
“陳沫,你要知道,現在也不晚。”
開心夠了,張宇抬起頭,用手強迫著我和他四目相望:“之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也做了一些自己為能夠幫到你的事。我現在沒有工作,可是我還有一小筆存款,不能給你多好的生活,但一定不會比現在差。陳沫,我不是在問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女朋友,我是在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嫁?結婚!
這段日子,說喜歡我的男人不少,可真要提到結婚的,隻有張宇一個。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之前和張大誌在一起,成為一個全職的主婦,就足夠說明我內心多麽渴望自己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穩定的家庭。
我想每天給自己的老公孩子做飯洗衣服,想看我們的孩子逐漸成長,想和一個愛我的男人在歡笑嬉鬧中逐漸老去。
我相信張宇能夠做到,我不自信的是我自己。
想起楓子對自己的恩情,想起自己在閨蜜那邊的身份,這份平凡安詳的願望,怕是離我越來越遠了。
“張宇”
我對不起還沒有說出口,張宇就已經笑著說:“沒關係。今天沒有鑽戒,沒有我家的戶口本,你不答應我是應該的。陳沫,我等你,不管是三年五年,我都等你。你現在有什麽想做的,你盡管去做,隻要你能讓我待在你身邊就成。陳沫,好不好?”
他這是在求我?
從前被張大誌一家人踩在腳底的我,在酒吧裏被人呼來喚去的我,竟然也有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一天。
在塵埃裏待了太久,偶爾上一次天堂,是會恐高的。
我心裏像是多了一股莫名地勇氣,盯著張宇的眼睛狠狠地吻了上去。我想發瘋了一樣撕咬著他的嘴唇,手不停地在他胸前摸索,終於讓我解開了他裏麵的襯衫,觸摸到他像火一般炙熱的胸膛。
順著他光潔緊實的肌肉一路往下,在觸碰到他的皮帶時,張宇忽然離開我的嘴唇,喘著粗氣,極力抑製著自己噴薄的欲望問我:“陳沫,你是認真的嗎?”
我對他媚笑,挑釁地看著他:“怎麽?你不敢了嗎?”
夜場的女人多半都是尤物,因為她們最懂得如何挑逗男人,我雖然沒有親身實踐過,不過沒見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我伸手把座位放平,讓張宇整個人都罩在我的身上,抬起我修長的腿勾住張宇的後背,望著他說:“你現在都不敢要我,我拿什麽相信你的三年五年?”
我覺得我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會和男人在車裏做這種事!
不過,在張宇重裝進來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我整個人生都圓滿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天長地久的,隻要有過,便就沒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