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以身相許

字數:5483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我的婚姻有毒 !
    許鑫的話聽得我一聲冷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之前的我真是太天真了,真以為楓子手下的人都是擰成一股繩,一門心思的幫助他。
    現在想想,楓子年紀輕輕,就坐在這麽高的位置,手中握著別人奮鬥幾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這麽大一塊肥肉,多少人垂涎欲滴啊!
    想必,楓子很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怪不得從李叔死之後,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沉重。
    他是個敢愛敢恨,有些有肉,善良無邪的少年啊!
    他的一腔熱血,在看見人世間這些最肮髒的感情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憤怒地看著許鑫,他卻捏住我的下巴對我說:“你千萬別這麽看我,不然,我心一橫,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
    “把你的手放開!”
    許鑫剩下的兩個手下這時候已經牢牢地控製了我,我隻能憤怒地扭動著身子。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辦法。
    我越是掙紮,他越是開心。因為無論我再怎麽掙紮,在他的眼裏都是無用的,他好像很喜歡人在他的麵前顯得無力。
    許鑫,絕對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
    “乖,把這杯酒喝下去,你一定會得到解脫的,我一定會帶你去一個更好玩兒的地方。”聽著許鑫帶著蠱惑性的話語,我渾身都在冒雞皮疙瘩。
    “滾!”
    我憤怒地朝他喊,可我一張嘴,那杯子裏麵的酒就進了我的嘴巴。
    我瘋狂的把酒往外吐,可還是有些進了嘴巴,我開始瘋狂地咳嗽,咳嗽咳到整個臉都紅成了一個巨大的番茄。
    “哈哈哈哈!”
    許鑫的笑聲魔性又刺耳:“你看看你,怕我怕成什麽樣子?我沒有把這酒裏麵下藥,一粒藥都沒有。不信?我喝給你看。”
    說完,我剛剛沒有喝完的那杯酒,許鑫全部喝進了嘴裏。
    看著他,我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字——瘋子!
    “是不是沒有事?”
    許鑫對我笑笑,重新從桌子上拿起一杯酒,和了一口對我說:“現在輪到你喝了,放心,我現在沒有那麽卑鄙。”
    許鑫拿著酒,強迫地喂了我一口。我長了一個心眼,把酒用舌頭全部抵在前麵,做了一個假裝的吞咽動作。
    果然,我這個舉動騙過了他。
    “哈哈哈哈!”
    許鑫又是一陣猖狂的笑容:“我是沒有那麽變態,但是還是有那麽一點點變態的。這酒啊,有毒!”
    果然是這樣,我真是慶幸我沒有把那口酒喝下去!
    “不過呢,我有解藥,你沒有!在四個小時之內,你會覺得兩眼昏花,八個小時之內,四肢動彈不得。不會死,也不會成為植物人,你有思維能力,隻是失去了一切行動力。是不是很爽?”
    許鑫說完,哈哈大笑,然後對自己的手下說:“解藥呢?把解藥拿過來。”
    我後麵的人拿出一小包用紙包好的粉末,許鑫也是作死,在我麵前把粉末打開,我想也沒有像,把剛剛含在嘴巴裏的酒如數噴到粉末上,還吐了好幾口唾沫。那些沒有被打濕的,全部被我一口氣吹走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
    許鑫從一臉震驚中還沒有醒過來,他的手下就在後麵怯生生地說:“許先生,這是我們僅有的解藥。”
    “什麽?”許鑫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鐵青,一巴掌打到他手下的臉上:“你他媽的是想死全家嗎?你姐姐的解藥不想要了是嗎?”
    原來,許鑫還用藥物控製自己手下的家人,以此來讓他們對自己忠心耿耿。
    “許鑫,你真是個畜生!”
    我紅著眼睛罵他。
    許鑫挑挑眉,不以為然的輕笑了一聲:“畜生?畜生有什麽不好的嗎?人都是善變的,沒有藥物的控製,誰能保證自己一直處於一個狀態?他李景楓當年要聽我一句勸,現在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原來,他之前也給楓子推薦過這個管理的辦法,隻不過被楓子拒絕了。
    也是,楓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和許鑫雖然都是黑道中人,但是,他們兩個有著本質的差別。
    我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默默哭泣的大男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你就甘願被一個人渣控製著嗎?帶你姐姐去醫院,世界這麽大,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哪一條路,都比你在他手下當他的傀儡強!”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苦口婆心換來的卻是這個男人一耳光:“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許老板罵,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這個,我要殺了你。”
    他雙眼猩紅,真有可能在這兒殺了我!
    “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張宇穿著白大褂走在視線昏暗的地方格外顯眼。他一路走進來隻是看來我一眼,而後徑直朝著許鑫走了過去。
    “怎麽?許老二躺在我的醫院裏,你還想不想要他的命?他為了你,引開警方連中五槍,除了我沒人願意救他。你要是不從這兒走,我讓他就從這世界走。”
    “你是誰?”
    許鑫的臉一下子凝重起來,張宇口中的許老二大概就是那個為了他去警方那邊當臥底的弟弟。
    看來,除了這個弟弟,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關心的人。
    張宇冷笑一聲:“我是誰,你可以去問問莫老七。”
    這個莫老七又是誰?我在這個場子裏也混了這麽久了,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是,雖然說在酒吧裏工作這麽久,除了李家那些常出現的麵孔,我誰也不認識。
    說我是道上的人,其實我真的不算。
    許鑫沉默了片刻,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宇,似乎想記清楚他的容貌。
    張宇不動聲色:“你看我也沒有用,我是醫生,你那些雕蟲小技偏偏這些不懂醫術的小老百姓還行,在我麵前你就別丟人了。”
    “是嗎?看來那天得和你過過招。”許鑫扯出以實現笑容,然後冷眼對自己的手下說:“還不走?在這兒丟人現眼嗎?”
    那兩個死死抓住我的人鬆了手,我整個人立馬癱軟在地上,我現在才發現,我已經被嚇得腿軟。
    張宇使了一個眼色,周圍跟過來的人全部都走了出去,整個包廂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他走到我身邊蹲下來,給我理了理頭發,笑著說:“剛剛嚇壞了吧?”
    現在的張宇仿佛回到了從前,那個像天使一樣的醫生,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給我最溫暖的陽光。
    我看著他,使勁地看著他,生怕這是一種稍縱即逝的錯覺。
    張宇把我從地上撈起來,因為渾身發軟,我整個人幾乎都是癱軟在他的身上的。我們兩個相互依偎在包廂的沙發上,這是發生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們兩個第一次靠的這麽近。
    如果,沒有刀疤哥這個電話的話,我相信我們兩個誰都舍不得打破這份難得的親近。
    “怎麽了?”
    我下意識地從張宇的身上離開。
    刀疤哥的聲音很急:“嫂子,你在酒吧沒事吧,剛剛知道胡天涯變成了叛徒,我就去找小三爺了,酒吧那邊沒有事吧!”
    我的心“咯噔”一下,楓子他們這個性質有點兒像軍隊,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刀疤哥這樣不聲不響不顧我死活的從酒吧離開,實在太反常了。
    不過理智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揣著明白裝糊塗。
    “許鑫已經走了,我還沒有出去,還不知道包廂外麵發生了什麽。你那邊怎麽樣?”我拚命告訴自己要沉著冷靜,用自己最大的意念讓腦子維持理智的思考。
    刀疤哥在那邊輕咳了一聲,說:“嫂子,現在情況複雜,我還是回去說吧。不過,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片狼藉,小三爺和我哥還有劉二叔都不在了。”
    “好,我知道了。”我看了一眼張宇,“我現在出去看看,待會兒再聯絡。”
    掛了電話,張宇立馬開口問:“怎麽樣了?”
    我現在已經恢複了理智,我淡淡地反問他:“你怎麽會知道我出事?”
    “許老二送到我醫院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叫人查了一下許鑫的動向,這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大概是害怕我像之前那樣恨他,張宇這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的很清楚。
    我點點頭:“謝謝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改天請你吃飯,我現在要去處理一點事情。”
    “等一等。”
    張宇起身攔住我。
    我看了一眼他,再一次強調:“下次再說,我現在真的有事。”我心裏全部都是楓子,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次陷害他的是他的弟兄,而且估計還不止一個,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住。
    “你就準備這麽謝我?”張宇似乎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嬉皮笑臉地和我開玩笑。
    我耐著性子,深吸一口氣告訴他:“張宇,請你不要這麽無聊,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說這些,下次有空找你。”
    打開他攔住我去路的手,不顧他失望至極的目光,我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