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韜光養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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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楓子交給我的方法,我把成哥在雲南出沒的消息,通過冷麵的關係告訴了雲南的警方。沒過多久,就從那邊傳來了好消息,成哥的人已經和警方火拚起來,並且已經處於劣勢!
    我正樂滋滋的趕著去和楓子報喜,半路卻被閨蜜一個電話,叫去了她家。
    應該是很緊急的事情,而且,我從心裏感覺到,這件事情和雲南那邊脫不了幹係。
    果不其然,我一進她家,就見她氣急敗壞地在講電話:“我說了,這件事如果真的出了岔子,我全權負責,天塌下來也攔不著你升官發財,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這火氣,看來應該又是上回在警局裏遇見的那位老是想把閨蜜踩在腳下的仁兄吧,這體製內的競爭,可一點都不必黑社會小啊!
    這時候誰上去都是炮灰,我當然明哲保身,乖乖地坐在一旁,當我的小透明,耐心等她打完這個電話。
    “好,你想清楚了,我把話撂在這裏,以後有事求我,麻煩你自動繞道。”
    閨蜜掛了電話,直接扔向沙發,看都沒有看一眼,嘴裏不滿地嘀咕,說:“拿著雞毛當令箭,在我麵前裝什麽裝,裝什麽裝?”
    我拉著她坐下來,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毛,安慰她說:“是上次那個在警察局裏老是找你茬的人嗎?和那種人一般見識幹嘛,氣著的是自己,何必呢?”
    誰知閨蜜反應巨大,轉過身來,繪聲繪色地對我說:“要是上次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倒好了。不知倒了幾輩子血黴,這次分來了一個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我終於知道被人為什麽說相由心生了。”
    “怎麽了?”能讓閨蜜生這麽大氣的人,我真是有些好奇了。
    “我上次不是打報告給領導,說你那件事嗎?他一直不給我送上去,說是走程序要我等。所以這幾天我一直都在等程序,後來領導找我匯報工作的時候,我把這件事說了,領導在會上批評了他一頓。誰知道這賤人懷恨在心,領導說這個他審過了就可以了,他卻不給我通過!”
    閨蜜一邊說一邊還指手畫腳的,“你是不知道,他那樣子有多小人得誌。說什麽雲南那邊的警方不同意,這麽多毒品,要是真的讓通關,後果不堪設想。誰不知道是他公報私仇啊!”
    我聽了,頗為讚同地點點頭:“嘴巴這麽毒,這女人是還沒有嫁出去吧!”
    閨蜜看了我一眼,幹笑兩聲:“男的,謝謝。”
    我撇撇嘴,愣了一下,然後轉移話題,問她:“那我這件事最終的結論是什麽呢?”
    “不通過啊!”
    閨蜜整個人都向後仰去,癱在沙發上麵:“要不是那個賤人一直拖著我的材料不給交上去,早就通過了。現在雲南那邊風聲正緊,肯定是通不過的。”
    聽了閨蜜的解釋,我心裏也有些怒了:“他叫什麽啊?家住哪裏的啊?”
    閨蜜看了我一會兒,戲謔說:“喲,了不得了我的小沫沫啊,現在都是大姐大了,知道幫我出口惡氣了!”
    “你可是人民警察,能不能注意一點自己的立場?”
    我有些汗顏。
    閨蜜嘿嘿一笑,“人民警察又怎麽樣,誰還沒個私人恩怨啊!我這個人明人不做暗事,他這次招惹我,下次就準備吃不了兜著走吧!”
    閨蜜笑得出來,我卻笑不出來。
    警方這邊不同意我的方案,那麽下一步他們肯定是要逼著我把運貨的途徑給他們。我要是不給的話,閨蜜這邊亞曆山大,我要是給了的話,下場隻會有一個,死。
    看著我憂心忡忡的樣子,閨蜜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別想那麽多,我不會看著你處在危險中的。而且,現在在雲南打擊他們本就是一個錯誤。”
    我看著閨蜜,疑惑地問:“為什麽這麽說?”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次在雲南根本不能根除,一次打擊對李氏這樣的毒窩來說算不得什麽,而且這邊分銷毒品的窩點一個沒有找到,根本就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事情。看著挺有成績了,實則做了什麽有用的事情嗎?”
    閨蜜夾槍帶炮,把事情的本質分析的清清楚楚。
    我發現,像閨蜜、楓子、周霽這樣在富裕家庭長大的人,雖然看上去不著調,但心裏跟明鏡似的,什麽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與從小的耳濡目染有很大的關係,像我從小就是看我媽為雞毛蒜皮的事情計較,導致現在心中格局太小,沒有什麽大局觀。
    要不是楓子在我身後默默地助陣,我恐怕早就三振出局,屍骨無存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我看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找我要運貨的途徑了,如果這樣的話,最壞的結果可能就要發生了。”
    我緊蹵著眉頭,等待著閨蜜能有什麽好點子,可以讓我不要交出運貨途徑。
    可惜,都是討口飯吃看別人臉色的人,對我的窘境,閨蜜也是愛莫能助。
    “他們如果找你要,你就如實給。也不要叫雲南那邊的人故意躲警方什麽的,要是抓捕行動那天撲了空,在警方這邊,對你的處理也會很嚴厲的。背叛組織,不僅是你個人,就連你父母都會受到牽連。他們都是單位上拿退休工資的人,你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閨蜜的話,無疑澆息了我心裏最後一點幻想。
    警方要消息必須坦誠相待,對於楓子這邊,也不能為此做出任何應對的措施。
    是啊,大不了我死了,他們隻要能拿掉這批貨,不讓它們流進內陸市場,就可以在各大報紙媒體上,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給不明真相的群眾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閨蜜歎了口氣,安慰我說:“你放心,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我剛剛說的都是最壞的情況,隻要一有機會,我就會把它往好的方麵拉。”
    我的手放在風衣口袋裏,隻開了震動,已經被我掛了五個電話了。
    我點點頭,站起來對閨蜜告別:“你說的這些我會記在心上。”閨蜜把我一路送到電梯前麵,我看著穿海綿寶寶睡衣的她,美麗又清純,就像讀高中時候的她。
    “對了,要是那個死賤人再欺負你的話,你告訴我,我找人幫你教育他。”
    閨蜜看著我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堅定地點點頭:“坐在這個坐如針氈的位置上,兩邊不討好,我當然要做一點對自己有意義的事情啊!既然兩邊都不討好,到不如趁自己還在這個位置上,還有那麽一點說話的分量,多為自己謀求一點福利,不是嗎?”
    閨蜜笑了笑,說:“你能這麽想就是最好了,及時行樂,千萬不要虧待自己了。”
    “好。”我走進電梯,微笑著對閨蜜揮揮手,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秒,笑容也消失殆盡。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以為這幾個電話都是楓子催促我過去的電話,萬萬沒想到,竟然全部都是遠在雲南的刀疤哥打過來了。
    “喂?”
    我一邊打電話,一邊在路上攔車。
    “沫姐,你總算是接電話了。我們按照你說的辦,現在雲南已經被成哥和警方攪得翻天覆地,這時候我們要是參一腳的話,一定可以讓他們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這個詞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戳進我的心髒,小彭當時出事的時候,閨蜜丟了魂似的模樣還曆曆在目。
    “上不上車啊?”
    於此同時,一輛出租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見我愣在那裏,脾氣火爆的的士大哥不由地衝我吼叫。
    我思緒一下子像是被人吸回來一樣,我這是要去楓子那裏打什麽車啊!到時候不是留下線索讓別人找到楓子嗎?
    我對司機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去了。”
    “有病!”
    司機白了我一眼,揚長而去。
    望著車的背影,我又心生懊悔——又不是一定要打車到楓子的樓下,遠一點下就行了,總比現在要走著過去好啊!
    我歎了口氣,那邊的刀疤大概感覺到我的不對勁,立馬問:“沫姐,你現在在哪兒啊?”
    “我啊,”我看了一眼周圍,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我剛從家裏出來,我爸媽身體最近不太好。”
    “不是吧。”刀疤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分,篤定地對我說:“你從來不會和我說你家裏的事情。”
    真是禍從口出。
    我想了想,還是從實招了:“我剛從我朋友家裏出來。”深吸一口氣,我索性把一切都坦白了。
    “你們最近在那邊不要輕舉妄動,警方會有大動作。你們都給我安生一點,韜光養晦,過段時間再說。”
    “這些事你怎麽知道的?”
    我低著頭,看見麵前出現一雙男士的皮鞋,我連忙對電話那頭的刀疤說:“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掛了電話抬起頭,果不其然是張宇那張臉。
    我滿臉警惕地看著他:“你來找我幹嘛?”
    “我是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