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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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高從外麵走進來,小薛不著痕跡地把頭撇開了。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關係,我沒有像看見張大誌和那個男人那樣心涼,反而覺得有些萌。
“沫姐,他們已經接到人了,我叫他們直接去酒店了,我們這就動身吧!”
我點點頭,對快要縮到地球另一邊的小薛說:“走吧,待會兒別讓他們久等了。”
我們三個人出去,開車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孔高的身上。
可誰坐副駕駛呢?
小薛站在外麵遲遲沒有動,我明白他那點小心思,想坐又怕我看出來他那早已經昭告天下的心思。
我畢竟是個過來人,這時候應該知情識趣一點,我直接拉開後座的門,對他們說:“動作快一點兒,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問刀疤呢!”
小薛立馬縮上車,老老實實心滿意足地坐在副駕駛上。
我之前沒有關心過他們兩的感情生活,也是今天才感覺到小薛的不對勁。至於他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的,怎麽喜歡的,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感情這種事,尤其是在這種剛剛萌芽的階段,外人最好不要過多的幹預。小薛這樣的性格,我怕我要是挑明了問他,他恐怕連朋友多不會和孔高做。
我一直相信,人和人的心是想通的,如果你喜歡一個人,那個人也一定知道你喜歡他。那些說不知道的,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掏心掏肺地對你好,不是對你有意思難道還是圖你的腎去買iphone嗎?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看著外麵空曠的場地,我疑惑地問:“訂個吃飯的地方怎麽走到郊區來了?他們不難走嗎?”
“城裏那幾家店子都吃厭了,刀疤最喜歡這裏一家農家樂了。而且這種地方談事比較安全,市裏麵估計都是他們的眼線。”
孔高說完,轉頭對小薛說:“小孩兒,別這樣眼巴巴地看著我,幫我找一下墨鏡,這太陽出來了,有些刺眼。”
小薛慌慌張張地在車裏翻墨鏡,結果墨鏡沒有找出來,倒是翻出來一盒杜蕾斯。電光火石間,懂得最多的我最尷尬。
孔高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轉頭對小薛笑笑說:“這東西不會沒見過吧?墨鏡就在它的下麵,謝謝。”
“我還真沒有用過,孔哥,你的經驗應該很豐富吧!”
小薛的語氣有些怨念,聽得我忍俊不禁。這個小孩子,比想象中要有個性嘛!
孔高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
“沫姐,到了。”
我點點頭,車上剛剛那些小插曲,在下車之後全部被拋諸腦後。
老麻他們正站在不遠處眺望遠方,在他們身後是一個很有土家族特色的吊腳樓。
“那就是你說的吃飯的地方嗎?”
孔高點點頭。
我假裝不經意的問:“上次聽刀疤說一個叫袁思雅的姑娘,她是他什麽人啊?”
孔高的臉色迅速就變了明顯就是知情,卻硬是搖頭說:“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沫姐,你們過來了啊?”
刀疤從農家樂裏麵走出來,聲音嘶啞。我抬起頭,看見他嚇了一跳,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歲不止。
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刀疤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我還是想叫你嫂子,這樣感覺我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一個人。”
其實,我們都沒有表麵上看上去堅強對不對?
我紅著眼眶點頭說好:“你不是一個人,我還在這兒呢!”
當初他對楓子忠心耿耿,現在我對他好一點兒,也是應該。
孔高從我身後走出來,一言不發,直接給了刀疤一個緊緊的擁抱。這個擁抱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最後小薛受不了了,站出來,說:“刀疤哥,這一路來辛苦了吧?”
愛,果然會讓人變得勇敢。
刀疤鬆開孔高,看見小薛,勉強笑了笑:“你們怎麽把這個小朋友帶過來了?”
“他啊,死皮賴臉跟過來的。”孔高嘴角莫名地起了一個幅度,然後又正兒八經地說:“別給人家叫小朋友了,人家現在是薛哥,手下有一大批人呢!”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好了人都來了,我們裏麵說話。”老麻走過來,對我點點頭。
孔高對小薛笑笑:“小孩兒,走,帶你見見場麵。”
刀疤一聽,不樂意了:“你剛剛不是叫我不要給他叫小朋友嗎?”
孔高聳聳肩:“我那是說你,有沒有說我。”
我忽然知道小薛為什麽會對孔高情有獨鍾了,這個人,還真是會撩哈!
他們一行人熱熱鬧鬧往裏麵走的時候,我拉住了小薛。
“你想不想加入進來?”
小薛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猶豫:“可師父說,叫我好好在酒吧裏麵做事,不要進黑道。”
“你要是真的聽他的,就不會暗自發展自己的勢力了。”
我把他的小心思說穿,他有一些臉紅,我接著說:“實不相瞞,雖然我現在和他們算是打成一片了,可要說到真正能夠像相信的人,至今還沒有一個。你要是進來了,你就是我的心腹,眼下大敵當前,我實在太需要這樣一個人了。”
小薛望著我:“茉莉姐,如果你真的需要,那我就加入進來。因為我覺得,在師父的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隻有你開心了,他才安心,他安心了,我才放心。”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還是在酒吧裏麵做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我就不客氣啦?”
小薛堅定地點點頭:“這有什麽啊!茉莉姐,你盡管不客氣!”
等我們兩個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上了菜。全是分量足的家常菜,擺盤並不講究,但香氣四溢。
飯桌上,話題肯定繞不過雲南,避免傷痛的方法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而是正視它,然後接受它。
“那天晚上在雲南,究竟發生了什麽?”
孔高迫不及待地問,問完還順帶扔了一個雞腿進小薛的碗裏,“你多吃一點,現在太矮了。”
“我恐高。”
小薛望著碗裏的雞腿,小聲嘀咕著。
我輕咳一聲,幫著兩個該死的小孩打掩護:“是啊,那天在雲南究竟發生了什麽?”
“很簡單啊,惡人麵目被揭穿,狗急跳牆了。”
刀疤說完,冷笑兩聲:“我哥其實早就發現他不對勁了,可是一次不小心就被他用藥物控製了,所以隻能假裝對他順從。這次去雲南,我哥把我叫過去,就是想在那邊把這件事解決掉,到時候把劉二叔的死算在成哥或者警方的頭上,到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大家也不會相互猜忌。可是,事與願違,人算不如天算。”
“他竟然用的是藥?”老麻驚訝的同時,埋藏在我和他心中的疑問也迎刃而解。
刀疤點點頭:“那天晚上,他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衝進來,那樣子就是叫我哥造反。我哥不依,就和他打了起來。可他不知道用什麽法子,給別人說了什麽,雲南的弟兄幾乎全部都以為是我和我哥叛變了,我們成了眾矢之的。我哥叫我先跑出來給你們通風報信,不然我可能和他一起死在那裏了。但,如果知道他留下來是這個結果,當初就算他扇我幾巴掌,我就算打暈了他,也要把他帶出來!”
說到最後,刀疤的眼圈又紅了,眼裏全部都是對劉老二的恨意。
“你還是尊重你哥哥的選擇吧,我相信你活著他比較安心。”
老麻安慰完,立馬對我說:“剛剛刀疤在來的路上對我說了,劉老二已經霸占了他們在雲南收到的所有毒品,我們這次,損失慘重啊!”
“損失慘重?我這次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腦海中迅速想到了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法,對他們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批貨進入我們的地盤。不然他打著我們的旗號賣貨,得到的錢和我們又半毛錢關係沒有,這才叫真正的虧大了。按照我說,我們應該去半路給他攔下來。主要是奔著人去,至於貨,到時候有多少槍多少。”
大炮立馬說出自己的擔憂:“可是沫姐,這樣半途把貨截下來,很容易招來警察,又容易好來同行黑吃黑,這樣做風險太大了。”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就算是用這點兒錢給冷麵出口氣,我都覺得是值得的。過段時間,等雲南那邊風頭都過去了,你們再去一次吧!”
刀疤把桌上的酒端起來對我說:“沫姐,你真是女中豪傑,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才發現,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的多。大恩不言謝,我幹了,你隨意。”
有了刀疤這兒開頭,哪裏會這麽快就結尾呢?
酒桌上的每一個人都輪著法的敬我一杯,我就算喝不下,為了他們說的那些由頭也得硬撐。
酒過三巡,很久沒喝酒的我,已經快不行了,感覺到胃裏翻出來的東西,我忍不住跑出去,然後驚天動地地吐了起來。
奇怪,我之前喝酒是從來不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