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掉包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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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公子的話雖然聽起來挺有道理的,但我還是半信半疑。不過,眼下我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看程公子那麽淡定,我也就勉強把心收到肚子裏了。
程公子的傷好得很快,刀口雖然挺深的,可是每天換藥換紗布的時候都感覺在好轉。大概是因為我照料得也比較盡心,居然也沒有發炎化膿,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跟他在家裏廝混了幾天,我猜黃嬸和保姆肯定已經發現了異樣,畢竟我天天躲在屋裏,飯量又“漲”了那麽多,很多細節都瞞不過去的。也許是他們自己也覺得直接撞見是很尷尬的,即使程公子都懶得特意避人,但也並沒有被人撞見過,黃嬸也沒有跟我提起這件事。
我索性也不像一開始那麽小心翼翼,大大方方地替他買了一堆衣服和日用品回來,放在我自己的臥室裏。
待了幾天,我覺得我要是再裝病下去,梅姐那邊真的沒法交待了,所以我還是打算去飛娛那邊看看。
我剛準備出門,沒想到就有人來找我,說龍三爺那邊又叫我過去。
三爺的人來了,程公子還是不能太放肆了,我趕緊把他藏進臥室。
黃嬸沒在屋裏,那來的人有些麵生。我詫異,“三爺叫你們來的麽,可知道是什麽事?”
那人答道:“是,三爺沒具體說,隻知道是有幾位客人來了。”
上一次是程霖,這一次不知道又有什麽客人要來。龍三爺身邊的人不少,我認不全,每次派過來也不是固定的人。他們開的車我認得,的確是龍三爺經常用來接我的,所以我也沒有多想,跟他們出去了。
車子開到半路,我忽然發現這不是去啟陽路的。
我連忙問道:“這是要去哪裏?”
“去大東洋,三爺帶客人在那邊。”一個保鏢回答我。
大東洋是淩家名下的一家酒吧,我知道這麽個地方,但是沒去看過。龍三爺平時見一些有身份的客人談一些比較正式的事才會選擇在啟陽路淩家大宅的東樓,平時請客人喝酒娛樂都是在大東洋。
龍三爺手下黑社會勢力不小,大東洋開設的時間也幾乎是整個南都裏曆史最悠久的,有二十多年了。即使新開的酒吧和娛樂城層出不窮,但大東洋始終都屹立不倒,並且整體的裝修風格依然保持著二十多年前的樣子,頗有一點年代氣息,名字也有時代感,在一片裝修浮華靡麗的酒吧夜場中顯得有點另類。
但這並不妨礙大東洋的人氣始終居高不下。龍三爺是個傳奇人物,雖然在大東洋不一定能見得到龍三爺,但是依然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客人要在大東洋看看表演,打發一晚上的時間。
自從淩天翼和鍾期昀這兩個左膀右臂的人物漸漸長大,龍三爺這幾年來已經開始慢慢放手了。現在大東洋的主要管理人其實是淩天翼,龍三爺自己隻是時不時地去看看,稍加指點。
大東洋離啟陽路有點距離,車子開了好一會兒才到,三個有些暗淡的金字立在頂上,莫名地給人一種舊上海十裏洋場的感覺,仿佛裏麵應該飄出《夜上海》之類的歌才應景。
我在幾個保鏢的引領下走進去。剛走進大廳,就有些愣神。
裝潢雖然不太一樣,但是大東洋的格局很眼熟,我幾乎能準確地找到哪裏是表演的舞台,哪裏是歌女們的化妝間,哪裏是洗手間,以及不同檔次的包間都在哪裏。
和我生活了十幾年的matchstick很像,很像。
孟老虎的matchstick肯定比大東洋建的要晚,而且既然他當年和季雨薇很熟的話,那麽肯定沒理由不認識龍三爺。也就是說,matchstick肯定就是仿照大東洋的格局來的,隻不過後來的很多年裏,matchstick又按照孟老虎的喜好來重新裝潢過,變得更加俗氣和浮華。
走進大廳以後,有一個服務員小姐走過來,問道:“是孟小姐嗎?這邊請。”
幾個保鏢沒有跟著我一起進來,我於是跟著那個服務員小姐,她把我帶進了一間頭等包房。
裏麵空無一人。
我詫異:“三爺到底要我見誰?”
服務員微微頷首,“好像是要見一位大導演,商量一個電視劇的事情吧。那位導演和三爺還在路上,孟小姐稍等片刻。”
“見導演,我什麽不是飛娛那邊安排,三爺來摻和什麽?”
我可不知道龍三爺還跟什麽導演有交情。
服務員遲疑了片刻,有點委屈,支支吾吾道:“這個……我們這些底下人也不清楚,孟小姐還是等著三爺來了問他吧。”
我也知道像她這種小小的服務員,未必能知道多少事情,隻好在沙發裏坐下,把牆上的電視屏幕打開,先隨便點幾首歌聽個原唱音樂。
服務員又問道:“孟小姐喝點什麽,咖啡,果汁,還是紅酒?”
我問:“有茶麽?”
她想了想,“有紅茶。”
我點點頭,“那就給我泡一杯紅茶吧。”
很快紅茶端上來,還有一個果盤,服務員一直靠牆站著,等候我的吩咐。大東洋裏的服務員素質都比較高,站得筆挺,身上並無太多媚氣。
紅茶很香,不是那種廉價的茶包茶粉,而是貨真價實的上等祁紅,看來他們頗知我心意。我端起紅茶喝了一口,同她說:“你先出去吧,不用在這裏守著。”
我不喜歡有人一直看著我,總覺得有點不自在。反正他們既然已經在路上了,應該不會讓我等太久。
服務員答應了一聲,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出去,帶上了門。
我捧著那杯紅茶,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裏。茶水溫度挺高的,感覺燙得我的手心都滲出了細密的汗。
屋裏的空調好像也開得有點太大,我覺得有點熱。
我從果盤裏拈了一片西瓜吃,卻覺得不僅沒有涼爽下來,反而渾身的燥熱感更厲害了。
我把喝了一半的茶水放下,不知怎的,總覺得哪裏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我脫掉外套放到一邊,但還是覺得熱。
屏幕上播放著mv,但我好像完全看不進去,身體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些奇怪的衝動,看見mv裏帥氣的男主,就有點臉紅心熱,甚至想伸手去觸摸。
我好像中了什麽藥。
在我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好像已經有點遲了,我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控製身體裏湧動的某種渴望,渴望有人來撫摸我,親吻我……我該怎麽辦?
我有些暈乎乎地走到洗手間裏去,用冷水在臉上拍了拍,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我應該是落入了什麽人的圈套。
怎麽辦?
我第一個能想到的人其實是程公子,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是毫不猶豫地在第一時間給程公子打電話的。可是,可是他現在也是個傷員啊,身上的傷還沒好,還要受著程霖的追殺,在我家躲著呢。
我咬咬牙,拿出手機,翻到鍾期昀的電話。
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是真的不想讓鍾期昀看見,太難為情了。
我覺得我現在處於極度的危險中,他們既然給我下了藥,下一步很可能就要安排什麽男人進來了。我再這麽猶豫下去,誰也救不了我了。
我最終撥出去的還是程公子的電話。比起鍾期昀,我更願意欠著程公子的,而且我相信他的本事,無論如何,我寧願看見我這副狼狽相的人是程公子。
電話接通,我剛剛說了一句“我在大東洋……”,就聽見砰了一聲,門被大力推開,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老頭,大概有六十歲了,身材微胖,頭頂中間禿著一塊地中海,在燈光下幾乎是油亮亮的反光。
老頭大概也喝了一點酒,不算太清醒,一雙眼睛色眯眯的,齜著倆大門牙,兩個爪子就這麽抓過來了,嘴裏說的是日語,我根本聽不懂他說的什麽,但是一看就覺得很猥瑣,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我來不及多想,連忙往沙發後麵躲。
老頭似乎對於我的躲閃表示相當的不滿,臉上就多了一點猙獰,非常執著地朝我撲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裙角。
我尖叫起來,被他撲過來的力道一衝,手機也甩了出去,掉到了沙發底下。
老頭年紀雖然不小了,力氣卻也不小,他拽著我的裙角,我完全沒有辦法掙脫,又怕一使勁把裙子拽掉了,結果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反手固定在了沙發靠背上。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給我下了什麽藥,不僅身體的渴求異常強烈,而且手腳都有點發軟,掙紮也完全使不上力氣,更像是半推半就。
老頭嘰嘰哇哇又說了一大串我根本聽不懂的日語,他似乎很興奮,一手扣著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就繞到前麵來解我上衣胸前的扣子,然後把手伸了進來,用他粗糙似帶著沙礫的手揉捏我的肌膚。
我在心理上非常排斥,寧死也不願意被他碰,可是身體卻莫名的異常敏感,這種精神和肉體完全迥異的感覺折磨得我痛不欲生,幾乎哭出聲來,可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卻又像是欲拒還迎一般,讓人羞愧萬分。
我的掙紮和喘息反而刺激了他,讓他更加興奮,開始試圖把手往我的大腿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