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寂寞少婦動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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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蘭娟打開房門,劃火柴點燃煤油燈。
溫蘭娟的房間安排在女子寢室的邊上,與女子寢室一牆之隔。外間是辦公室,裏間,就是臥室。
辦公室裏,有一張桌子,上麵有一瓶紅墨水、幾本書。白色的土巴牆壁上,張貼著幾張報紙。
溫蘭娟斷著煤油燈進了裏間,胡天健站在外間遲疑著,不好進去。
“進來呀,”溫蘭娟輕聲說,“胡天健。”
老師叫進去,胡天健也隻有進去了。
溫蘭娟的臥室裏,正麵是一個木頭窗戶,上麵有一塊白色的布,應該是窗簾。窗戶下麵,有一個木板桌子,上麵放著一個黃色的鐵缸子,缸子上有一行字:中國人民解放軍。
靠裏邊的牆壁下,放著一張行軍床,床上蓋被是黃色的軍被,折疊得很整齊,被子上有灰色布片的布丁;被單也是如此。
靠門的牆壁上則是從上麵懸掛下兩條繩子,吊著一跟竹棍,上麵懸掛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毛巾很舊,很幹淨。
溫蘭娟坐在凳子上,看見胡天健站在那裏拘謹摸樣,指著床笑說:“天健,你坐。”
“我不坐,溫老師,您有什麽話對我說呀?”胡天健笑問。
“你坐,也沒有什麽事情。”胡天健這學生,死而複生後來學校十多天就被鄉書記看中,委以重任,將來前途無量。還沒有搞沒有搞清楚他的路數,需要一步步試探,“隻想說說我的情況。”
老師要向學生說情況,胡天健沒有理由拒絕,就坐在床,說:“溫老師,你有什麽情況就說咯。”
“是這樣的,胡天健,你受傷了,以前的事情你或許忘記了。我教你語文和政治,對你很關心的……”
“嗬嗬,多謝溫老師……”
“你可能不了解,我是解放初期隨軍南下的文工團演員,後來就在中學做老師……”
以前的事情,溫蘭娟也不想過多的說,說了這麽多,胡天健心裏應該有底。
沒有想到這個溫老師資格這麽老,胡天健暗暗吃驚。既然她是南下軍人,上麵應該有人罩著,還是小心為好。因此,胡天健笑說:“哦,溫老師,你有什麽教導,學生洗耳恭聽。”
“別那麽客氣,天健,現在你是突擊隊長,我還是你領導的呢。”溫蘭娟笑說。
“溫老師千萬別這麽說,”胡天健謙恭說,“溫老師是老革命呢,我們要向你學習。”
“我們互相學習,青處出於藍而勝於藍。”溫蘭娟說,“你年紀這麽小,將來前途很大。”
“我年輕幼稚,考慮問題不成熟,還請老師指教,有什麽話就請老師你直說。”說這麽多,胡天健猜想溫蘭娟肯定有什麽交代的。
“也沒有什麽,隻是最近我的身體不好,荒山山高、勝利路途遙遠,恐怕我不適應……”
原來是和小事,胡天健笑說:“這個好說,紅旗大隊最近,溫老師就到紅旗大隊去吧。”
聽說要到紅旗大隊去,溫蘭娟突然臉色暗下來,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胡天健吃驚不小,連忙改口說:“溫老師,你要到什麽地方你自己選擇好了,隨便你的。”
溫蘭娟也不說話,低頭不語。
“溫老師,那明天早上你再告訴我,你休息吧,我走了。”
“等等,天健。”溫蘭娟叫。
“怎麽了?還有事情嗎?”
“我還沒有洗澡呢,這麽黑,女同學都睡覺了,你為我做伴去燒水好麽?”
什麽啊,這麽深夜的,叫我跟一個女老師去燒水洗澡。胡天健遲疑間,溫蘭娟說:“學校旁邊的山上有很多野狗的,晚上我很怕。”
想想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絕,胡天健硬著頭皮答應了。
外麵,師生都睡覺了,偏西的上弦月暗淡地照耀著寂靜的校園,偶爾,蟲子的叫聲和山林裏野獸的叫聲傳來。
溫蘭娟叫胡天健提著水桶,自己則拿著煤油燈,打開學校的東門,下十多個石階,在水溝了打水。
“噢……”一聲怪叫聲從樹林裏傳出來,陰森恐怖,胡天健嚇的毛骨悚然。
“啊……”溫蘭娟手中的煤油燈掉到了水裏!
胡天健提著半桶水,堅定站在水溝邊,切等怪叫再次襲擊。
這怪叫聲溫蘭娟也聽過的,本來也感到十分害怕,看見胡天健嚇的發呆,也跟著極度害怕起來。
自己也隻有二十四歲,十七歲參加部隊文工團,陰陽差錯就在這偏僻的山村結婚了。當時自己年輕氣盛,硬是要留在鄉下,讓自己忘記那個負心的解放軍連長。
幾年過去,自己才後悔不及,卻沒有回頭的路可走。與那個貧下中農的丈夫早就失去了激情,不知道那天是自己脫離苦海的日子。
總在等待機會走出去,可是望眼欲穿,自己一天天老去,沒有看見任何希望。
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心思,沒有人關心自己,沒有愛情,甚至沒有性。
溫蘭娟趁機會抱住胡天健,混身顫抖,久久不肯鬆手。
在胡天健看來,無論從氣質上還是從生活習慣、長相來看,溫蘭娟都與一般的農村婦女涇渭分明。雖然沒有文可思和丁南香那麽青春嬌嫩,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眾男人流口水的對象。
“溫老師,你怎麽樣?”胡天健感到溫蘭娟的乳房貼在自己的身上,一陣熱血衝遍全身,隨即明白自己所處的年代。
看溫蘭娟年紀也不大,要是在前生與這樣一個女老師抱著自己,那就萬歲了。可是這是在57年,任何行為都要思前想後,不可以有絲毫差錯。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