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極度難堪何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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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6、極度難堪何麵對
    王靜妹走出房間,把樊洪明安排在隔壁的會議室裏。胡天健對秦望華說:“你去看著樊洪明,我在這裏與王主任商量工作。”
    秦望華接命,走了。
    王靜妹進來,笑問:“胡秘書,您好啊?我們大隊現在又是您蹲點呀?”
    “我今天不是來蹲點的,我是來解決問題的。”胡天健說,“今天,我來,主要是解決大隊幹部的任命問題,二來,就是處理樊正學同誌的死亡問題的。”
    搞來搞去,還是胡天建來了,那個方果親,怎麽搞的,哄騙我把胡天健揭發了,也不安排好自己的工作,現在又是胡天健。要是胡天健知道自己揭發了他,還不把自己的主任職位都撤了?
    “嗬嗬,胡秘書,我接受黨和政府的考驗。”不知道胡天健知道不知道自己揭發的事情,王靜妹小心翼翼地表示忠心。
    “王主任,根據你的表現,經過鄉黨委研究,決定任命你做繁榮大隊的會計。”胡天健說,“今天,等丁一廣支書來了,就叫他把交接的工作布置好。”
    看來胡天健並不知道自己揭發的事情,還把自己安排在會計的職位。支書的職位自己隻是希望而已,也並不是十分向往。畢竟,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婦女主任,要想越級提升,沒有上級的力薦和突出的成績,是沒有希望的。現在,自己的兩個妹妹已經安排了工作,而自己也是晉升了。
    怎麽不高興呢?
    王靜妹展開燦爛的笑容,說:“胡秘書,謝謝你,謝謝您……”
    “你不要謝謝我,這是你工作努力的結果。”胡天健說,“在新的崗位上,你要繼續努力,不辜負黨和人民對你的信任和期望。”
    “嗯,胡秘書,我一定遵照您的教導,牢記的囑托,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向您匯報。”王靜妹露出虔誠的表情。
    “嗯,我和丁書記也很希望你做好以後的工作,領導社員建設社會主義。”
    “胡秘書,我一定的。”
    “會計的工作,就是管理好賬目,具體地說,就是管理好合作社的糧食,合理公正使用合作社的糧食,使得合作社的糧食不浪費,使得社員們滿意。”
    “胡秘書,我一定牢記你的教導的。”
    “今天以後,在你們大隊蹲點的方文書還要來的,我的工作任務很重,可能來的比較少了,你要在方文書的指導下,密切配合丁支書,把各個方麵的工作做好。”
    說起方果親,王靜妹不知道方果親把自己揭發胡天健的材料暴露沒有,試探地問:“胡秘書,你跟方文書的關係好嗎?”
    “嗬,有什麽不好,蠻好的嘛,毛主席說,同誌們之間,是團結——批評——團結的關係,不要因為他對你做了手腳就記恨,這個不是我們黨的思想作風。”
    王靜妹聽說做了手腳的話,頓時心中感到不妙,說:“其實,方文書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太苛刻,其實……我在他麵前……也不想的……”
    王靜妹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麽說。
    “王主任,你就不要說了,方文書讓你寫了揭發我生活作風的問題,我已經知道了。”胡天健說的很輕鬆。
    “胡秘書,我是受騙上當的……我不是故意的……”王靜妹試圖解釋。
    “算了,不說這個了。人是很難複雜的,有時候,為了自己的利益會說出賣一些人,這個問題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就算過去了。以後就不要寫了,搞不好,你自己就危險了。你兩個妹妹其實都是自願的,這個你也知道……算了,以後立場堅定點就好了。”
    看見胡天建如此大度,王靜妹感激不盡,熱血上湧,撲通一聲跪在胡天健的目前,聲音嘶啞,雙手合十,磕頭:“胡秘書,你大人大量,原諒了我,真是對我恩重如山呀……”
    “你這是做什麽?”胡天建冷靜地說,“你起來。”
    許久,王靜妹慢慢起身,低頭不語。
    “我們都是同誌,也是領導幹部。”胡天健教育說,“作為幹部,要有立場,不要隨便控告。這個,也是幹部們必修的一個素質要素。”
    說到這裏,胡天健知道說的深奧了王靜妹也聽不懂,轉話題:“好了,不談這個了。關於這件事情,你要寫個檢查材料給我,我好去丁書記那邊交代。”
    “嗯,好好,我這就寫。”王靜妹趕緊去抽屜裏拿紙筆。
    “不用這麽急,今天也不要,等我要的時候,你再寫。我告訴你怎麽寫。”
    “哦,那我就等胡秘書您的指示了。”
    “好,這件事情就說到這裏。現在,你去把丁支書叫來,我要布置任務。”
    王靜妹答應走了。
    胡天健走出房門,找到站在門口看守樊洪明的秦望華,說:“秦望華,情況怎麽樣?”
    “什麽情況怎麽樣?”秦望華問。
    “裏麵的人怎麽樣?”胡天健指門裏。
    “沒有怎麽樣。”秦望華往裏麵一望。
    “今天你什麽時候去看水利工地?”
    “像這樣下去,你總是這麽忙,不讓我走,恐怕沒有時間去看工地了。”秦望華說,“誒,你剛才在裏麵跟王主任說什麽?動作那麽大?你批評王主任了?”
    “嗬嗬,沒有什麽,他犯了個小小的錯誤,我在教育她。”
    “她犯下了什麽錯誤,很嚴重嗎?”
    “嗬嗬,也不是很嚴重,人民內部矛盾。”
    “什麽人民內部矛盾,肯定是人民內部矛盾咯,難道你們之間還有敵我矛盾呀?”秦望華對於胡天健的回答也不滿意。
    自己把王靜妹的兩個妹妹做了,這件事情讓秦望華知道做什麽?胡天健肯定是不說的。因此改變話題:“你站在門口,怎麽看護裏麵的?”
    “怎麽看不見,難道要我進去時時刻刻麵對他呀?剛才我都進去看了的。”
    時刻麵對當然不是,暫時也沒有事情,胡天建想進去看看。推開門走進去,卻看見樊洪明吊在窗戶下麵。
    “不好——秦望華——”胡天健大聲一叫,連忙過去拉樊洪明。
    隻見樊洪明臉色發白,脖子上套著一根灰色的布繩子,一邊掛在窗戶上,頭歪在一邊,腳卻是在地上。
    顯然,是上吊自殺!
    胡天健樓起樊洪明,迅速解開繩子,把樊洪明放在地上。
    “他死了?”秦望華站在一邊,驚慌地問。
    “不知道。”胡天健說,“我來做人工呼吸吧,看能不能救活。”
    “救活什麽,一個壞人自殺了,還救什麽救。”秦望華否定了胡天健的意見。
    “壞人自殺死了不是問題,可是這個人暫時不能死。”
    說著,胡天健就抱起樊洪明,還是要做人工呼吸。
    “忙著人工呼吸做什麽,你摸摸他的脖子和鼻息,看有有氣息咯。”秦望華提醒。
    嗯,這個城市妞還真的有文化,胡天健伸手把手放在樊洪明的鼻孔下一試。
    “有沒有氣息?”秦望華忙問。
    “嗯,多少還有氣息。沒有死。”看見樊洪明沒有死,胡天健鬆開手,讓樊洪明平躺在地上。
    “你看,窗戶這麽低,怎麽吊的死。”秦望華指著窗戶說。
    胡天健一看,也是,木頭窗戶,距離地麵也隻有不到兩米的樣子,看這樊洪明,人高馬大,一身的肥肉,怎麽吊的死。
    有看樊洪明,慢慢地,身子在動。
    “你幹嗎要尋死?”胡天健問,“你這一死,就是畏罪自殺,你兒子樊正學不是殺死的也是你殺死的,沒有誰來給你兒子找真正的凶手了。你死了是解脫,可是你的家人怎麽辦?就更加悲痛了。”
    樊洪明睜開眼睛,慢慢爬著坐起來。
    “我不死,怎麽證明我的清白……”樊洪明聲音哀傷,“我隻有死了,什麽都不知道了,才不用過這樣的生活了。”
    胡天健還要說,秦望華拉著胡天健走出房門。
    “你拉我出來做什麽?”胡天健感到納悶。
    “胡天建,他都是壞人了,你說話少說不要說的那麽有感情吧?否則,被人懷疑你是在同情壞人呢。”
    胡天健把嘴巴湊在秦望華的耳朵邊,小聲說:“你家不也是右派嗎?我在你家不是說話也有感情嗎?怎麽也沒有人懷疑我在同情你呢?”
    這一問,秦望華頓時啞口無言。
    可是,秦望華畢竟是秦望華,隨即辯解說:“我父親右派是冤枉的,再說,右派比起壞人還是好的。你看,我家人會出賣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