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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去之前，老五猶豫了問我：“這縣城裏連墳也沒有，這3棟哪來這麽多鬼？”
    “我怎麽知道，你剛還不氣勢洶洶的找人練手嗎？現在怕了，想搞清楚，進去不就知道了。”於是我們毅然決然的上了樓，上樓梯剛走到亮光屋子的門口，就聽見老鴇子歡喜的聲音：“弟弟，姐姐就知道你會來，一早就來等著你了。”她帶人迎到我們麵前，遲疑的望著老五，問道：“這位是？”
    老五搶先說：“我是管錢的加保鏢，昨夜聽我家主人說有這裏有樂子卻沒裝錢，所以今夜陪著來了。”
    老鴇子驚喜道：“呦，原來我這弟弟還是富家公子？真讓姐姐歡喜死了。”她賣弄風騷，側著頭撅嘴又要親我，老五橫步攔在麵前，冷冰冰的說：“老女人也想碰我家主人？你這把年紀，也就配和我爸玩玩。”這貨敢這麽說話，這性子真是沒誰了。
    老鴇子引著我們往裏走，還是昨晚最當中的桌子，老五開門見山，直接讓花顏出來，老鴇子卻麵露難色，說當紅的三個姑娘一會要表演節目，隻有過了午夜才能出來，說完這些，她也告了罪去忙碌。
    我趴在桌上小聲問：“老五，咱們什麽時候抓鬼？”
    “不急，看看他們要做什麽，若是沒有打算害你，咱們不插手。”
    我小聲說：“要不咱把他們收拾了吧？不過那個花顏別殺，我得養起來。”
    “有了白潔你還嫌不夠？”
    我委屈道：“白潔現在不成植物人了嗎？悶得慌。”
    老五沒回答，隻是握著酒杯盯著那些姑娘看，歪著頭說：“奇了，這裏的男人不像是被吸陽氣過度的樣子，難道他們在這開窯子，不是為了吸陽氣？”
    我挪凳子靠近老五，小聲問：“你怎麽看出來的？”
    他指著昨晚的小四說：“你看小四，麵色蠟黃又泛黑，眉心一縷黑線隱隱遮住印堂，明顯是被鬼跟了的樣子，可他眼底桃花初放，乃是破身不久的征兆，卻不是與鬼交媾之後桃花底蒙了陰氣，而且他童陽雖失，仍留著男根精華，並沒有被鬼蝕了身子，要是細說起來，好像是縱欲過度，命陽變弱被鬼糾纏的局麵。”
    我看那男人，除了摟著女人笑時有些下賤，再沒有什麽異常，便懷疑老五：“你又不是道士和尚，還會看相？”
    “這些天跟一個白眼狼學了不少，他輸錢沒錢的時候，老子借他錢翻本，老子沒錢了，他卻不肯借我錢，真是日了狗了。”老五怒氣衝衝的端起酒杯一口悶下。
    我無語的看著老五，道：“你特麽能別三句有兩句話離不開麻將嗎？我們這抓鬼呢！。”
    小彩和小玉聽說我來了，帶著一陣香風跑來，搬了凳緊貼我坐下，老五向著她們擼擼嘴，意思讓我問問她們。
    我會意，問小玉：“你們為什麽在小區裏開窯子？”
    “做生意嘍，不然我們全要餓死。”
    我指著那幾個居民說：“這樣的客人，賺不到多少錢吧？”
    “是啊。”小彩支著下巴，愁苦的說：“現在世道艱難，什麽都不好做了，最近來的這些都是苦哈哈，我們每天隻能吃饅頭了。”
    小玉湊到我耳邊，咬著唇紅起臉說道：“我們茶室的姑娘都是處，可一旦到了十六歲還沒有被客人破了，就隻能端茶送水了，哥哥，我和小彩還有幾個月就滿十六了。”
    我好像明白她的話是什麽意思，正不知道如何作答，老五剝開一粒開心果說道：“這怕什麽，讓我們家主人收了就行，你們兩個小丫頭要多少錢？”
    小彩迫切的伸出三根青蔥手指到老五麵前：“要兩千塊呢，我和小玉攢了兩年才攢了幾百塊。”
    老五麵色驚悚，手一哆嗦，開心果掉地：“兩千塊？”他擦擦額頭上根本沒有的汗水，小彩小玉臉色蒼白，還當他被這個價碼嚇壞了，老五又慢悠悠的說：“兩千塊也算錢？”
    小彩小玉剛鬆一口氣，他又說：“不過你們兩個小丫頭不值這個價，什麽都不懂，連如何伺候男人都不知道，兩千塊還不如找那些床上功夫了得的女人呢。”
    這一番話把兩隻小女鬼說的麵皮發白，眼裏快要冒淚水，我見老五居然調侃起鬼來了，什麽都沒說。這時老五又說：“小丫頭，事情就這麽定了，等你們懂得了怎麽伺候男人，再來找我家主人，主人玩膩了，我也想試試，等我也膩了，我們家有大把打雜工願意嚐嚐你們的小嘴”
    老五越說越惡毒，小彩小玉流下大滴的眼淚卻不敢對客人發怒，貼著我的身子一顫顫的讓我好生心疼，眼看著老五笑的得意又要張口，我怒道：“住嘴，小彩小玉，去找你們媽咪，不管多少錢我都收了你倆，她要是敢囉嗦半句，我拆了這破地方。”
    小彩小玉不敢看老五，更不敢耽擱等我反悔，嗯了一聲拉著手跑了，老五磕著瓜子嘲笑：“呦，宅心仁厚的主人，真懂的憐香惜玉。”
    “少廢話，她們雖然是鬼卻沒有傷害人，你幹嘛要嘲諷她們？”
    老五定了一下，眼中閃著精光說：“她們不害人，是因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鬼，一旦發覺了，還會受你的垂憐？我這是在試探兩個小丫頭，你也看出來了，這裏的鬼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是鬼。”老五端著酒杯，又喝了一口道：“正經的人間酒，也難為她們煞費苦心了。”
    我更不明白了，“老五，你是說她們不知道自己死了？”
    看看305裏的眾鬼，都是民國的打扮，若真是那時的人，恐怕死了有六七十年，難道這麽長時間晝伏夜出，連自己是死是活的都不知道？
    “老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她們在夢中被殺，醒來之後也沒見到屍體，所以覺得自己沒死？”
    老五微微搖頭：“被殺是冤死或橫死，總歸有些怨氣要報仇，可她們並沒有殺人泄憤，顯然不會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