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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鴇子無奈的帶著人下去，音樂還真是響了起來，我尷尬的要死，不敢與花顏對視，等她退開幾步後，低著頭，道：“姑蘇餘杭風塵間，奴家賤名不值提，有一相好員外郎，夜夜乘船共偷歡”
    我本來就不會念什麽詩詞歌賦，又被花顏弄得心慌意亂，磕磕巴巴的忘了好多詩詞，台下麵的那些畜生倒是不在意，一改平日斯文模樣，大呼小叫讓我趕緊開始船工那段，我是懶得理他們，可花顏像是打了雞血，從諫如流將我按倒在地，不停嬌笑：“小娘子，此地寂靜無人，咱們歡快歡快。”
    我要是不答應了老五，我會怕你？可花顏終究不是惡鬼，而且我是扮演頭牌的，自然要呼天喊地的掙紮，開始隻是演戲，後來就是真的掙紮了，花顏居然用力氣撕我的衣服，大有假戲真做的意思，花顏隔著衣服把我糟蹋了。
    等我哭哭啼啼念出頭牌那段之後，花顏的臉色比冰還要寒冷蒼白，她麵無表情的說：“小娘子，大爺沒有盡興，咱們再來一發。”她改了劇本，又撲了上來，這一次沒有拱白菜，直接拳打腳踢，把我揍得鼻青臉腫。
    好不容易演完了戲，我扶著台子，整整被花顏撕扯了的衣服，她臉上笑語盈盈的表情，看來十分酣暢淋漓啊，其實老五讓我表演被糟蹋的頭牌，是想表現出風塵女子被欺淩的絕望，好刺激到女鬼心底的痛，可讓花顏這麽一折騰，所有人都是眼帶笑意，以為我真是助興來的。
    我求助的看看老五，他也無話可說，苦惱的皺著眉頭，到是眼珠一轉，唾沫橫飛，鼓著掌叫好：“主人演得真好，那小娘們的求饒聲學的真像，不過要說最像的還是花顏姑娘，嘖嘖，想必是經常被男人這樣遭弄，久而久之也就學了個十足吧？怪不得昨晚我家主人說你們演船工才是最貼切的，哈哈哈！”一語嘲諷意，滿處盡殺機。
    305裏歡鬧的氣氛瞬間凝結，所有的姑娘麵色都變得蒼白，膽大的怒視老五，膽小的眉宇間也說不盡的哀怨，但她們除了憤怒，更是濃厚的絕望，就連剛才還得意笑著的花顏，也留下兩行清淚。
    袖手擦拭眼角的淚水，花顏揪著我的領子寒聲逼問：“我傾心於你，你是真心來作踐我的麽？”
    花顏的眼裏有兩滴淚水在打轉，她緊咬著牙，雙唇卻不停的顫動，揪著我衣領的手指也絞得發白，沒有一絲血色，我急忙解釋：“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為什麽要來這一出？”
    “呃，其實……我真，我真不知道啊，隻是聽人講了個故事，所以……所以就。”我開始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老五高喊了起來：“花顏，你揪著我家主人做什麽？他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難道不給你們錢麽？我家主人昨晚想了一宿，才想出這麽一出貼切的，你少唧唧歪歪，男人捧著你是為了什麽，自己不知道？還真拿自己當富家千金小姐了？”
    “就是，窯姐就要有窯姐的樣，我們有錢，你又想要錢，不作踐你作踐誰？”那殘疾人也不甘落後，拍著桌子吼道：“那頭牌的事是事實，她賣身為娼，有這樣的下場怨得了誰？而且那頭牌被縣令占了之後，不也美美滿滿，享盡福祿？說不定你把我們陪好哄好了，有錢的心情一好，也為你贖身哩。以後進了別人家的門可要乖巧一些，不然有的是男人壓你。”
    老五和那殘疾人的話一出，客人們頓時叫了起來，都大罵我們有辱斯文，老五陰陰一笑，他們就好像見了天敵，馬上閉嘴的不敢再辱罵。
    花顏的臉色更白了，我看她的模樣都有些模糊，這種不真切的人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心裏怨恨，心智失守，快維持不住鬼身了。
    “我瞎了眼，居然以為做那種詩詞的人，必定是有情有義的好男人，沒想到也是個狼心狗肺的。”花顏哭了，眼淚流了下來，麵容無比淒婉，可等兩滴淚水滴落臉龐時，她又忽然笑了，笑的好似一朵劃開，嬌滴滴的說：“大爺，你還想演什麽？我陪你演。”
    看她從一個驕傲清麗女人變成賣弄風情維持生計的窯姐，我心裏又酸又苦，可來之前老五也說了，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不把她們欺負死，這些女鬼絕對不肯承認自己早已死去，一個弄不好會把她們逼得變成厲鬼。
    花顏將我拖出幾步，施施忽然攔了下來，她拿開花顏的手，插在中間對我嬌笑：“小主人，既然花顏不想陪你演，不如我來？雖然我不如她那麽動人，卻也別有一番風情呢，你不想試試？”
    “不演了不演了，你們繼續吧。”我哪還敢囉嗦，灰溜溜的要下來，施施步步緊逼，一隻小手不停在我臉蛋和脖頸裏撩撥。花顏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施施勾引我。
    柳葉身子軟舞技超群，花顏心高氣傲，才氣動人，而這個施施估計沒啥長處，隻靠一張臉混飯吃，在305的地位想必是很尷尬的，寧可賣弄風騷也要壓花顏一頭。
    我灰頭土臉的下台，姑娘們低著頭麵色淒然，客人們恨不得把我吃了，老五也不說配合一下，端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彩小玉也不像剛才活潑了，她們對我依然殷勤奉承，隻是笑容間多了些膽怯與討好，眸子深處卻印著深深的無助與淒涼。媽的，我這是做的什麽孽呀！
    我下了台，老鴇上去了，她笑容僵硬，說是花魁大賽繼續，可客人們卻沒了興致，低著頭不知道商議什麽，最後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油頭粉麵卻滿臉正氣，他徑直來到我們桌前，對台上揮手說：“媽咪，三位姑娘風姿絕然，留在305裏實在不妥，我和幾位朋友商量了一下，想替她們贖身，不知要什麽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