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為愛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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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伯眯著一雙小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裝,你們繼續裝。”
    我氣急,拖著老五走到他麵前:“沒騙你,你看看他的手,超哥身上還有一些小蟲子。”
    劉伯懶洋洋掃了一眼,隨口說道:“螞蟻,蜘蛛咬的,毒性不大就是先勁猛,烈酒洗洗就好了,這林子裏有的是毒蟲猛獸,要是等秋天再來,那四處飄得瘴氣就能毒死人。”
    “超哥身上怎麽也有蟲子,你們放的?”
    劉伯梗著脖子說:“我們哪裏會放蟲子,那是苗疆的人才”眯眼,蹙眉,劉伯倒吸一口冷氣,從他的反應中我也冷不丁靈光一閃,快步跑到超哥身邊,搶過一個火把照耀,用柴火將他的褲子挑開。小蜘蛛,小蜈蚣,還有一些叫不上的名字的蟲子屍體,靜靜躺在衣服的褶皺裏,一點響動就跑到另外的褶皺裏。
    劉伯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家夥是被人下蠱了,怪不得昏睡不醒。”
    下蠱?以前和加帕爾他們交手的時候知道一些,但關於苗疆蠱毒,我還是少知甚少,聽劉伯說,苗疆女孩是山野之中的姑娘,心善,可單純的心也最容易被毒汁侵入,她們常年與毒蟲蛇蠍為伴,很容易變得偏執惡毒。
    寧和聰明人打一架,不和瘋子說一句話,惹誰別惹苗疆的蠱人,先不說蠱蟲的惡毒和陰狠,隻要想想猙獰麵貌的蟲蛇就讓人不寒而栗,要是被它們爬在身上或者塞滿身體,反正我是受不了,真有那一天就直接自殺。“劉伯,現在怎麽辦?”
    “我哪知道,真是晦氣,怎麽招惹了那群瘋子呢!”劉伯滿臉懊悔,看來巫蠱的惡名實在讓人頭疼,不要說人,就連動物都不待見他們:“先把這小子抬下來,弄醒後問問他的情況,要是他真引來蠱蟲,燒死都算便宜他了。”將超哥再抬回廳裏,四周點滿了油燈,就是怕跑出蟲子看不見,而將蠱蟲弄出來的活,隻能是劉伯親自動手,他不放心別人。
    不知道超哥中了什麽蠱,但狐狸們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他們找來一個大鐵桶將超哥扒光了扔進去,灌滿熱水後不停加溫,這是用高溫逼迫蠱蟲出來,劉伯從木盆裏捧出嗆人的蒜汁往超哥臉上糊,偶爾又撬開他的嘴,灌些芥末湯進去,這樣三管齊下,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超哥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是反胃的嘔吐,最後哇的一嗓子,飛湍瀑布一般吐出了胃裏的肮髒物。綠的,黑的,劉伯不嫌惡心,麵色凝重的用鐵棍在嘔吐物裏翻找,卻找不到蟲子,而超哥也支吾著醒來,咧開嗓子喊:“燙,燙,燙死人了!”
    嘿!這辦法還真是好使,早知道,以前也不用費那麽大勁了。超哥從鐵桶裏跳出來,顧不得赤身裸體,光著屁股四處裸奔,全身被燙成紅皮。沒等超哥撒歡跑一圈,就有兩位少年將他按住,看上去柔弱纖細的少年。四隻嬌嫩的手仿佛帶著千斤力氣,將比他們高了兩個頭的超哥壓倒在劉伯的腳下。
    “超家小子,老頭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劉伯幹巴巴的說:“你是不是苗疆的人?”
    超哥不解其意,眨巴著眼睛說:“不是呀,我就是東北的,老爺子,我現在可是你們的上門女婿了,都是自家人,你可要對我”
    劉伯彈起,右腿一甩。旋即扭身坐回椅子上,超哥的側臉卻腫了起來,他吐出一口血水,吧嗒落地一顆後糟牙,剛要怒罵,我就對他說:“超哥,別擺出你女婿的身份了,你這女婿,把人家女兒殺了。”
    “什麽?我把誰殺了?”
    “小小。”
    “哈哈”超哥狂笑起來。笑聲漸低最後消失,他怒視著我:“你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殺小小?”
    我聳肩:“事實就是如此,”狐大哥將小小的狐屍抱了過來,在超哥麵前閃過,讓他看了一眼就要抱走。超哥還是不信:“沒必要這樣吧?為了不讓我娶小小,專門給我看隻狐狸的屍體?”他雖然被按住,仍對劉伯耀武揚威:“老爺子,我可是和小小親熱過了。不信您問問小小,到時您還得乖乖認我這個女婿。”
    劉伯麵色鐵青。眼裏快要噴出火來,我卻看著超哥瘋了一般狂笑不止,笑的眼淚從眼角溢出,涎水飛甩,麵皮漲的通紅,脖子憋得桶一般粗。
    老五指指自己的腦袋,小聲對我說:“可憐人哦!”
    “什麽意思?”
    “看他的樣子,好像害死小小的時候猶有一絲意識,心裏明白小小確實死了,竭力催眠自己去反駁這個念頭,人們不都說自己是最大的敵人?他現在就是自己跟自己扯皮呢,”老五賊眉鼠眼的對著劉伯擠眉弄眼:“你看我爹的表情,殘忍裏帶著一絲快慰,就是看著超哥折磨自己,比他親自動手還爽。”
    我不禁納悶道:“你怎麽對這些痛苦的愛情有如此多的經驗?我記得每次失戀,你都挺沒心沒肺的!”
    “嗬嗬,心和肺?那是碎完了,”他撫摸著懷裏睡覺的白狐狸:“我算是想明白了,今後也不想亂七八糟的,把我的小狐狸養大,她總不忍心離開我吧!”
    “那你的顏顏怎麽辦?”
    “這事不衝突啊!”老五這個賤貨。
    超哥仍在荒謬的笑,鼻涕眼淚流了一臉,脖子粗的快要與腦袋一般,眼看著就要笑暈過去,他忽然不笑了,雙手握拳砸在地麵,緊接著腦袋也磕在地上,抬起時留下一道血線。笑多了,便是撕心裂肺的嚎啕。聞之動容,聽之落淚。
    我不忍心看他折磨自己,便走到屋外,點了一支煙。兩支煙的時間,屋裏的哭聲終於歇止,剛進屋,就看見超哥雙臂猛推,居然掙開了兩個少年,低頭向一旁的硬木八仙桌撞去,我急忙跑去拉他,比我更快的卻是劉伯,趕在超哥撞破腦袋之前,他便擋在了桌子前麵,一把將超哥推個屁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