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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開我奪門而出，我也趕緊跟上，老五不停抽著鼻子向路邊走去，我問：“聞見了嗎？在哪兒？”
    老五不回答，聞著味道進了一個小巷子，前方隻有一個矮小的身影，扛著髒兮兮的編織袋，蹣跚著向前行走，老五忽然指著那老太婆身後的大垃圾袋：“你看，那團白色的是不是尾巴？”
    垃圾袋磨破一個口子，一團毛茸茸的尾巴搭在外麵，老五跑過去一把揪下來，隻是一截斷尾，老五嗅了兩下，緩緩抬頭，抽動著眼角悲哀道：“小狐狸的，是她的味道。”
    一截斷尾，末端還有一絲血跡，順滑柔軟的狐狸毛幹硬的黏在一起。還有幾隻芝麻大的小蟲活躍的在縫隙處鑽爬，離遠看還算潔白，可在手中後才發現灰跡斑斑，好像從汙水裏撈出來曬幹一樣。抓尾巴驚動了這拾荒的老婆婆，她轉過身，臉膛黝黑，有著漁網般的皺紋，咧開嘴，露出一口黃黑的牙齒，卻也是稀稀拉拉。
    老婆婆抬頭望著我們，很小聲卑微的不知道說了句什麽話，卻帶著當地的方言，我們一句也聽不懂，隻好加重音量，問道：“大娘您說什麽？”
    老婆婆用很不標準的普通話，口齒不清的說了話，我們大致揣測出她說的是：你們有什麽事？
    老五將狐狸尾巴放在她麵前：“這是從哪裏來的？”
    然後她又用很不標準的普通話告我我們：“垃圾堆裏見到的。如果喜歡，可以送給你。”
    “在什麽位置撿的？”
    老婆婆指著接到對麵的小巷：“就在對麵，剛撿到的。”
    老五道了聲謝，摸出兩百塊錢遞給老婆婆，拉著我跑出小巷。轉過街道，我就拖著老五停步，說：“不對勁，老婆婆在說謊。這狐狸尾是從編織袋最底部拖出來的，怎麽可能剛撿到，不可能這麽近隨隨便便就能撿到一垃圾袋瓶子！”
    老五拍了下額頭，“看把我都急傻了。”
    “我們別驚動她，悄悄跟在後麵看看！”貼著牆露出半張臉偷窺，那老婆婆越行越遠，因為腿腳不便，沒脫出我們的視線。就這樣悄悄跟在她身後，越發覺得她詭異，居然每走出一段距離就回頭注視，生怕有人跟蹤她，幸好我和老五不是常人，身手還算敏捷，這才沒有被她發現。
    路上經過幾個垃圾堆，老婆婆都沒有再拾荒，差不多走了二十幾分鍾，老婆婆轉身進了一個巷子。估摸著十幾秒後，我們追過去窺視，狹小昏暗的巷徑裏空無一人，巷子又潮又臭，盡頭又是一處拐彎，但這麽短的時間，她不會走到那裏。
    “咱們是不是見鬼了？”
    “你傻呀。”老五罵道：“你看著兩邊有好幾間屋子，說不定就專門藏在某個門口，看看有沒有人跟蹤她。”
    “我知道了，也說不定她進了某一家，剛進門還需要放下東西，再等下去，難不成我們還挨家挨戶的闖進去找人？”與老五一起衝到小巷子當中，來回掃視，豎耳傾聽，有男女的喘息，有洗衣機等家用電器的聲音，還有搓麻將的聲音，看來這小巷居民的夜生活還蠻豐富的。找不到屬於老婆婆的聲音，我有些失望，難道隻能天天在這條小巷子裏蹲點守候了，可每耽誤一天，小狐狸就可能多一分危險，而我媽的事情就真沒一點線索可查了。
    心情失落，我拉著老五準備返回，他忽然推開我的手怔在原地，耳朵輕輕的顫動，我的心又有了一絲希望，看著他閉上眼，側過臉，一步步走到一扇殘破的木門外，沒等我說話，他衝過去一腳踹開，便看見屋子裏的慘狀。我們跟著的老婆婆倒在一片血泊中，垃圾袋裏的瓶瓶罐罐散落在地上，她雙手緊抱著一個滿臉奸猾，賊眉鼠眼男人的腿，而這男人右手握著一根沾血的木棒，臉色狠戾，沒被束縛的那隻腿高高抬起，即將落在老婆婆腦袋上。
    我聽到老婆婆微弱的呼救聲，這一句一次我就聽懂了什麽意思：“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孫女。”
    那猥瑣相的男人也看到我們，色厲內荏的吼道：“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我走到那男人身邊，老五已經關好門，推開那人扶起老婆婆，他有些手足無措，我平靜的看著他，問道：“你打的？”
    他依舊嚎叫：“老子自己家的事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老婆婆張嘴，老五側耳去聽，對我說：“這位大娘有個孫女在屋裏，想讓我們救她。”
    點點頭，我進屋，屋裏有股黴味，便是那種常年臥床的老人才能散發出來的味道，可溫度卻不低，正中一方爐子還燃著火，將屋裏烤著暖烘烘。一進屋，便看到裏屋的木床上一個潔白滑嫩的後背對著我，一頭烏黑的發平整的散在脖後，更顯得那後背白玉一般的潤澤白膩。
    “姑娘。”我喊了一聲，她沒有動：“姑娘？”還是沒有回應，難不成被那男人害死了？我走上前，輕推她肩膀，這女孩被推動，不滿的的嘟囔一聲，提起被子將肩膀遮住，隻露個被頭發蓋住的臉繼續睡覺。
    “姑娘，能醒醒麽？”
    “喂，你奶奶快被打死了，醒醒呀！”這女孩也真夠粗線條的，怎麽能這樣嗜睡，我撩開她的頭發，便看到一張秀美精巧的臉蛋，即便見多了美女，也不可抑製有股眩暈的感覺，哪怕白潔與她相比，也少了一絲勾人心神的魅惑。
    睡眼慢慢睜開，她揉了揉眼睛，隨即瞪得如牛眼一般圓滾滾，又使勁揉了揉，發出一聲歡喜的驚叫，也不管胸口的被子滑落露出無限春光，伸著柔軟的雙臂摟住我的脖子，胸口那兩團柔軟的與我親密無間的擠在一起。
    一口，又一口。她居然伸出香舌一口口舔舐著我。“嘿，你舔誰呢？當我是香噴噴的烤雞了麽？”推開她，竭力不去看不該看的豐腴之處，卻看見女孩臉上發自內心如同見了親人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