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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之後，伊一還是一言不發，思索了幾分鍾後開始脫衣服，我頭皮一緊，難道這是要以身相許？反正現在那幾個女人都不在身邊，用這種方式安撫伊一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這事不能主動，該用什麽辦法顯出自己無力掙紮呢？
    正猥瑣的意淫著，伊一將裙子脫到腰間轉過身說：“看我後背。”
    “我草你學壞了，居然紋身！”
    嬌嫩滑膩的後背，柔軟的肩頭上印著一張蒼老的臉，最引人注目的是嘴角兩邊的法令紋，顯得這老太婆十分刻薄尖酸，我將內衣的帶子揪起仔細端詳一陣，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砸著嘴回憶後，覺得很像東北的那個蠱毒老太婆。
    我伸手觸摸，光潔的脊背上微微凸起的手感，便問道：“真是紋身呀！你紋這東西幹嘛呢！”
    伊一用胳膊兜著解開的文胸，歪頭說：“這不是我要紋的，我要紋的是一張關公臉，可一夜過後卻變成這副模樣，你明白這代表什麽嘛？”
    “明白，鬧鬼了，說說貢婆的事。”
    伊一轉身，並沒穿起衣服，坦然的說：“幾年前我跟著他來到台灣結婚，可過了一年都沒有孩子，他家又比較傳統，不去看病反而逼我喝一些惡心的湯藥，可即便這樣依然懷不上孩子，又過了大半年，他媽送來一個木頭刻的小雕像。”
    這雕像就是貢婆，當時伊一知道這是求子的神仙，心中鄙夷這家人迷信卻還是聽從婆婆的吩咐把貢婆放在床頭，每天夜裏睡覺前矮男人都要拉著她一起給貢婆磕頭。
    想要貢婆發功就得在她的注視下行房事，伊一與矮男人就是這樣做的，可幾天之後她就感覺不對勁，每天夜裏有種被盯著的悚然感，不單單是親熱的時候，隻要夜幕降臨她又在臥室，無論走到哪裏都感覺脊背發涼。
    當時伊一並沒有想到貢婆，她認為那僅僅隻是一個木頭雕像而已，可日子久了又被她發現一個疑點，就是矮男人忽然變得龍精虎猛起來。
    這種羞澀的問題讓伊一說的很猶豫，總是一句話說到最後就沒了聲息，怪不得她剛才囉囉嗦嗦不想告我，除了對貢婆的畏懼，更對我羞於啟?
    “伊一，咱倆還有話不能說麽？”摸摸伊一的頭，這樣會讓我顯得很高大，無形之中襯托她比較微小，容易讓她吐露心扉。
    伊一咬著嘴唇流淚，卻猶自堅強不肯哭出聲，她在我腰間狠狠捏了一把：“這事都怪你，要是當初你堅持追我，我就答應了，現在也不用受這麽多苦。”
    “哎喲，我的親娘也，當初是你一直說拿我當哥們？可即便找不到我這麽優秀的男人，你也不能找那樣的男人吧？又矮，又齪，又窮。”
    “最開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慢慢說吧。”
    伊一上大學時與矮男人是同學，家裏做水產生意，還做得有聲有色的，靠著甜言蜜語和大把人民幣把伊一拿下，伊一的家人全部去世後，她就嫁到了台灣，不得不說的是這矮男人不但身高矮，在男人最在意的那方麵也矮人一頭。
    可自從貢婆來了之後，他就變得威猛起來，而於此同時伊一也有了被盯上的感覺。
    我不知道她腦袋裏裝著什麽東西，可根據高中時大大咧咧的性格就能看出來這是個豪爽的女人，這代表了什麽呢？代表她看過小黃片，滿腦子小黃片模式。
    在這種思維模式下，伊一想到了很齷齪的方麵，她以為矮男人有了某些病態的愛好，比如說偷窺癖。這種事在夫妻之間可以理解，即便伊一不能理解，遠嫁他鄉又沒有娘家人也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裏吞，可她擔心矮男人還有更加病態的愛好。
    於是她要調查一番，也買了監控攝像頭裝在家裏，想看看是否會有另一個男人出現，也就是這樣讓她看到了真相，在她經期時，她的婆婆用很齷齪的手法取了經血淋在那小木人上麵。
    她的第一個念頭這一家子人是變態。伊一的反應不算離譜，正常都會認為這是變態行為而不往鬧鬼邪術之類的方麵聯想，伊一見到婆婆往木頭人上滴血就覺得她是心理變態。既然心理有問題，她要求助的對象自然人而不是拜神。
    遇到這樣的事，當然要對親近的人求助，可腦中回想一番，她赫然發現自己處於舉目無親的境地，整個世界，找不到一個可以相信的親人，矮男人當然是親人，可他很難依靠，因為這個變態是他的母親。
    “其實那一刹那我就想到了你，可這麽多年了，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低下頭，伊一自嘲的笑著。
    可除了我，她能相信的人也隻有矮男人，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還不錯，新婚燕爾的感情還沒消失。
    她對他說了，他反而問：“你怎麽知道的？”
    伊一找不出借口，隻好坦白了在家裏安針孔攝像頭的事。
    矮男人微微一怔，隨即幽幽歎息，他用一種很疲憊的神態對伊一說了實話。
    說他們老家有個求子的風俗就是拜貢婆，但一般的拜法肯定不行，幸好他們村的神婆很靈，做出來的貢婆像有特殊的魔力可以送子，所以矮男人的媽去求了一個。用伊一的經血澆在上麵也是神婆教的方法，擔心她反感才一直瞞著。
    嚴格來說這樣做法並不算過分，雖然變態了些，可許多迷信的土方子都挺變態，老人家抱孫子心切可以理解，更何況婆婆擔心兒媳反感，不嫌汙穢的親自做這事，說清了緣由之後也就可以解開誤會。
    伊一自然不信這一套迷信，但入鄉隨俗的觀念再加上孤苦無依的處境，她除了接受再無其它選擇，而矮男人叫母親過來說清楚之後，老太婆抹了一番眼淚，伊一還暗自惱怒自己的肚子不爭氣讓婆家勞神，主動將這活接了過來。
    所以伊一那時就想，我主動幫你們澆血，要是還生不出來就不能怪我了吧？想法是好的，她也憧憬著以後的生活，可惜事情總沒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