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妒婢作惡,身陷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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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隻有她知道,這陪寢,其實沒有本質意義上的內容——
    僅僅隻是爺在房裏睡,她侍在邊上,然後,她去替爺掖被角的時候,被爺抱了,親了。麺魗羋傷
    被爺壓在身下低低呼疼的的時候,正好叫其他奴婢瞧見。那人倉皇退下,後來,這事就傳開:都說爺要了她的身子,以後她必定能飛上枝頭,做一房小主子——
    終究沒有做成。
    那回,爺是舊病複發,燒的有點糊塗的時候,將她抱緊,喃喃的叫著不知誰的名字,臉貼臉的,意識不清的親了幾下臉,將她抱的緊緊的,男人強有而力的擁抱,幾乎令她窒息玳。
    她原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將身子許給爺,這輩子,隻做爺的人,若是能趁機懷上王爺的孩子,那她就姝母憑子貴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不知怎麽的,爺很快就清醒了回來,恢複神誌以後,他楞楞看了一會兒身下的她,便放開,扶著額頭喃語了一句:
    “抱歉!認錯人了!小菊,你下去吧!這邊不需你侍候。鼓”
    隨即,倒頭就睡。
    她幾乎當場被氣的落淚——
    這事,發生在兩年前,那年,她剛滿十六,真當是含苞欲放的年紀,生的美,身子發育的也好,雖比不上名門閨秀,自認做個小妾,也是有資質的。
    她自小愛慕著主子。
    王爺多英武的一個人,誰不喜歡?
    王爺心頭有人,她也沒法介意,哪怕是做個替身,能和王爺得一夜歡好,她也甘願,是真甘願。
    她真想在王爺心頭占個一席之地。
    不想,王爺就那樣睡了過去。
    偏偏她還不敢爬上王爺的床——王爺是怎樣一個人,她雖不怎麽了解透徹,可跟了這麽多年,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他讓她下去,自己若還爬上他的床,第二天,鐵定會被掃地出門。
    這樣的事,有過先例。王爺狠起來,比誰都狠。
    可,畢竟,她與爺是有了肌膚之親。女子的身子一旦被其男人親過碰過看過,那這輩子,她隻能屬於這個男人。
    爺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在外頭認定她已經和王爺行過房以後,她沒有把這事解釋清楚,任由別人誤會著。
    她更盼著爺能聽到那些風聲,會看在自小的情份上,給個名份,正她名位,結果沒有。
    爺已經完完全全將這個事兒給忘了。
    因為有這樣一個前事,所以,她對於這件王爺賜下的青雲錦,無比的珍視,生生將它當作寶貝,覺得這該是一個轉變的楔機。
    她喜歡王爺,把王爺的那些喜好全抓捏的很準,知道王爺喜歡瓊花,於是,她便在自己的衣裙上繡上了那些盛開的花蕾,雪白雪白的,青衣雪蕾,映襯的分外好看。
    她花了很多很多心血在那些刺繡上,自己一次都舍不得穿呢,隻壓箱底的藏著,偶爾才拿出來看看,甚至在想,等哪天爺空了,來了莊上,再穿上,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搏爺的一聲讚。
    她雖稱不上花容月貌,傾城傾城,可清新婉約,自也有風味……王爺看慣了美人,也許喜歡嚐嚐清淡小菜。
    如今,她已十八,在別人眼裏,都已經是老姑娘,她不能再等下去,太希望爺能看到她的存在。
    如何能想到,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爺來,爺卻帶了一個女人來。
    這事先不提,叔父還把她唯一一件上等衣裳給搜刮了去。
    這番,瞧著自己的衣裳穿在別人身上,將人家襯托的如仙女下凡似的,她如何不氣、不怨、不恨?
    要是沒遇上還好,心頭那氣,還能壓下去,這刻,偏生就狹路相逢上了,而且,這女子還這麽拽拽的想使喚她,她不覺怒從中來。
    邊上,她的妹妹拉著她,示意也別把脾氣撒出來,還不知這人到底是什麽路數呢,得罪了不太好。
    可她就是壓不住,將妹妹的手推開,走了過去,也不知要行禮,便直直的問:
    “不知這位小姐有何賜教?”
    口氣相當相當的衝。
    ****
    雲沁聽出來,人家心裏壓著怒氣,那一怒,就能衝天,而點燃這把火的人,就是她。
    她瞄了又瞄,借著四邊掛著的燈籠,光線還算亮堂,這少女十七八歲的樣子,在這個時候,也算是一個成年女子了吧,得知禮儀,識規矩,猶其是在這種大莊園裏,可是那氣勢,很強硬,宛若這園子是她家的一般,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主善被奴欺。
    而她,屬於那種自以為是、敢欺主的惡婢。
    想來,在這園子裏,在蕭縉麵前,這位粉衣少女,必有著非不比一般的地位,故而如此驕縱,幾乎以為自己是這個莊子上的主人了。
    “哦!沒事兒,就是想問一下王爺現在哪裏,我想去和他說說話!可我不認得這裏的路,麻煩兩位代人引一下路!”
    她淡淡的說,語氣客氣的很。
    原本是不想去見蕭縉的,就四下轉轉就好,但這一刻,她改變了主意,想看看眼前這位婢女會怎麽打發她這種來曆不明白女人的,要是她們知道她身份,也許會收斂,問題是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最能考證人心的。
    “不好意思,王爺不是隨隨便便就會見人的。沒有王爺傳令,誰也沒那個膽在王爺談事的時候去打攪。這位小姐,還是回客房早些歇息了吧!這園子裏高高低低的,要是一不小心磕壞了王爺喜歡的花花草草,挨話受訓的時候,哭死也沒有來替你求情。”
    嘖,真刻薄,敢情兒,在她眼裏,她便連那花花草草還要低賤上幾分?
    唉,這世上,怎麽就有這麽多仗勢欺人的人呢,你要有能耐的人兒,你就欺吧,偏沒有偏耐,還在那裏叫囂,真是替他家主子丟臉。
    她微一笑,不鹹不淡,柔聲說了一句:
    “放心,我若磕壞了花花草草,挨話受訓的人必是你們這些底下人。”
    元菊一聽,這語氣,如此之驕狂,臉色不由一變,想都不曾想,脫口就叫:
    “這位小姐,您以為你是誰來著?還是當這裏是你家後花園麽?奴婢這是好意,才有心提醒一下,爺可癡愛這園子裏的花草樹木了……要真毀了,那可不是強辭奪理就能開托得了的。居然還不識好歹來了……狂的來這麽不得了。可不可笑啊你!真真是不識好人心。”
    “不必你好意,也無需你的好心。”
    雲沁聲音冷淡的打斷:
    “你也別管我是誰,說來,你是沒那資格來盤問我的身份的!在我麵前,你隻有回答的份。你給我聽好了,我在問你:王爺在哪裏?其他的,全是廢話,別再給我提一字。我不聽。”
    淡淡靜靜一句話,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
    那種狷狂,在語氣裏自然流露出來,元菊心頭難免凜了一凜,又想到王爺那冷淡之色,覺得這女子或是有來頭的,可王爺不買賬,你再如何使潑耍賴也沒有用的:王爺從來不對任何女人假以顏色,這是眾所周知的。
    是故,她冷一笑,振振有詞的頂了回去:
    “既然這位小姐不聽勸,我們也沒辦法。但是,在這個莊子上,我們是王爺的奴與婢,絕不聽令其他閑雜人等人的命令。不管您在您府上是怎麽一個身份,在這裏,您隻是客,就得遵守我莊上的規矩。不該管的事別管,不該做的事別做。王爺的行蹤,更不是您能幹涉的。現在,麻煩您回客院去。王爺想見您的時候,自會來見,王爺不想見的時候,旁人誰也沒那個膽去報稟!”
    “哦,這麽說,你還是忠心耿耿來著。”
    雲沁淡淡看著。
    “我們是王爺的侍女,自然隻聽王爺的吩咐。姑娘請回,莊上馬上就要禁夜,為了您的安全,最好還是早早回房歇下……”
    這個婢女想阻止她去見蕭縉。
    “你也說了,你們隻是王爺的侍女,侍女就是侍女,不能代表了王爺,也沒那個權力來管製約束了客人。兩位既然不想回答,那就借過。我自己找。這莊子又不大。本姑娘我不相信就找不到了。”
    雲沁沒有再用正眼瞅一眼,目光轉而落到另一個婢女身上,這位比較沉靜,年紀差不多,深亮的眼睛,有奇詭的光一閃而過,而後,垂下了頭去。
    她沒再理會他們,提著裙擺施施然上了台階,往花園深處走去,將她們的話當作了耳邊風。
    ***
    “這女人,真是叫人討厭!”
    元菊氣極的咬牙,青雲錦合體的截剪,將她襯的那麽的妙曼多姿,而且,還長了那麽一張能魅惑人的臉,她實不願她去接近王爺,幫容易叫男人迷上眼。
    雖然,她知道自己攀不上王爺,站在王爺身邊,頂多也就是一個侍女的身份,可這樣一個身份,卻能方便她靜靜的近距離的侍俸,這女子要是去了,要是把王爺給纏上了,今兒個兒,她連侍墨的機會都沒有了。
    元璿微一笑,拍拍姐姐的肩頭說:“姐,別氣。你要是看她不順眼,我們讓她見不著明兒個的太陽,你說如何?”
    這話溫柔中帶著凶狠,但聽著,卻又很讓人解氣。
    元菊雖氣,倒也沒存那種害人的心,微微呆了一下,才問:
    “你什麽意思?”
    元璿附過了耳朵,眼底有狡詐的光閃過,低語了一句。
    元菊聽著,遲疑了一下:
    “這不妥吧!”
    “怎個不妥?要是王爺在意她,擅闖進去,難免一死。要是不在意,王爺會在第一時間把她弄死。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動手。你說,這不是挺好!”
    元菊又咬了咬唇,有所心動。
    ***
    雲沁沒走多遠,就聽得身後有人追了過來,急喘籲籲的叫道:
    “姑娘,請等一下。奴婢有話要說!”
    雲沁轉過頭來,一個青衣奴婢小碎步的跑來,借著燈籠裏的光,能看到是剛剛一直在邊上旁觀的那位。
    她停下,剛剛有看到她們杵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也不知在討論一些什麽,她停下來,想她們能耍出什麽伎倆出來。
    元璿走近一福,聲音輕喘的道:
    “稟姑娘,王爺現在議事兒。奴婢們不宜帶您過去。您要是想見王爺,先去梨園吧!過會兒,王爺辦完了事,會回梨園歇。這個時候見最最合適。奴婢替姑娘領路……帶您過去……”
    雲沁聽著這名字,心頭一怔,因為一個字,不由追問起來:
    “哪個li?梨花之梨,還是琉璃之璃?”
    “回姑娘,是梨花之梨!”
    雲沁“哦”了一聲,神思恍惚了一下,在現代文明,龍奕住的那幢別墅有個名叫:“璃園”。
    她曾問他:“為何取這個名字!”
    他抱著她說:“有一天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璃琉園,很漂亮、古色古香的。醒來以後,我就給剛買的房子取名為璃園。
    那園子裏的別墅,很精致,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地窗,是用各種玻璃水晶整片切割而成,別墅裏有一麵巨大的璃琉珠製成的簾,有七彩的水晶燈,打開電掣開關,漂亮的不像話。
    她很喜歡那個地方。她的初吻,就是在那裏,交代給了那個男人。
    如今,那些美麗的記憶都已經成為過去。隔了一個時空,再聽到“璃園”兩個讀音,本能的會有一種觸動,可惜,此梨園,並非是彼璃園,物有相似,名有相同,也隻是僅僅相同而矣,沒什麽奇怪的。
    她吐出一口氣,張望了一下,問:
    “在哪?”
    “北邊!”
    “不必引路了,我自己走走就可!”
    她已改變主意,想自己熟悉一下這園子。
    “姑娘,夜路黑……”
    “沒事!
    “我四處轉轉。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
    “可是姑娘,這莊上一入夜,就禁止任何人四處遊走的。奴婢勸您還是別亂逛了……王爺會生氣!”
    不能亂轉?
    就代表啊莊上有鬼吧!
    那她更得轉轉了!
    “出了事,我自己擔待!”
    她揮揮手,不理會她,這世上,還沒有什麽地方是她不敢闖的,她喜歡以切實的行動來融入新環境,而不是回避。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裏,人,想更好的生活,就得自我調整,以一個良好的姿態適應這個時代。
    ***
    元璿沒有叫住,看著她帶著自己的隨從從自己在前走過,嘴角隱約扯起一抹笑。
    一會兒,元菊趕了過來,元璿複述了剛剛那個過程,興奮的道:
    “這倒好,不讓我們帶路省了不少事。哼,她這是自尋死路。走,我回書房那邊去侍候,你跟過去,保定讓她有去無回!我們分頭行動。”
    元菊點頭。
    ***
    很快,雲沁明白了一件事。
    柳園的布局,按著奇門八卦所布,各處園子各處景物,幾近相同,一入夜,夜色朦朧,很容易迷失方向,走進去便走不出來。
    雖說每一處園子都寫著名字兒,不過,那些題字的匾額或是石雕而廖的字體,都是經過特殊處理,匾額上的人,夜色一暗,就看不清;那些雕刻的字體,則幹脆消失了,估計那石雕下有機關。夜裏,機會一旦啟動,那些字體就完完全全不存在。
    整個建築群體有八個完全相同的園子組成,每個園子完全相同,沒半點差異,這樣一種詭異的布局,一般人走進去,怎麽可能分得清東西南北,難怪莊上有這樣的規矩。
    一直不緊不慢跟的雲沁的賀海,皺起了眉,四處看了看,走近,對她說:
    “這是八卦陣。”
    “嗯!看出來了!難不倒我!”
    雲沁淡淡笑著說,憑著天生對於環境的認知能力,超強的記憶力,以及那當頭的月色,這些地方,她來去自如。
    賀海退下,以一種嶄新的欣賞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新主子,再一次肯定,她,絕對是與眾不同的,他的直覺,並沒有欺騙了她。
    兩個人,不吭一聲的逛著,路上所經,偶爾還有一兩個奴婢急匆匆的回園,等她抵達梨園時,感覺這地方特別特別的安靜,皎皎月色底下,隻有樹影婆娑,偶有夜鶯脆啼,園門口,居然沒有人看守。進去後,發現偏角處一間屋內有人影晃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
    沿著小徑進去,樹影婆娑底下,見正屋方向亮著光,便走了過去,也沒遇上什麽人。
    雲沁推門而入,是間書房,一陣陣濃鬱的書香撲來,還帶著幾絲茶的清香。
    賀海跟了上來,而且還跟了進去,剛剛,他有看到那兩個婢女在竊竊私語,後來,又看到那青衣婢女跑去和主子交代王爺在梨園。這話,找不出什麽茬,可直覺告訴他:有點不對勁。
    屋內,雲沁四下掃了一圈,見那茶幾上放著三盞茶,分主客之賓而坐,她去碰了一下茶盞,溫熱,可見他們剛剛還在這裏吃茶。
    她睇了一眼,往書架那邊走去,想去看看這個驕傲的男人平常都看一些什麽書。
    令人驚訝的是,他看的不是什麽兵書戰術,而是一些梵文佛經。
    那個人,竟懂得梵文。
    她想到一年前遇上的那個明媚少年,和現在這個深沉的男子,截然不同的兩個性情,雜糅在同一個人身上。
    奇怪啊,他的內心,到底是陽光的,還是陰冷的?
    如今再看到這麽多佛經,她又忍不住想,作為一個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兵馬大元帥,他是慈悲的,還是凶狠的?
    或者,他是一個矛盾的雜糅體。
    “想不到懷王收藏著這麽多世所少見梵文佛經。”
    賀海抓了一本過來看,歎。
    “你看得懂?”
    雲沁好奇的問。
    “嗯!”
    賀海坦然承認:“跟師父學過幾年。”
    雲沁笑:“長風道長可是道家人,竟也研究佛學。”
    賀海轉頭微笑:“師父說了,世間學問皆相通,不必拘泥派係之別。修佛者,可修得大慈悲心,修成真佛可度人。修道者,可修得大自在,不為世上萬事侵擾。他說,我身上煞氣重,得修佛,他又說,我太能被人左右,故而要修道。佛道皆修,修心養性。”
    唉!
    雲沁輕歎,不由得對這賀海睇以欣賞的一目,肚子裏果然是有才的。
    “以後,有空教我!”
    美眸往人家身上骨碌碌一轉:煞氣重嗎?
    她怎麽看到的是一身的憨厚之氣。
    “好!”
    賀海沒有謙讓,一停後:
    “王妃認得家師?”
    “聽過大名。日後,一定得拜會一下!”
    她笑:“你作好心理準備,到時保不定被你師父罵,學藝十二載,最後成了一個女人的跟班!”
    賀海挑了挑那濃濃的眉,並不覺得這是一種羞恥,說:
    “能識得八卦陣的人,不會是一般小女子。敢和懷王那麽說話的人,肯定有別樣的膽識,王妃,學問不分派係,管用則好;明主自也不必分男女之別,巧於識人,善於用人就好。”
    雲沁不由得輕笑:他自然不是笨蛋,木訥隻怕僅僅是一種表麵現象。若非認定了她的不凡,又如何肯輕易相從左右。
    她擇人,他擇主。
    既得靠緣份,也得各憑自己的實力令對方折服。
    “喀……”
    安靜的房間內有異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咦,什麽聲音?”
    “喀!”
    又一聲。
    “是從那裏發出來!”
    賀海也聽到了。
    雲沁巡音過去,那聲音來自一本足有三寸厚的佛經後麵,她踮起腳,將那本佛經挪到另一個地方,再往裏麵探看,沒看到什麽,可明明聲音就是從那櫃子裏發出來,她伸手摸了一下,輕輕敲了一下。
    “空的!”
    裏麵有機關。
    她眯了一下眼,往邊上摸了一下,摸到了一個突起物,往裏麵輕輕一按,裏麵的櫃板上往邊上移開,探頭細細一看,裏麵是雕著一個八卦圖,立體感十足,牢牢的鑲在上麵,重點是,那個八卦圖騰是在緩緩的自行轉動。
    這是一處機關。
    而且,還是一處被人暗中啟動的機關。
    她伸手往那八卦圖上摸上去,是玉製的。
    也不知摸到了哪個位置,那八卦盤忽急速轉起。三周後嘎然而止。
    與此同時,整個書櫃發出一陣喀喀喀的聲響,她機警的往後退,生怕裏麵跑出人來,在看到她在房裏以後,會第一時間采取截殺的方式,將她給滅口。
    奇怪的是沒有。
    一道暗門啟,幽深往地下而去。
    她皺了一下眉,心頭咚了一下,大宅門內都有這些類似的暗室,她的幾處莊園,也有這樣的暗室密道,她見怪不怪,但,叫她驚的自己怎麽這麽湊巧,歪打正著的闖進了懷王的腹地。
    “主子,你要進去嗎?”
    賀海低低問:“您與懷王是夫妻,本該無處不可進。可是,你們的關係,並不正常,入莊來,懷王待你刻意冷落。你若在這個時候擅入懷王的密室,隻怕會惹來禍端!”
    他還是有一些眼力的。
    “既然來了,當然得進去瞧瞧裏麵有什麽!阿海,我有分寸!走吧!”
    她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這是一道半米寬的暗道,道壁上每隔四五米就雕一顆夜明珠,光線不是很暗,但足能將整個壁道看清。
    她踏了進去,走了幾步,細細的小心的探看著。
    賀海遲疑了一下,跟進。
    就這時,身後的門,喀喀喀關上了。速度極快極快,快到讓雲沁阻止都來不及,它就那麽合上了。
    他們被關在了裏麵。
    同時,幾道暗箭向他們掃射過來,眼見得就要將雲沁射成刺蝟,她無處身躲避,性命懸於一線。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