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歡,幹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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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別人會這麽認為。麺魗羋傷
    當她正式成為他的女友,多少名媛在背後嫉妒歎息,如此一個鑽石單身汊,怎叫這麽一個尋常的女子給擄獲——一個個忿忿不平。
    甚至有人還特意跑上來,叫囂的要她讓位,說:她與他,門不當,戶不對,不配嫁入龍家。
    她從不覺得她與他,在身份上如何不配。
    因為,她也來自一名流大家族檣。
    若論身份,她是九華集團的二小姐,在特種部隊,她屬機械天才,曾留學德國~軍事學院,乃是學院內最優秀,年紀最小的女學員。
    20**年曾參加過一次國際援助,以學員的身份幫助當事國打擊恐怖活動,用其親手研製的狙擊槍,打爆恐怖組織的頭目,立下大功。回國後,部隊授與她少校頭銜,而她所研製的最新式狙擊槍,經過軍事專家一致考核,成為各級部隊必備的武器。她因此一躍成為特種部隊研發院最年輕的研究員。
    那一年,她才20歲勁。
    她的出類拔萃,圈內人有目共睹,但她一直很低調。
    雖然,她有一個極其悲慘的童年生活,曾在饑餓和貧窮中苦苦煎熬,六七歲,不識一個大字,沒上過一天課,但七歲那年,當她遇上一個名叫“林若情”的優雅女子開始,她的人生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若情,她的養母,九華集團的ceo夫人,t大最最著名的大學教授,收養了她,一步一步改造她,傾盡所有的栽培養她,令她重拾自信,重拾驕傲。養母不斷的挖掘她的才幹,短短十年時間,令她成為了特種部隊裏最出色的一個人物。
    縱然出身不好,但養父養母給了她一個優良的身份,而她用自己的實力向所有人證明她秦墨配得上秦家二小姐的身份,配得起這樣一個地位。沒有人敢小瞧了她。她的成就,圈內的人,隻有豎起拇指稱讚的份。
    龍奕,很優秀,他是新一代的商業精菁,是世人眼裏尊貴站於這個金字塔尖上的人,而她也是。
    那時候,她換了一種身分潛伏在龍奕身上,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女人生的漂亮,就是一種姿本,那位才不出眾,就因為生的好看,身材好,立馬身價大變,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在很多眼裏,她是麻雀大變身,又有誰知道,她原就是上流社會一隻行事低調的金鳳凰。
    活了二十幾年,她的所有樂趣在軍事上,她喜歡悶頭悶腦的研究軍械,平常少言,溫笑,是一種招牌的表情。
    認得她的人,都覺得她溫雅致纖纖,該是一個出自書香門第的文弱女子,誰能想到她熟通各種搏擊技能,通曉六國語言,愛玩弄槍械的軍事天才。
    那些年,她積極於各種學科和技能的學習,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感情世界一片空白,雖然如此,可她總得覺得自己是一個曆經滄桑的老人似的,對於愛情,沒有任何向往,直到那一年,她遇上了這個龍奕。
    因為任務而刻意的接近,燃燒了她心頭所有熱情,在自認為演戲的過程中,深愛,並為此而喪命……
    那兩年,她幾乎分不清,什麽時候,是在演戲,什麽時候,是在戀愛;總之,這個男人,在她白紙似的人生路上,描繪出了一幅叫她永世難忘的風景,至令她刻骨深記到如今……
    龍奕,是她的劫。
    她曆劫歸來,來到九洲大陸,依舊還是栽在了他身上,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的緣份。
    **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知覺似乎慢慢開始有所恢複,總覺得有人在親她,一下兩下三下,若蜻蜓點水,若蝴蝶戲花,若狗尾巴草在裸露的肌膚上滾動,帶來一陣癢,一波異樣的悸動。
    “琉璃,醒來醒來,不許睡了!”
    有人在親吻她的麵頰。
    在前世,曾有過那麽幾回,那個男人在她睡著的時候,輕輕的吻她,很輕很柔很溫存,宛若將她視作了稀世的珍寶,小心的嗬護著,用心的守望,生怕用的力量大,她就會碎,就會消失了去。
    那感覺有點類似,是她喜歡的。
    也是她一直渴望重新擁有的。
    她努力的掙紮,想從黑暗的世界裏掙脫出來,焦渴的喉嚨裏,那個烙在靈魂上的名字,在舌尖上打轉,然後被擠出:
    “龍奕龍奕……是你嗎?是你嗎?”
    她喃喃的叫,努力一睜,終於有亮光跳進眼來,起初是一片白雪的迷霧,漸漸的,視線裏的人,眉眼清晰起來。
    她看到了那樣一張臉,真的,那是屬於龍奕的臉,那樣的溫溫爾雅,還帶著一臉的淡笑,就坐在她身邊,俯著身子看,一雙手小心的撫著臉,細細的審視著,神情似乎很平靜,但,那手指,在輕輕的顫。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那灰蒙蒙的眼,似乎亮了亮。他將她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抱著,點頭:
    “是!我是!琉璃,我是龍奕。一別十二年,我們又見麵了。琉璃,別來無恙,別來無恙!”
    他低低的歎息著,感慨著,一低頭,吻下。
    這一次,吻的不是她的臉,而是顫顫微微的的銜住了她的唇,不是淺嚐,而是烈吻——一個令人窒息的吻,屬於龍奕式的吻,吻得她幾乎窒息。
    她的身體,原本在發熱,這一吻,整個兒越發的燒起來,將她的前世所有的記憶從陳封的世界裏翻起,點點滴滴,從相識到相愛,對,是相愛的,很愛的。隻是他們是對立的,她無法徹底放開自己,無法做到真正坦誠相待,他也沒有。
    他們的愛,總隔著一些東西。
    這一吻,令她感覺到了他那失而複得的激動,以及情難自禁。
    她覺得自己整個兒要融化在他懷裏,覺得他是那麽的狂野,能將她完完全全燃燒了去。
    可她總還是滿懷著委屈的,那委屈,那疼痛,已經在心裏足足壓製了十二年。
    借著換氣的當兒,她一邊喘氣,一邊急叫:
    “龍奕,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一個解釋的,不許吻我,不許吻我……如果你對我沒有心,不許再碰我……”
    他抱緊了她,不放手,不斷的有吻落在她的頭頂:
    “讓我先抱抱……我看不到你,琉璃……隻能抱抱你……差一點,你就活不了……還好,你命大……琉璃,你不知我有多擔心……你不會知道……我要抱抱……”
    耳畔,低低一句話,令她了失去了抵抗。
    她無力的靠在他懷中,感受著著那一連串的吻,落下。
    那麽的喜悅,那麽的熱烈,似乎壓抑了十幾年熱情,終於找到了一缺口,強烈的爆發了出來。
    “龍奕,龍奕……”
    她輕輕叫,鼻子酸酸的,若真是那般深愛,那日,他怎狠得下手一槍斃她。
    “嗯嗯嗯!我在我在!”
    “龍奕,龍奕……”
    她聲音暗啞,那麽弱。
    “嗯嗯嗯,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現在聽我說,什麽也不想,好好養著,其他都不重要!我欠你的解釋,等你好了,慢慢找我清賬,不急在一時的,以後,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才醒來,還在發燒,這麽燙,不能多想,多說話,我去把易先生請過來,再給你複診一下,不能留下後發症……你等著,你等著。”
    她的身體的確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渾身滾燙的,迷迷糊糊會令人產生一種錯覺:這一切是夢境一般,覺得自己說句話,都像用盡了畢生的力氣了一般。
    是的,現在的確不是清算的最佳時間。
    雲沁沒有再質問,看著他將自己放倒,看著他摸索出去,步履不穩,冷淡的臉孔上,皆是激動的神色:
    “易先生,易先生,她醒過來了……大山,快請易先生,燕子,快備一些清淡的膳食……快!”
    門外有人應話。
    她閉了眼,滋味雜陳,為這再相逢。
    後來,她吃了藥,又睡了,睡的很沉很沉,睡夢裏,隻感覺,身邊有個他,一直一直守著,與她同枕而眠,一遍遍的用手指描著她的臉,時不時親一下,吻一下,不肯離開。
    有時,還能聽到他和房裏侍候著的人說話:
    “燕子,她長的怎麽樣?說說,說說……”
    有個侍婢輕輕的回答:
    “公子,姑娘長的不算很漂亮……眉,有些粗,臉上有些雀斑,鼻子有點塌,隻有那唇,挺好看。個子很小……”
    對的,她就是這麽一個形象。
    他一點也不介意,輕笑說:
    “沒關係,沒關係,長的不好看,有什麽關係。隻要身體裏的住的是她。其他都不重要!”
    “公子,您說什麽?”
    “沒什麽!”
    他的聲音,輕快,他的手指,撫著她的發,她的眉兒……一直一直,守著。
    雲沁一直在發高燒,時而清醒,時而昏睡。
    每一次醒來,他都在他身邊,低低的問她如何如何,聲音帶著關切。
    他的眼睛,看不清,每一次吃藥服湯,總有一個俏婢在邊上服侍她,他退在邊上看著,哪怕什麽也看不到,他還是認真的。
    她吃了藥,總想睡,燒起來的時候,渾身汗水淋淋,醒來時身上總是清爽的。
    他對她說:“出幾層汗,餘毒通過汗腺,通過泌尿係統排出來,你就會好起來。多喝湯,多喝水……熬幾天就能行了!”
    於是,她便一直睡一直睡,身體的熱一直不退,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隻知道,他一直都在,心,便有幾許安寧。
    ***
    幾天後,雲沁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雅致帳頂,身子是虛軟的,倒也不覺得餓,好像之前不久吃過一些米糊,又吃了一碗藥,出了一身汗後,整個人漸漸舒服起來,不再滿身滾燙,這期間,有一道清涼的風,在她的身子上來來回回的吹拂,終於帶走了那一抹一直不肯散去的炙熱。血脈裏狂躁的沸騰,漸漸沉澱下來,一點一點的趨於平靜。
    就像整個兒靜靜的睡在浪裏,涼涼的,遍體舒暢。
    這一覺,睡的甜。
    她側過臉,看到身邊,沒意外的看到了身側睡了人,一個俊美的少年,臉孔瓷白,睫毛如蒲扇,鼻如俊峰,唇紅齒白,臉孔泛紅,黑發束冠,鼻息輕輕,睡的真香。
    這張臉,是龍奕的臉。
    不,應該說這是一個比龍奕年輕,猶帶著少年人稚氣的臉,應該還沒有成年,但已經俊的叫人心肝打顫——
    他身上散著一股冷凜的氣息,這一點,那天初遇,她就已感受到了。
    同時,他身具備的是一種上位之人的尊貴和威懾。
    哪怕他的如此的年輕,但這種氣質,卻是從骨子時散發出來的。
    但此時此刻,他的臉孔,溫溫的,所有冷硬的線條都柔軟著,那屬於龍奕的溫潤那麽明顯的浮現在他的眉目之間,將他們之間的神似之處,清晰的勾勒了出來。
    這是一個少年型的龍奕,如此,已經夠能勾人心魂,待年歲一長,他的魅力,一定會超越秦逍。
    她細細的看著,心裏有所奇怪啊:
    這一世,他到底投身在何處?
    那非凡的功夫又是向誰學的?
    為何這些年來,秦逍所提到的當世傑出的人傑當中,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秦逍曾讓人將那些人的畫像一張張描了出來,她一一看過,這張臉並不在其中。
    此刻,他睡的好香,側睡,將她攏在懷裏,她枕在的手臂上,他的另一隻手,擱在她的腰際,這個睡姿,很親呢。
    她因為這樣一個親呢的姿式,臉紅。
    小的時候,她和秦逍睡過。年歲漸長後,雖偶爾同榻,但,秦逍不會這麽大剌剌的摟她。
    她長這麽大,還真沒被男人摟著睡過,在現代,他們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是第一次,她的心跳,奇怪的加速起來。
    她摒著呼息,細細的看這張臉,熟悉的,又顯得陌生,那麽的年輕,有點和印象中的那個男人,有點出入。
    “琉璃,您醒了?”
    她動了一下,他連忙醒了過來,眼睛還是看不見東西,他用手撫上她的臉,輕輕的掬著,那麽仔細——他的指間,全是酒香,很濃鬱。
    嗅覺漸漸恢複了。
    屋子裏充斥著濃鬱的酒味兒。
    這是她每一次醒過來,就能聞到的味道,隻是這一次,這味兒,比之前重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感覺整個兒要醉了。
    “燒退下去了!餘毒差不多去盡,琉璃,你會慢慢好起來的。”
    那大掌撫了她額頭,雖然還有點熱,但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的滾燙。
    “嗯……人舒服許多……”
    雲沁輕輕的應著。
    被子底下,她的手,動了動,突然,整個兒僵住,臉莫名的漲紅起來,她突然發現身上除抹胸兜兒,除了褻褲,竟然未著寸縷。
    “怎麽了?”
    他感覺到了,側臉,低低問:
    “哪裏不舒服了?”
    雲沁吐不出話來。
    “到底怎麽了?”
    他有點急了:
    “要是有什麽不對勁,告訴我……”
    “沒有!”
    她聲音細若蚊呐,清了清嗓子:“我身上的……衣服呢……”
    他一怔,那清冷的俊臉上泛起了一絲笑,那笑意越來越深,慢吞吞道:
    “剛剛給你擦完身子,忘了給你穿……易先生說,得用藥酒給你擦身去熱去毒,那些藥性才能滲進你的四肢百骸,內外一起調理,才不會留下後遺症。”
    雲沁想到了剛剛身上所產生的那一陣陣的涼快感,原來是……
    整張臉,整個脖子,都紅了起來,明知他看不見,可是,她是黃花大閨女,居然就被他摸了一個遍。
    “你在臉紅嗎……我看不見哦……”
    蕭縉輕輕歎息,咧開了一個笑,有點壞壞之色,竟是那麽的遺憾,將她摟了過去,貼著發印一個吻,低低的道:
    “你早晚是我的人。別臊……”
    這張臉孔,那麽年輕,還是個孩子,說這種曖昧生香的花,令她瞪眼,感覺在勾~引未成年少年。
    突然,她對他的年紀,產生興趣:
    “你現在幾歲?”
    “十五!”
    “我也十五!”
    居然同年。
    “十五怎麽了?”
    他好奇的問。
    “在中國,那屬於早戀的年紀!”
    她咕噥了一句,臉貼著他的胸口,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能感覺到那有力的心跳,以及暖暖的熱量。
    蕭縉不覺輕笑,意會了她的意思,在她頭頂落下個吻:
    “在這裏,不算早戀。女人們十四五歲嫁人生娃多的是。王侯之家小公子十一二歲便有通房丫頭來教房事,也是尋常事。你是我的。琉璃……我想你想了那麽久……那麽久……”
    她也想,想著問那些重重疑問。
    她要問,唇被他含住,她的話,被堵住。
    那火熱的唇,極細致的親著,描著,分享著對方的氣息,感覺對方存在在自己生命裏的脈動。她閉上眼,靜靜的享有這麽溫暖的時刻,慢慢的回吻,那隻屬於男女之間的親呢,在他們貼合的身體間速迅的熱烈起來,燃燒起來。
    一個慰藉式的吻,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何時起,被子被掀了,他壓上了她,但他盡量不讓自己壓疼了她,屈著身子,他的手開始不規律的在她身邊遊走,在她越顯沉鈍的肌膚勾起一陣陣異樣的電流,她在洶湧的電流裏輕吟嬌噥,在他的手掌下輕輕的顫動。
    他的唇,始終沒有挪開,以強熱的攻勢占據著她的唇齒。
    從無助的承受,到後來回攻過去,從被動,到激戰,到最後彼此低喘籲籲,兩具身體就若兩堆幹柴,一旦走火,瞬間便成了一團火焰,已經分不出誰是誰,隻能順著感覺下去……
    胸前的抹兜,悄然被剝離,他身上雪白的寢衣也零落於地,她的身子在裸露的空氣裏顫栗,纖纖玉指碰到那年輕的富有彈性的肌膚,大腦裏了有一種玩出火的不妙感覺,在她想到拒絕的那一刹那,她的腿被分開,有什麽灼熱的異物抵上了她的。
    她驚喘,想說話,他低下頭,含住她的蓓蕾,狠狠的吸吮,她差點叫出聲來,一手箍緊他的脖子,另一手五指插進了那濃密的發裏。
    下一刻,他雙手扶住她豐滿的雙股,一挺身,沒有遲疑的進入,便有尖銳的疼痛從身子深處傳遞出來,就好像被利劍刺穿一般的痛裂,卷起……
    “啊……”
    她顫叫一聲,身子僵硬起來,眼裏的意亂情迷,因為這樣一份痛而清晰起來。
    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個顯得有些稚嫩的少年,已經帶著她提早結束了少女時期。那一直以來被秦逍嗬護著的童貞,被她輕易就丟失了。
    生命裏最最最具有紀念意義的第一次,在這樣一個清晨,開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