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果然是世上第一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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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子軒回家了,可是家裏漆黑一片。
    從車庫走進客廳時,因為太黑了,他便開了一盞落地燈,這才發現了在沙發上睡著的某人。
    他輕輕走過去,蹲在她麵前,望著她熟睡的臉龐,靠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微微笑著說“果然是世上第一笨的人啊!”或許是睡得太沉了,她根本不知道他回來,就連他抱著她回臥室都不知道。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脫她身上的衣服時,她突然醒了,呆呆地盯著他。那神情,初始是驚詫,接著便是喜悅,最後變成憂傷。她一言不發,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的更衣間換了睡衣。
    原以為她會很開心見到他,結果他失望了。
    他回來了?那嫻雅呢?她又在哪兒?他回來幹什麽?跟我攤牌嗎?
    詩媛在浴室想著這些問題,好長時間都沒有出去。
    而他坐在床邊一直在等她。
    從浴室裏出來,她直接躺回自己的那一半床上,也沒有跟他講話,他看著她,沉默不語。
    這又是一個寂靜的夜,靜的可怕,黑暗似乎要將人的一切意識吞沒一般。可是,兩個人誰都不願意將這恐懼趕走。
    不知這樣沉默了多久,他先靠近她,擁抱了她。她緊閉著雙眼,將淚水全都咽下。
    她轉過身望著他,撫摸著他的麵龐,柔聲問道:“你的臉,怎麽了?痛嗎?”
    他咧開嘴笑了,將她擁緊了,似乎想要把她擠進自己的身體一樣。她的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心跳是那樣的強勁有力,那樣的真實。
    她沒想問他關於嫻雅的事,因為她在等他對她坦誠相待的那一天。雖是如此,她還是輕聲說了句“你回來,真好”!
    他沒有回答,卻是抬起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唇舌。
    很多思想,並不一定非要借助於語言才會傳達給對方,隻要是真誠的心意,那個人一定會感受得到。
    可是,另一方麵,語言的效力是很多表達方式所不能替代的!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因為昨晚幾乎沒有怎麽睡,隻是一直在看著她的睡相。
    在一起十多年了,他都未曾仔細看過她,是不是太疏忽了?皓楠說的對,她為了他汪子軒付出了整個青春年華,可是他沒有好好珍惜她。為什麽像皓楠這樣和她交往不多的一個人都可以認識到這些,他這個當事人卻沒有正視這一點呢?他虧欠她太多了!
    可是,嫻雅怎麽辦?
    第二天,她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來,或許是因為最近心累導致人的身體也疲憊好多。她睜眼就看見他在身邊坐著,隻不過是在上網而已。他卻不知她盯著自己看了多久,等他發現的時候,對她微微笑了,問:“要起床了嗎?”
    她沒有回答,卻問他:“你的臉怎麽回事?”
    “就是跟皓楠打了一架而已!”他沒有具體說,她一聽這個突然坐起來,盯著他的臉仔細瞧著,有些怪怨卻又不舍的語氣說道:“你們也真是的,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動手?有什麽事情好好說不行嗎?幹嘛非要動手呢?都是暴力分子!”
    他笑了,沒有接話,卻說:“你去洗漱吧,今天想吃什麽,我給你做。想一想,好久都沒讓你嚐我的手藝了!怎麽樣?”
    雖然他這樣溫柔待她,很讓她感動,她不知道他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卻也不願意多想。因為她在等待他!
    這一天很平靜,兩個人說話也沒有過去那麽大聲,即便是笑也不像過去那麽“誇張”,這是這十多年以來最稀奇的一天。
    詩媛不懂,難道說他這麽做隻是為了暫時維護這段婚姻,等待嫻雅那邊的結局嗎?
    算了,想這麽多幹什麽?隨便他吧!
    中午睡了一會之後,她就上三樓去做陶藝。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這是自己消磨時間最好的途徑,不光可以消磨時間,還可以讓自己不去想任何的煩心事。因為做陶藝也是需要集中精神的,每一個步驟都不能敷衍,否則無法做出成功的作品。為了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她繼續自己這項手工。
    他今天想要知道她的活動狀況,也來了三樓。看著她低頭專心致誌地工作,他卻不知她在想些什麽。問她嗎?她也不見得會說。
    也許是因為他自己也心煩,便過來跟她一起做,向她學習。
    兩個人所有交談的內容都在做陶藝上,至於其他的一概不說。
    “你做的挺好的,第一次能把陶土處理成型,已經算是很好了。我學這一步就好幾天呢!”她說。
    “是因為你力氣太小的緣故吧!”他說道。
    “也不全是啦!是有些竅門我沒掌握好!”她微微笑著說。過了一會,她又問:“你今天沒工作可做嗎?”
    “工作的事,不必那麽趕著的,想休息幾天。”他答道,又問她,“過幾天我們出去玩一趟,你看怎麽樣?換個環境,對你身體恢複也好些!想去哪裏?”
    她盯著他看了會,低下頭做活說道:“你要是覺得悶的話就出去好了,我哪裏都不想去!”
    這就是一天,時間過的慢,卻又很快。
    即便是夜裏躺在同一張床上,也沒有一句話可講。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差不多的情形,即便是別人來做客,兩人隻是稍微話多些。來的也不是別的什麽人,都是朋友和家裏人而已。
    自從那天和汪子軒打架之後,丁皓楠也沒有再像前一陣子那樣每天都往詩媛家裏跑,隻是和費安辰、歐懌嘉一起來了。他們都發現詩媛明顯比過去沉靜了很多,當著她的麵,他們也都不好說什麽,隻有趁著她去廚房給他們煮咖啡之時悄悄問汪子軒。他就實話實說,他們兩個人一直這樣。
    “你有沒有把嫻雅的信給她?是不是她還在誤會你們?”費安辰問。
    “指望著一封信解決所有的問題嗎?那是不可能的!”汪子軒歎道。
    丁皓楠沒有說話,起身往廚房走去,那三人也沒在意。
    詩媛低著頭,水聲咕嘟她也沒聽見。
    “再這麽分心,小心水濺出來燙到你!”丁皓楠說道。
    她這才趕緊關小了火,問:“你怎麽不去聊天啊?過來幹什麽?”
    “我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煮咖啡啊?”他笑著,她沒有答話。
    “噯,我聽說人的心情不好的話,身體也會跟著變差的。你是不是不想出門呀?”他說道。
    “我哪有!”她又否認。
    他無聲地笑了,她問他笑什麽,他說:“我發現你很可笑。平時給人感覺很明白事情,很理智,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她沒有反駁,因為他所說的都是事實。
    他歎了口氣,說道:“你要是再這麽下去,什麽都會晚了的!”
    她苦笑道:“無所謂了,該走的遲早都要走,留也留不住!與其滿懷希望,不如現在就斷了念頭,接受現實的好。這麽做,起碼在那一天到來之時不會太傷心!”
    聽她說完,他沉默了片刻,問:“你真的覺得你們走不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