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這樣一定會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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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躺下身,先前被勾起來的欲望消失的無影無蹤,卻是根本無法入睡。
起初,她是有些不放心的,可是很快的,所有的擔心就被睡意給帶走了,她進入了夢鄉。
看她睡熟了,他才起身坐在她的身邊,在燈下凝視著她的睡臉,那麽的恬靜安詳。
她睡覺的時候,嘴唇總是會動動,而他一看到這個,就想起剛才那個吻,心中的渴望再度侵襲著他的意識。
不行,再這樣看著她,非得難受死不可。
於是,他批了件外套,就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走到了外麵的甲板上。
出門的時候,他從抽屜裏取了一包煙和打火機帶上了。
這些年,生意越來越難做,他的壓力也是很大,不知不覺地就開始抽煙了。他知道她不喜歡煙味,因此從來不會當著她的麵抽煙。今夜此時,他的心中也是煩躁不已,為的不是生意,而是自己的感情。
背對著風向點燃了香煙,雙手撐著欄杆站在那裏,似乎在遙望著遠處港灣的點點燈光。
手指夾著那支煙,隻是在開始吸了幾下之後就忘記了其存在,而他思緒深深,就連最後香煙燃燒殆盡,燙了他的手指都沒有察覺。
半夜裏,語菲睜開眼發現他還在地上睡著,被子卻掉到了一邊。
這樣一定會冷的。她便起身給他把被子蓋好,全然忘記了此時自己的身上隻有他那件大襯衫蔽體。
微弱燈光下的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和他年齡不符的沉穩和內斂。
他才剛剛三十歲,可是早就經曆了許多他這個年紀的豪門子弟所未曾經曆的波折和曆練。那個拋棄妻子的父親,那個精神失常企圖殺死自己孩子的母親,那個幾近破產、搖搖欲墜的家族。從他十五歲開始,身邊上演的一幕幕都在逼迫他趕快成人。
盡管他和申子柯、雲澤都是同齡人,那兩個明顯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即便是到了今日,他們的身上也沒有那些拚搏的痕跡。生活,往往在人們不經意的時候,雕琢著每個人的外表和內心。
她是那麽了解他經曆的那些過往,此時看著他,心中突然生出許多感傷和不舍。她什麽都不能為他做,她很清楚,因為他是有婚約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他祈禱,祈禱今後生活對他多一些笑容,祈禱即將成為他妻子的那個人,可以全心全意地愛他照顧他。
想到這裏,她深深地歎了口氣,而他突然轉了個身,正對著她,把她嚇得趕緊爬上床鑽進被窩閉上眼睛裝睡。
這一夜,就在海浪聲和搖擺的船中度過了。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起床看著對方時竟然不約而同都是冷冰冰的眼神,好像昨晚結下了世仇一般。不過,他們多少年都是這樣,所以都不會奇怪。
準備要回去了,費慕凡知道外界一定在等著他的解釋。
自從他執掌費氏以來,從來都沒有任何的緋聞。特別是他爺爺對外宣布了費慕凡和李美熙的婚事訊息後,他的良好形象竟成為了許多女性的擇偶標準。可是,這樣一個模範的男人,竟然在未婚妻還在自家待著的時候,為另一個女人在酒吧大打出手,甚至還和這個女人一起出海,徹夜不歸。這,簡直是爆炸性的消息!
兩人回到碼頭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費慕凡駕駛著小艇,語菲在一旁看著儀表盤,兩個人都一言不發。
快要到碼頭了。
他決定將自己的計劃繼續對她隱瞞,要是她知道了,不得跟他鬧翻了才是。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能讓她這樣做。
“噯,我明天會去辭職。”她突然說。
“哦,”他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呃,先把下個月的試考完,然後,然後就找個事務所去工作。”
她能離開現在那個工作崗位還算不錯,可是,她如此固執於律師這個職業,他再怎麽勸說都沒有效果。何況,聽了昨晚她那句話,他感覺自己真的是不該這麽過度幹涉她的生活。因此,聽她這麽說,他也就不再接話了。
眼看著碼頭就到了,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趕緊給他拿過去。
是家裏打來的,他已經猜到是什麽了,便把手機接到手裏接聽了。
“凡兒,你現在在哪裏?”是姑姑的聲音,好像很不高興。
“我在外麵。什麽事,姑姑?”
費亞珍壓低了聲音,問:“你是不是和誰在一起?”
“我很快就到碼頭了,待會兒給您打過去。”他趕緊掛斷了電話。
費亞珍在那頭“喂喂”半天,已經沒有用了。
這時,李美熙“噔噔”從樓梯上下來,對繼母笑了下,說:“媽媽,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上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了,您和爺爺就別等我了。”
“美熙,你去幹什麽?”費亞珍不禁好奇,從女兒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她知道費慕凡的事。
“哦,我和德嫻約好了,去看看她租的店麵,然後我們一起開店。”李美熙笑著說。
“開店?你們兩個?幹什麽?”費亞珍越發奇怪起來。
“德嫻她做首飾設計的,我呢,就打算給她做店長,我們兩個人裏應外合,一定會把生意做好的。”李美熙的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彩,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成功一日的到來。
費亞珍盯著這個繼女,她完全搞不懂了,可是此時的情形又不允許她將事件說與李美熙,便微笑著點頭道:“那你們兩個就好好做,到時候我幫你們多拉幾筆生意過去。”
李美熙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說道:“我不會忘了給您回扣的!”
費亞珍忍俊不禁,趕緊擺手道:“去吧去吧,時間不早了,想必德嫻也等著急了。”
李美熙笑著出了門,跟家裏正在做衛生清潔的傭人們微笑點頭,等她走出那扇大門,笑容立刻從臉上隱去。
今天一大早,費慕凡的緋聞事件就成為了申家討論的話題,唯一的話題。德嫻甚至已經忘記了和李美熙的約定,坐在茶室裏一遍遍看著那些刊登著費慕凡和妹妹照片的長篇報道。
申正南早就被妻女們喋喋不休的譴責聲給趕跑了,他不知自己該用怎樣的心情看待事件的進展。費慕凡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因此對於這位晚輩的個性和行事規範,申正南還是知曉的。他隱隱覺得這其中有問題,那個問題,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符合了他的心意,對於兩位年輕的當事人,卻不知是福還是禍。也是因為如此,申正南幹脆從家裏離開,約了幾位老友去打球了。
見丈夫離開,樊麗卿那張嘴越發的口不擇言起來,說著說著也覺得無趣,來來去去就那句話。德嫻便說:“媽,既然您這麽無聊,不如把舅媽她們約來打牌好了,省得在這裏說話浪費口水。”
不知怎的,樊麗卿的囂張氣焰,一遇到德嫻和申子柯就會降下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總行了吧!”樊麗卿道,“也不知道你爸爸怎麽想的,非要把那個野種帶回家裏來。花咱們的錢,還給家裏惹麻煩,真是搞不懂,我們到底是欠了她什麽?”
“媽,您不要再這麽說了好不好?多少年了,老是說那兩個字,也難怪我爸跟您慪氣!好歹您也給他留點麵子,不管語菲是不是我爸親生的孩子,好歹也是我爸領回來的,您總是這麽說,讓我爸心裏怎麽想。我爸脾氣那麽好,早就是世上難找的好男人了。換做是別人那麽說幾十年,早就跟您翻臉了。”德嫻道。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我不跟你爭了。看那個野丫頭這次怎麽收場!我打牌打牌去。”樊麗卿說道,接著又讓仆人給自己那幾個麻友打電話,趕緊吆喝過來打牌。
“姐,你怎麽知道那丫頭不是爸親生的?”德雅見媽媽走出去了,趕緊坐到姐姐身邊問,“難道是老爸跟你說什麽了?”
“還用得著爸爸說嗎?老爸的為人,是那種在外麵養女人的嗎?媽啊,就是太幸福了才總這樣不知道輕重。”德嫻將報紙整了下,端起咖啡喝了兩口又放下。
“唉,我還以為你有證據呢!原來也是瞎猜。”申雅失望道。
“你不會還喜歡葉沐辰吧?”德嫻看了妹妹一眼,問。
“八百年前的事了,你還提他幹嘛?”申雅道。
德嫻笑而不語,她太清楚自己這個妹妹了,太沉不住氣,要不然怎麽會被葉沐辰給甩了?
“不提不提,”德嫻道,“你啊,和他分手最好,那家夥,不定性,到處沾花惹草,即便是結了婚也是麻煩。”
“姐,照你這麽說,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嫁?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命好啊,有那麽好的一個雲澤哥守著?”申雅歎道。
命好嗎?德嫻臉色不變,心中卻泛起了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