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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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菲越想越不安,在地上不停地走來走去。
    現在,雲澤和姐姐分手了,她該高興嗎?她是不是有機會了?她不敢這麽想,她怎麽可以這樣呢?姐姐一定很傷心,她那麽愛雲澤
    想到這裏,語菲主動給德嫻撥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聽。一連撥打了好幾個,都是無人接聽。
    怎麽辦?該怎麽辦?問雲澤嗎?
    好像根本沒有思考,她就把費慕凡的號碼撥通了,手機響起來,她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在出差,於是趕緊掛斷了。
    不出她所料,費慕凡正在和丁皓楠談事情,看到她的來電,費慕凡還沒來得及按掉,那邊就主動掛斷了。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他隱隱有些不安,可是沒辦法,現在有要緊事
    “費總,前一陣子我聽說葉澤凱的兒子追求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好像和文小姐很像,你們都住在一個城市,是不是有這回事?”丁皓楠突然開口。
    費慕凡沒想到丁先生會說這個,便尷尬地笑了,說:“事實上就是她!”
    “哦?”丁皓楠道。
    費慕凡喝了口茶,視線轉向窗外。
    丁皓楠按了一部電話,說道:“阿元,安排一下,等會我和費總一起吃個飯。”
    費慕凡道了謝,丁皓楠說道:“改天來的時候,把那位文小姐也約上,那個年輕人,感覺很投緣。”
    “好的。”費慕凡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覺得不安,他怎麽都想不通,這個丁皓楠為什麽老是要跟他提起語菲呢?
    和丁皓楠一起吃了晚飯,丁皓楠簽字增加了對匯亞的注資,並責成相關部門速速辦理。明天一大早,易盛基金就會大量購買匯亞的股票,從而推高匯亞的股價。加上丁皓楠的威望,匯亞的股票一定會是節節攀高。
    晚飯後,丁皓楠派那位被稱為阿元的中年男人親自去機場送費慕凡。讓費慕凡意外的是,阿元也同費慕凡聊起了那位傳說中的文小姐。
    “聽說文小姐是瑞華百貨申先生的養女?”阿元問道。
    “嗯,她四歲的時候就被南叔從孤兒院接回來了。”費慕凡道。
    “那申先生是她的親生父親嗎?”阿元又問。
    費慕凡知道這位阿元是丁皓楠的親信,跟隨丁皓楠三十餘年,在丁家以及易盛基金上下都有很高的位置,是一位不可得罪的人物。
    “這個,南叔從來沒有說過,我們也不知道是,還是不是。”費慕凡如實答道。
    阿元陷入深思,突然微微笑了下,問:“那費總有沒有了解過文小姐的身世呢?”
    費慕凡淡淡一笑,反問道:“恕我冒昧,我一直不懂丁先生為什麽對語菲這麽在意,您既然問起我這些事,不如也回答我這個問題呢?”
    阿元很是謹慎,答道:“丁先生說,文小姐長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如今故人不在,自然會對文小姐比較留意。”
    故人?費慕凡心想,難道說丁皓楠認識語菲的母親?
    既然說到故人,多半是丁皓楠的私事了,費慕凡也不便多問。
    話到這個地步,阿元也不再多說了,車內一片安靜。
    到了機場,臨下車了,阿元對費慕凡道:“費總,這次的事,都是意外。丁先生不希望這次的意外影響兩家的合作,也請費總不要懷疑丁先生,丁先生看準的事,從來都不會有錯。”
    “多謝您跟我說這些。丁先生的人品,我也是知道的,我不會將這次的事放在心上。”費慕凡道。
    送費慕凡上了飛機,阿元上車給丁皓楠打電話。
    “看來他也不知道底細。”阿元道。
    “你再去那家孤兒院調查一下,一定要給我查清楚。”丁皓楠命令道。
    “是,先生放心,我這就趕過去。”阿元說道,“還有,先生,是葉沐辰先生找過少爺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查孤兒院的事。”丁皓楠道。
    費慕凡坐在飛機上,想起了自己兩年前去語菲曾經待過的孤兒院探查的情形,為什麽鬼使神差的查不到語菲出生的任何記錄呢?而當年留在她身上的信物,怎麽也沒有了蹤跡?到底是意外,還是什麽人故意做的?
    從今晚的情形來看,丁皓楠也在調查語菲,可是,語菲和他有什麽關係?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麽要調查一個見過寥寥幾麵的陌生人呢?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語菲對於丁皓楠來說很重要,至少從某個角度來說是這樣。
    費慕凡怎麽都想不到問題的根源,累了一整天,他就戴上耳機聽著音樂睡去了。
    結束了和阿元通話的丁皓楠,靜靜地坐在書房裏,從抽屜中翻出一本相冊,從中抽出一張早已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巧笑嫣然。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張照片,雙眼迷蒙。
    就在這時,書房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是母親打來的,讓他去她的房間一趟。
    丁皓楠歎了口氣,他知道母親一定又是為遠新的事。每一次他為了生意上的事批評過遠新,母親就要找他談。多少年了,每次都這樣。難道他真的要把丁家的未來交給這個不成器的侄子嗎?
    唉,要是自己有個孩子就好了,有個像費慕凡這樣的兒子就好了。可是,為什麽費慕凡這麽好的孩子,卻有那樣一個父親呢?如果他丁皓楠有這樣的兒子,他一定不會做出那麽狠絕的事。
    就在裏昂,費慕凡的爺爺坐在輪椅上,正在貴賓候機廳等候登機,陪同著他的,除了跟隨自己的仆人陳忠,還有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位美麗的女士、一個中學生模樣的男孩和一個七八歲的活潑小女孩,這兩個孩子,都長了一雙和媽媽一樣的眼睛,一笑起來就會眯成一條縫,特別是小女孩。
    “爺爺、爺爺,哥哥會去機場接我們嗎?”小女孩跑到費老爺子麵前,眨著一雙大眼睛問。
    費老爺子笑著拍拍孫女的頭頂,說道:“你哥哥工作很忙,他沒時間,等我們回家了就會見到他了。”
    小女孩很開心地在地上跳著,根本注意不到心情忐忑的父母。
    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正是費慕凡的父親費東海,他起身站在玻璃窗前,望著機場裏那頻繁起降的班機和來來往往的地勤人員,神色凝重。
    他的妻子走到他旁邊,挽住他的胳膊,笑盈盈地注視著他。費東海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胳膊,笑了下。
    “一切都會好的!”妻子低聲說。
    費東海淡然一笑,卻是沉默不語。
    這時,廣播裏通知旅客登機,陳忠便推著費老爺子的輪椅,和費東海一家四口走向登機通道。
    闊別故土多年回家的費東海,望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雲海,心情複雜。
    他掏出錢包中唯一一張存有過去記憶的照片,往事便一股腦全都湧上來,頭疼欲裂,大汗淋漓。身旁的妻子趕忙掏出隨身攜帶的藥瓶,給他喂了幾粒。
    過去和現在,對於一個拋妻棄子的人來說,沒有一麵是輕鬆的。而飛機,也因為突然上升的氣流而顛簸起來。
    這天下午,語菲一個人坐在家裏發呆,想著雲澤和德嫻的事情,到了五點多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覺得奇怪,這個家裏除了她就是費慕凡了,而費慕凡現在出差不在,會是誰來呢?
    天,不會是葉沐辰吧!
    這個想法讓她突然間驚得站了起來,悄悄地走到門後站著,期待門外的人趕緊走掉,她真是不願意和葉沐辰有什麽牽扯。誰知門鈴聲響了兩分鍾後,就沒有再響了,她鬆了口氣,認為門外的人一定走掉了,便安心地返回客廳。
    然而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趕緊打開一看,竟是雲澤!
    “語菲,你在家嗎?”雲澤的聲音暖暖地從那頭傳來。
    難道剛剛是雲澤?
    她緊張地不得了,是雲澤在外麵,她該怎麽辦?說謊騙他讓他走,還是開門讓他進來?在這個時候,他來找我做什麽?
    “我,我在外麵逛街。”她撒謊道。
    不管他和姐姐分手的具體原因是什麽,語菲都知道自己不能隨便見他了。雖然很討厭自己這樣騙他,可是很多時候,善意的謊言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雲澤站在門口,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說:“語菲,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