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幹嘛把自己推得那麽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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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正南見狀,便對語菲說:“我剛剛在底下看見你們的天台不錯,我們上去看看。”說完,便拉著妻子起身。
    “我陪您去吧!”費慕凡道。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過去看看。”申正南說。
    客廳裏隻剩下語菲和費慕凡。
    “你是怎麽看的?”費慕凡問。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奇怪,她怎麽一下子”語菲說。
    費慕凡淡淡笑了,說:“人總是會變的,前陣子他們夫妻兩個因為那個,那個你媽分居著,看起來麗姨是變了。”他看著語菲,說,“這件事你來決定,我沒有意見。”
    “幹嘛把自己推得那麽幹淨?”語菲有點不高興。
    “好好好,我不推,”費慕凡知道她現在脾氣有點大,幹淨安慰,“我呢,是想你搬過去,畢竟那邊院子大,家裏人都是熟悉的。我一天到晚忙著,也不能陪你,你過去住,家裏會有人陪著你。隻是,這還要你自己決定。”
    “唉,其實這裏我也不是很喜歡,隻是我爸爸安排的,他那麽緊張咱們的,我也不好推辭。隻不過,我住哪裏都沒關係,有你在就好。”語菲說。
    “你的決定呢?”費慕凡問。
    “要是不搬過去,傷了他們的心,可是那邊也不是常住的,我爸說他過陣子就來這裏,總不能讓我爸也住到申家去吧!所以,我想,還是兩邊都住一陣子,換著來,這樣大家都安心。”語菲說。
    “就怕這樣來回折騰,你的身體受不了。”費慕凡說。
    “沒事的,我哪裏有那麽弱?你也太小瞧我了。”語菲道。@^^$
    於是,他們便答應了申正南夫婦,隔陣子就過去申家住。雖然這並不能完全符合申正南夫婦的希望,不過也算是不錯了。
    經過一個月的艱苦迎戰,匯亞並購案以澳洲船王何氏的徹底失敗告終。
    可是,剛剛逃出厄運的匯亞麵臨著很多的問題,人才流失、管理漏洞等等。費慕凡隻得繼續留守,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有限,而且,自己遲早都要離開匯亞。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爺爺。
    “小菲菲始終都是要回去丁家的,讓你們兩個分居兩地,爺爺也於心不忍,隻是,爺爺離不開你”爺爺說。!$*!
    “爺爺,我理解。可是,即便是我不離開,匯亞麵臨的問題也需要解決。”費慕凡道,“絕大多數家族企業依靠血緣傳承,這樣一來,眼界很容易狹隘,而且,對於家庭成員的要求也很高。萬一繼承人不夠資格不夠優秀呢,整個家族的心血就付諸東流了。這也容易造成家庭成員之間為了爭奪權力產生矛盾,造成感情疏離。”費慕凡說。
    爺爺點頭,歎道:“的確是如此啊,我們亞洲人基本都是這樣的。”
    “所以,爺爺,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仿效歐美的一些家族企業,聘請專業的管理人士?自己家族的成員,隻要按股份拿分紅?”費慕凡說。
    爺爺沉思半晌,才說:“你說的這個也不錯。”爺爺說完又望著費慕凡,說:“可是,凡兒,爺爺也不想你太早”
    “爺爺,您別擔心,我會等到新的總裁上任再離開。這段時間,我就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您覺得行嗎?”費慕凡道。
    爺爺點頭,長歎一聲,望著孫子。
    門外聽見費東海和溫敏萱吵架的聲音,費慕凡愣了下。
    “唉,你爸爸,現在越來越固執了,誰的話都不聽,整天,整天就知道坐在房間裏畫畫,也不知道他在畫些什麽東西。藥也不好好吃。”爺爺解釋說。
    “醫生不是說畫畫對他的治療有好處嗎?”費慕凡問。
    “唉,以前在法國治療的有點效果,這幾天又反複。”爺爺說。
    費慕凡隻是聽著費東海的吼叫聲,沉默不語。
    案子結束後,費慕凡主動邀請了子柯、德嫻、雲澤、李美熙,還有自己和語菲,大家六個人在一起小聚了一下。他從雲澤那裏聽說了子柯和李美熙交往的事,愣了好久。可是,六個人的聚會,並沒有他期待的那麽好的效果,雖然雲澤和子柯恢複舊好了,問題在雲澤和德嫻這裏。
    春天到來了,匯亞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軌,而丁皓楠偶爾會飛來看看自己的女兒一家,等待著他們和他一起回去住。
    丁皓楠的行為,引起了丁家上下的關注。語菲重回丁家,現在隻是個時間問題。
    可是,因為丁遠新的地位早定,丁家人不滿的隻是多了一個和他們分錢的人。隻有丁皓楠妹妹的女婿不這麽看,這天,在大家來看望曾老太太的時候,丁皓楠的外甥女婿就單獨去找丁遠新。
    “你說什麽?二叔要把丁家的產業交給那個姓費的?”丁遠新對表妹夫的一番說辭簡直是意外不已。
    表妹夫不回答,隻是坐在沙發上右手不停地敲擊著沙發扶手,微微眯著眼。
    “噯,你少在這裏煽風點火,二叔是不會那麽做的。何況,就算是他想,也做不了。”丁遠新解開領口的一顆扣子,說道。
    “你就這麽肯定?”表妹夫微微笑了下,說。
    “丁家的祖訓在那兒擺著,家中產業,唯有長子嫡孫才能繼承。長子嫡孫,那是我,是我丁遠新!”丁遠新很用力地強調著。
    表妹夫很不屑地笑了,說:“你就這麽肯定舅舅不會那麽做?別忘了,現在掌管丁家的是他,難道他是長子嫡孫?”
    丁遠新的心,猛然間不安地亂跳起來。
    “大表哥,祖訓是祖訓,可是,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沒有多少人會看那個了。而且,二舅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對你怎麽樣,你比誰都清楚。你看看他現在,隔三差五就跑去和他女兒住,外婆身體不好,他都不管,一心隻顧著他女兒。你覺得他還會把丁家交給你?”表妹夫起身,在地上慢慢踱著步,說道。
    “你說那個丫頭?”丁遠新極為不屑地笑了下,說,“她知道什麽?怎麽做生意,她一竅不通,二叔又沒老糊塗,怎麽會讓那個白癡”
    “我說了是那丫頭了嗎?我說的是二舅的好女婿費慕凡!他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看看二舅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了。你還覺得丁家將來輪得到你當家嗎?”表妹夫說。
    丁遠新想了想,其實他一直就覺得丁皓楠要剝奪他的繼承權,可是一直都想不到接替自己的人,現在看起來,那個費慕凡,果真是有可能。
    “二叔那麽心疼他女兒的,那個姓費的,又和那丫頭是一家子,也難怪”丁遠新喃喃道,他猛然間抬頭,盯著表妹夫。
    “我說這話是為你好,反正不管怎麽著,也輪不到瑞青當家。能有我們什麽事,我們隻不過是外姓人罷了。”表妹夫悠哉哉地說。
    他說的瑞青是他的妻子,也就是丁皓楠妹妹的女兒、丁遠新的表妹。
    丁遠新冷笑下,說:“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關心我?”
    “那倒不必,我隻是看在咱們是兄弟的份上,不忍心見你失去本該屬於你的東西罷了。”表妹夫說。
    丁遠新起身,拍拍表妹夫的肩,笑道:“謝謝兄弟提醒,我不會忘記你的好處。”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