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名字——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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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接我的是替天的二十四號,他是個玩拳的高手,我見過他一拳將沙袋打穿過,看到我就是笑著讓我上車,我最後看了一眼墮落街,頭也不回地鑽進了車內。
    一路上,經過了很多非常熟悉的地方,那種不舍的情懷,讓我更加的心裏沉甸甸的。
    到了南吳火車站,阿罪已經在檢票口站著,她穿著黑色的鬥篷,背後是個大大的血字“罪”,有點像是在玩cos的無知少女,但是我知道鬥篷的帽子下隱藏著一張漂亮卻冷若冰霜的臉。
    “阿罪老師……”我再叫出這個稱呼的時候,完全就是在哽咽,對於十六歲的我,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有些無所適從。
    阿罪頭也沒抬,隻是將車票拍在連我的胸口上對二十四號說:“把他安全送到冀州,你再回來。”
    二十四號明顯顫抖了一下,同時馬上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因為阿罪的話就是死令,如果我在路上出了事情,那麽他一定會受到替天非常嚴厲的懲罰,而且必然是阿罪親自執行。
    上了車之後,二十四號將一張銀行卡塞給我,說:“密碼是六個零,阿罪給你的跑路費。”接著他又說:“以後你不能使用‘張楠’這個名字,阿罪說你就用代號當名字吧!”
    我接過幹笑著點了點頭,心想著自己告訴別人“我叫朱雀”,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嘲笑我,不過一想姓朱的確實有,隻是叫雀的,別人會不會再給我起個“麻雀”之類的外號呢?
    在我胡思亂想之下,火車“轟隆隆”地啟動了,二十四號則開始閉目養神,我透過車窗的玻璃朝著鐵軌砍去,隻見阿罪正站在站台,默默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她是什麽心情,反正我的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掉。
    我有過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也就有和普通人一樣的夢想,我的夢想是考個一本院校,讓家裏人在親戚朋友麵前揚眉吐氣,可誰能想到這個世界時常會有意外發生,而我很不幸地碰上了。
    我沒有讓家人以我為榮,反而以我為恥,我是背負著殺人犯的名號,逃離了南吳。
    南吳在南方,我要去的地方是北方冀州,兩者相差好一千五百多公裏,坐火車需要近二十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從午夜十二點半的,到了的時候是第二天晚上八點半左右。
    我和二十四號坐的是硬座,期間他醒了幾次,都跑到車廂的盡頭去抽煙,我偶爾跟著也去,但是我的煙癮並不大,所以沒有他去的那麽頻繁。
    在我們兩個人的對麵,是個約莫二十歲女孩兒,長得一般般,但是很有氣質,我估計她也是個學生,而且是大學生,所以我一路上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她。
    在女孩兒的旁邊,是個成熟多金的中年男人,兩個應該是父女,因為女孩兒叫中年男人“爸爸”,但是中年男人卻把手伸手女孩兒的大腿上摸著,時不時還抱怨著:“我都說了做飛機,坐火車很耽誤時間的。”
    女孩兒甜美地笑著:“爸爸,沿途的風景很美麗的,我們不能光為了去某地而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那樣將會錯過很多有趣的東西,不是嗎?”
    “真拿你沒辦法”中年男人在女孩兒胸上捏了一把,看著我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可能是這一塊的風景不再那麽美麗,女孩兒就主動跟我說話:“嗨,小朋友,你好啊!”
    我轉過頭看向她:“怎麽了?”
    女孩兒問我:“那個又出去抽煙的是你什麽人啊?”
    “我哥!”我隻能這樣回答,總不能說是我保鏢吧,而且二十四號也不是啊!
    “你哥真怪,看的怪嚇人的,就好像那些殺人凶手一樣。”
    聽到這話,我便低下了頭,二十四號不是,至少沒有警察抓他,而我才是。
    “不好意思,我就是開個玩笑。”女孩兒立馬化解尷尬地問我:“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冀州嗎?”
    我重新抬起了頭,露出久違的笑容:“是的,你和你爸爸也是嗎?”
    這次換女孩兒低下了頭,最後用嗯一聲表示是,互相沉默了片刻,她又忍不住問我:“去冀州幹什麽?”
    我是真想說跑路,但這話打死也不能說,隻能說:“去上學。”
    “高中還是大學?”
    “高中。”
    “好好讀書,爭取考到冀州大學來,那樣你就是我的師弟了。”
    “等我到了冀州大學,你估計都畢業了。”
    “說的也是。喏,這是我最喜歡有些零食,你要不要來點?”
    “不用了!”這時候,二十四號走了回來,他的聲音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在他後麵拉著火車上常見的那種小推車,上麵是各種食品,顯然他把這一車全包了。
    我吃了些東西之後,二十四號就給我丟過來罐啤,兩個人就喝了起來,其實我的酒量並不怎麽樣,但是現在可能是心情不好,怎麽喝都喝不醉,反而一個勁地漲肚,不停地往衛生間跑,期間還吐了兩次。
    女孩兒有點看不下去,就狠狠地瞪了二十四號一眼:“你這個哥哥怎麽當得,他還在上學,這樣喝會把他喝壞的。”
    二十四號冷笑一聲,反問女孩兒:“那你們這對父女是怎麽當的?你也在上學吧?你怎麽能讓他摸胡亂你呢?”
    “你……”女孩兒氣的差點跳起來。
    中年男人可能是有些閱曆,覺得二十四號不像什麽好人(本來他就不是好人),便硬是把女孩兒摁住,說一些哄女孩兒的話。
    不過,那絕對不是在哄女兒,而是在哄小情人,這點我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我頂著昏昏欲睡的腦袋下了車,在我出車站的時候,二十四號正在買回去的車票,因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站在冀州火車站的出站口,我看著匆匆而去,匆匆而來的人潮和車流,感覺自己和這座陌生大城市格格不入,一點兒歸屬感都沒有,甚至覺得自己都是多餘的。
    但是,現在是晚上八點三十七,在酒精的作用下,我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所以用身上僅剩不多的錢來個車,先去atm提了幾千塊錢出來,然後讓出租車司機把我送到一個便宜、幹淨,卻不要身份證的旅館裏邊。
    隻是,這類不要身份證的旅館絕對不便宜,一晚上就要一百塊錢,在南吳時候,這種旅館撐死也就三四十塊錢,但是我實在太累了,酒的後勁又一直往腦門頂,我付了錢,馬上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從挨住床的那一刻,我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十一點多,等我起來的時候,早餐已經被我騙了自己,直接就是午飯,我點了好十幾樣平時坐滿一桌子人才能吃的菜,自己就胡亂地這個盤子一口,哪個盤子一筷子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我就坐在了飯店的門口,我已經開始想家了,想爸媽,想學校,想學校裏邊那些或好或壞的同學,此刻仿佛覺得以前是那麽的美好,即便被人欺負相比於現在,那都讓我有些懷念。
    下午,我就找了個街機室,冀州不愧是省會,連街機室都比南吳的大的多,而且裏邊並沒有電腦,隻是各種版本的遊戲機,當然也有捕魚機、跳舞機和抓娃娃機。
    我換了遊戲幣走了進去,看到幾個打扮的很時尚的女生正在抓娃娃機旁邊,正準備去顯示一下自己練了一年多的技術,博得這些女生的好感,從而進一步建立起朋友的關係,畢竟我覺得和女生做朋友,要比和男生做朋友要好,千萬別忘別的地方想,反正我是沒有亂想。
    幾個女生雖然都不錯,但還是有個非常搶眼的,她一頭長發染成酒紅色,長相也出眾,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兒,而且這類女孩兒一向很好相處,就像寧靜那樣,畢竟她們的性格都是大大咧咧,而且不缺少教養。
    “其實抓娃娃不是你們那樣抓的。”我走了過去,一副經驗老道的高手模樣:“來,我幫你們抓。”
    “草,老娘用你幫啊?以為老娘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啊,小兔崽子給老娘滾一邊,老娘真煩著呢!”其中最漂亮的女孩兒,一句話裏邊帶了四個“老娘”。
    我頓時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人摸摸地把遊戲幣投進去,把抓出的各種毛絨玩具放在身邊,沒有一個觀眾在身邊,即便我能把整個世界抓出來,那也沒有多大意思。
    等我再去看那幾個女孩兒的時候,她們已經跑到跳舞機的地方去蹦躂了,別說一個個小模樣還跳的不錯,其實我也跳的勉強可以,所以我再次鼓足勇氣到一台沒人的跳舞機(其實就是在她們旁邊),開始很帥氣跳了起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人家不但不搭理你,還一個勁朝你翻著白眼,說我什麽癩哈蟆想吃天鵝肉,我真的沒有那種意思,隻是想找個女性朋友而已,請注意中間還加了個“性”字,並不是女朋友,請不要誤會,我依舊是個正直的男生。
    “你們好啊,我叫朱雀,大家可以認識一下嗎?”
    “滾!”
    我被吼的跟孫子似的,隻能蔫頭耷腦到了休息區,拿出軟中默默地抽了起來,暗暗歎息我的命是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