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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鬼不夠用
    章雅秋愣了一秒，有些惱怒。
    “你說什麽？”
    沈西園微笑：“同學，天上不會掉餡餅，一切得到，都要付出代價。你確定那代價你付得起？”
    章雅秋臉色一變，“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的臉呀。”
    ……
    沈西園一回到教室，奚睿就立刻湊過來。
    “老韓的手被雞骨頭紮出血了。”
    “都說讓他中午別吃雞。”沈西園道。
    “噗，你說的血光之災還真是這個啊？”奚睿無語。
    沈西園挑眉，“不然呢。”
    “我以為多厲害呢。”奚睿聳聳肩，“你就不能說點兒厲害的？我們出去也能炫耀下，被雞骨頭紮到手，這說出去都丟人！”
    沈西園微微皺眉，“這有什麽好炫耀的。”
    “就是不夠厲害啊！”奚睿說。
    沈西園想了想：“還真有個厲害的。”
    “什麽？”奚睿十分好奇，就連一直趴著的韓越，也微微動了一下。
    “她說她叫章雅秋。”沈西園說。
    “章雅秋啊，幹嘛，她找你麻煩了？”奚睿輕笑一聲，“是不是警告你不要追韓越？我就知道，你跟老韓坐同桌，她肯定找你的。被欺負了沒？”
    趴著的韓越也抬頭看她。
    沈西園有些鬱悶：“我看起來很好欺負？”
    奚睿點頭，“對啊。”
    韓越沒吭聲，但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沈西園不知道是什麽給他們這種的錯覺，她也懶得分辨，直接說道：“她在養鬼，你們認識的話勸她最好趁早收手，不然神仙難救。”
    奚睿這輩子無語的次數都沒今天多。
    還他麽養鬼？
    搞笑呢！
    下午放學，沈西園不住校也不上晚自習，直接回出租屋。
    她租的房子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兩房一廳一廚一衛，電梯房5樓，環境什麽的都非常好，一個月700塊錢，而周邊同類房屋的租金一個月至少3000以上，學區房！
    中介倒是也沒坑她，她問的是最便宜的房子，中介直接說這間前兩年有個學生跳樓自殺，成了凶房，房東也賣不出去，租也沒人租，價格上就非常便宜。
    這正合沈西園的意！
    凶房怕什麽？能有她凶？
    昨天交完房租剩下的錢，買了不少米麵、菜肉放在冰箱，她就打算做晚上一頓飯，可問題是，不會做啊！
    網上找了食譜對著做，也還是太難了。
    最終沈西園隻煮了一碗麵條，臥了一個蛋。
    沒啥味道。
    吃得很不爽。
    晚上洗澡的時候沈西園還在想，自己以後晚飯怎麽解決呢？再找家飯店，下次賺錢了也直接在那兒訂一個月的晚飯？
    正洗著，衛生間的燈忽然開始閃，忽明忽暗，花灑衝出來的水也變成了血紅色，更惡心的是，牆壁上忽然開始往外長頭發，黑乎乎的一大片，瘋長。
    沈西園倒抽一口涼氣！
    渾身發抖！
    氣得！
    “嘔！”
    沈西園忍不住，胃裏一陣翻騰，嘔吐。
    吐完後，她氣得伸手拽住牆壁上瘋狂向外長出的頭發，用力向外拽：“給我出來！”
    “啊！”
    一個頭發黑長的白衣女鬼，被沈西園從牆體中拽了出來，眼球全白隻有中間一丁點兒紅色瞳孔的她，滿臉不敢置信。
    這辦法她用過很多次，每次都把人嚇得屁滾尿流，衣服都沒穿就直接從浴室跑出去。
    她已經獨占這屋子好久了，今天又有人搬進來，她又想故技重施，可誰曾想，這人居然一點兒不怕，反倒把她給拽了出來！
    “給我清理幹淨！”
    沈西園咬牙，小圓臉瞪著眼睛的時候，臉頰都鼓鼓的，看起來奶凶奶凶的。
    一個小丫頭片子，陰差陽錯把她本體抓出來，居然還敢凶？女鬼不服，撩起頭發，舌頭吊出來一尺長，衝著沈西園齜牙咧嘴。
    “醜啊你知不知道！”
    沈西園一腳將女鬼踹翻，踩在女鬼臉上，“你想找死嗎！”
    女鬼很是驚恐。
    她不懂為什麽這個看起來就隻是凡人的丫頭，每一次對她動手都能打中她的魂體，她卻根本反抗不了！
    “最後再說一遍，給我把房間清理幹淨！”
    女鬼嚶嚶嚶哭了起來，她握不住拖把的呀。
    沈西園還在生氣，“你頭發不是多嗎？當拖把正好。”
    女鬼：“……”
    要不要這麽凶殘。
    嚇死鬼了！
    女鬼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半個小時之後，浴室清洗幹淨，半根頭發都沒留下，血水也都衝幹淨了。
    在這期間，她不是沒想過跑，可之前任她穿來穿去的牆體，不知道為啥忽然變硬，她懟上去非但沒穿過去，還把自己的腦袋都撞變形！眼球都掉出來！
    趕緊塞好眼球，女鬼乖乖打掃衛生，一頭長發當拖把使，剛才那小丫頭可是吐了的，女鬼隻覺得自己滿頭都是嘔吐物的惡心味道！
    敢怒不敢言，誰讓她踢到鐵板了。
    “你就是兩年前跳樓的高中生？”沈西園皺眉，“不像啊，你不是吊死的麽。”
    “跳樓的高中生是小美，她在書房躲著，我是來借住的。”女鬼小聲說。
    沈西園哼了一聲，“借住，你是占房吧！”
    女鬼不敢吭聲。
    “把小美叫出來。”沈西園道，“這裏現在是我住，誰再給我搗亂，嗬嗬。”
    又軟又糯的聲音，明明是在發火，聽起來卻像撒嬌。
    可女鬼是真怕了！
    她看不透這個“凡人”，還被壓得死死的！
    不多會兒，書房門裏穿出來一個身著豐德高中校服的女孩子，女孩臉是爛的頭是碎的，五官都揉成一團，整個人瑟瑟發抖。
    沈西園最討厭的是一大團掉出來的頭發，頭發這玩意長在人身上的時候那麽可愛，怎麽掉下來就那麽惡心呢。女鬼完美踩中她的死穴。而像小美這種，還在她的忍受限度之內。
    “你就是小美？這房子現在我住，你倆想繼續住這兒也行，反正不占什麽空間，但你倆得交房租。”沈西園說。
    女鬼和學生鬼小美麵麵相覷。
    女鬼小聲說：“大人，我們沒錢。”
    “知道你們沒錢。”沈西園笑眯眯地說，“以身抵債呀。你，負責打掃房間，小美你會什麽？”
    “……學習。”小美小聲說，“我死後無法離開這裏，我隻會學習。”
    “會學習啊，那正好，幫我整理學習資料，把裏麵有意思的題，新題給我挑出來匯總。”
    “嗯。”
    沈西園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問：“這屋裏就你們倆鬼？”
    不然呢！
    你還想要幾個鬼？
    “要是有會做飯的鬼就好了。”沈西園揉了揉肚子，餓了。